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是境界相同，符华这五万年来不断淬炼的战斗经验都不是若兰或是于她体内诞生的拟似律者可以对抗的。42pUs
凭借着速度优势，符华在飞剑相撞落在地上的瞬间催动真气将它们全都操控到了自己身后。42pUs
一啼鸟鸣，玩把飞剑四散飞向苍穹伴随着雨水倾泻而下。42pUs
出乎意料的是，在面对剑雨之时律者非但没有闪躲反倒是张开双臂迎接。任由那剑，刺进身体。42pUs
第一剑刺入手臂，第二剑斩入肩膀，第三剑，第四剑……42pUs
她被接连不断刺来的长剑硬是钉在了地上，她的脸被划破了相，身体亦被斩得血肉模糊。42pUs
“你为何不躲...”42pUs1
她看见若兰眼中代表律者权能的标识在闪烁，并一点一点黯淡。42pUs
若兰不屑一笑，吐出嘴里的血说：“哈哈，那家伙说你很强我还没想到...本来想替她教训一下你的，结果发现完全打不过嘛。”42pUs1
符华错愣，她看得出来这个律者其实是在撒谎。如果她有得到若兰的记忆，绝对不会不自量力来挑战自己。42pUs
正当符华要刺下时她发现若兰瞳孔已经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42pUs
她才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师傅正拿剑抵在自己心脏那。42pUs
“师傅...师妹她们，”若兰已经尤为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她们想要杀了您...只是，对她们手下留情好么？”42pUs
凉意正在一点一点侵蚀她的身体。42pUs1
“师傅...”42pUs2
锋尖立刻割开了她的手心，血液流下点缀在本就残破不堪的身体上。42pUs
“我曾以为...我想要的是师傅的爱。到头来，有意义的并不是结果……而是我们一同度过的，无可替代的时间。”42pUs
“对不起，若兰...不能再陪您了。”42pUs8
“如果...如果我们还能再次相会，能否更爱若兰一点呢。”42pUs
长剑在那双带血的手牵引下，很轻易就刺入胸腔刺入了心脏。42pUs
“哪怕...只是一点。”42pUs1
雨夜下，一朵炫丽的红玫瑰悄然绽放。它在生命结束之前，竭力地展示自己最美的模样。42pUs
然后，凋谢。42pUs2
太虚山仿佛陷入了停滞，平日里常常听到的鸟鸣没了。风不再穿过岩缝，再见不到穿梭于林间的小鹿...42pUs
“师傅，我马上也要下山了。您在太虚山上，请照顾好自己....”42pUs
书屋外，秦素衣向着里面扣了三扣，最终还是打算要背上包裹拿上行囊打算下山去了。42pUs
自若兰师姐死后，她们剩下的这些徒弟便是放弃了弑师的想法。42pUs1
她们...本来就是靠师姐维系在一起的。如今没了若兰，其他人对太虚山没有太多眷恋...离开是必然的事。42pUs
见屋内没有回应，秦素衣也没进去。只是在转身走到拂云观大门前时，回头朝这道观看了几眼。42pUs
这地方是若兰师姐的全部，但无论如何她也该走了...42pUs
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消失于苍穹，这拂云观回归寂静和冷清。42pUs
扫过那一排排书架，符华发现这些书上并没有积上灰尘。很显然是经常有人来打扫...42pUs1
而符华那几个徒弟里，也就只有若兰一个人会这般爱惜她的书。42pUs
符华坐到榻榻米上，打断用读书的方式来平静内心。42pUs4
再者，在这千年之中能够陪伴她不离开的也就只有这些书了。42pUs
刚想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却发现这茶壶轻得几乎没有重量。显然是已经倒空了。42pUs
“若兰，去帮我烧....”42pUs6
话说到一半，符华愣了许久。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乖徒儿已经死了。42pUs
以往，自己看书时她都会趴在旁边桌子上，满脸笑意地盯着自己看。42pUs
时间也正巧快要到了午时，她还未吃过早饭。42pUs1
不经意间，符华瞥到了她自个腌制的春不老。42pUs2
再给盖子盖上，符华走出厨房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对面，若兰的房间。42pUs
屋里装饰很普通，硬说让人在意的东西...估计就是那挂满了两面墙的画。42pUs
从最开始几张画不出个人样，到越来越精细。有的画中，是她趴在桌上睡着了；有的画是她穿着练功服在晨练；有的画是她举着剑破除妖魔。42pUs
唯有若兰最后画的那副还未收封好的画里，她是笑着的。42pUs3
符华走到画旁，总觉得心中有股无法抒发出来的压抑感。42pUs
她指尖按在画纸上，接着她注意到画的右下角写着几个小字。42pUs
“我家上仙美如画～”42pUs2
符华忍俊不禁，却忽觉着鼻子一酸，视线飞速模糊了。42pUs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