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卡地如此巧妙,刚刚获得生命的虫婴们,心中也许才刚刚萌生逃亡的念头,才刚刚产生一丝希望,致命的千百黑棘,就残酷地令一切戛然而止,被迫开始了新的轮回。lqlRS
接下来,每当虫婴的尸体分裂脱离黑棘,生长成完整个体时,就在那长成的一瞬间,姐姐脚下的黑棘,便如爆炸般猛然刺出,再次屠光全部的虫婴!lqlRS
这样的屠杀不断重复,虫婴的数量变成了原先的两倍,两倍的两倍,两倍两倍的两倍……lqlRS2
虫婴的数量以惊人的速度暴增,但是等待它们的命运,却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屠杀。lqlRS
无论分裂多少次,无论将自己的规模扩大多少倍,那些从潭水中刺出的黑棘,都是会在它们获得生命的一瞬间如期而至,以等量的规模爆出,并将它们尽数屠灭。lqlRS
虫婴们彻底陷入了被动,分裂重生成为了它们唯一的选择,在黑棘的威胁之下,它们只能选择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徒劳地,绝望地不断分裂……lqlRS
但显而易见,黑棘的生成速度与数量上限深不可测,眼下的效果不是姐姐速度的极限,而是姐姐在配合虫婴的分裂速度。lqlRS
姐姐高举着颤抖不止的虫婴,她依然带着笑,她端详着手中的怪物,品尝着它的绝望,它的恐惧,欣赏它是怎样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把自己活活累死。lqlRS
新生的虫婴开始出现了明显的畸形与残缺,越来越多的虫婴分裂重生失败,直接化作一摊烂肉。lqlRS
每一次被杀死,虫婴的数量就会变多,但每次增加数量,也就意味着分裂复活时的负担,也在成倍增加。lqlRS
在黑棘密集高频的屠杀之下,这个负担被快速加码,直到超出虫婴的极限,将虫婴压死。lqlRS4
虫婴的分裂能力已经达到了上限,但是不断从黑潭下突刺而出的黑棘,还在压迫着虫婴不得不持续性地透支自己,通过不间断的分裂,来维持自己的存续。lqlRS
这成了一场酷刑,对死亡的恐惧,驱使着虫婴绝望地压榨着自己的生命,在痛苦与绝望中一次次突破极限,永无尽头。lqlRS
规模庞大的黑棘攻击,没有给姐姐带去任何负担,她就像是一只猫咪,靠折磨猎物取乐,一次次捉放,一次次碾压,直到等来那个……崩塌的瞬间。lqlRS
终于,在新一轮的屠杀过后,仅剩的几具虫婴尸体,在奋力蠕动挣扎了几下之后,便瘫软下去,丧失生机化作了烂肉。lqlRS
与此同时,黑潭上那堆积了厚厚一层的虫婴尸体,也同时间开始消散。lqlRS
姐姐手中的虫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枯萎的干尸,虽然它从头至尾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却就这么……活活累死在了姐姐眼前。lqlRS
所有死去消散的虫婴,尸体中蒸发出丝丝缕缕的无色能量,这些能量自然而然被黑潭捕获吸收,然后完成任务的黑潭也开始收缩,直至缩回到了姐姐身下,成为了姐姐的影子。lqlRS
随即,姐姐又悠悠飘到了岑时身边:“小时,敌人被杀光了哦。”lqlRS
姐姐温柔地摇摇头表示不必客套:“对了小时,你知道那群孩子最后对我说了什么吗?”lqlRS
姐姐惋惜地望天:“临死时竟还让他们找到了慰藉,味道都变差了。”lqlRS
闲聊两句,姐姐想起了正事:“所以小时,我们现在还搬家吗?”lqlRS
虫婴被消灭,翁山与那位身穿铁蓑衣与铁斗笠的神秘皇族,便算是躲过了一劫。lqlRS
但是操控虫婴的团体还没有现身,这对主仆,依然在被追杀。lqlRS
岑时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接效忠皇族,协助他们铲除贼人,护送贵人返回京城。lqlRS
毕竟就算对方是大衍皇族不假,但是拥有皇族身份的人,也有各种的境遇。lqlRS
那些身居京城的天人贵胄,怎么可能会被人追杀到远离京都十万八千里的边远乡下?lqlRS
很显然,皇室的能量太庞大了,倘若这位皇族身上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受到牵连,就很有可能将岑时与姐姐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lqlRS
那么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这二人,再杀光所有目击者,然后迅速逃离出大衍。lqlRS
血菩萨守护在岑时身后,虽面带微笑,但却给人一种强烈的杀意。lqlRS
翁山暗道不妙,岑时明显是误会了什么,如果岑时把他们当成了谋反的叛贼,或者派阀斗争失势的流亡者,那就糟糕了。lqlRS
看过了她刚刚消灭嬗胎的场面,翁山现在觉得哪怕是殿下拔剑迎战,恐怕也难说能将她击败。lqlRS
更不要提,殿下身负旧疾,只要她拔了剑,就有极大危险。lqlRS
蔺晓殿下是经帝宫剑试脱颖而出,由天人帝下圣旨钦定的王朝继承者,这一点在京城人尽皆知,但是在业州一个偏僻乡下……确实很难解释清楚。lql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