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你到底，是和那些人偶们做了什么！”43aNC1
久违地回到了爱因斯拉的办公室里，杨凌站在办公桌前，低头听候着，这位高能物理研究所的所长，对自己的训斥。43aNC
将寄到高能物理研究所的纸质律师函，拍到了桌上，爱因斯拉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43aNC
将双手背到自己的身后，爱因斯拉绕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杨凌，转了数圈。接着靠近到杨凌贴身处，才重新出声说到，43aNC
“我知道，你最近和那些人偶们走的很近。我不反对你和他们玩一些过家家。可是，凌，我把那些人偶们交到你手里，是想让你安抚那些人偶，让那些人偶们不要再闹事了。可现在，这封律师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么？”43aNC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爱因斯拉，在取得了她的许可之后，杨凌走上前，拿起了这封律师函。打开信函，杨凌先看了一下落款以及公章，心中就有了一些底。43aNC
除了被委托发出律师函的律师事务所，更重要的，当然是要求发出律师函的委托方，而在那个位置，填写的名称，是通用电气。43aNC
这不是在五万年后，由自己的父亲所掌控的那家企业，不过在前文明，使用了同一个名称的这家公司，也是一样的，工业界的超级巨头。43aNC
据杨凌所知，有相当比例的人偶，包括自己所认识的卢蒙巴在内，他们的生产厂家，就是这家通用公司。并且，通用电气还承担了许多高能物理研究所的设备订单，是哪怕爱因斯拉都惹不起的重要供应商。43aNC
因而，哪怕杨凌是由梅推荐而来的人，爱因斯拉也忍不住在收到律师函之后，对她狠狠地发了脾气。毕竟，等到和通用公司的人见面时，会被他们的高管，给趾高气扬地质问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杨凌。43aNC
而且，高能物理研究所，还有许多设备停留在通用电气的生产车间里，爱因斯拉可不想因为杨凌的缘故，导致对方说出，“由于种种原因，所以你们的设备不得不延迟交付”的话语。43aNC
身为一名科学技术出身的局长，爱因斯拉只想投身于科学研究，而且，随着对抗崩坏的战局日益严峻，他们的科研任务，也越发繁重。别的不提，杨凌送来的，那些律者核心粉末，到现在，也没有研究出更多的信息。这在爱因斯拉眼中，已经是严重滞后的进度了。43aNC
而不论是人偶们的抗议，还是与这些商业代表做谈判，都是她能撇就撇的工作。她把自己所有的时间，投入到对崩坏的探究中，都尚嫌不够用。现在，杨凌是一个人，就给她惹上了甩不掉，而且是肉眼可见的大麻烦。43aNC
比起搞清楚来龙去脉，对错是非，爱因斯拉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能不能强迫杨凌让步，让事情平息下去。43aNC
什么，你问为什么直接要求杨凌让步，而不是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再做决定？拜托，不论事情对错，她爱因斯拉又管不了通用电气，她能管的，只有杨凌啊。43aNC
对爱因斯拉来说，没事，就是最好的消息。她只想尽快“解决”这些和她的主业无关的杂事。能简单解决，为什么，又要耗费精力去和那么多人扯皮呢？更何况，还是和这种大公司的法务部打交道。43aNC
先不说能不能赢，哪怕对方赢不了，对方也能利用各种法庭规则，把诉讼的时间拖得极长，十年，二十年都能拖得。而他们这些专门打官司的讼棍，当然拖得起，可高能物理研究所，不是这样的机构呀。爱因斯拉，也不想在自己的任期里，总是要为这种事情而烦心。43aNC
她们的研究，对于对抗崩坏来说，是一天都耽搁不起的。43aNC
所以，等到杨凌才刚刚看完律师函的内容，爱因斯拉就严肃地对杨凌命令道，43aNC
“凌，那里面说的虚拟偶像到底是什么。他们说你们造谣侮辱公司形象又是怎么回事。”43aNC
将视线从律师函上移开，杨凌看向爱因斯拉，还试图进行解释，43aNC
“虚拟偶像，是卢蒙巴他们，一直以来的梦想。他们，想要用虚拟偶像，来告诉我们，他们遭遇到的困难。”43aNC
说着，杨凌摇了摇头，她知道，人偶们为了实现宣传和娱乐效果，在她的直播台本中，加入了许多他们改编自，自己经历的段子。这里面，当然有许多，涉及到生产他们的“母公司”的丑闻和内幕。43aNC
可是，那些内容实在是太多了，杨凌也不知道这里通用电气，到底具体是指哪一个。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以人偶们的程序设定，他们，是不会撒谎的。他们的那些段子，必然，是有其原型。比起相信这些大公司的法务部，她更愿意相信，人偶们，不会违背，刻入他们程序的“协议”，43aNC
然而，杨凌的解释似乎根本就没有落入爱因斯拉的耳中，也可能，她听进去了，但不准备改变自己的决定。43aNC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爱因斯拉转过椅背，背对着杨凌下达了指令，43aNC
“那么，凌，我现在要求你，立刻和那些人偶们停下那个什么虚拟偶像企划。然后公开发布一个道歉声明。看看这样，通用电气会不会原谅你们。”43aNC
说完之后，爱因斯拉就摆了摆手，示意杨凌出去。她没有再给杨凌任何辩驳和解释的机会。这就是，她对此事的最终处理。43aNC
手中握着律师函，杨凌看着爱因斯拉留给自己的椅背，嘴唇动了动，最后没有再多说话。对着爱因斯拉，杨凌鞠了一躬，走出了办公室。43aNC
而在办公室的门外，早已等候着的人偶们一拥而上，将打开办公室的门，从中走出来的杨凌包围其中。43aNC
领头说话的人，还是跟杨凌最熟的卢蒙巴，他的脸上，是满满的忧虑。低下头，卢蒙巴看了一眼地面，又看了一眼还没彻底合上的，办公室内部，才抬起头，对着杨凌问道，43aNC
虽然，从人类同事那里，人偶们早就听说了通用电气，向高能物理研究所发出律师函的事情，杨凌被爱因斯拉叫往了办公室更是从侧面验证了这点。43aNC
可在没有得到杨凌亲口确认之前，他们都不敢，轻易地相信这一条信息。43aNC
这时候，人偶们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有着一个巨大的弱点。只要信息不是经由公共网络流动的，那么，他们对信息的获取能力，就几乎为零。通用电气发送律师函的消息，并没有公布到网上，而他们竟然真的就全无察觉，还要杨凌这个人类，首先听到，才能向他们确认。43aNC
没有说话，杨凌直接把律师函的原件递到了人偶们手中。这样的效率，比她再转述一遍，可要高上许多。43aNC
对人偶们来说的“阅读”，和“扫描”没有多少区别，没几秒钟，他们就一个个地抬起头来，朝着杨凌，露出了绝望的神色。43aNC
PS：不管是虚拟偶像，还是别的什么偶像，在现实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杰尼斯这丑闻……V圈也是天天爆瓜。43aNC
PS1：随着战局日益紧绷，在各方面顾此失彼的概率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科研任务堆太多，爱因斯拉指不定也有心情去关心一下人偶们到底在干嘛（）。43aNC
PS2：而且，我想塑造一种因果性。即每一个律者她们的行为所造成的影响，都促成了下一个律者的律化，我希望各位读者们，能够感觉到我的这个文里的，这种连锁反应。43aNC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