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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扩散的余波④

  一个月后 9:11 卡瓦莱尼亚基边缘地块lpxMM

  “……各地部队悉数出动,莱塔利亚的感染者叛乱在近日内宣告平息,有传言称,感染者叛乱源于乌萨斯‘整合运动’在莱塔利亚的延续……对此,乌萨斯外交部长莫洛托夫表示,莱塔利亚的感染者叛乱与乌萨斯没有任何关联,乌萨斯共和国对莱塔利亚政府表示尊重,并声明绝无干预莱塔利亚内政的企图……“lpxMM

  “日前,莱塔利亚政府确定相应乌萨斯的倡议,卡西米尔亦表示了充分的谈判意愿……女皇确认,三国会议将于1月25日在莱塔利亚都城崔林特尔梅召开……“lpxMM

  一条又一条刚看过的新闻在维特尔脑海中闪过,他清楚这是莱塔利亚本土的同僚在持续发力,当然最主要是统领乌萨斯大军的伊斯塔利——这位老友同时坐镇台前与幕后,在三个方向做出谋划,促成了当下的局势。lpxMM

  没有人想继续国家间的战争,卡西米尔已经付出了巨大代价,形势没有变好,但三国会议的召开,或许会为库兰塔自己争取到复苏的机会。lpxMM

  尽管,由战争扩散的余波,还在进一步撕裂这个国度。lpx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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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大赛的激情也在卡瓦莱尼亚基逐渐消弭,所有人都从骑士之梦中走回了现实,回到自己的道路上继续求索,如离开大骑士领告老还乡的血骑士狄开俄波利斯,亦如目前就在维特尔副驾驶坐上的烛骑士,薇薇安娜·德罗斯特。lpxMM

  两人一言不发,维特尔偶尔往身边的佳人瞥去一眼,她那绮丽的容颜平静如水,静静地注视着车窗外的景象。和救焰尾时疯狂的飙车不同,年轻的卡普里尼把车开得很慢,似乎想让烛骑士再多看一会。lpxMM

  自那混乱的一夜之后,维特尔尝试过将她约出来谈谈,然而两次邀约都以失败告终。他通过各方面信息了解了政变的全貌,看起来,在博士等人与大骑士长的交流中,烛骑士肯定了解了那些对红标集团非常不利的推测,既然己方势力成为了妄图迫害她养母的“幕后推手”,两人的关系自然也不复当初。lpxMM

  维特尔微微叹气,还是率先开口:lpxMM

  “奥格尼斯科,林荫与匠人之都,虽有着如此雅称,那里的生活可不比大骑士领……如果你有任何方面的需要,希望你还是能联系我……呃,我是肯定能帮到你的,薇薇安娜。“lpxMM

  有些结巴的说完这段话,却没得到对方的回答,维特尔感到一阵尴尬。lpxMM

  “维特尔?“lpxMM

  “怎么……“lpxMM

  “你……“lpxMM

  烛骑士一顿,她的声音让维特尔感觉有些缥缈。lpxMM

  “你也是在为他人,为某个理想或是信念而战吗?“lpxMM

  “……实话说,是的,我任何时候都会为红标集团,为我们的理想和信念而战“,维特尔的回答相当平静,“这也是在为我自己而战。”lpxMM

  “有没有为那种看似不合理,甚至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战斗过呢?“lpxMM

  烛骑士投来的目光里似乎都有耀骑士的影子。lpxMM

  “如果是‘不合理‘的理想,那就将它分解为一个个合理可行的目标,步步为营,逐渐达成就好“,维特尔脑中浮现出骏鹰老友的身影,“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能力够强,才能把‘不合理’化为‘合理‘。”lpxMM

  “真是个现实而具体的答案……我想,特工果然还是有别于骑士的。“lpxMM

  “我的确不是当骑士的料,薇薇安娜。“lpxMM

  两人的心绪都有些起伏,烛骑士回头转向窗外,望着高楼林立的城市,无奈地叹道:“也许,在离开莱塔利亚后,我也从未真正以骑士身份生活过。“lpxMM

  “……“lpxMM

  “维特尔,我还有最后的问题想要问你。“lpxMM

  “请问吧。“lpxMM

  “你们,红标集团,还有莱塔利亚贵族们,是否真有参与那晚的变故?”lpxMM

  维特尔从未见过烛骑士如此认真的目光,饶是如此,他那对碧瞳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泰然,和对方金色的妙目对视着。对于他的立场而言,他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lpxMM

  “没有,薇薇安娜。“lpxMM

  “…………”lpxMM

  两人别过头去,这次是为时更久的寂然,直到城市与荒野的交界清晰可见,维特尔发现了突然出现在那个位置的金发库兰塔,看来自己的送行只能到此为止。lpxMM

  他默默地停下汽车,从后备箱里为烛骑士提好了行李,后者神色复杂地接到了手上。lpxMM

  “无论如何,感谢你的帮助,更感谢你在那一晚对耀骑士和血骑士的仗义相助,耀骑士告诉我,如果没有你的拼死战斗,她可能已经葬身于敌人的恶毒法术下……“lpxMM

  “去了那边之后照顾好自己,薇薇安娜,我们会保证没人能够伤害到你,散华骑士团更不可能对你有进一步动作。“lpxMM

  维特尔将她的话直接打断了:lpxMM

  “以及,你如果突然产生其他想法,可以随时回大骑士领,甚至是回莱塔利亚,霍赫贝格公爵非常想念你,当然这取决于你自己。”lpxMM

  荒野而来的劲风吹动两人衣襟和发丝,美丽的卡普里尼迎着冷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提起了行礼:lpxMM

  “抱歉,那我……告辞了,维特尔。“lpxMM

  “薇薇安娜……“lpxMM

  维特尔又叫住了正欲离去的烛骑士,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鬼使神差地说道:lpxMM

  “那本诗集,《两个月亮与金盏花》,我读完了,最近也在进一步涉猎莱塔利亚诗歌艺术,只是作为兴趣研讨,之后可以保持信件交流吗?你需要什么诗集我也可以给你寄过来。“lpxMM

  “呃,当然……“lpxMM

  维特尔看到了烛骑士脸上忽然浮现的惊愕。lpxMM

  “当然可以,维特尔。“lpxMM

  若有却无的微笑在惊愕后接踵而至,在她脸上如昙花一现。lpxMM

  维特尔的心脏随之起跳,他呆立原地,望着烛骑士走向同样前来送行的金发库兰塔,耀骑士临光——两人相谈甚欢,再互相道别,由那人将她送上了前往目的地的长途汽车。lpxMM

  最后的送行者没能赶上,那是他之前的同事麦基,在骑士大赛结束后,两人都不再履行发言人职责,现已很少见面。lpxMM

  麦基也发现了他的到来,他们只是发现了彼此,曾为同僚的两人显然都没有任何交流的欲望。lpxMM

  维特尔的目光终究还是落在耀骑士身上,这位精神信标般的大赛冠军,她拥有烛骑士向他形容的那些品质——卡普里尼必须承认,自己几乎横亘于她理想的道路中央。lpxMM

  她暂时还不知道商业联合会与红标、吉利德克等境外资本达成了多少合作协议,而商业联合会甚至不知道红标和吉利德克的暗中联盟,更不会知道,伊斯塔利和缪尔赛思在“亲密幽会“中签订的协约已经真正意义上起到了“改变“大骑士领的作用:lpxMM

  将这座城市拖入更深的,名为“外资与买办“的渊潭。lpx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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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4 城市狭缝lpxMM

  深红盔甲的骑士从医院中脱逃,顺便毁掉了里面的医疗仪器,留下了浓重的黑色气息。lpxMM

  大概没人想到他出现在这里,除了那名金发的老者。lpxMM

  “你……有事吗,天马?“lpxMM

  逐魇骑士停在巷道中央,面对从另一头走来的大骑士长罗素,从盔甲上看不清他的表情。lpxMM

  “所谓天途,正式的仪式名称是:‘行天之途’(梦魇语)。“lpxMM

  她淡淡抛出这句话,却令逐魇骑士立刻握紧了手中的长刀:lpxMM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些什么?“lpxMM

  “成年的梦魇战士会在家人和领袖的注视下,前往自己决定的试炼之地,可并非所有梦魇氏族都有这样的传统,尚能从古籍里寻到的历史中,也只有少部分关于这种仪式的记载。“lpxMM

  罗素依旧平静地陈述道:lpxMM

  “拓拉,我们本以为你的祖父死了,但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延续了梦魇的血脉。“lpxMM

  “天马,你!“lpxMM

  “愤怒……你的出生地离大骑士领千百里远,你耐着性子成为骑士,一路在竞技场上厮杀,可就因为宣泄愤怒,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lpxMM

  “我不会,对你举刀……“lpxMM

  名为拓拉的骑士松开了手,一块大石已经压在了他的心头:lpxMM

  “我已经玷污了自己的道路,现在为了重回天途,我会找到他们。“lpxMM

  “大可汗完成了天途,鞭笞了整片大地,你的先祖的确立下了丰功伟绩,拓拉……可汗的末裔,竟然就活在我们眼下。“lpxMM

  罗素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慨然叹道:lpxMM

  “你想要面对先祖击溃过的仇敌,这是你应行之事,我不会阻拦,不过他们现在同时也是卡西米尔的死敌。“lpxMM

  “我有愧于尔等,不代表我愿意和你们这些傲慢而腐朽的骑士共同对敌,我对你这样失去斗志的老兵更是无话可讲。“lpxMM

  拓拉向前跨出一大步,尽管罗素并没退让的意思:lpxMM

  “怯薛们最大的功绩,就是将天马这样迂腐的神民拉下了统治者地位,可你这样的天马仍身居高位,看看吧,你那可笑的弄臣主导了什么,是被巨熊的铁蹄践踏,还是放任更糜烂的势力涌入这座城市?“lpxMM

  梦魇的话语字字诛心,令罗素苍老的面容出现了一瞬的抽搐,她失去了一开始的气势,语声也变得有些无力:“我们并没有坐视不理,但我承认你的话,我的确是无力回天。“lpxMM

  “那就让开吧,天马,处理那些精怪只是我天途的一部分,等我完成了全部的旅途……“lpxMM

  拓拉语声嗡然,语气郑重:lpxMM

  “我会回到这里,由你们为我那一夜的行为定罪。“lpxMM

  “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如此自寻死路……“lpxMM

  罗素话未说完,拓拉已经越过了她的位置,跨出了巷道。lpxMM

  “离开这座城市,我的道路,才真正意义上地启程了。“lpx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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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详 萨尔贡 未知的地下室lpxMM

  苍老的声音:盖布做出了多余之举,他不该和卡西米尔的愚者过度纠缠,以至于让天马的责难发送到帕夏的办公桌。lpxMM

  沉稳的声音:我不认为盖布的行为应该受到指责,一个千疮百孔的卡西米尔最多只能象征性地谴责一下萨尔贡,做不了其他任何事,但盖布此行的收获明显大于预期。lpxMM

  阴恻的声音:我同意,那个叫拓拉的家伙,最后的梦魇,迟早会重新落入吾等的手心。lpxMM

  沉稳的声音:过去的仇敌亦会化作吾等的利器,我已经开始期待他的自投罗网。lpxMM

  苍老的声音:拓拉本身极不成熟,你们对他的期许有些不切实际,我看,倒不如观察一下那位在莱塔利亚留学的卡涅利安。lpxMM

  阴恻的声音:不错,我们会向莱塔利亚派去人手,那小姑娘的能力让我感到不安……当然还有玛恩纳·临光,我想我们应该以他为依据重新判定天马的威胁。lpxMM

  赛特:事情一步一步做,大地如此宽阔,还请诸位不要着急……现下,我们的目光还是要放在乌萨斯,处理那只黎博利在我们的事务薄里永远处于第一优先级。lpxMM

  不屑的声音:这一点请领袖放心,新计划完美无缺,伊斯塔利·阿波卡利普斯必然插翅难逃!lpx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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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详 卡西米尔荒野某处lpxMM

  老者:……你和耀骑士本是一类人,你比她更绝望,彻底不相信这个国度,仅此而已,我们的失望和愤怒如出一辙。lpxMM

  玛恩纳:想办法融入商业联合会的你,有什么脸面同我说“如出一辙“?lpxMM

  老者:怎么,无胄盟早已对临光家族和罗德岛偃旗息鼓,这难道不能表达我的诚意?lpxMM

  玛恩纳:足够,否则你早已是沐浴在光雨下的尸骨,就像那名萨尔贡的贼人……无胄盟做了多少事,你比我更清楚,玄铁。lpxMM

  玄铁:哼,真是刻薄,和以前的你一样……等等,谁?lpxMM

  玛恩纳:……真是不礼貌的客人,你偷听了多久了,阿戈尔人?lpxMM

  玄铁:我听闻了荒野上阿戈尔赏金猎人的传说,好像还和罗德岛有关,怎么,你是传言之人的同伙?lpxMM

  阿戈尔:……呵呵呵呵,有意思,两位卡西米尔的大人物,你们果然知道这件事。lpxMM

  玛恩纳:什么事?lpxMM

  阿戈尔:这位玄铁都说出来了,就别装了……赶紧告诉我,赏金猎人斯卡蒂,那家伙在哪?lpxMM

  玄铁:斯卡蒂?这就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我只是听说,我可不知道。lpxMM

  阿戈尔:哦,不知道?你这般神通广大的老头,会不知道?我需要用什么方法让你知道吗?lpxMM

  玛恩纳、玄铁:………lpxMM

  玄铁:既然如此,玛恩纳,你应该清楚这个来历不明的阿戈尔人在偷听我们。lpxMM

  玛恩纳:……同感,即便你我是敌非友,此刻也只能如此了。lpxMM

  空气在荒野中咆哮着炸裂,激起阵阵怒涛,光雨和箭雨填满了天地之间,却在转眼,被不可名状之力切削殆尽。lpxMM

  阿戈尔:无知而无聊的陆上生物,作为打发时间的余兴,勉强让我暖了暖身子。lpxMM

  玄铁:怪物,你……lpxMM

  阿戈尔:我今天心情好,留了你们两条命,只让你们在地上多躺会,下次不会这么走运了。lpxMM

  玛恩纳:你……到底是什么人?lpxMM

  梅尔维尔:我叫梅尔维尔,记住了,想要寻仇可以随时再来找我,前提是——你们不再珍惜自己的性命,嘿嘿嘿。lpxMM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