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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下),素质女士的那个他还不是“亲爱的”

  “可恶,世界线的收束这么及时吗?”3YAZh

  想到这里,我内心深处难免生出一种悲哀,一只无形的大手生将她从乌托邦的乐园中硬生生地拽出,即便身为唯物主义者,我也从中感受到那些超脱人类理解范围存在流露出的恶趣味,等等,这个内恰真的是来自于游戏世界观的原设吗?3YAZh

  “那个,内恰?”3YAZh

  “纳尼?”3YAZh

  唉,面对这样对现状一无所知,孤身一人流落异界的女子,我实在法将心中的残酷猜想脱口而出啊!3YAZh

  “所以,内恰对于自己身为游戏虚拟形象什么的有自觉了吗?”3YAZh

  “嘛,既然是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办法咯,毕竟虚拟形象什么的肯定比幽灵什么的好吧!”3YAZh

  “这么说起来,曾经存在过世界上,留下了著名的历史功绩……就算是现在的内恰,应该也更接近英灵而不是幽灵,虽然我没有内恰的圣遗物,也不是什么魔法师,身上更没有咒印,就算圣杯战争现在开打,内恰那么弱,我也只能带着你逃得远远的……”3YAZh

  “哪怕是面对圣杯战争,你也会怀着和全世界对抗的心态和我生活下去,你这一点真的多年来都没变过,不过不论是不是幽灵还是英灵,你所深爱的存在此刻都元气满满地活着呢!”3YAZh

  “很有元气这一点确实不错啦,但是,我还希望你能够接受我不是你的训练员,也不是你的丈夫这个事实,按照你的逻辑,只要游玩UMA娘游戏的玩家都可以算是你的训练员,虽然你是我最初也是最后的担当了(凯斯奇迹觉得很淦!)。”3YAZh

  “嗯?这样随便就能攻略其他马娘的夸奖你对我真的一点都不吝啬啊,你真的不是我的训练员吗?”3YAZh

  “不过,依你的说法,既然现在内恰已经不是可以育成的角色,如今这个世界里拥有关于我的育成记忆的人也就只有你了吧!”3YAZh

  哇,好聪明啊,这就是百分之十智力加成的含金量吗!3YAZh

  “就算如此,这个世界上也应该存在比我更适合当你训练员,成为你丈夫的人,比如说你以前的厩务员——马场秀辉先生,他可是动画里南坂训练员的原型……可是马场秀辉先生很早之前就在内恰粉丝婚礼后的一次交通事故中去世了来着……诶,别哭啊,内恰,别哭!应该还有松永昌博先生,虽然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毕竟是你的骑手来着……”3YAZh

  “亲爱的,请问你会对自己身上的负重有感情吗?”(池添骑手觉得很淦)3YAZh

  “呃……话是这么说,拥有本马的记忆这一点我们先暂时不谈,松永昌博先生可是公开发言要照顾你的子嗣一辈子来着,多少尊重人家一下吧。”3YAZh

  “子嗣,你是指小天资她……”3YAZh

  “准确来说是儿子,圣徒天资(Saint nature)已经二十五岁了,而且你目前现存的孩子还有好黄金(Nice goldナイスゴールド)……顺便一提,好黄金是第五个孩子,圣天资是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3YAZh

  “明明在这个世界能生那么多的孩子,结果平时在家对我一点都不动手动脚……哼!”3YAZh

  “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内恰是公马,准确来说是种公马,所谓种公马,就是为了培育赛马……种马的配种费用和成绩挂钩……说白了可能就是一帮拔弔无情的生物……所以按理来讲我应该称呼你为内恰先生的来着。”3YAZh

  “拔弔无情……欸嘿嘿……”3YAZh

  “喂,不要想一些不能过审的内容啊!内恰先生,内恰老师!内恰森森!”3YAZh

  “呃……这样的称呼还是算了吧!”此刻的内恰满头黑线,我实在无法分辨出,究竟是公马的事实令她产生了身份上的认知障碍,还是“内恰先生”这个称呼令她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3YAZh

  “嘛,既然我现在属于是异世界穿越了,就算是这种现状也在所难免,”她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穿越的时候没有卡在天花板上就已经是万幸,而且卡在墙里也有可能和水泥嵌在一起,你一抬头,就看见半个身子我在空中荡来荡去,身体里的血也和墙面融为一体,一点一点地滴在你的头上……”(隶属于反抗军SRS部队的安德森少校表示很赞!)3YAZh

  “喂!这种自毁性质的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啊……内恰。”3YAZh

  唉,我怎么忘了,这个家伙可是天天吓唬重炮和双涡轮,鬼故事说的最起劲,最爱骗小马娘,学园人称素质弔差258的优秀素质,还是久经岁月风霜拷打的超级老登!3YAZh

  “这么一说,是不是稍微轻松一点,没有那么紧张了?”3YAZh

  “如果我刚才差一点心脏停跳也能算内心平静的话,那么你的目的完全达成咯!不过就像我刚才说自己不是你的训练员,其实我也在怀疑内恰是否是内恰这个事实……”3YAZh

  “虽然岁数上发生了变化,但内恰终归还是内恰……”3YAZh

  “岁数的差异暂且不谈,我的意思是,如果单纯依靠游戏提供的文本量,内恰现在绝对无法应付与我的对话,更何况,就算是游戏里的内恰,见到现实中的我也不太可能好感度拉满。(废话,作为早期一设“多金帅气男友募集中”的家伙,见到我这种伪人的第一瞬间不是下意识一脚踹死我就是找机会逃跑吧!)3YAZh

  “所以,我的推断是……”3YAZh

  “你的推断是?”3YAZh

  “内恰的意识中融合了关于这个世界上所有记录内恰的文本内容,不论是二创的小说,怪文书,动画,游戏……考虑到对于文本存在逻辑性必然要求,一些简单情节的漫画可能对你而言也就是一扫而过的信息,一些有着丰富情节且具备完整逻辑的内容甚至能够组成你的梦中记忆,乃至填充你本身的经历。”3YAZh

  “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啦,怪文书一样的情节来填充我梦过的内容什么的……”3YAZh

  “内恰,你的表情很奇怪哦!”3YAZh

  “那有什么奇怪的,扭曲啊,瑟瑟啊,这种事情平时藏在心里想一想,做梦梦见不是很正常嘛……啊哈哈哈……唉。”3YAZh

  显而易见,内恰的表现将自己暴露无疑,不过这样直接验证的推理实际上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内恰和原教旨主义的内恰离得越来越远,我也没有办法单独以对待内恰的方式,而应该以对待一名纯粹的女性个体来处理与她的人际关系。3YAZh

  也不清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能不能用在这方面,反正我对于处理异性关系完全没有经验,更别提比我还大上快十来岁的成熟女子了!3YAZh

  通知UMA娘第三季第八集更新的消息以电脑弹窗的形式出现在我的眼中,随手浏览一下第八集的预告,内恰的形象也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变动,唯一不同的是观众对第三季更为尖锐的评论,可想而知,一名在游戏中都没有实装的角色,被制作组强行安排和主角贴贴营业,被如此炎上也是预料之中,只是关键问题在于……3YAZh

  “关键在于什么呢?”3YAZh

  “关键在于你原本存在的那个世界已经填补了你的形象,而你又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先不论谁是意识的复制体一说,我更倾向于你同时存在的事实。”3YAZh

  “那么训练员又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呢?”3YAZh

  “你看啊,第八集你里你还在和北黑同学话疗,而现在又在和我说话,两个内恰同时存在的事实已经确凿无误,不管怎么说,北黑同学受你照顾啦,毕竟我也很受她照顾了(满破北黑就是神!)”3YAZh

  “和小北同学聊天的经历,感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算被做成动画,看起来也像是别人的故事,不过稍微让我看看应该没有问题吧……”3YAZh

  “诶真的要看吗?这一季做得不是很好看哦,而且全部看完也要不少时间。”3YAZh

  “就一集,一集看完可以吗?”3YAZh

  “啊,那随你好咯,看完之后要好好上床睡觉,我先帮你拿一份洗漱用品,一会儿就回来。”3YAZh

  此时此刻,在松永新无法观测的房间内,内恰女士观看动画的神情越来越抽出,即便她强行遏制住想要吐槽的冲动,也无法遏制住将训练员桌面上摆放的零食一块一块地纳入口中的举动。3YAZh

  “我以前和小北同学的关系虽然不错,但她也不会如此依赖我,小北同学是很坚强的孩子,遇到一点问题就像我哭诉的话,总感觉和印象中的小北不太一样……啊,这糖果好好吃。”3YAZh

  “虽然我有以前和小北交流的经历,不过这个画面感觉更像是把小北把以前的我当成情绪发泄的去处,虽然如果我心情难过也会去找训练员来着,可是总感觉这样看起来很怪啊……这糖口感真不错……”3YAZh

  “诶,三更半夜大喊大叫?这种不遵守学园规范的行为应该很快会被阻止吧”3YAZh

  “诶,宿舍挂红灯笼?真是辛苦小光钻了,虽然以前我也有点受不了美丽周日同学……如果小北是我的室友,我可能会偷偷把她连人带床搬出宿舍的……”3YAZh

  “诶,宿舍里面放生鱼和蔬菜……宿舍里也没有冰箱,不会发臭吗?”3YAZh

  “呃,大家明明都要睡觉了,却在走廊上跑来跑去……能不能稍微有点常识,糖真好吃,唔姆。”3YAZh

  ……3YAZh

  我在折腾半天之后回到房间,见证了刚才无比惊奇一幕的尾声。3YAZh

  “亲爱的,这家制作公司在哪里,这是在败坏中央特雷森的名誉,这是恶意剪辑,真是令人火大!内恰才不是什么话疗站呢”3YAZh

  哇,强行气鼓鼓的内恰真的好可爱,尤其是这种扭曲的表情,看完后感觉人要坏掉了……3YAZh

  “我还是想说明一下,我不是你的训练员,既不是你的丈夫也不是你的儿子,尾巴别动,收起来!这只是事实,不是吗?”3YAZh

  “可是,如果亲爱的你不是我的训练员的话……”3YAZh

  “别哭啊,不是还可以当内恰的粉丝吗?出道战前的粉丝不就只有训练员一人嘛。”3YAZh

  “亲爱的你啊,从现役时期以来就那么会安慰我呢。”3YAZh

  “在这个世界,可能没有让你自由奔跑的机会,何况这里也没有你哪里自由幸福,人们都为自己的生计奔波忙碌,我也没有办法像你想象的那样全心全意地为你好……”3YAZh

  “何况我胸无大志,知识匮乏,能力薄弱……连素质小姐的粉丝都做不好,那里担当得上你的训练员呢?”说罢,松永新将一张折得皱巴巴的纸奖杯递给了面前的马娘女士。3YAZh

  “说起来,我都快忘了纸奖杯该怎么折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也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样寒酸的欢迎仪式。”3YAZh

  “放以前,觉得跟你讨吃要饭都是放心的,只要握住你的手,我就对任何事都不胆怯了。”3YAZh

  “内恰……这可能不是你真正的记忆,只是我先前为你写作的小说中的一句,即便自己的经历与记忆是他人虚构的,这样也没有问题吗?”3YAZh

  “……”3YAZh

  “即便自己的存在不是真实的,即便所有的记忆都由他人所创作虚构也没有问题吗?而现在虚构你人生的其中一位就站在你面前。”3YAZh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了,你所书写的故事不是依照自己为原型嘛,既然如此即便把现在的你放在文中那种情况,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吧。”3YAZh

  “是的。”回答她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但是……”3YAZh

  “我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失约,不管是你的生日还是平日里的晚上一定会提早回来的,我向你保证。”3YAZh

  “你明明那天出门也说这完全一样的话,为什么其他世界线的你就不能表现得稍微不同,稍微自私自利,稍微刚愎自用,稍微目中无人,总之就是越差劲越好啊,你明明只要想着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不和我这样麻烦的女人建立联系,就可以活得很轻松啊。”3YAZh

  “不要哭了啊,我最受不了女孩子掉小珍珠了。”莽撞的一颗心驱使我拥抱身前的女子,怀抱着的感觉无比熟悉,似乎在恒久远的过去已经拥抱过无数次了。3YAZh

  “稍微,长高了一点,是吗?”3YAZh

  “是的,一直以来被你照顾地很好哦。”3YAZh

  “我是我,他是他,我只不过替自己笔下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收拾烂摊子罢了,就算这样,你也能接受虚构你存在的我吗?”3YAZh

  “可是这份感情是真实的,不是吗?人对自己过往的记忆与真实的自己存在着不小的差别,既然人对自己的存在都是自我修缮过,那么和所谓虚构,可却真实地不能再真实的我又什么区别?更何况愿意为我叙写人生的你,不可能对内恰有什么坏心眼嘛。”3YAZh

  “即便在这个世界无法成为闪闪发光的,为他人带来梦想的赛马娘,即便我无法成为你的训练员也可以吗?”3YAZh

  “我,并不是什么最闪耀的星星。并不能像那样闪闪发光。我是没有办法做照亮大家的主人公的。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认为自己无法成为的时候,不然的话,也不会来这座学园了。不过,事到如今,我才明白过来,自己果然没有为了比赛拼尽一切的觉悟。”3YAZh

  “所以,既然不能叫训练员,就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吧,虽然刚结婚那段时间里喊你名字完全不理我,叫你训练员一下子就有反应了!”3YAZh

  “松永新,你叫我新就可以了。”3YAZh

  “新……感觉很有意义的名字呢,听上去也像天上的星星,不过说这些应该爱慕织姬同学会更喜欢吧。”3YAZh1

  “好啦,你先去洗手台那边洗漱一下,我提前把暖气开开,最近要降温了,我可不希望我喜欢的马娘小姐被冻成冰块。”3YAZh

  “诶,亲爱的你不和我一起睡吗?”3YAZh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是总和过去比,姐们儿你怎么不等我事业有成后再穿越过来啊,呃哼呃哼,我只是希望你今晚能好好休息。”3YAZh

  “所以绝对不是因为还没有做好女儿提早出生的准备吧!”3YAZh

  “内恰你很坏啊!这么做当然是有正当理由的,我穿厚一点,睡这个椅子就行,这个椅子还能放平,挺舒服的,而且你睡的床也只是铺了一层薄床垫的沙发床,我们的卧具质量差不多啦,如果不是条件有限,我还想给你提供条件更好的卧具,再说了,以马娘的力量,想动手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3YAZh

  “诶,训练员先生的床上还有我的手偶呢!”3YAZh

  “诶,可爱吧。”3YAZh

  “还有卷纸……用过的卷纸,感觉味道挺腥挺浓但是怪熟悉的(呱!你不要掂它口牙!)……亲爱的,你最近是不是吃肉吃少了?”3YAZh1

  “呃……最近生活费有些捉襟见肘,确实吃素比较多……你问这个干嘛?”3YAZh

  “味道太淡了,最近还是要把营养补上来。”3YAZh

  “顺便一提,这段时间降温,我鼻炎犯了,忘记清理床铺了,请内恰女士不要进行无关的联想。”3YAZh

  我到现在为止都不清楚当时是出于一种怎样的心态,压制住内心濒临崩溃的情绪,从而表现得过度平静,并在内恰研究床上的杂物时一并将绝对不应该出现的垃圾以亚光速丢进垃圾桶。3YAZh

  “鼻炎就鼻炎吧,按理来说鼻涕纸不应该是这个味道……“3YAZh

  “鼻炎是这样的”3YAZh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她频频点头,做作的微笑似乎别有深意。3YAZh

  “只是鼻炎而已,鼻炎。”3YAZh

  “味道真的很熟悉来着……”3YAZh

  “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吗?”3YAZh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