第五百章：那这样一来你就能满意了吗，稻妻城的少主大人 4

　　“列位久等了——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41ZoQ

　　会场哗然翻腾的声响齐齐高涨，也因而让情绪有些起伏的祸斗回转过神来。41ZoQ

　　眸底原本殷红的灼烫颜色渐渐被落差的苦涩易替，他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心想的这份仇恨何其空目无望。41ZoQ

　　半晌后，祸斗悄悄地攥了攥腰间那小丝囊里碎裂不堪的那枚神之眼，眸光变得愈发深沉。41ZoQ

　　——现在，那已经不再重要了。41ZoQ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41ZoQ

　　只是字迹简练的留言纸不知何时还是被他无意揉皱成了一团，在他发觉后又默不作声地将之收了起来。41ZoQ

　　祸斗知道眼下骑士团的人手不足，至少这一次的风花大比观众们进入大比会场前都需要手动登记名字，只要他借着这张纸去稍微对比一下字迹，那么找出将这篮塞西莉亚花怀着别有其他的用意着送来人也只是时间问题。41ZoQ

　　只是这个想法到了此刻，就已经被他放弃追究，就这么抛诸脑后。41ZoQ

　　因为他为自己计划着留在蒙德的时间已经短暂到经不起他挥霍在这里，局促到无法再花费在自己的身上了。41ZoQ

　　何况比起那些遥远的、有关于天理亦或前世的那些他疲于应对的纠葛，他只想在眼下用这一小部分分割出来的时间去给蒙德城所有认识他的人一个留音，无论好不好看都好，也无关乎好不好看。41ZoQ

　　之所以他想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也许以后都不再会与他重逢。41ZoQ

　　即便在很久很久以后，也许他会再一次辗转回到这里，他也难再笃定自己还能不能做到眼下这般心软。41ZoQ

　　他静默地遥望着台上匆促交手的香菱与空二人，一直到身旁传来熟悉的招呼声。41ZoQ

　　“哟，祸斗少年~需要我帮点什么忙么，你现在看着脸色不是很好。”41ZoQ

　　鲁斯坦不明所以地环顾着他周遭的空位置，在思索片刻后便面不改色地坐在了他身旁。41ZoQ

　　他脸上的邋遢胡茬相比前些阵子又夸张了几许，恰好也是让他在外貌上更难看出原本的模样。41ZoQ

　　“这两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有关钟离先生与归终夫人的事情，我认为你已经做到最好了。”41ZoQ

　　他那双多少有些忧郁的眼睛实在瞒不住谁，想来若是被罗莎琳撞个正面的话一切都会再瞒不住。41ZoQ

　　“……我还会以为大叔你是来问关于风神之心的事情的……温迪他现在还好么？”41ZoQ

　　祸斗的声音低哑了很多，鲁斯坦隐约也是从中听到了几分疏远的冷淡。41ZoQ

　　因而鲁斯坦先是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又看着周遭原本因为祸斗而离席的蒙德观众们陆续地走回原位。41ZoQ

　　毕竟他此刻身上穿着的是骑士团的制服，想来在这些蒙德居民们的眼里无疑就是有人特意因这件事而找来了西风骑士到场时刻监管着对方，本还心有余悸的他们也因此而稍微放心一些。41ZoQ

　　风花大比一票难求，怀着侥幸心理去而复返的人总是有的，况乎他们也并不认为劳伦斯的打压会如此跋扈到要拂了骑士团的颜面来肆意妄为，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仍是不时把更复杂的目光瞥向祸斗。41ZoQ

　　那其中原本的责怪也在因为祸斗此刻的沉默而有些偏转风向，在往乐观与好的方向进行着。41ZoQ

　　而唯有此刻的鲁斯坦能看得出来，祸斗的神色在因此而变得愈发低沉。41ZoQ

　　“风…温迪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还托我来向你道声谢呢。”41ZoQ

　　鲁斯坦干笑着挠了挠头，有些凝重的目光却始终都停在祸斗已经换上的这身新衣裳上。41ZoQ

　　“他还说……如果你没有对他那样做的话，大概在这以后他心中都会再多到过不去的槛……”41ZoQ

　　“如果你要问我是怎么想的，那大概一开始我也感到有一点生气，毕竟祸斗少年你总是很乱来……而且总会忽略自己的安危，免不了让人担心……我会怪你的，也就仅此了……”41ZoQ

　　他的话语方才落下时，就发现祸斗正在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看。41ZoQ

　　即便后者明明什么都没有说，鲁斯坦也知道对方兴许根本没有心情在此刻与他叙旧了。41ZoQ

　　“阿贝多少年他和我说……在他为你换完药离开后，你第一时间就去将它们全都洗掉了，如果不是丽莎小姐托他在你原本的衣物上面留下了一些元素药剂，那么刚刚特瓦林到来的时候你肯定会被它发现。”41ZoQ

　　“我不认为你不能理解他们想要将你保护起来的用意，可现在……你将那些衣物也换掉了，为什么？”41ZoQ

　　鲁斯坦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祸斗，神色既严肃又分明有着关切。41ZoQ

　　“虽然只靠着这几天，我还没能完全适应现代的节奏，但我还是很想问……你现在是在想什么呢，祸斗少年？”41ZoQ

　　他看着眼前只是一直盯着他看，但始终对他的问题一言不发的祸斗。41ZoQ

　　随即缓缓地伸出大手想要摸一摸对方的头，最终那手掌也只是落在了对方的肩膀上。41ZoQ

　　“我并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你自己的，但你其实知道自己是在走向一条无法选择的歧路的……对吗？”41ZoQ

　　“如果是我猜想的这样的话，那么也许我有另一个人的话需要带给你。”41ZoQ

　　“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碰见了一个叫查耶维奇的至冬国人，借着问路的功夫他向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但就在我要说出我认识你的时候，他就抽着闷烟走了，大概现在他也已经不在蒙德城内了吧。”41ZoQ

　　在听到鲁斯坦说出查耶维奇的消息时，祸斗的眼底也并没有太多波澜。41ZoQ

　　就仿佛对方说提到的那个人是与他仿若隔世的一般，但他的肩膀终究是轻轻颤了颤。41ZoQ

　　“他说他有些东西放在了冒险家协会，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去领一下……那是两套新衣服，看着很贵……只是有些小了些，我想你大概是穿不下的，他只是托我告诉你……‘那时的他们并不是有意将你一个人抛下的。’”41ZoQ

　　“我看得出他现在其实过得很窘迫，他说算下来那两套衣服大概也已经留在他身边有十年了……这些年里有不少人想要出高价买走它们，但他都没有答应，说是留在身边的话总有一天它们可以被他带到你那。”41ZoQ

　　“说你是要向前看的，要你不要学他，也不要学那个和被他一并带着离开蒙德的弗朗茨，就没了。”41ZoQ

　　“他说好在是等到了，他说能看到长大的你很高兴……还说以后你可以不再和他认识了。41ZoQ

　　鲁斯坦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41ZoQ

　　“……你说够了么！”41ZoQ

　　但那下一刻被祸斗低哑地开口打断，他的声喉都因而掺杂着压抑到了极点的颤抖。41ZoQ

　　那迎面而来的敌意与杀心让鲁斯坦下意识地就要将手探向腰间的西风剑剑柄，但又在最后愣愣地停住。41ZoQ

　　鲁斯坦良久都沉默地看着那被祸斗用五指生生攥碎的石座椅扶手，对方那又被划破的手掌像是感觉到不到石块的尖锐一般还在死死地攥紧着，一直到那些石粉都化作炼金粉尘点点消弭。41ZoQ

　　他只是忽然知道了，祸斗在潜意识的乃至本能地疯狂追寻着一种至少能在短时间内让他获得一股强大到能够扼杀所有话语权的极端力量，而这份被深深埋藏的意图只有在这一刻才在他眼前爆发得如此尖锐。41ZoQ

　　就好像一直从认识对方到方才为之，他都只是看到了或者在先前就下意识忽略过去的那些最温情脉脉的表象，当一切都还有余地的时候这份疯狂的追寻就会藏起尖锐，而那同样意味着它流露出来时究竟要有多疯狂。41ZoQ

　　那一篮受到波及的塞西莉亚花飞散着，一朵朵地落在了祸斗的身旁。41ZoQ

　　在他每次灼烫喘息的时候，都会徐徐划过他的眼眶以晕染几分目光里的殷红。41ZoQ

　　那钴蓝色的眼瞳也不再像是心灵的窗户，只像是囚笼一样在死死地钳制他那些为数不多的泪水。41ZoQ

　　就仿佛那是他仅剩的还能持续温暖的事物，他可以为了留住这些奢望而与任何人为敌一般。41ZoQ

　　在这份余温还未彻底冰冷之前，他从自己的一切之中割出了留给它的时间。41ZoQ

　　“那些话……不该是我在听。”41ZoQ

　　他呢喃着，平复着比以往都要更沉重的呼吸。41ZoQ

　　祸斗微微颤抖着别过脸，一直到鲁斯坦默不作声地离去后。41ZoQ

　　他都还睁着那掩盖在钴蓝美瞳下的发红眼睛，一直到周遭连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在内都默契地选择乖乖安静。41ZoQ

　　一直到他的目光重新柔和下来后，他才又一次摩挲着腰间的那枚神之眼。41ZoQ

　　又一边遥望着更远方的天空静待着什么事物的到来，一边像是藏起了什么锋芒一般神色冰冷。41Z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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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于此刻，赛场上硝烟弥漫。41ZoQ

　　空气喘吁吁地持握着无锋剑，借着对面朝着他不停使眼色的锅巴提醒以接连躲避来自香菱的攻击。41ZoQ

　　虽然他很感激赛场相逢的锅巴会因他的安危而有意捣乱为他争取适应时间，但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的朦胧泪眼里会写满了对他仿佛有着不共戴天般的怨念，盯得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身上穿着什么小裙子一样感到头皮发麻。41ZoQ

　　却是在这一刻空像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随即抬头向着祸斗的方向望去。41ZoQ

　　而也是在同一刻他无比清晰地通过自己的元素视野忽然发现，对方原本像是五彩斑斓得被世间元素力宠爱的身体在这一刻却相比常人还要黯淡无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41ZoQ

　　“呼…呼，你这家伙也太狡猾了，躲来躲去的一点都不像个男孩子！！”41ZoQ

　　香菱擦了擦俏脸上的汗水，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比泥鳅还要能躲的空。41ZoQ

　　她甩了个枪花，随即向着一旁对着她卖萌装无辜的锅巴狠狠瞪了一眼，半晌后想到了什么还是叹了口气。41ZoQ

　　“喂！对面的家伙你是叫空对吧，只要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这场就算你赢了！”41ZoQ

　　早在半途中她就已经注意到祸斗那边的情况不对了，先前芭芭拉带着对方过来的时候对方居然换上了一身新衣裳也还好解释，没有刺激到她那脑子里比碗口都要粗的什么神经。41ZoQ

　　但那之后诺艾尔却是忽然上手就掐住了祸斗的脸捏了好久，她再怎么迟钝都要发觉出不对了。41ZoQ

　　即便在私底下香菱确实记得自己有向诺艾尔与芭芭拉提起过祸斗的脸啃起来感觉就像是舔一口白煮蛋一样，但这毕竟她也是从胡桃的口中得知的，多少算下去也得是一个容易发生意外的秘密了。41ZoQ

　　在这一刻，香菱忽然又想起来胡桃先前和他埋怨过的一些话。41ZoQ

　　大抵就是因为小的时候祸斗本来就笨，还被她骑惯了，导致现在的他根本防不住外边心眼多的女孩子惦记，这要是她小胡桃有心的话就算祸斗和她素不相识她都有把握把对方骗得给她生少说四个……41ZoQ

　　名字她都想好了，为了顺便也方便打响招牌，孩子们就各取“璃月往生”这四个字为名就行了。41ZoQ

　　咋一看不太靠谱，但细一想胡璃胡月胡往胡生好像还真的都是些像模像样的名，总比大咪二咪之类要好得多……41ZoQ

　　稍微一不留神，香菱就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里有个胡桃在一旁口若悬河般叨闹个不停。41ZoQ

　　“停停停，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41ZoQ

　　香菱碎碎念着摇头拍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随即冷静下来后无比认真地盯着眼前不明所以的空。41ZoQ

　　“反正我对大赛冠军也没有什么想法，而且来比赛也只是为了发泄内心的不高兴……一场打下来我也算是尽兴啦~当然你要是想要接着打我也奉陪，只是到时候不要怪我将你打得像是霜后的茄子一样青一块紫一块~！！”41ZoQ

　　她一边磨牙一边盯着对面的空，后者听了这句话都不禁嘴角抽搐。41ZoQ

　　“那说来听听吧，你想要问些什么？”41ZoQ

　　空叹了口气，他其实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有锅巴在旁不断提醒他的话他估计很早就已经落败了。41ZoQ

　　只是下一刻，香菱却是指着他身上隐隐缭绕着的元素力开口。41ZoQ

　　“我想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没有神之眼，却能够催动元素力的？”41ZoQ

　　她只是忽然想起了今天祸斗在洗澡时因为身上的元素力紊乱而受伤的事情，同时她也知道祸斗在先前还没有神之眼的时候也是能够使用雷元素力的，那么多年来据胡桃说也只是漏电了一次。41ZoQ

　　这个问题却是难到了空，他也只是记得自己是在触碰到七天神像后就感觉身上仿佛被元素力充盈了一般。41ZoQ

　　随即他便可以按照自己习惯的形式催动元素力形成带有杀伤力的元素战技，但更多的他也无从说起了。41ZoQ

　　听到空的答复后，香菱却是微微愣了很久。41ZoQ

　　她皱起了眉头细细思考着什么，空提到的由外物充盈自身元素力的说法不知为何让她感到心有余悸。41ZoQ

　　不多时她便转身跳下了台，还不忘气呼呼地一把抓住了因为小裙子而泣不成声的锅巴。41ZoQ

　　“好啦锅巴，我知道斗哥哥他一定是说了什么要是比赛不赢他就没收你小裙子之类的话……不用担心的，秘密基地里材料有的是~回头我就给锅巴你准备好春夏秋冬四季用的小裙子。”41ZoQ

　　听了这话锅巴直接哇地一声两行瀑布泪就喷了出来，可堪闻着伤心听者落泪。41ZoQ

　　在那硝烟散去过后，观众们这才看清了台上形势，一看比赛已经结束了心底本还有些不满意。41ZoQ

　　可定眼一看人家小姑娘气呼呼地抱着的那只小熊都哭成了那样，登时也就没啥好说的了。41ZoQ

　　就是也不知道那个金发的旅行者到底用了什么卑劣手段，连那么可爱的小熊都不放过……41ZoQ

　　在裁判宣告比赛结束时，空都隐约还能感受到来自观众们的异样目光。41ZoQ

　　“哇哇我就知道空你是最厉害的~！！刚刚在比赛的时候派蒙的手里可都是捏着一把冷汗呢~！！”41ZoQ

　　一到休息室派蒙就兴冲冲地飞到了他的面前，跺着小脚高兴得得小脸发红。41ZoQ

　　“不过打着打着尘灰就越来越大，到后来派蒙我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话说回来，我们难道真的有什么超级无敌厉害的秘密武器吗？这下冠军肯定是我们的了~！！”41ZoQ

　　闻言，空也只是摇头浅笑着伸手揉了揉派蒙的小脑袋瓜。41ZoQ

　　“不是的，只是对方打到最后没力气了所以选择弃权了……没有什么秘密武器，不过派蒙，你刚刚有注意到观众席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听说好像和祸斗有关？”41ZoQ

　　他坐在座椅上接过派蒙递来的饮料，一边抿着一边思考。41ZoQ

　　“祸斗……唔，没注意，可能离得太远了而且派蒙的注意力也一直都集中在赛场上，不过我好像听见工作人员那边说在空你打完了这一场以后，今天后边所有的赛程都要被推迟了……”41ZoQ

　　派蒙眨了眨眼睛，装出一副思考得很细致的可爱模样。41ZoQ

　　“也是因为这点，现在会场上所有观众们都感到很生气……因为明明入场票那么贵，现在原本一张就能看一天的忽然就变成只能看到这一场，换做是派蒙我也会很生气的……好在我们是参赛选手不用买票~诶嘿嘿……”41ZoQ

　　她晃悠着飘到了空的身旁，却也是在这一刻两人却也都忽然间收到了会场工作人员的通告。41ZoQ

　　这让空的神色变得愈发有点不好看，他只是和派蒙对视了一眼后两人就向着门外跑去。41ZoQ

　　很快待到两人抵达大厅时，却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群。41Z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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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不是多少摩拉的事情……这大比会场怎么能说租出去就租出去用呢？”41ZoQ

　　“是啊是啊……我们能理解风花大比需要外界资金介入，但你们举办方也不能就这么不顾观众与选手们的意见乱来啊，更何况如果把人都赶走了那再多的商业广告又有什么意义？”41ZoQ

　　“喂别说了……据说是劳伦斯那边的人吩咐的，你没发现这一次的风花大比根本看不见任何商贸介入痕迹么？”41ZoQ

　　“除了那帮财大气粗的，谁还有这个摩拉去将整个会场都承包下来……”41ZoQ

　　抗议的声响此起彼伏着，神色各异。41ZoQ

　　无论是参赛选手亦或是会场观众，都在面红耳赤地争辩不休。41ZoQ

　　熙攘嘈杂的声音让空与派蒙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亦是在这一刻鲁斯坦恰好从一边走过。41ZoQ

　　“鲁斯坦大叔，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大厅里那么乱我们都听不清工作人员在说什么了。”41ZoQ

　　派蒙喊住了鲁斯坦，空亦是向着后者投去了不解的目光。41ZoQ

　　“哟，是空少年还有小派蒙啊……还是暂且称呼我为‘白鹅’吧，虽然说不可能有人把我和那位几百年前的幼狼骑士联想起来……但一想到我的雕像…总还是有些难为情，至于会场这边的事情……说来话长。”41ZoQ

　　鲁斯坦远远地眺望向了会场中央，派蒙与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后这才发现此刻的祸斗还坐在观众席上。41ZoQ

　　在他身旁的香菱似乎在与他生气地争执着什么，只是很显然没有好的起效。41ZoQ

　　“你们可以理解成祸斗少年他花了很多摩拉租赁下了大比会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蒙德城的人都无法看到风花大比的如期进展，而且据说这次在他身后施压的势力就是劳伦斯家族……”41ZoQ

　　他拍了拍空的肩膀，小声地在他耳畔解释。41ZoQ

　　“我建议你们近期内还是不要与祸斗少年有所牵连比较好，他的立场已经倒向了劳伦斯……只怕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蒙德城的居民们都会对他心怀怨恨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41ZoQ

　　可闻言，空却并不觉得事情只有这么简单。41ZoQ

　　“骑士团那边怎么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情，单凭一个劳伦斯家族是不可能会干涉到这种节日……”41ZoQ

　　“如果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空少年，别想太多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头聊。”41ZoQ

　　鲁斯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告别后步履仓促地便离开了会场。41Z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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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团，办公室内。41ZoQ

　　凯亚看着少有坐在办公桌前的迪卢克，不由得感慨了一声。41ZoQ

　　“舒伯特……真没想到劳伦斯家族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诞生出这种人物。”41ZoQ

　　“这要换在平时你告诉我劳伦斯居然会把整个的家族未来都赌在这里，我会觉得你真的是疯了……不过现在嘛，我也只能感叹一句摩拉真的无所不能了，对于这件事你没有其他的看法么，迪卢克？”41ZoQ

　　“我们那可怜的琴团长呐，就因为你这突如其来的决定气得又一次进了医院……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老老实实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案牍文书的这一幕。”41ZoQ

　　闻言，迪卢克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开口回应。41ZoQ

　　“现在你见到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留在这了。”41ZoQ

　　他的话音落下后，凯亚出奇地没有与他拌嘴，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盯着他一言不发。41ZoQ

　　许久后，迪卢克这才缓缓地抬起头。41ZoQ

　　“出一个全然由炼金材料做成的大比会场，解决掉一个一直以来都如芒刺在背的劳伦斯……这样的买卖我没有不做的理由，更何况按丽莎的统计来看接下来骑士团实则是这近十年内都不会有资金忧虑。”41ZoQ

　　“这还是在扣除完前些阵子的风波引起的折损后的数据，换做是你，你同样也会答应。”41ZoQ

　　听了这话，凯亚微微皱了皱眉。41ZoQ

　　“……迪卢克，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更多是为了防范芭芭拉，我说的没错吧……在你的眼里她的影响力因为这几次风波的缘故早已经今非昔比，如果她保持那种积极性与与生俱来的天赋，很快就能追及上琴。”41ZoQ

　　“古恩希尔德家族同样是你眼里的沙子，即便现在不一定是……这些我也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祸斗呢，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留在那个会场就是为了单独吸引特瓦林过来……”41ZoQ

　　“特瓦林并不想伤及无辜，否则它早在前几次就能真正地给蒙德城带来难以估量的伤亡，而它的耐心有限度……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祸斗伤得有多么严重么，你这和放任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41ZoQ

　　凯亚压抑着愤怒，直勾勾地盯着不为所动的迪卢克。41ZoQ

　　一直过了许久，迪卢克才终于给出回应。41ZoQ

　　“你错了，凯亚……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比大比会场更安全的地方了……”41ZoQ

　　在他的话语落下的那一刻，窗外蒙德居民们怒不可遏的声响亦是已经传到了凯亚的耳畔。41ZoQ

　　这一刻，凯亚的脸色不免也变得很难看。41ZoQ

　　“这就是他做到的，我不得不答应他的原因……在你看来我放他去送死的举动，才是在保护他。”41ZoQ

　　“你可以想象如果他现在出现在蒙德城内的话，他会落得什么下场……劳伦斯的旧恨与风花大比的新仇比你想象中还要沉重，任谁都明白蒙德在经历这几番波折以后……这一次大比所能提供的帮助有多大。”41ZoQ

　　“不仅仅是因为对于风神巴巴托斯的信仰加持，更有他给骑士团带来的压力……如果现在骑士团介入其中将他从大比会场接过来，那么只怕在那之前他会真的露出獠牙……和罗莎莉亚说的那样。”41ZoQ

　　“他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危险，无论是在武力还是在用计方面，那比他身上所谓的伤还要更值得让我去在意。”41ZoQ

　　迪卢克说完这些以后似乎也再不想解释，只是默默地看向窗外。41ZoQ

　　一直到凯亚摔门而出，他都没有再补充说些什么。41ZoQ

　　“这样那这样一来你就能满意了吗……”41ZoQ

　　他只是摩挲着手底那张黑色的储蓄卡，心情似乎不似脸上那么平静。41ZoQ

　　“……稻妻城少主大人？”41ZoQ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