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女终末旅行（不是）
下了飞机，来到机场大厅，迎面就是前来拥挤的人群，立香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即便是最繁荣时期的乌鲁克，也不似这般人山人海。不管是对旅人的祝福，还是对晚点的担忧，亦或是对旅程的期待，嘈杂的声音让她有些惶恐，冬木市的改变让她担心，这茫茫人间的喜怒哀乐，是否只是自己的泡影之梦？lqyut
被人群裹挟着走出大厅，人群渐渐散去，她有点无措，之前在天宫市的家里的计划好像在这人群的推搡下四分五裂，突然间，她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lqyut
包中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个号码上还没有联系人，所以只是一串数字。lqyut
会是谁呢，自己虽然黑进了公共系统里为自己补完了身份，但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虽然查得到电话号码，也不应该有哪位职员闲的没事给自己打电话才对。lqyut
是陌生的女性声音，而且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果然是哪个无聊的政府职员吗，等到回日本去一定要举报她。lqyut
“是我呀，五河遥子，之前在天宫市我们是邻居呀，还记得我吗？”lqyut
“咦？是遥子女士？真是很久没有听到您的消息了呢，能再次听到你的声音真是令人高兴。”lqyut
“我也一样，听琴里说你最近回日本了，又急匆匆的赶到伦敦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她就拜托我关照你一下，怎么样，要见一面吗？”lqyut
“好呀，我很乐意，不过遥子女士，我忘了告诉琴里我的电话号码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琴里会知道自己的行踪，但这无关紧要，那个叫四糸乃的孩子年纪应该和琴里相仿，说不定会是好朋友，琴里知道我去伦敦也很正常，因为——lqyut
“利用公司的一点小小的权限罢了，只要不被发现就好了，”五河遥子笑到，“自从来了伦敦就很久没有回去了呢，你应该还在机场吧，我这就过来接你。”lqyut
以正常时间来看，距离上次跟遥子女士见面也有四五年了，遥子女士的容貌与记忆中也没什么变化，看来是保养的很好。跟着遥子女士一同乘计程车到预订的酒店安置行李，然后就来到了伦敦西区中心的一处法餐厅共进午餐。lqyut
“虽然这里是英国最繁华的地段，但是还是要避免自称制作英国菜的餐厅才好。”lqyut
“最近时局动荡，盗窃和抢劫屡禁不止，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如发生了空间震就跟着人流一起走。”lqyut
“你这样匆忙，多半是有什么要紧的公干，我也就不打扰你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尽管拨这个电话好了。”lqyut
遥子女士的招待滴水不漏，得到这样的关心，况且还是老熟人，不管是谁的戒心都要放下几分，立香向遥子表达感谢后，又要来了遥子的工作地址，以便联系。lqyut
第二天，立香就乘着计程车在伦敦郊区四处晃荡，时钟塔位于伦敦郊区，但如今的伦敦实在是太大了，不仅郊区的界限模糊，要想定义伦敦城的范围更是异想天开。不过当初在伦敦特异点已经造访过时钟塔，想要找到仅仅是张开了避人结界的如大本钟一般显眼的时钟塔更是轻而易举——至少在搜寻了一上午结果一无所获，只有在海德公园的长椅上啃三明治之前，藤丸立香都是这样想的。lqyut
或许先去找到埃尔梅罗二世的现代学科都市·斯拉更加简单？lqyut
思来想去，藤丸立香找到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寻找以太浓度最高的地方。lqyut
又在伦敦城的周围晃荡了一下午，她终于确定来时钟塔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那就是五河遥子女士所供职的DEM公司的总部大楼。遥子女士以及她的丈夫五河龙雄先生是负责医疗设备开发的，所以并不在这里上班。lqyut
处于谨慎考虑，立香并没有贸然闯入，也没有询问五河遥子女士，因为DEM公司正是明面上世界上大的显现装置开发商，也就是贩售科技魔术混合装置的公司。这样的存在完全不符合魔术协会对于隐匿神秘，保存魔术的宗旨，甚至可以说是时钟塔的宿敌。lqyut
存在这种足以在魔术世界引发战争的尖锐矛盾的情况下，时钟塔都没有任何动作或者反扑，已经说明极大的问题了。lqyut
要么时钟塔发生政变，以巴瑟梅罗为首的法政科被推翻，时钟塔新的统治者决定以新的方式对待神秘；或是时钟塔无法应对迅速崛起的DEM公司在战争中不幸落败，为防止封印的灾害破土而出而像彷徨海一样永远沉寂；抑或是最坏的结果：时钟塔压根就未曾存在，一切的魔术与魔法都一并长眠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有DEM公司一家独大。lqyut
如果是第三种情况，藤丸立香就要考虑一下这个世界会不会是宝石老头的一个开得太大的玩笑，或者说，这里已经是连【第二魔法使】修拜因奥古·泽尔里奇都无法干涉的地方了。lqyut
当晚，藤丸立香就利用投影的超级电脑三尖赫尔墨斯入侵了DEM的内部网络，用入侵来形容并不妥当，作为阿特拉斯院的魔术结晶、能模拟地球未来一百年运转的超级电脑【示巴】的原型，三尖赫尔墨斯直接通过远程扫描DEM公司内部电脑的磁盘就完成了对于数据的获取。（虚数定位装置【平面之月】被立香留给了迦勒底回归原本地球的众人）lqyut
“原来如此，显现装置的魔力输出完全是依赖于大脑算力的输出，通过思维来改变限定范围的现实规则以形成随意领域，也就是属于东方思想魔术的范畴之内，魔术在脱离魔术基盘后不应该还能继续发挥强大的效果才对，思想魔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在全世界流行。”lqyut
藤丸立香逐条地翻看资料，挨个寻找有用的信息，终归是让她找到了端倪。lqyut
“有可能DEM通过魔术密仪扩大了基盘的范围，或者说，显现装置的发明者艾扎克·雷·佩雷姆·威斯考特从东方的魔术组织山岭法庭或是螺旋馆窃走了思想键纹，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艾扎克能够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存在可以一跃成为显现装置的发明者。最初的空间震会在东方发生也不会让人意外了，显而易见，精灵就是在魔力汇聚之处，也就是东方龙脉进行魔术仪式的产物。”lqyut5
作为显现装置就是思想魔术的佐证，藤丸立香获取的资料中还记录了一位经历悲惨的少女：阿尔提米西亚·贝尔·阿修克罗夫特，前英国对精灵特种部队SSS的王牌，新任DEM第二执行部副部长，据称世界第二强的魔术师，因为参与DEM内部反威斯考特派系的活动被暗中出卖，身体被当成了实验材料。被窃取了脑内情报后，意识被制成了五套显现装置，而本体则被宣告脑死亡，植物人化的躯体被存放在了总部大楼中的秘密实验室里。lqyut
尽管魔术师把魔术师的身体当成实验素材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甚至还有为了获得支持主动献身的（说的就是你老芥），但藤丸立香每次听说了这种事后都会感觉全身恶寒。试想一下，在成功的英灵降临素体玛修诞生之前的那些作为试验品的人造人都受到了怎样的待遇，要是自己死去后，会被人像剥兔皮一样剥去全身的魔术回路或者被制成魔术刻印来研究作为优秀灵子转移素体的原因，简直令人毛骨悚然。lqyut
“看来得去闯一下DEM公司的大楼了，如果能掳走阿尔提米西亚并让她恢复意识，那说不定会对DEM公司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也可能会有一个重大的助力。”lqyut
这天是星期五，一个正常的工作日，立香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魔术礼装·王室品牌），像一个普通的白领一样踏入了外表与一般写字楼相差无二的DEM总部大楼，门禁之类的东西，用礼装自带的干扰就轻易地蒙混过去了。lqyut
不过，潜入DEM大楼这种事情并不会以这样简单的难度发展下去，很快，她就遇到了第一个麻烦：一个金发矮子。lqyut
正当她以一个普通职员的身份向着同事们发出早晨例行的问候时，迎面撞上了打着哈欠的小个子美少女（？）艾伦·米拉·马瑟斯，DEM的最强魔术师。lqyut
“喂，那边那个红头发的家伙，给我等等，”艾伦叫住了立香，“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lqyut1
“哎呀，艾伦大人，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立香周围的职员们纷纷识趣地把立香让了出来，不过立香一点也不慌张，做出一副敬畏谄媚的神色来，“我叫贝丽儿·伍德沃斯，是和阿尔提米西亚小姐一起来DEM的后勤人员呀，您不记得了吗？或许是我这种小角色不值得留在世界最强魔术师艾伦大人的脑海里吧？我这就从您面前消失！”lqyut
“哦，”艾伦虽然啥也没想起来，但确实记得阿尔提米西亚确实是有几个从SSS调来的人员，恭维话听得高兴，也没多想，“那你去吧，我记住你了。”lqyut
“艾伦大人再见！”立香朝她鞠了一躬，然后便朝着之前的那群“同事”追去，就像快赶不上签到了一样。lqyut
“嗯，之后还是要和艾克说下，要少招一些只会说些恭维话的人才好，”艾伦坐上管理层的专用电梯，自言自语道，“我真是有识人之明呀，不愧是世界最强魔术师。”lqyut
终于在电梯上，立香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这个家伙，幸好是一吹气就膨胀的笨蛋，否则自己就得打上去了。lqyu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