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够邪门
“大叔，你要的狐狸。”回到巡逻员的小屋后，布洛妮娅把笼子丢在地上，狐狸摄于希儿的威严，现在是大气不敢出一口，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叔，当他伸手过来拿笼子的时候，这头畜牲还是忍不住呲了牙。438HY
“叔叔，这只狐狸，为什么要抓？”希儿在一旁好奇地问道，为了防止她再咬手指，布洛妮娅强制她戴上了手套，无聊的她只能做个好奇宝宝，通过问问题来打发自己的时间。438HY
“那是你们没养过鸡，这畜牲三天两头跑到我这偷鸡，你们看。”巡逻员提起兽笼，把手机相册给她们看，照片里，一只只鸡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它们的脖子都被咬开了，渗出的血也冻成了冰。438HY
布洛妮娅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她觉得不应该让希儿看到这些画面。438HY
“叔叔，睡觉，它们是在睡觉吗？”希儿的发问让布洛妮娅和巡逻员大叔同时沉默了，面对着如此天真的问题，布洛妮娅和大叔一时间都想不到该如何回答。438HY
“嗯……我叫弗拉基米尔，这间小屋是我们巡逻员的临时落脚点，距离海参崴还有些路程，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大叔生硬地支开了话题，他收起手机的时候一个没绷住，差点脱手了，他自顾自地打开小屋的门，闷头进了屋。438HY
“布洛妮娅姐姐，那个叔叔，为什么不说话了？”希儿看了看大叔那有些局促的背影，又看向布洛妮娅问道，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天真单纯的模样，她说完之后下意识地又想吮吸手指，她悄悄地瞟了眼布洛妮娅之后就乖乖的把手揣兜里了。438HY
一进屋，一股潮湿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屋里处处透露着很长时间没人住的迹象，每位巡逻员负责的区域都很大，半个月或者几个月不回家都很正常，这个落脚点的情况倒是印证了大叔的身份，这下可以放心了。438HY
“这里条件比较简陋，只有一间客房，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睡吧，淋浴间在外面。”弗拉基米尔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就出屋外了，几分钟不到，他便抱来一捆柴，给小屋中间的壁炉生了火才算好些，最起码没那么冷了。438HY
弗拉基米尔端上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布洛妮娅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来自大洋彼岸的饮品，她只在大人们的茶会时听说过它的名字，她浅尝了一口，浓重的奶油的鲜香和甜味在口腔中炸开，它们极其强势地把苦味逼到了角落，让她们的味蕾能够忍受这异域的饮料。438HY
怎么说呢，用甜味来骗骗味蕾可还行，但是要是在饮料里加了些什么东西就不好说了，毕竟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些的。438HY
“先生，你知道最近的崩坏兽潮是怎么回事吗？”布洛妮娅平静地直视着弗拉基米尔，当务之急是获取信息，要是再去到下一座城市也赶上兽潮的话那这是会谢，趁现在有个当地人，还是多问问比较好。438HY
“不清楚，我在这一代走了好多年都一直是这样，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是这里的巡逻员了。”弗拉基米尔耸耸肩，他眯着眼，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我是在卫国战争时候出生的，六几年的时候成立的人联，那个时候就有这些所谓的崩坏兽了，那时我刚好大学毕业，就来这里当巡逻员了。”438HY2
弗拉基米尔口中的“人联”，全称“人类联合政府”，是历史上极其少见的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同意联合并自愿加入的超国界政府，旨在应对名为“崩坏”的未知灾难。438HY
卫国战争是四一年的……那眼前的这位大叔少说也有五十了，就连他都不清楚崩坏兽兽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话，那她们要如何赶在下一次兽潮之前抵达海参崴？会不会导致她们迟到？438HY1
“你们是要南下吗？”弗拉基米尔看出了布洛妮娅的担忧，他乐呵呵地从书柜里取出一张略有些年头的、泛黄的地图，“你们看。”438HY
他将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然后画了一条线，将他们和海参崴连接起来的线。438HY
布洛妮娅和希儿凑到地图前，弗拉基米尔画得不错，那条线代表的就是她们接下来要走的路，这也是诸多南下途径中最广为接受的一条，借道蒙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途中要穿越的地形和环境实在是不太友好了。438HY
紧接着，他又标记出来几条公路，那些公路都是一五计划时期修建起来的，但是由于崩坏兽的活跃，已经废弃了。438HY
“我大概是明白您的意思了，可是改道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这毕竟关乎两条人命。”布洛妮娅用手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拒绝在改道的事情上继续讨论下去，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和希儿都没有接受过正儿八经的对抗崩坏兽的训练，未知的敌人是最可怕的。438HY
“不，我认为你们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看这里。”弗拉基米尔又在地图上着重标了一下，那个标记就在她们原路线的北部，“这块地方是天命的管辖范围，附近的区域都被压制过了，相对更安全。”438HY
天命的管辖范围？布洛妮娅再次陷入了沉思，为了抵抗[崩坏]与现在唯一有培养和派遣女武神能力的“天命”联合确实是个不错的选项，可是就这么让一个拥有独立武装的组织在领土上建立营地，甚至是拥有一块独立的领地这简直不可思议。438HY
热知识：就算是明确为天命培养女武神的，那也是挂在当地城市政府名下的，在法律上受当地政府管辖。438HY
听大叔的语气，那块地方应该已经处于天命的实际控制下了，她们改道走那条路，真的会没问题吗？438HY
“我只是给个建议，走不走随你们，姑娘们。”弗拉基米尔把地图收起来，他是不可能把话说满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天命会对他们这些平民怎么样，就连这个“安全区”都是他在一次巡逻中意外发现的。438HY
在对抗崩坏的外衣之下，天命还有个在曾经很有号召力的属性，那就是德意志天主教领袖，天主教和东正教一直都不太对付，而这些年来不乏极端的种族分子或宗教纷争，谁知道那些驻守的部队会不会混进去几个极端分子？438HY
“那这样吧，我把你们送到那附近，剩下的路你们就自己走吧。”弗拉基米尔乐呵呵地说道，布洛妮娅思索再三，也只能接受了他的提议，如果真的只有那条路是最安全的，即使是有些危险她也得闯闯了。438HY
“好了希儿，去洗澡吧，今晚早点睡。”布洛妮娅喝完了那份咖啡，二话不说地推着希儿洗澡去了，这孩子到现在还不敢自己洗头，非得要她帮着来才行。438HY
浴室里，希儿的身体蜷缩在小小的浴桶里，布洛妮娅说道：“希儿要学会自己洗头才行哦，要是之后布洛妮娅姐姐和你不在一个宿舍怎么办？”在说话的时候，她一遍一遍地梳着希儿的短发，就算希儿的头发确实短，但是也搞不好会有灰尘呢，得用梳子好好清理一遍才行。438HY
话音刚落，布洛妮娅便把希儿的每根发丝都好好地冲了一遍。438HY1
“那希儿就去找布洛妮娅姐姐。”希儿像只小狗狗一样甩了甩头发，理直气壮地说道，布洛妮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布洛妮娅姐姐也不是可以永远陪在希儿身边的啊，希儿总是得学会自己一个人生活的。”438HY
“布洛妮娅姐姐……会像那些小动物一样，再也不理希儿了吗？”438HY
布洛妮娅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的手上满是起了泡的洗发露，这孩子……438HY
她其实什么都懂的吧？只是一直装傻不知道而已，但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438HY
“布洛妮娅会一直陪着希儿的。”布洛妮娅轻声而坚定地说道，对她来说希儿就是她的家人，在孤儿院里她是孩子们的姐姐，现在她还是姐姐，是姐姐，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438HY
“那以后每天晚上，都要给希儿讲睡前故事哦，拉勾！”438HY
咖啡因的作用让布洛妮娅根本睡不着，小小的床上挤着她和希儿两个人，只有一间客房一间床，只能将就了。438HY
夜晚很安静，很安静很安静，她能听见的之后希儿那和缓的呼吸，可布洛妮娅却在这静谧中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也许是她的直觉吧，她的直觉一向很准。438HY
那是门被打开的声音，呜呜的冷风灌进客房里，这不应该，她记得临睡前弗拉基米尔大叔是有把小屋玄关的门给关上了，那现在的风是怎么回事？438HY
她闭上眼，那个声音在逐渐靠近，它似乎在床边走了一圈，客房的木质地板在重压之下不断咯吱作响着，它上了床，又下了床。438HY
那个声音渐渐远离，布洛妮娅披上衣服，悄悄地跟了出去。438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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