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和苏启一前一后走在布满积雪的道路上，谁都没说话。42vQA
时间还太早，负责清扫道路的感染者还没来得及清理这一段路的积雪。42vQA
塔露拉无助地看着苏启，她渴望一个答案，又畏惧这个答案。42vQA
苏启走上前抱了抱她，然后抓住她的手，拉着她朝他们今天要解放的一个矿场走去。42vQA
“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想……等哪天你醒来，科西切就再也不会是你的阻碍了。”42vQA
塔露拉一边记录着眼前这座矿场的巡逻规律，一边回想着刚刚的那个吻。42vQA
很难想象会是他主动……事后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居然说，“看你昨天主动这么做，以为你喜欢这样……只是安慰你一下。”42vQA
这个人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总感觉他对情感和家人有种扭曲的认识……算了，她自找的。42vQA
塔露拉皱着眉头，“这个连队的人数有点多，我估计得有个两百人，大部分在外围巡逻，矿场里人应该不多。”42vQA
“上次是意外……上次那个矿场好像是某个小贵族的，总共就不到四十人，而且太不经打，还没到叶莲娜带着雪怪小队进来他们就……呃，跑光了？”42vQA
“……明明是死光了吧。”42vQA1
“你看到他们是怎么对待那些感染者的，你也会忍不住。”42vQA
“……这次的矿场规模不算小，在你进去把那些感染者带出来之前，他们肯定早就做好伏击的准备了，你不许再像上次那么搞了。”42vQA
塔露拉杏眼圆睁，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是。”42vQA1
裸露在外的源石矿脉早已被挖掘干净，于是监工用皮鞭驱赶着那些感染者挖凿出一个又一个的矿洞。42vQA1
时间一长，死在矿洞里的感染者就越来越多，到后面真不好说挖掘的是矿脉还是感染者结晶的尸体。42vQA
“很符合我对乌萨斯军人的刻板印象……不愧是你们。”42vQA
叹息着把这个醉汉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然后把他丢进一旁的雪地里。42vQA
别说，这人还挺白的，丢雪地里远远看过去还不太看得出来。42vQA
能醒来跑到边上的小屋子算你运气好，醒不过来冻死也别怨他，纯属作恶多端的下场。42vQA
换上一身守卫的衣服，提着他的源石矿灯，苏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矿洞。42vQA1
这条矿洞的总体趋势是向下的，两侧时不时插有用以照明的矿灯。42vQA
可惜这些矿灯要么已经没有了能源，要么就已经坏了很久——至于那些维护的经费，当然进了负责人的口袋。42vQA
毕竟谁会在乎感染者的性命？就算他们在黑暗中一脚踩空，死↑了↓，那也不过是让纠察队再抓几个回来。42vQA2
有时候对比一下乌萨斯，苏启真的觉得原本时间的那个带英也挺拟人的。42vQA
真的是凡事都怕对比。42vQA1
很快，苏启就听见了矿镐敲击岩层的声音……和人类的惨叫声。42vQA1
“……”苏启深呼一口气，对自己接下来要看见的事情做好了准备。42vQA
十几个感染者在两个守军的监督下工作，稍有怠慢就会被抽一鞭子。42vQA
这其实还好，但倘若只是这样，那这座矿场属实可以评选感动乌萨斯十大矿场——他们竟然把感染者当奴隶看！42vQA1
血红色的肌肉和肌腱暴露在空气中，鲜红色的鲜血一点点的从肌肉里渗出，然后滴落在地上。42vQA
看得出剥皮的人手艺很精湛，因为和这个人并排挂着的就是用枯草填充的他的皮肤，看得出那皮肤已经经过处理了，外貌上是真的栩栩如生。42vQA
他之所以愿意帮助雪原上的这些感染者……很多时候不是因为这些穷人、感染者多么可怜，事实上他们只是在面对纠察队和军队的时候可怜，在其他时候，这些拥有武力的感染者往往属于加害者的一方。42vQA
而苏启仍然愿意帮助他们，主要还是这些军人和纠察队的拟人程度有点太低了，实在看不太过眼。42vQA
“不许偷懒！”苏启还没来及动手，其中一个守军一鞭子抽在了一个感染者身上，那感染者看上去还只是个孩子，最大十一二岁的年纪，守军的这一鞭抽得他一个踉跄，随后趴在地上不动了。42vQA
守卫骂骂咧咧地说了什么，把那孩子的尸体一脚踹到一边。42vQA1
要苏启说那孩子死在这时候也还算轻松的，很难说以他的体力今天能挖到多少矿，会不会被吊起来剥皮……也许死在这时候也很糟糕，因为他离得救就差一点点。42vQA
但是生在乌萨斯北部这个人间地狱……可能已经不能再糟了。42vQA
“谁今天挖得最少，就和这个吊着的人一个待遇，我亲自伺候你！都他妈的给我卖力挖！”42vQA
守军叫骂着，挥舞着他的鞭子，鞭子在空气中抽出一声声爆鸣声。42vQA
看着眼前在一片浑浊空气中艰难挖矿的感染者，和耀武扬威的守军，苏启沉默地拔出了剑。42vQA
虽然杀死这两个人渣可能会导致自己暴露，但苏启现在真不想考虑这么多，让这种人活在世界上，就已经让苏启恶心得吃不下饭了。42vQA
似乎是听见了长剑出鞘的声音，那两个守军迅速转过了头，看见了一身守军衣服的苏启。42vQA
“想找个练剑的靶子？”其中一个守军眉头一挑，随手抓起身边一个感染者女性。42vQA
那个感染者女性似乎是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已经没有了语言功能，她绝望地试图挣扎，但只能引来守军的哈哈大笑。42vQA
对他们来说，感染者的垂死挣扎不过是生活之余的一点点调剂而已。42vQA
“……无论多少次，看见你们脸上的笑容，我都忍不住想把你们剁碎。”42vQA
苏启叹息着，挥出了长剑，他没有用任何技巧，只是简单的一剑，可这一剑仍然快得令人心颤——物理上的。42vQA
这一剑刺穿了一个守军的心脏，苏启任由长剑随着他的心脏跳动，然后在他绝望的眼神中一拧剑柄，带出一蓬美丽的血花。42vQA
这是苏启对他的仁慈，因为这个守军在苏启看到的情况下只是抽了感染者几鞭子，顺便拖了个女人过来想给同伴当剑靶子。苏启自然投桃报李，给了他一个舒服的死法。42vQA
另一个守军可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对于这个擅长剥皮，顺手抽死一个孩子的守军，苏启不打算轻松地放过他。42vQA
另一个守军想大叫求救，于是苏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然后把剑刃塞进了他的嘴巴，他随手搅动了几下，带出了几颗牙。42vQA
看着他惊恐的表情，苏启忍不住叹息，“说真的，我一直觉得我对你们的期望已经挺低的了，抽几鞭子，当成奴隶我觉得也差不多了。”42vQA
他摇了摇头，“如果你们只是那样温情脉脉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嗯，恼火。”42vQA
苏启从他嘴巴里把剑拔了出来，然后一剑砍掉了他的左手。42vQA
在他想要惨叫的时候，苏启踩住了他的嘴巴，于是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小声呻吟。42vQA
看着他疯狂地左右摆头想要挣脱苏启，苏启抬头看着那句无皮尸体，“手艺这么好，想必练习了很久吧。”42vQA
沉思了片刻，苏启低头看着他，“我这人心善，实在不会什么折磨人的手段，但看你这样，要是就这么一剑把你捅死我也有点不好意思。”42vQA1
“这样吧，我和你学学剥皮，可能有点痛，也可能剥得不是太完整，你忍忍。”42vQA
苏启从他的肚子出发，一剑下去，有点深了，连着他的肚皮一起切开了，大肠小肠一块流了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股恶心的臭味。42vQA
他抬起头，看着周围那些惊恐地看着他的感染者，“想活命的都跟我来。”42vQA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愿意跟着他一起离开的感染者，他自然会保护他们，可若是自己都放弃了的，苏启也没兴趣帮他们。42vQA
刚刚那个被拖着走的女人突然发疯一样地冲到被吓死的那个守军尸体前，举起手中的石子使劲往下砸。42vQA
苏启看着她砸了好久，直到那具尸体变成了一滩肉酱，然后她才抱着那具无皮尸体哭了起来。42vQA2
这时候苏启看到她的嗓子上插着一小块源石，看插入的角度应该是守军无聊的时候插着玩的。42vQ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