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数刻钟内,这蒙德城内本是嘈杂不堪的氛围已然落得噤声喑哑。lrvvE
有别着正在汹涌风暴的咫尺天空,不知多少人远眺着蜷缩于檐下怖视那正在如涡流翻覆的天空。lrvvE
这一幕如胡乱拼凑起的沙盘一般光怪荒诞,任谁都能看得出这分明这份平静是要有多可堪触之即碎。lrvvE
——在数千英尺高的风涡里,从地面撕裂起的土块碎屑如落叶般拼命地向着天空翻涌碰撞着。lrvvE
遮天蔽日的尘埃将周遭数百里的漫山遍野的色彩笼罩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凄厉哀嚎的风浪如刀穿插着掠过耳际。lrvvE
凡目之所及的方寸光都被偏折切裂成了数千小块,不断穿插交错着映照出这狂风最中心位置的世界。lrvvE
宛若牢笼外狭小的光影投落进了黑暗中,静听着那里边窸窸窣窣的声响一般。lrvvE
只是在这片嘈杂与静谧交响的帷幕里总有不合时宜的火花声响不断涌动,像是夜幕里的萤火光一样断续挣扎。lrvvE
却是下一个刹那堪称天崩地裂的雷霆迸溅声响几乎是瞬间就撕扯开了这风眼中央于视觉上的风平浪静,再不加掩饰的龙吼声骇人至极地迎上了下一道静若止水通明的刀光,猎猎作响的狂风涌动里无数次接连夜如白昼。lrvvE
那僵持在天际嘹亮而又刺目的这一抹雷光足足持续了数十息后才化作碎光崩裂,频闪交织着又一次错开。lrvvE
其中依稀可以望见一个渺小的少年身影如断线风筝般撞入这风涡边缘,一抹由云翳与狂风凝成的巨大龙爪死死地向着那道身影追击撕扯下,又在同一瞬间被又一道雷光钉在原地崩碎开来。lrvvE
其中一道余威骇人的龙息轰然落向了蒙德城的方向,威势未到而先来一步的狂风又一次将本就岌岌可危的整座蒙德城街巷刮得狼藉一片,无论是在教堂避难的蒙德居民亦或是把守各处的西风骑士们都因之脸色一白。lrvvE
可就在这道吐息就要来到蒙德城的正上空时,几许忽然从中暴动的电弧就这么硬生生地将之崩毁殆尽,这一幕就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烟花秀一般转瞬即逝而又回荡不绝,深深扎在了每个人的心底眼底。lrvvE
西风教堂内,隔着玻璃远眺天空的蒙德居民们只感觉心都在这一刻分明漏跳了一拍。lrvvE
“那……那究竟是什么,谁能来告诉我那就究竟是什么!!天呐……”lrvvE
些许经验丰富的协会老冒险家们在瞠目结舌之余又不免内心发颤,他们苦不堪言地面面相觑着又纷纷摇头。lrvvE
“太反常了!!那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有两个魔神在天上不顾一切地拼杀一样,我光看着已经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任何人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为难骑士团也不可能起到作用,这无论放在哪个国家都是无法想象的。”lrvvE
其中一个老冒险家不甘地暗骂着,他已经从身边的战友眼里看到了一种由衷的无力,甚至也能感觉到自己那常年持剑战斗而留下老茧的手掌都在本能地发凉颤抖,但楼下不时躁动的居民惊呼声还是让他心烦意乱。lrvvE
不同于仍顶着狂风在城内巡视的西风骑士们,他们这些老冒险家并不能胡乱自发赶赴外出,哪怕是此刻身强力壮还有着一腔热血的年轻冒险家们也同样不能随意介入,至少现在不行。lrvvE
他们是守护蒙德居民的最后一道防线,能做到的事情也很局限。lrvvE
因为他们清楚,这真的已经不是诸如魔物入侵亦或秘境涌动之类还能允许他们发光发热的事件了,且不提他们这些没有神之眼的平常人,即便是拥有神之眼的人们在这庞然风暴之下也无不会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lrvvE
“为什么这样的灾难会降临到蒙德城……风神大人,请您庇佑蒙德,庇佑您的子民吧……”lrvvE
些许包裹着毛毯的妇女老人们抱着强忍哭泣的孩提们,看向天空时眼底都是带着几分晦暗的。lrvvE
不同于蜷缩在内部的一派,另一边那已经备好了武器的青年强壮们则是愤愤然地挤在了教堂出口位置。lrvvE
“为什么要拦着我们?!难道你们西风骑士没有看见蒙德城现如今到底陷入了多大的危机当中吗,我们不可能就这么窝在这里等死!!既然来的是魔物,那击退魔物,守护家园不就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吗?!”lrvvE
“对啊对啊!我们能理解在短时间内面临了多次风波后骑士团人手疲乏的现状,现在不就是需要我们也去尽一份力的时候吗,只是让我们留在这里,我们心底也不安啊……”lrvvE
西风骑士霍夫曼与斯万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成片的激昂人群。lrvvE
“各位还请冷静,请不要惊慌,西风骑士团一定会倾尽全力保卫蒙德的。”lrvvE
“即便法尔伽大团长此刻不在蒙德,代理团长也一定能带领我们解决这次危机的……这绝对不是《骑士团指导手册》的说辞,而是我发自肺腑想说的话!现在……”lrvvE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旁急红了眼的安东尼就开口打断了他。lrvvE
“现在怎么了,骑士团能做到什么?!连我们的生命安全都保护不了还谈何守护蒙德?!!”lrvvE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周遭一下子就像是被浇了盆凉水一样静默了下来,他也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lrvvE
安东尼还想要辩解什么,身旁咳嗽不止的妹妹安娜就已然扯住了他的衣角只向着他摇头。lrvvE
“……抱歉,我不是有心要这么说的,只是你们也知道的……我妹妹安娜自小身体就不好,我无法想象如果哪天蒙德的环境因为这场风波而变得不再宜居时,她又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一想到这点我就冷静不了。”lrvvE
“别说了安东尼,我们没有怪你,还是相信骑士团吧,要知道就连芭芭拉她现在都还在外边接替琴团长的事务呢,真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怎么在这种境地下还能冷静下来把我们挨个带回教堂的。”lrvvE
“这要是重新到外边直面最起初的那种压迫感,我们这些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能不能站稳都还是个问题……还是别添乱了,你看看那边人家璃月友邦来的小姑娘多坚强,那热汤一开灶就没停过……也没埋怨过。”lrvvE
“要不是有她的秘方料理,我到现在都未必能够缓过气来开口说话……”lrvvE
居民们相继无力地放下手里的假把式,又一齐望着教堂中央忙前忙后的香菱。lrvvE
似乎也唯有那个元气满满的女孩眼底始终没有失去过希望,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坚定。lrvvE
霍夫曼两人欲言又止,心底也压抑着几多不甘,但把守这里此刻就是他们的使命,由不得乱做主张。lrvvE
恰在这时,诺艾尔领着一部分负伤的西风骑士们同样是来到了这里。lrvvE
她气喘吁吁地视情形安排着次序,分明也是在做着完全超出见习骑士理应做到的一切。lrvvE
在连诺艾尔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原有的那份怯弱在这一刻也已然不见了踪迹。lrvvE
她那显得有些娇小单薄的身影站在一众小队队长中时似乎也都没有什么违和,不仅仅因为她和芭芭拉在大多时候都能意识相通使一切行动尽在不言中,她那实在强得令人咋舌的执行力也在这危急关头显现得淋漓尽致。lrvvE
甚至丝毫不夸张的说,在这次突发危机中蒙德城内有太多预料不到的危机都在她的一次次行动逐步扳回了一城。lrvvE
“诺艾尔!!有斗哥哥的消息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lrvvE
还未等诺艾尔完成人员编排,终于能抽空休息的香菱便已然急匆匆地来到了她的身旁。lrvvE
“……抱歉香菱,我们的侦察人员还有先锋队伍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那片暴风里的情况,也好在是大比会场所在的位置距离蒙德城比较远……我们也只能初步判断来袭蒙德的魔物是风魔龙特瓦林。”lrvvE
诺艾尔有些不太敢面对香菱,只是在她的耳畔小声又说了几句话。lrvvE
“早在前几次的风波中蒙德城内其实就已经有过城防炮的部署计划,只是一直都没能提上日程,迪卢克他凭借着骑士团内充裕的资金与他的渠道凑齐了物资,大概很快城防结界和针对风魔龙的城防炮就能架起来了。”lrvvE
“最多再过十分钟,等到城防结界和炼金涂装都布防完毕后蒙德城在接下来相当的一段时间里也都不用担心来自外界的侵扰,也可以转入反攻阶段……据阿贝多先生和丽莎小姐的说法,有把握做到击落乃至击杀特瓦林。”lrvvE1
“只是……祸斗他好像也被列入了袭击目标中……这也是迪卢克和骑士团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一致决定。”lrvvE
在她的话语落下后,香菱先是愣了愣继而便脸色一通惨白。lrvvE
“怎么可以这样!!诺艾尔,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斗哥哥他一直都在分心保护蒙德,不止数次的袭击还未到达蒙德城上空时就被他阻截了下来!!既然蒙德城可以做到自保与反攻,那……”lrvvE
说到这里时,香菱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这里并不是璃月。lrvvE
蒙德所做的就是在自保,在危机中每过一秒都是一种冒险,而且祸斗的态度连她也有些捉摸不透。lrvvE
“我知道!!我也很着急!!但是不能,香菱!!但现在的情形对于蒙德城而言他就是不可理喻!!我们能静下心来交谈,哪怕我不知道祸斗他有什么目的又在思考着什么,但蒙德城不可以!!”lrvvE
“哪怕我一开始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香菱,如果这里是璃月……而璃月马上就要被风暴吞没,我刚刚和你说的城防结界和炼金涂装都未有过试行前例,没有人能有把握它是否真的能将危险抵挡下来……”lrvvE
“就像你不能拿璃月所有人的生命来做赌注一样,骑士团不能…蒙德不能,我也不能……所以就只能这么做。”lrvvE
诺艾尔第一次与香菱起了争执,可她分明也已经把唇都咬得发白。lrvvE
一直到周遭静默,而香菱似乎也已经冷静下来后她才终于开口继续说下去。lrvvE
“……香菱,芭芭拉告诉我,那些城防炮的有效射程是完全吻合应对这次风波的……而城防炮图纸是迪卢克提供……耗材大部分也都取自劳伦斯家族内的船炮,我不想去思考这后边是否又有谁在授意。”lrvvE
“我不想知道那是不是祸斗的主张,甚至我到现在才觉得。”lrvvE
在这一瞬间,诺艾尔的脑海里浮现的只有那天在她向祸斗求助后,对方允诺后那向危险的远方奔赴的背影。lrvvE
诺艾尔的声音越来也轻微,眼泪在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她悄然抹去。lrvvE
她那双幽绿色眼眸底取而代之的只有坚毅,可她那紧攥着的双手却总在挣扎与颤抖。lrvvE
可半晌后,诺艾尔看见香菱缓慢地将她颤抖的双手就这么攥住。lrvvE
“……诺艾尔,秘方料理我先前其实已经告诉过你怎么处理了,接下来这里就交给你来负责好吗?”lrvvE
香菱没有再去为难诺艾尔,她的语气也变得比以往都要平静。lrvvE
“再过一会,我希望你能够替我去向骑士团的决策层传达一句话,如果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握能够将蒙德城的危险挡下来而选择了雷霆手段,那我就去把这份危险挡下……让他们能够为我也为斗哥哥腾点时间。”lrvvE
她其实并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她脸上流露的笑容仍是无比自信且元气满满。lrvvE
“我会打跑那些坏蛋,接斗哥哥回来!!到那时候诺艾尔你一定要我们准备好一碗热汤,就这么说好啦!!”lrvvE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香菱就从神之眼里唤出了她那把已经用惯了的匣里灭辰长枪轻轻甩了甩。lrvvE
那似乎无法被劝解的神色,诺艾尔看得出来,就和她方才从芭芭拉的脸上看见的一样。lrvvE
还未等霍夫曼与斯万两人有所反应,香菱那快到难以想象的身影就已然奔赴出了门。lrvvE
而诺艾尔只是留在原地,再等她摊开手掌时,那呈现在她手底的那份料理秘方其实已经被攥得发皱。lrvvE
一路上香菱睁大着杏眼向着那城门的方向奔跑着,一眼就盯住了那在城门处抹眼泪的锅巴。lrvvE
它似乎也是发了狠,原本毛茸茸的小脑壳上蔓延着雷元素结晶的地方都成了光秃秃的一片。lrvvE
一旁的空和温迪扔下了手里的剪刀,似乎正在议论些什么。lrvvE
而城门外,不知何时已然赶赴的安德留斯高昂着头,狼眸灼灼地望着另一边还在肆虐翻涌的风暴与漩涡。lrvvE
站在其身旁的阿贝多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色却很是凝重。lrvvE
同于此刻,几近万米高空之上的这方斗兽笼里遍及着些许血雾。lrvvE
另一边角死死止住身形的少年几乎浑身都在往外冒血,而他却是眼都不曾眨过。lrvvE
这一刻的祸斗微弱的呼吸声都无比紊乱,身体似乎也在不经意间痉挛颤抖着。lrvvE
最可怖的是那些蔓延在他浑身各处的裂纹,就真的将他妆点得像一个脆弱至极的瓷器一般几近要被颠簸破。lrvvE
猎猎撕扯的狂风将他身上的衣衫划得几近难以蔽体,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些绷带却被道道雷光牵引着收拢起来以此强行地止住那从他身上流淌出的血,可这并不代表着他的伤势就可以轻易忽略过去。lrvvE
周遭分外恶劣的环境不可能安静,但此刻祸斗的世界却安静得响不起任何声音。lrvvE
一片片由雷光构筑成的结晶攀附上他正在流血的耳畔将之笼罩起,简陋地保护住了他已经溃破的耳膜。lrvvE
可在这一刻,祸斗却不知为何地没有感受到濒死时理应有的或惧或苦还是恨。lrvvE
他反而忽然发现自己在这关头却并没有如以往般做到凭着本能那样,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被提拉着挥剑舞蹈。lrvvE
瞳孔涨红而模糊视线的现状,和终究是因为重伤而无法强制行动的躯体也可以拖累到他。lrvvE
然而这些似乎也都只是让他予人的气息变得愈发恐怖,就像他深埋在血与骨里的本质就可以如此凶戾一般。lrvvE
那被他死死盯着的另一个方向,悬在半空与他静默对峙的的巨龙足足千丈的体躯羽翼都几乎成了焦黑一片。lrvvE
还留着几分意识的特瓦林仍无法言语,内心深处却早已掀起了万丈狂澜。lrvvE
在那赫赫狂风的它那双龙眸紧缩着,根本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汇可以来形容眼前边际处那看似风中残烛的身影。lrvvE
尤其是在那一片片由纯粹的雷元素凝成的晶块攀附上他的伤口、甚至代替他的器官与肢体强行支撑着他进行战斗的这一幕时它只感受到了自己源自灵魂深处由衷的恐惧,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生灵能做到的。lrvvE
在某一个瞬间,特瓦林甚至都觉得即便下一刻奥赛尔控制着它的爪子将眼前的祸斗穿透撕扯开来,对方都会在那同一个瞬间随着一道惊雷而强行拼凑起来握住刀刃予它致命一击,在那最合适的关头。lrvvE
对方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它都有几分无法去理解。lrvvE
因为这一刻的祸斗分明也是知道这片只有凌冽狂风的战场几乎就是它的领地,在这个位置战斗的话它的行踪与攻击的轨迹几乎根本就无法去预料躲避,甚至速度都会比全盛时期还要快上数分。lrvvE
自蒙德地脉深深留存下来的元素力有多浑厚,奥赛尔又究竟能从中抽取到多少力量来超负荷驱动它的身体,这是特瓦林本身也无法估量的,毕竟作为一个元素生物其强大与否几乎就全是取决于体内的元素力总量。lrvvE
而特瓦林本身就是位于元素生物顶峰的纯粹龙裔之一,若非是杜林的毒血与仇恨的磨损足足荼害了它如此多的岁月,它绝不可能弱化乃至沦落到如今这样被奥赛尔控制住的局面。lrvvE
但这一刻唯独是特瓦林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奥赛尔在彻底挥霍掉它身上所有的风元素力之前是绝对不会显露自己的存在的,它只会利用自己的力量去尽可能地将祸斗拼杀至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lrvvE
一直到最后,它才会展露出它的意识去给对此毫无防范的祸斗致命一击。lrvvE
但实际上,比起奥赛尔更让特瓦林感到头皮发麻的事物。lrvvE
是祸斗此刻那双深紫色眼眸中隐隐倒映着的那枚形似神之心的事物,与依稀蔓延在其中的裂纹。lrvvE
不属于它的声音如海啸般传出,带着骇人的声浪落到了祸斗的耳畔将那些雷光结晶崩裂开。lrvvE
这声质问祸斗并没有听见,但他却似乎嗅到了几分大海的味道。lrvvE
他自陷入这次战斗中第一次微微眯起了眼,那双丹凤眼眸下的泪痣都被轻轻牵起,杀心比先前何止要重千万分。lrvvE
这声音空灵磁性得不像他,带着怨毒与讥讽的依偎更甚。lrvvE
“为什么像你们这样肮脏…的、卑劣…的垃圾,凭什么……总能无数次卷土重来……”lrvvE
可祸斗愈发冰冷肃杀的平静脸庞上隐有的裂纹,在这一刻连特瓦林都能依稀看见。lrvvE
而在这一刻有一只手将那深深嵌在了那裂纹中央的一把紫色长刀缓缓拔了出来,打破了裂纹处脆弱不堪的平衡。lrvvE
在某一瞬间只剩几分本能与少许意识奥赛尔依稀看见了,那看似渺小的裂纹里有着一片让它熟悉又恐惧的血海。lrvvE
那片血海里有着无数与祸斗外观别无二致的人偶残躯,每一个都像是货真价实地死了一回一样破损不堪。lrvvE
微风缓过,散乱的蓝紫色发丝零星遮挡住了他脸上的神色与裂纹。lrvvE
“如果天理当年丢下的寒天之钉是为了修补虚假之天的裂缝……那个雪国仅是无意碾死的蚂蚁。”lrvvE
戴因斯雷布一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念,一边从一台残破不堪的遗迹守卫身上取下了它的眼睛。lrvvE
“那么如果是你,又观察过蚂蚁吗?背负着理想与期望,一次又一次坠入无果的结局,总以为走了很远,如今回头看才知道,你不过也是一只在命运画下的圆圈中,兜兜转转,筋疲力尽的蚂蚁罢了。”lrvvE
他转过头缓缓离去,又停步拾起了一旁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一朵洁白花卉。lrvvE
“我对不起坎瑞亚人,也未能拯救任何人,但是安托则斯,你并非是你设想的那个未来,如今的你也不是你的过去,或许,你可以做到我未能做到的事。”lrvvE
“那位冰之国的愚神不需要再凑齐神之心,最后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复活尼伯龙根。”lrvvE
“就和上一次一样……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抵达那个,未曾绽放的,未来。”lrv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