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既然诸位已经冰释前嫌了，那我就——但要是将来让我知道她过得不好的话——”4405j
宋芷萱冷哼一身，转身离开，身后是孙经纶匆匆忙忙起身碰到椅子的声音，“恩人，等等！等等……”4405j
宋芷萱知道那书生的倔脾气，她刻意控制着跑步的速度，时不时还回头瞥一眼；那孙经纶只是追她到楼下就回去了，杜丞却步步紧跟，跟她围着运河兜了一个圈。4405j
“不是。”杜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和你有话说，能否先找个谈话的地方——”4405j
宋芷萱鄙视地看他一眼，让他新找了一家店，开了个隔间，切了些牛肉。4405j
宋芷萱带着鄙夷的眼神，去要了一壶烈酒，让他自己倒，“说吧。”4405j
杜丞满上一杯酒，一杯烈酒下肚后，才颤抖着说了句，“你是妖，对吧。”4405j1
昨天接完任务后，她与党宜春早就将那于家调查得明明白白；贩盐、融销、假借官府取缔盐矿。光是因“非法开采”、挖断了灵脉被发配边疆的盐户，就有百八十人；打着保护灵脉、打击非法获取盐引的小盐商，黎州的盐也变得稀缺，要从外地运过来了。4405j
这些她之前就知道一些，这也是党宜春愿意接二十两银子的任务的原因。4405j
诚然，魔门之人不讲道义、作恶多端；但像锁心塔这样的大魔门，比起滥杀平民、坏到极致的魔道散修与三五成群的豺狼虎豹，还是好上太多——4405j
芈瑾芸也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大事，与他调查清楚，晚上一起出手就行了。4405j
她与那党宜春长谈一翻，又得知那于家父女已经在将盐转让给马商王琮，便决定提前动手。4405j
今天我若是袖手旁观，明日被卖去马场的，便是下一个我。4405j
宋家人带头作恶，更该死！4405j1
没有动用神识扫描，她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黎州蛇鼠盘踞，其中坐镇着好几个筑基期的老怪物。4405j
要是贸然打扰了人家，就算她不怕人家，也免不了一场麻烦。4405j
这个宋芷萱精得很，带小白脸吃饭走路还保持距离的，进去开得也是隔音的包间。4405j
芈瑾芸吐了口痰，一个没人注意的功夫，身形就蠕动着钻入了阴影之中。4405j
“我很好奇，你是从哪看出来的？”宋芷萱昂着头，手完成拳，大拇指反复搓动着，给予杜丞莫大的压力。4405j
“你的神态、言语……、对宋国了解得太少，不像是土生土长的宋国人……”4405j
这宋国的陋习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专门问过，也不可能说面面俱到。4405j
“你杀死了宋姑娘、强夺了她的身体、还抢走了她的地图、对吧？”秀才一边灌酒，一边哆哆嗦嗦地说着，“你披上她的皮、还借着救人的契机与那盐商混在一起，你知道他们是盐商吗？”4405j
“没有——”杜丞灌下一口酒，“你杀宋芷萱，杀得好！我恨你只是杀了她、剥了她的皮、没有让她受受青楼的苦、让她尝尝酷刑的滋味……宋姓不是什么好姓，你是知道的。”4405j
“怕，但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早死晚死一样是死！”杜丞鼓起勇气。4405j
见她犹豫不决，杜丞稀里哗啦说了一串，“宋姑娘，就算你是妖，可你人美心善，你……”4405j
“少喝酒、少看画本、少看志怪小说、少去青楼、少做白日梦。”4405j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你不觉得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都很荒唐吗？喜欢哪个小马驹就去找，不要跟我说这些；一边说百姓一边骂官场昏暗一边精虫入脑，真的——4405j
你不要逼我杀了你，你也看到了我有多冷血，杀了你我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4405j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4405j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