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草率的处理我感到很抱歉,但他们大都是感染者,只有摆放在这样的地下才能让其他人安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确保这些制冷装置的运行。”X6ydb
士官长本人却没有因为这样的称赞显露高兴的样子,他依然是那副疲惫的模样,将所有活人死人尽收眼底:“受害者,八名。沃伦姆德的四位居民,安托医生,还有三个来自外界的感染者。”X6ydb
“......塞弗林长官的儿子......托尔瓦尔德先生也在其中。”X6ydb
塞弗林嗫嚅嘴唇,似用气音:“没错。因为我的失职......”X6ydb
“安托......你在这里。”亚叶没有管他们都在说什么了。X6ydb
她仿佛也长出能看见真实的眼睛那样,直接走到其中一具旁,凝视着她,露出笑容:“你......你让我好找啊......蠢猫。”X6ydb
‘奇怪......她是怎么辨认出......’塞弗林诧异,忽然感觉到身侧有人在扯他衣角,低下头,九条尾巴的沃尔珀在冲他使眼色。X6ydb
男人与女孩悄悄离开,黑暗中,亚叶坐在安托的身旁,喃喃自语。X6ydb
议事塔楼之外抱着刀靠在墙边,被各种人嘀嘀咕咕报以瞩目的东方人,如同感觉到什么一般的望向他离开的方向。X6ydb
“..........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负荷了吗,亚叶。”X6ydb
“她的强势时常让我忘记,她也只是个努力前进的小女孩,和塔佳娜差不多的年纪。”X6ydb
带客厅内,悄然回到地面上的塞弗林和铃兰说起来悄悄话,铃兰回忆前不久见过的塔佳娜那悲哀的神色,也抿着唇摇头:“塔佳娜姐姐......她在强撑着。”X6ydb
塞弗林捏开烟盒,又开始试图点烟,铃兰一抬头就见他一副烟瘾发作的样子着急得尾巴膨大:“啊——!您不该再抽烟了!我说过的!”X6ydb
“您应该好好的喝闪、林医生开的药,不能再抽了,吸烟会让您的支气管疾病更加——”X6ydb
沃尔珀的声音,忽然低掉下去,她大大的双眼中倒影出中年人那副与其说是死鹿不怕开水烫,不如说是........一种她习以为常的淡然。X6ydb
铃兰哑然张口,难以说出话来。见她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塞弗林笑了笑,“你想到了。小狐狸,你比我想的还要敏锐。”X6ydb
这位父亲半蹲下来,仰望铃兰,悄声请求:“但是现在,先帮我保密吧。”X6ydb
等到亚叶从地下室上来,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她一出来就看见坐在大厅里的铃兰和塞弗林他们,有些昏昏欲睡的女孩听见脚步声,耳朵立起一边,马上发现了亚叶。X6ydb
铃兰看着亚叶,小心的问:“亚叶姐姐......好受点了吗?”X6ydb
“我知道现在我眼睛肿了,你是在讽刺我吗?”亚叶只能这么回答。塞弗林也这么回:“痛失好友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我没有什么可嘲笑你的。”X6ydb
“没错,事情还没完。现在,希望我们是一条战线了。”宪兵队长起身,示意两人跟他走:“既然如此,有些东西你们就该看看了........我们唯一能指向凶手的线索。”X6ydb
塞弗林在暗室里向两人展示了一颗漆黑的开裂珠子,看上去似乎是某种加工打磨后的水晶状装置,碎裂大半,显然已经报废。X6ydb
城防法术发生装置L-44“留声机”的自律施术单元,莱塔尼亚应以为傲的法术产物,抛开那些不是重点的介绍,这个东西就是凶器了。X6ydb
亚叶凝视着它,“......就是这个东西,就是有人用这个东西,把安托给......”X6ydb
“......真意外,原来不安和悲伤过去了之后,你选择的是复仇。”塞弗林说。X6ydb
“亚叶姐姐......我们不应该......”铃兰小声的劝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混乱了。”X6ydb
亚叶点头,但依然保持自己的观点,或者说,现在她已经不那么在乎其他事情了。X6ydb
找到凶手已经上升到她的第一顺位。“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作为罗德岛的干员,凯尔希医生的学徒,我应该比谁都清楚。”乌萨斯低吼:X6ydb
“但唯独那个人——那个人必须接受审判!安托做了什么?她在帮助感染者,她在帮助他们!安托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X6ydb
亚叶重重的要紧牙冠,怒目凝视着凶器:“至少......至少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什么这么做。”X6ydb
“..........”塞弗林微不可查的叹息,望向极速传来靠近的奔跑声的门口,“我明白了。但现在应该还有别的事。”X6ydb
猛的推开门,塔佳娜大声喊着三人的名字,见转头过来的亚叶脸色极其难看,她心头一惊,大概知道亚叶已经见过安托医生的事情。X6ydb
塔佳娜立刻转向塞弗林禀报:“是的。在搜查的过程中,感染者又和普通人发生了冲突......但这次......代表们出面都安抚不了大家的情绪,他们嚷嚷着要和那些武装感染者宣战......不过似乎是因为林医生在那边看热闹,现在场面还算克制。”X6ydb
塞弗林讽刺的笑笑,“谁能想到前不久一拍脑袋放进来的可疑人士,现在居然真的成为救急的‘医生’了,这可真是戏剧。希望那家伙真的就如他表现的一样,对这里并无恶意。”X6ydb
既然闪光干员叮嘱过她们不用告知沃伦姆德方他也是罗德岛干员的事情,她们还是不要在此时多嘴了。X6ydb
“城镇的主动力炉被威胁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向移动装置出手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明白。”宪兵队长如此判断,“他们已经忍无可忍。”X6ydb
“但是、但是我们有新的发现......串通感染者的居民里有很多人并不是感染者,他们......”X6ydb
他们在说着什么。但心不在焉的亚叶基本没有听进耳朵里,乌萨斯双眼无意识的大睁着,有些神经质的看着窗户上攀爬的霜白。X6ydb
......害了爸爸的坏人就在那里?那妈妈会惩罚他吗?X6ydb
不去不行?可我不想妈妈回去乌萨斯......那里的面包太硬了,冬天很冷......X6ydb
直到凯尔希医生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说,她是研究所的所长,她来接我了。X6ydb
那时凯尔希医生很疲惫,比现在还要疲惫,后来我才知道,她刚从某个遥远的地方回到这里,找到了我。X6ydb
我问过凯尔希医生,妈妈去哪儿了。凯尔希医生没有说太多,她只告诉我,妈妈和爸爸一同,被埋葬在乌萨斯的深处。X6ydb
她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最憧憬的领袖,她指导我,教育我,不仅在语言上,更靠着无数干员的所作所为感染着我。X6ydb
但凯尔希医生她......她唯独没有回答我那个最简单的问题——X6y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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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叶干员是有PTSD的那类人,她有埋藏的复仇心结,很容易就偏执的要寻求公道.......很遗憾的是这里本没有公道X6ydb2
平常状态下,林无法判断某些吸引他的是什么,但一直追踪跟进变化的话,能够在稍近的距离感知到心理变化过于激烈的个体X6y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