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十颗头颅的齐声嘶厉下，流黎只感觉头皮一下炸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他的全身正在发软；kXmUJ
流黎心中呼唤属性面板，发现实时变化栏果然出现了不同：kXmUJ
【状态：虚弱、萎靡、癫狂】（泥后的嘶吼：施加虚弱、恐惧）kXmUJ
这恐惧不是人靠着一手坚定的意志就可以驱逐和硬抗的，流黎感觉到它直接作用于自己的大脑，就像是使用了与现实无关的化学极乐一般，它和现实不想关联，却可以从脑部刺激你的五感，让你high到不行。kXmUJ
“呵呵呵呵。”流黎突然笑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不假，但是姬子化作这副模样，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了。kXmUJ
“我们可以感受到人类的感情，他的脑内明明已经被恐惧覆盖，为什么还是可以强撑？”另一颗姬子皱起了眉头，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情。kXmUJ
“系统，道法自然该怎么用？”流黎只感觉心中情绪高涨到了极点，似乎精神值到极低后，自己就什么都不敢去想，但若是稍微一变，这也将会给自己带来无尽勇气。kXmUJ
“哈哈，真是让人为难，但这也是我唯一的技能了吧。”属性面板调出来后他就反复看了几遍，除了那些莫名其妙加上去的状态之外，就只有这个固有技能【道法自然】可以用了。kXmUJ
“如果用了，不说这奇怪的名字，光是精神值变为1，也会有着难以想象的后果。”kXmUJ
“但若是不用，那和我心爱女武神融为一体的概率，就是百分之百了！”kXmUJ
恐惧占据了流黎的脑子，虽然精神值不在下降，但是几乎已经不具备理智；kXmUJ
但是他的身躯却好像不似脑子控制一般，脑袋对直接施加恐惧说“yes”后，想要让身体也一起堕入恐惧；kXmUJ
但是身体却像是有着自己的意识一般，对脑子猖狂反抗：“我平生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no！”kXmUJ
在这场近乎诡异的主导权拉锯战中，流黎瘫坐在了地面上，身体开始出现痉挛和颤抖的现象；他身体出现了两个极端——被恐惧侵染的疲软无力，以及被身体强行支撑的孔武有力，它们斑驳地遍布全身，让他有种被身体内部的蠕虫蚕食的快感。kXmUJ
流黎仅存的意识虽然稀少无比，但却瞬间将答案想了出来。kXmUJ
“没办法的，恐惧、喜悦、兴奋，人类总是被自己的情绪完全控制，也无法失去这些东西。”kXmUJ
因为她们在尝试吸收着流黎的某种东西，或是经由流黎的恐惧，抑或是一些别的东西。kXmUJ
“你居然没有神垢……你的信仰给了谁？！”那颗七窍流血的姬子有些惊讶。kXmUJ2
“这么说，这是一个信徒吗？难怪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预知未来，应当是他的神给他的恩赐吧。”kXmUJ
“没事，你的肉体也柔嫩无比，让姐姐们看看你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kXmUJ
姬子们嘴中陆续发出了残忍的狂笑，似乎流黎已经是她们的口中之物。kXmUJ
他仿佛像一个短路的机器人，手脚各有意识似地胡乱颤动，眼皮一眯一瞪，舌头也吐出大半。kXmUJ
但他那眼神却坚定无比，仿佛一颗屹立风中千年的顽石。kXmUJ
姬子们可以时时刻刻感受人类的感情，她们感觉到了不对劲，在细微的查探之下，流黎的百分之百的恐惧之中，居然油然而生出了些许微弱的……情欲？kXmUJ
“你……不会吧？”姬子们有些错愕，这你也能？kXmUJ1
“哈哈哈，既然你如此性急，我们也不能凉了你的心呐！”姬子的头颅齐声嘶吼，那肉山直接像健达奇趣蛋一样打开，张开了其中满是污秽肉糜的血盆大口。kXmUJ
就在这时，流黎的双腿突然不受自己控制，在离姬子还剩半米的时候突然痉挛僵直。kXmUJ
而流黎却因此可以在半空中将身体转向，他顺势躲开了血盆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倒在了姬子们的身旁，抓起那个七窍流血的姬子头颅就深吻了起来。kXmUJ
姬子们的感觉是共享的，因此都不约而同地发出羞愤的声音。kXmUJ
只有七窍流血的姬子无法发出声音，因为她才是被吻住的那一个。kXmUJ
唇咬、交缠……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的流黎，才发现自己是一个隐藏的kiss高手。kXmUJ
【警告！警告！宿主精神值即将为零，系统将强制启用防备措施！】kXmUJ
霎时，流黎只觉得视野无限拉伸至脑后，地面、灯光、姬子、雾气甚至整个世界都在流黎眼里变得越来越大，这种感觉还在无限制地增加，且愈来愈快；kXmUJ
而后身体的的不适感便消失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视野发生了一些变化。kXmUJ
不，不如说是自己的眼睛分成了百千份，它们变得透明，均匀地分布在了流黎身体四周半径十米内的各个空间，就连地下、天空也不例外。kXmUJ
而后，流黎感觉到自己脑内的记忆开始慢慢融合了起来，知道它在原地，但是分不清记忆的任何细节甚至全貌，记忆成了一团浆糊，于此同时，除了眼睛之外的四感，也融合成了一团浆糊。kXmUJ
现在，他的意识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条没有终点的河流，各种念头层出不穷，虽然与任何事物毫无关联，像偶然冒起的气泡一般，但它们却相互关联着。kXmUJ
姬子们愣住了，她们感觉到了流黎已经不是人类了，至少他的感情已经让她们分辨不清。kXmUJ
而他之前那柔美的小清新脸已经消失不见，因为五官不知为何已经被完全抹去，只剩下一张没有皱褶的光滑皮肤。kXmUJ
他将挂在腰上的无脸面具戴了起来，或许普通人戴上去后不到十秒就要摘下来，因为上面根本没有让鼻子呼吸的孔洞。kXmUJ
那黑色面具似乎与流黎极其适配，因为其上也是没有五官，就是一块光滑的黑色凸面铁。kXmUJ
“星空、黑夜的云、乌黑的山岭、树木、蠕虫和啄木鸟、伐木工、猎人、心脏、繁衍……”胡乱的语言自黑色无脸中传出，但若细细去听，会发现其中有着一些联系。kXmU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