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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后 辈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出游的好天气!kXzZ0

  ——当然,这话是假的。现在正是八月中旬,夏季最炎热的时节,就算是阿尔法小姐这种长期穿着竞速皮衣的真·冰美人都不得不褪下那身皮衣皮裤,转而换上稍显清凉的黑色短袖衬衫与白纱高腰百褶裙。kXzZ0

  就……不能说难看吧,毕竟人颜值和身材在那里,怎么穿都不会太难看。但阿尔法小姐的衣品,一如既往的奇妙呢……kXzZ0

  今日的阿尔法小姐,正带着她凭空出现的义妹优妮空(Unicorn)出门游玩——当然,是对于你们这些高维观测者而言。kXzZ0

  此刻的她们正漫步于百货大楼之中——毕竟室外的太阳毒辣至极,温度更是等同于桑拿房的蒸汽。不管是谁,也不愿意在这种天气下为了游玩在室外行动吧?kXzZ0

  好在百货大楼内的空调够多够大,隔热措施不说完善也是比较可圈可点的。并且大楼内部的设施也是应有尽有,无论是购物超市还是儿童乐园都能找得着。只是原本的阿尔法小姐打算带她出们去踏青看看郊区或者河岸边的自然景观的,结果今天这鬼天气让阿尔法小姐连机车都不敢骑出去,生怕让太阳给晒炸了把小优给伤着。所以没办法,她只能带着孩子坐公交车到这座百货大楼来逛一逛。kXzZ0

  不过,对于深居简出的小优来说,无论是坐公交,还是到这个热闹而喧嚣的百货大楼里,都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她好奇的左看右望,水灵灵的大眼睛都没怎么闭上,生怕因为眨眼错过了什么新奇玩意儿。而阿尔法小姐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故意放慢脚步,带着她在这座已经看腻了的大楼里漫步。kXzZ0

  她最初的工作就是在这里找到的。当时的她初来乍到,虽然身份问题不用愁,但工作这种事情还是很让人头疼。好在邻居大婶心善,给她在这里介绍了一份穿玩偶服当商场吉祥物的工作,才让她有了收入。kXzZ0

  如今,辗辗转转,她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八年之久。虽然与周围的人有了些许羁绊,但直到小优出现之前,她实质上还是孑然一人。看着身边对周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的可爱孩子,阿尔法小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她自己都未曾注意过的微笑。kXzZ0

  “果然,天真无邪的孩子是全世界的珍宝”——她再次坚定了这个信念。kXzZ0

  但偶然间,她余光一撇,看见了站在通道边缘的、怀抱着一叠传单的、身穿熊猫玩偶服的身影。那身影孤独、空寂,与商场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kXzZ0

  “是跟当初的我很像的人呢。”kXzZ0

  尽管如此心言,阿尔法小姐并不打算多管闲事。她可是自私的大人,并不像幼小而天真的孩子那样同情心泛滥。她的爱只会给那些纯洁善良的孩子们。kXzZ0

  但是,很显然,小优就是这样的孩子。她拉住阿尔法小姐的手,怯生生的指向那个熊猫玩偶人,说道:“姐姐,她好像遇上了麻烦……我能去看看她吗?”kXzZ0

  自家可爱孩子的请求,我们飒爽的女士又如何拒绝的了呢?她牵起小优的手,走到那个熊猫人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kXzZ0

  “……有什么事么?”玩偶服内传出了沉闷的女声。kXzZ0

  而小优则走上前,双手握住熊猫人的手,看着熊猫人的巨大熊头,弱弱地解释道:“我看您好像很困扰,所以想问问您遇上了什么麻烦……或许我能帮您些什么……”kXzZ0

  沉默开始在二人间发酵,而小优的脸颊越发红润,整个人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一副快要因羞涩而昏倒的样子。好在有着丰富的皮套人工作经验的阿尔法小姐上前一步,打破了这可怕的尴尬:“是因为初次做这种工作,所以不熟悉流程吧。”kXzZ0

  “……嗯。”玩偶服内再次传出了沉闷的回应。kXzZ0

  于是,我们飒爽的女士面无表情的向她伸出手:“容我冒昧的称你一句后辈吧——分一点给我,我帮你发一些,也算是做个示范。吉祥物可不能这么沉闷啊,后辈。”kXzZ0

  熊猫人木讷的看着她取走手中大半的传单,随后又看着她带着那蓝发的孩子在人行通道上开始向行人分发。她隔着厚重的头套想挠挠后脑,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与不解。kXzZ0

  她看着对“全球气候持续升高,海平线上移速度正在加快,环境保护已经刻不容缓”这种播报充耳不闻、还在商量着要不要多添几台冰箱几辆车的无情路人,又看向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伸出援手的姐妹,脑袋上慢慢的多出三个大大的问号。kXzZ0

  啊?不是……你们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吗?总感觉你们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诶?kXzZ0

  她一边腹诽着,一边起身,加入了分发传单的行列。kXzZ0

  她开始有样学样的模仿阿尔法小姐,微微鞠躬并主动向路人递去传单。期间不免有人看都不看直接路过,但她也不气馁,毕竟阿尔法小姐那边也是经常碰到这种情况……kXzZ0

  不,准确来讲,是十有八九的人都会绕开她或者拒绝她发的传单吧……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分发传单,分发效率还不如她妹妹……甚至是熊猫人自己……kXzZ0

  ……她不会是故意这么做好凸显我们的和善使得我们送出传单的成功概率提高吧?熊猫人小姐不免如此猜测,分发传单的动作也越发熟练。kXzZ0

  终于,传单都发出去了,熊猫人的额外工作就此告一段落。她隔着头套想擦去额脑上的汗珠,结果摸到的是头套的鼻子。于是她先是对两姐妹道谢一声,随后独自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将头套取下,喘口气。kXzZ0

  那么,她隐藏在头套下的容貌,又是什么样子的呢?kXzZ0

  答案是,美人,粉毛,短发御姐。总结来讲,是美人。比起我们那位飒爽的女士,她的面容显然要年轻一些,眼神中的迷茫也显而易见。就在她乘凉休息时,一条手帕被递到她眼前。kXzZ0

  “用它擦擦汗吧。”阿尔法小姐依旧面无表情,但行动中的关心之意是做不得假的。“当初我也有过这么段时间,以我这个前辈来看,如果有机会的话,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跳槽吧。你的脸很好看,去当演员,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出路。”kXzZ0

  “……谢谢。”kXzZ0

  迷茫的御姐将一只手从玩偶服中脱出,接过阿尔法小姐的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汗珠。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飒爽女士,以及站在她身旁的,有些害羞的女孩,头顶的问号越积越多。kXzZ0

  最后,她沉默了半晌,终于是开口问道:“请问……我们在之前,应该是素不相识的吧?你们为什么愿意帮我呢?”kXzZ0

  讲真,当这个问题被问出来之后,熊猫人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毕竟,那个小妹妹一开始就说过看她好像很困扰所以想问问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结果……她这个问题问的就好像你问来你家修理电器的电工师傅说你是做什么的这种问题一样。kXzZ0

  所以,原本三个人里有一个尴尬,现在三个人里有两个尴尬了。kXzZ0

  “……你和我很像。”kXzZ0

  这个时候,阿尔法小姐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她用手指轻轻将少女的头抬起,让其与自己四目相对。于是,两人都看出了对方藏在眼神深处的迷惘。kXzZ0

  飒爽的女士眉头一跳,直觉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于是她近乎肯定的询问道:kXzZ0

  “果然,你和我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对吧?”kXzZ0

  迷茫的御姐面露惊愕。kXzZ0

  “你身上的那份迷茫,跟我当初很像。”阿尔法小姐松开手,蹲下来,与熊猫人保持平视。“我在大概八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没有来之前的任何记忆,仿佛只是一个被灌注了基本常识的人偶。那个时候的我,和你,很像。”kXzZ0

  飒爽的女士想了想,向她伸出手:kXzZ0

  “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阿尔法·冯·莱茵哈特,她是我的妹妹,优妮空(Unicorn)。你可以叫我阿尔法,或是叫我冯。”kXzZ0

  “……一丘貉〔1〕。我的情况和你差不多,叫我貉就好,冯前辈。”kXzZ0

  迷茫的御姐握住了她的手,上下摇了两下。kXzZ0

  三人这才算是互相认识了。kXzZ0

  恰巧,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三个人都还没吃午饭。阿尔法思索一番,决定带上这位各种意义上的后辈一起搓一顿。kXzZ0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阿尔法小姐觉得,不能把她放在这里不管。kXzZ0

  而貉,这位仍处于迷茫中的粉毛御姐,自然是完全无法推辞,抱着头套便跟了上去。直到她看见阿尔法小姐准备去的店家的招牌,她才停下脚步,额冒冷汗的将阿尔法小姐拉住。kXzZ0

  “那个,冯……前辈?”kXzZ0

  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者说因为她那奇奇怪怪的教养,总之,貉在喊阿尔法小姐的名字时加了个前辈的后辍。kXzZ0

  “嗯?怎么了?”阿尔法小姐则是非常疑惑的回过头看着她,连带着小优也停了下来。kXzZ0

  后辈小姐咽了口唾沫,指着这家饭店的紫檀木牌匾,声音有些发颤:“这一家,很贵的……真的要带上我吗?”kXzZ0

  飒爽的女士面色不变。她摸了摸自家可爱妹妹的小脑袋,然后解释道:“言而无信,不是为姐之道。况且,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带她出门,不可能带她随便去对付一顿。带上你,只是多花点钱;但是孩子长歪了,那有再多钱,都没用了。”kXzZ0

  在貉小姐的视角里,阿尔法小姐的身形忽然间开始变得高大,背后隐现佛光。其身旁甚至还有一副对联高挂,上联曰:“投胎为人若得此姐,如何造孽”,下阕道:“怀罪被毙必有其因,谁来担责”,横批:“匹夫兴亡,重在家教”kXzZ0

  “还在愣什么呢?走了,小优她饿了。”见她愣在原地,迟迟不动,阿尔法小姐伸手在她眼前晃悠片刻后,干脆抓着她的手就往里走。kXzZ0

  “诶诶,等,等一下冯前辈,让我先把玩偶服脱下来啊……”kXzZ0

  待貉小姐将玩偶服脱下,阿尔法小姐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待她们姐妹俩人看见貉小姐真正的样子时,却皆是被震惊了一下。kXzZ0

  记得从前的岛国曾有一位现象级JK,以其丰腴而不显臃肿的肉腿闻名天下〔2〕。而现在,站在她们面前的这位热裤T恤巨O美女,便也有着这么一双同等级的肉腿。kXzZ01

  面对这么一双宅男狂喜的修长肉腿,阿尔法小姐只是相当不解风情的来了句:“哦,好肥的腿。”kXzZ0

  貉小姐愣住了。kXzZ0

  貉小姐受到了打击!kXzZ0

  阿尔法小姐的直言直语效果拔群!kXzZ0

  好在她的情商并没有低到人神共愤。见貉小姐脸色不对,她连忙补上一句:“如果用来做膝枕的话,想必会很舒服吧。”kXzZ0

  貉小姐脸色红润了一些,刚刚出现的低落转而被羞涩取代。确实,她对自己这双肉腿非常不自信。毕竟看周围的女孩子,一个个都追求细直长腿,甚至不惜为此去做那些堪称自残的手术。作为女孩子,她也是爱美的。不过没想到,今天才认识的前辈居然会认可她。也因此,对于这句话,她的内心多少是带着些雀跃的。kXzZ0

  收拾好刚被脱下的玩偶服,她们三人,此刻才终于是进入了这家中餐厅——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今日的《飒爽的美食家》即将开播!kXzZ0

  服务员将她们引到一处四人座上,随即递上了一份菜单。今天天气过于炎热,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出门,再加上是工作日,所以餐厅内的客人只有几桌。翻开菜单,琳琅满目的菜品让人眼花缭乱。貉小姐和小优算是初来乍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倒是阿尔法小姐老练的点了几道招牌菜,随后将菜单往初来乍到二人组面前一推:“看看吧,想吃什么,就点。”kXzZ0

  刹那间,一股霸道富豪女总裁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貉小姐与小优一时间都选择了沉默。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她们齐齐低头,开始咬耳朵说悄悄话。kXzZ0

  貉:“冯前辈是做什么的啊……总感觉像是巨型企业CEO呢。”kXzZ0

  小优:“这个……姐姐现在是舞台剧演员啦,虽然看上去像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其实只是因为姐姐的性格冷淡了一点……她私底下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kXzZ0

  貉:“哦哦,原来如此……嗯,等一下,小优,冯前辈的钱包真的撑得住吗?这里的菜量小而昂贵,要让我们三个吃饱起码得要四位数的市币啊!”kXzZ0

  小优:“……”kXzZ0

  于是小优抬起头:“姐姐,要不我们……”kXzZ0

  恰好,这个时候,因为见俩人迟迟不点单,阿尔法小姐自行加了几道受众较广的炒菜,随后便将订单递给了服务员。待小优想劝自家老姐三思而后行时,单已经下了,菜开始做了,碗碟已经放好了,小菜都上齐了,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kXzZ0

  小优再一次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挪到对面,和阿尔法小姐咬耳朵说:“姐姐,我……我也可以一起洗盘子的……”kXzZ0

  阿尔法小姐眼皮一跳,眉头一挑,伸出右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傻丫头,你姐姐我的存款不少,安心好了。”kXzZ0

  小优捂着额头,又跑到对面座位上,和貉小姐讲起了悄悄话,看样子是想让貉小姐安心。然而一通悄悄话讲下来,貉小姐居然从热裤的口袋里抽出了自己的钱包,数着自己那少的可怜的纸币。数到最后,她一脸诚恳地说道:“如果不够,我也会一起洗盘子的!”kXzZ0

  阿尔法小姐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她伸出手,在貉小姐额脑上也弹了个脑瓜崩,低语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八年,区区一顿饭的钱,我还是能担负的。你们两个,不要再脑补那些奇奇怪怪的内容了,相信我,好吗?”kXzZ0

  此刻的她,忽然有了种因为自家孩子太懂事导致的心累,而且是双份的——讲真,后辈小姐和小优有时候真就太过于懂事,导致她这个请客的准家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衣裙太老旧导致她们有了自己其实很贫穷的错觉。kXzZ0

  虽然……我们这位飒爽的女士,的确是没有多少自己的衣服——她身上这一套,还是多年前的老款式,是某个冬天换季时趁着降价顺手买的。而且她的衣品……跟潮流完全扯不上关系呢。kXzZ0

  就在她们等待着菜品上桌时,餐厅的电灯忽然开始闪烁。不多时,这些电灯便彻底暗了下去,连带着整栋楼的电力设施一起停转。突如其来的停电扰乱了一大批人的工作的休息,尤其是餐厅的厨师们。没有了电灯,厨房完全陷入黑暗,并且所有电器厨具就此罢工。也因此,阿尔法小姐她们这顿饭,恐怕是告吹了。kXzZ0

  “诶?怎么回事?”kXzZ0

  “不好意思,女士,因为突然断电,您的餐品无法继续制作,如果您已买单,我们将退回所有费用,请您谅解。”kXzZ0

  “搞什么啊真是……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kXzZ0

  “好啦,宝贝,别生气啦,大不了我回去做饭嘛,咱就先回去吧……”kXzZ0

  类似于上面的对话在餐厅里此起彼伏。而貉小姐也看到了来自工作群组的消息:“因为怪兽突然袭击三川滨海火力发电站,导致三途市电力出现断供……看来这一顿饭,我们是吃不成了,冯前辈。”kXzZ0

  阿尔法小姐脸色黑如锅底,她起身,摸了摸小优的脑袋,说道:“小优,你在这里等一下姐姐,好吗?姐姐去去就回。”kXzZ0

  “姐姐……是要去对付那只怪兽吗?”kXzZ0

  阿尔法小姐点点头,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而坐在小优身旁的貉小姐则是一脸疑惑:“麻烦等一下,冯前辈,你刚刚说什么?要去解决那个怪兽?你……”kXzZ0

  “貉,我可以信任你吗?”kXzZ0

  没等貉把话说完,阿尔法小姐倒是先贴近了她,直视着她的眼睛。貉被吓了一跳,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她所不能理解的情感。kXzZ0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便看着阿尔法小姐将小优的手交到了她的手上。“在我回来之前,小优就拜托你了。”飒爽的女士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kXzZ0

  貉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小优却先拉着她跑出了餐厅。“如果想要知道真相,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貉姐姐。”小优是这么说的。kXzZ0

  她们悄悄的跟着阿尔法小姐走上了天台,看着她从百褶裙的口袋里拿出白色的短棒,高高举起。伴随着拇指按压的动作,一道白色闪光凭空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风。待光芒消退,两人松开捂住眼睛的手,便只看见拿到已经远去的苍白身影。kXzZ0

  “独角兽(Unicorn)……”kXzZ0

  貉小姐陷入了震惊当中。kXzZ0

  而小优则双手合十,诚挚的为那位骑士祈祷:kXzZ0

  “姐姐,一定要平安无事啊……”kXzZ0

  而另一边,三川滨海火力发电站,一只形似蜥蜴的巨大怪兽正在破坏火力发电厂内的一切设施。伴随着那一座座总是浓烟滚滚的高炉烟囱倒下,怪兽发出了欢愉的咆哮声。就在此时,伴随着电光闪烁,顺着电线赶来的巨大英雄——电光超人·古利特坠临此处,立于大地之上。但本该迅速消灭怪兽恢复城市供电的他却并没有直接发动攻击,反而尝试着阻止这只怪兽的破坏行为。kXzZ0

  讲真,这一次的怪兽出现造成的人员伤亡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小的一次,因为这座火力发电站已经彻底自动化,完全没有人类雇员,平时送煤的货车货轮也都是准点到站,从不提早或者迟到。所以,截止目前为止,它居然没有直接造成任何人员伤亡。kXzZ01

  但是间接伤亡……医院有自己的发电机,目前还可以忽略不计。但如果让它继续破坏下去,恐怕城市内的医院供电便只能依靠自家发电机,届时肯定会出现不少问题。kXzZ0

  况且因为突然断电造成的交通事故也不计其数——总之,古利特应该是没有理由对它如此宽容才对。但是他的两位王牌辅助——大科学家藤堂武史和电脑天才马场一平已经调查出了不少关于这只怪兽的情报。就比如,它的名字——kXzZ0

  “海蜥怪兽高斯勒,因为多年前的核污水泄露而诞生的怪兽。原本应该平静的沉睡在海底或者洞穴深处,但由于全球气候变暖,其生存环境受到影响,恐怕是为了报复人类肆意妄为的排放污水和减少温室气体才去攻击了那座火力发电站吧……”——这是大科学家·藤堂武史在发觉怪兽苏醒发出的震动波后根据自己手里的资料推测的结果。kXzZ0

  说白了,这只怪兽并不是来自地外,而是本地物种,是人类自己招来的灾祸。它的复仇合乎人类的朴素正义观,让正直的翔直人无法第一时间对它痛下杀手。所以他只能先尝试阻止它,并尽量通过语言交流进行安抚。kXzZ0

  ——他对天发誓,没有直接下杀手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也看不惯这帮完全不遵守环境保护法的家伙们很久了,绝对不是!kXzZ0

  但怪兽并不管这些。它常年生活在地下,对地上的事物并不了解。并且,这座工厂排向天空的废气和排往地下的污水已经严重影响了她和她的孩子的生存——她的孩子甚至因此生了大病,身为一位母亲,她又怎么可能不为之愤怒?所以她袭击了这座工厂,用自己厚重的鳍与蹼将工厂的一切踏平。kXzZ0

  见眼前这个红色的巨人想要阻拦她的行动,她自然是直接动手,抬尾扫去。这一记势大力沉的神龙摆尾,逼的古利特不得不后退数步——毕竟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在电子世界摸爬滚打不怕疼的猛人少年了。现在的他如果受伤了,是实打实的会反映在自己的身体上的。kXzZ0

  摸着良心讲,古利特并不想伤害它。但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的话……为了市民的生活和生命,他将不得不痛下杀手。kXzZ0

  就在这时,一向人狠话不多的苍色机动战士·独角兽也到达了这里。只见她冲破云层,从千米高空直接硬着陆,砸的地动山摇,炸起一片碎土。kXzZ01

  土块还没落下,就见她抬起手臂,举起那把杀伤力巨大的光束马格南瞄准了那只怪兽。她这动作吓得怪兽连连后退,因为直觉告诉它,这个奇怪的大家伙非常危险!而古利特连忙挡在二者之间,张开双臂,一副要誓死保护海蜥怪兽的样子。kXzZ0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连刚刚赶到的防卫军战机都在空中盘旋,有些不知所措。古利特与古利特西格玛保护城市的身影,他们早在十年前便见过。尽管现在,古利特正在保护那只怪兽,但他们相信,这其中一定事出有因。kXzZ0

  而另一边,那位不明势力的人形机甲,其实力深不可测。并且,从其所作所为来看,至少在对待怪兽和不怀好意的外星来客这方面,他们是能达成一致的。所以两边帮谁都不好,他们也只能继续盘旋警戒。kXzZ0

  沉默了半晌,独角兽高举光束马格南,朝天空开了一枪。赤色的粒子束夹杂着紫色的雷霆穿破大气,将一架有着六芒星标识的卫星摧毁。而后,它再次将枪口对准了古利特,仿佛在用行动告诉他:这枪的威力不是开玩笑的,识相就滚。kXzZ0

  “独角兽!”古利特没有挪开哪怕一步,依旧坚定的挡在她与怪兽之间。“这只怪兽会攻击这家火电站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能听我解释!”kXzZ0

  “那么,你难道要包庇这个破坏了人类的生产设施、导致整座城市都几乎停摆的怪兽吗?”kXzZ0

  通过不知在身上哪一处的扬声器,阿尔法那经过软件处理而失真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kXzZ0

  “古利特,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它确实是有苦衷的。并且,透过它的眼睛,我已经大概猜出了事情真相的一部分。那么,古利特,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kXzZ0

  “你的所作所为,你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保护人类,还是为了保护地球?”kXzZ0

  “回答我,古利特(GRIDMAN)!”kXzZ01

  苍白的骑士将手指扣上扳机,冷冷的看着赤色的勇者。kXzZ0

  现场的气氛随之再度陷入焦灼。kXzZ0

  (注释〔1〕:一丘貉,原型为《SSSS.电光机王》角色貉。两人的名字都取自成语“一丘之貉”)kXzZ0

  (注释〔2〕:这里在现实没有原型。此处指的是《SSSS.古利特》女主角宝多六花,是恶搞和致敬。)kXzZ0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