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莫一一？”说这句话的时候，莫一一感觉自己的舌头打成了绳结，有些说不出话来。41vAA
她下意识地找可以反驳地论据，却发现从自己到这个地点开始，一直遇到的事好像都在无形中作证了这一点。41vAA
“怎么可能。”莫一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纤细，在皮肉之下是类似人类的组织器官。41vAA
深渊是唯一的，莫一一作为深渊的同胞，也应该是唯一的才对。41vAA
裙装莫一一叹了口气，“还没想明白吗？那我问你个问题。”41vAA
“你的脑海里，应该有个叫做怪谈系统的家伙吧。“裙装莫一一语出惊人，莫一一本能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却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双手环抱着胸口，总感觉自己被看的一干二净。41vAA
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对面这个家伙的性格完全和自己不一样，凭什么这家伙看上去更加…聪明？41vAA
“因为我也有一个。”裙装莫一一点点了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确定你也莫一一的吗？就是因为这家伙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循环播放着‘警告，出现紊乱现象，请确定范围内只有唯一使用者。’”41vAA
莫一一微微眯着眼，感受着初号机的反应，但是脑海里却没有那冰凉的程序声音。41vAA
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这家伙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初号机没有警告？41vAA
但是莫一一没有傻到把这种问题说出口，她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点着下巴说道，“你这一说，我这好像也有。”41vAA
“既然你也有怪谈系统，那分配给你的任务不会也是…”莫一一支吾着话语，试探着她的反应。41vAA
“解决我在2年前布置的N级怪谈。”裙装莫一一接上了话，“也？你也是这个任务吗？”41vAA
如果有两个莫一一存在，那是不是意味着也有两个N级人套人怪谈的存在？41vAA
是茧世界的重叠吗？但是不太像，这里的空间很稳定，没有出现纰漏。41vAA
“是的。”莫一一半天没想到什么头绪，只能点点头说道。41vAA
“既然如此，要合作一起完成任务吗？既然我们都是被这个任务指引过来的，或许完成这个任务就能获得一些线索了。”裙装莫一一伸出手，洁白纤细的手臂在花边衬袖的衬托下如白玉般闪耀着。41vAA
这倒是莫一一从未想过的途径。甚至说在公司里的时候，她就没怎么参与过小组活动，裙装莫一一提出的想法确实新颖。41vAA
但这家伙说的确实有点道理，两人都是被彼此的系统指引到这里的，那么或许合作才是系统想看到的。41vAA
“好吧。”莫一一点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另一个自己的手。41vAA
和她的手相比，莫一一的手皮肤有些松弛，光滑度也那么高——她许久没有锻炼身体了，平日里都用传送代替走路，这使得她养成了相当懒惰的习惯。41vAA
“我还有个问题，如果同时有两个莫一一存在，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两个深渊的存在？甚至有的莫一一，更多的深渊？”松开手，莫一一提问道。41vAA
但她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毕竟如果对方也是莫一一的话，知道的应该不比自己多多少。41vAA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裙装莫一一竟然露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陷入了思考之中，过了一会才抬头说道，“我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位面传送者年老失修的缘故，我现在头还有些不太清晰。”41vAA
不太清晰的大脑都能这么快分清形势吗？这让被多番点拨才隐隐想明白的莫一一情何以堪。41vAA
“莫前辈，你在哪？”正当两人刚达成合作关系不久，楼梯间里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41vAA
莫一一扭头看去，就看到钟琪扶着门框，弯着腰大口喘着气，“终于找到你了莫前辈，关于，哪个玩偶，我找到线索了。”41vAA
“你别急，先喘口气。”有些害怕这个菜鸟把自己的肺咳出来，莫一一示意让他先缓缓。41vAA
“呼——”深深的喘了口气，钟琪终于站了起来，“在写字楼里，除了人套人怪谈之外，极有可能还在大楼底下的地下室里隐藏着另一个怪谈，而且用相当巧妙地方法隔绝了扫描。”41vAA
“我也是刚刚把整栋楼跑了一遍，才发现的，莫一一…”钟琪话说到一半，突然像是卡壳的录像带一样卡住了声音。41vAA
“两个莫前辈！？”钟琪一下子放大了音量，手指颤抖着不知道指着哪个莫一一。41vAA
“这是我的孪生姐姐。”莫一一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裙装莫一一嘴角露出可爱的笑容，接上了莫一一的话。41vAA
“我叫莫一一。”她看到钟琪的样子，似乎心里就已经把莫一一和钟琪相遇的经历从头到尾模拟了一面，笃定了莫一一会在钟琪面前使用假名。41vAA
早知道一开始就用真名了，现在还让这个讨厌的家伙占去了名字。41vAA
莫一一轻轻拍了下钟琪的后脑勺，让他几乎飞出体内的魂魄稍稍收敛。“别管这个家伙，你继续说，你发现什么了？”41vAA
“通往地下室的门被封死了，在门的边框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藤蔓，绝对不是正常的植物能做出来的行为，下面绝对有另一个怪谈。”钟琪回过神，眼神不由得扫视着两个莫一一，一边继续解释道。41vAA
有两个怪谈？但是公司不是有规定一个区域里只能有一个怪谈吗？41vAA
毕竟如果出现怪谈融合的话，极有可能造成怪谈逻辑的失控，从而出现大规模的血腥事件。41vAA
深渊公司想要的是人类的恐惧，而不是血肉，因为后者在深渊里到处都是。41vAA
所以才会有血腥派和非血腥派的说法，莫一一正是非血腥派，也就是所谓的纯正恐惧派。41vAA
莫一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通过封锁其他感官来增强自己对空间的感知能力。41vAA
视角在写字楼里穿梭着，很快，她就看到了钟琪所说的那扇门，确实门上被密密麻麻的发黄的藤蔓缠绕着。41vAA
但是物理上的隔绝阻挡不了莫一一，她很顺利的就穿越了封死的大门。41vAA
莫一一猛地睁开眼，却看到裙装莫一一也是一副凝重的模样。41v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