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你听我说!我给娘抓了药,买了东西。然后走路的时候着急了,不小心撞到了他,我怀里的钱撒了一地。我刚准备捡呢!他非要说是他的钱!然后他就打我了!”43ft9
男孩捂着脸说——那是他刚才被打的位置,一边说一边就哭了起来。43ft9
李癸奇点点头,问道:“那孩子,你先别哭!你要是被冤枉了,我肯定为你做主。你叫什么名字?你买了什么东西?”43ft9
男孩止住了哭声,擦擦眼泪,“回公子的话!我叫孙二狗!我今天进城来是为我娘抓药的!她的喘病又犯了!”43ft9
抓药?李癸奇看向他的手里,确实是有一纸包,应该就是药材了。不过旁边还有东西,又问:43ft9
一旁的王二忍不住讥讽,“香油治病?你骗谁呢!我看就是你拿的偷来的钱,嘴馋买的!”43ft9
“才不是!”孙二狗努力和他争辩,“香油煎鸡蛋!止咳的!以前给我止咳,就这么做的!管用!”43ft9
“好了,好了!”李癸奇打住,“那你说你的这钱,是买香油的时候找给你呢吗?”43ft9
“那就好了!”李癸奇看向四周,此时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给位走过的、路过的!麻烦给个方便!有谁去打一桶清水来!在下先谢过了!”43ft9
马上看热闹的人群中就有人应下来,不多时就打来了一桶水,摆在王二和孙二狗的中间。43ft9
“好嘞!谢谢老哥!那个王掌柜的,请您把刚才你们争议的钱交给我!”43ft9
王二把之前那在手里的半串钱拿了出来,上面有大钱也有小钱。43ft9
李癸奇一过来,随手就丢进了水桶里,然后撸起袖子,在里面搅了搅。43ft9
“大家请看!这水面上现在飘着一层油!如果这些钱是这位王掌柜的,他是卖布的行家!难道会拿着油腻腻的钱随身带着吗?而这位孙小兄弟,刚刚买过香油,找回来的钱上带着油很正常!43ft9
所以很明显,这是一场误会!孙小兄弟不小心撞了王掌柜,然后王掌柜误以为钱被偷了!不信你王掌柜你仔细想想,你自己的钱到底在哪?”43ft9
王二被李癸奇说出来的推论说服了,然后开始仔细的想自己钱的位置,然后猛地一拍脑门。43ft9
“哎呦!我忘记了,今天出门带的是银票,没带铜钱!”43ft9
王二显然也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次算我错了!钱,还你我不要了!”43ft9
说到这,王二本来已经消下去的火,又蹭的一下就窜起来了!43ft9
“这次是我搞错了,上次可不是了啊!人家主家可是说了,他家夫人到店里看的时候客户说做了记号的,你送上们的时候就没了!不是你自己把偷偷布裁了,又是谁?”43ft9
孙二狗辩驳到,“可、可真的不是我啊!我到少爷那取走布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了!我连开都没开!”43ft9
“人家卖家金口玉言,说没有就是没有!我还赔了一大笔钱呢!”43ft9
也罢,好人做到底,上一次究竟是谁的错,我也来看看吧。43ft9
他开口说:“老板!这商业上的事,在外面说,怕是不方便吧?我们再找个地方怎么样?”43ft9
王二看周围人水泄不通的,也点头同意了,“那好!前面有我家的铺子,咱们进去聊!”43ft9
刚一进门,王二就大喊:“上茶!请这位...这两位来入座!”43ft9
李癸奇拒绝了,说:“哎,王掌柜~我只是来评理的,招待就不必了。我争取一会就结束你们的纷争!”43ft9
王掌柜说:“这?有什么好说的,铁证如山。我看啊,就是那小子撒谎了。”43ft9
“我、我也不知道。那天掌柜的让我去少爷那取布,同时把账本带到账房先生那。那匹布加上账本还挺沉的,一开始我都有点拎不动了...”43ft9
“等等!”李癸奇敏锐的找到了他语言中的关键,“你说的是拎?有那么重吗?”43ft9
孙二狗摸摸头,不知道这位公子为什么这么问,但是老实回答:“很重的,账本和布是少爷一并交给我的。最近布行有了好几幢大生意,账本写了厚厚的好几本!再加上去年的一整年的碎帐,确实很沉。”43ft9
“好!”李癸奇拍手,“那么请问王掌柜的,那些账本是被送到了账房没错吧?那间账房在哪?我要去看看!”43ft9
王二也奇怪了,“公子要去账房?就在这后院,那天吩咐把账本带来也是我说的。”43ft9
李癸奇笑出了声,“你个做掌柜的稀里糊涂的,儿子和账房先生也粗心的很啊!”43ft9
王二不解,“这我是老糊涂了,可是犬子和请的诸位先生都是聪明人,哪里会像我这样,丢三落四的?”43ft9
“是与不是,你照我说的验证一下。你现在去账房,问一下账房先生。孙小兄弟送账本的那天,还一并送来了什么东西?”43ft9
王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因为之前李癸奇可是说对了,于是也按照他说的做了。43ft9
李癸奇坐下,拿起茶杯,撇了撇茶,又吹了吹,就这么滋溜滋溜的喝起了茶。43ft9
大约一刻钟,王二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还没进屋就喊道:43ft9
“公子!您真神了啊!那匹布撕下来的布条,就是用来捆账本了!”43ft9
王二把一根红色的布条排在桌子上,“您看,这个边角的位置上的小圆圈,就是那位夫人留下的!可,这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账房呢?”43ft9
“这个简单的很呀~”李癸奇放下茶杯,“我注意到了孙小兄弟用的一个字,‘拎’!一堆厚厚账本加上一匹布,让一个孩子搬运,怎么说也不应该用上‘拎’这个字。除非,账本使用绳子捆上的,而留下的记号也恰巧就在那一小根布条上。43ft9
孙小兄弟说,是少爷直接给他的,那么顺手将账本捆上的就应该是他了。再加上账房先生,没有注意,自然这根布条就不翼而飞了!”43ft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