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轻声说着，眼中却并没有吉尔伽美什或是突然插手的迪卢木多，反而是始终都在注视着远坂时臣。f1jr6
所说的这些话却更像是说给始终注视着他的言峰绮礼听的。f1jr6
“如果这就是你想看到的，那就......欣喜吧！或是愉悦，或是激动，甚至是盲目的痴狂。”f1jr6
声音仿佛让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争论与敌视，就连风声都越来越小，越来越弱。f1jr6
就像是理查德脸上的微笑一般，明明应该充满了善意与温柔，此刻却在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失去该有的色彩。f1jr6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做到了，但是啊......”f1jr6
取而代之的是照镜子一般的冷漠，与言峰绮礼一样的冷漠。f1jr6
像是某种生物的鸣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站在海面也无法眺望那巨大的身影。f1jr6
又或者，那根本不是海平面，一望无际的是眼睛，一只从未闭合的眼睛。f1jr6
倒影不断缩小，原来这份倒影一直都只存在于那只眼睛之中。f1jr6
愤怒也好，风声也罢，就连徐徐飘落的花瓣也悬在了空中，保持着它这一刻应该有的样子。f1jr6
只有鸣叫声，鲸鱼一般的鸣叫声，无法形容，更无法理解。f1jr6
“你明白的，言峰绮礼！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我会抓到你的！我会......亲手杀了你的！”f1jr6
只有宅子里的言峰绮礼，双手搀扶着桌子，几乎从未有过的满头冷汗，甚至最后的声音都还回荡在耳边。f1jr6
恐惧尚且没有消退，也没有恐惧的原因与理由，仅仅是来自于人类最原始的本能。f1jr6
可言峰绮礼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的明显了，甚至是更加的扭曲与病态。f1jr6
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不受这个世界所接纳的，所谓的“残缺之人”啊！f1jr62
哪怕是走在截然相反的道路，言峰绮礼也依旧看到了对方身上那与自己相同的“疯狂”的一面。f1jr6
言峰绮礼睁大了眼睛，双手紧抱着自己，想要去簇拥着什么。f1jr6
陶醉、痴迷，因为他终于找到了答案，终于证明了那个问题的答案。f1jr6
“神明啊！您看到那迷失自我的愚者了吗？高贵而又优雅的寻梦者！”f1jr6
因为理查德与他一样，与曾经的他一样，都只是不愿意接受本性，从未直面过本性的“愚者”！f1jr6
可本质相同的人，往往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契机，一切就都会恢复原状！f1jr6
他想要目睹不幸，想要体会不幸，想要亲眼见证一个本就不属于人类的存在拥抱本应属于那个人的本质！f1jr6
他已经明白了，明白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f1jr6
就连那曾经毫无波澜更从未染上过任何色彩的眸子也仿佛焕发出了它原本的颜色，最原始的颜色，属于求道者的颜色！f1jr6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哪怕是阿尔托莉雅也搞不清楚。f1jr6
不过是眨眼间，她与理查德竟然都回到了“起点”，回到了间桐家地下室那扇门前。f1jr6
明明上一秒还在于Archer和Lancer对峙，一瞬间就......f1jr6
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的手，竟然不知为何在微微颤抖着，甚至是无法理解的颤抖。f1jr6
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不和谐。f1jr6
无法理解的颤抖也好，突兀又不和谐的笑声也罢，一切都在下一刻烟消云散了。f1jr6
理查德笑了笑，明明都是笑，却和那一瞬间的完全不同。f1jr6
阿尔托莉雅有些担忧的多问了一句，因为她总感觉理查德状态好像不是很好。f1jr6
非要去形容的话就像是......一个连续许多天没有休息的人才会出现的精神疲惫状态。f1jr6
可能是因为言峰绮礼的事情感到心累？还是因为其他未知的因素？f1jr6
越是接触，阿尔托莉雅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谜团反而更多了。f1jr6
“放心，我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而且对方也确实主动‘顺应’了。”f1jr61
相比于阿尔托莉雅的警惕与担忧，理查德却像是卸下了一个重担，长长的出了口气。f1jr6
幸运的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刚刚好就有“约”对方来间桐家的宅子这里。f1jr6
虽然这听起来像是在利用对方一样，不，这就是在利用对方。f1jr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