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魔术师的命运
看着平静的浮漂，老师轻叹口气：“可惜，今天的感觉不太顺，鱼没前几次来时多。可能是昨天没来得及打窝的关系。”43wui
“会不会是我们聊天惊扰了水面下的鱼？”丽洛特好奇地问。43wui
“算了，鱼哪天都能钓，能够听你们这些年轻人想法的机会可不多。”43wui
巴尔哥特面色一沉，开口问道：“丽洛特，都莉珂，克里斯。今天没有外人，我又是个退休老头子，这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不必担心神秘性原则的限制。”43wui
“你们觉得，想要改变魔术师的衰亡命运，拯救魔术师的关键在哪里？”43wui
“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有所想法都可以提出来谈谈。你们各可以畅所欲言。”43wui
在场的几人心里清楚，这可以称得上是个禁忌的话题。也正是出于对彼此的信任，巴尔哥特老师提出了这个话题。43wui
少女最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大的阻力是政府和保守派贵族，一般人都这样认为吧？”43wui
丽洛特跟着表示赞同，补充道：“准确来说，畏惧于魔术强大力量的世俗势力，在千年以来不停地压制，削弱魔术师。这种迫害在‘大衰落’时期达到了巅峰，并且以魔术协会、第一性原则等形式制度化保存了下来。”43wui
然而，克里斯蒂安提出了异议：“我不觉得这个说法完全正确。事实上，在很长时间里魔术师和魔术世家本身在帝国政府中掌握着相当的权力。遭受压制和迫害，是实力削弱的果而非因。我认为，比起哭哭啼啼、没有出息地埋怨遭受了打压，更加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其他问题。”43wui
老者侧过头看向克里斯蒂安。显然，青年的言论引起了老师的兴趣。43wui
“其他问题都是附属的，核心的问题只有一个，”青年比出食指，“找到魔术师的力量来源，分析近代以来以太衰弱现象的真正原因，还有就是研究‘神秘性’本身。”43wui
巴尔哥特闭眼思索，继而说道：“魔术历史上，有一个神秘解析学派，和你的主张比较接近。但这个学派在很长时间里被视作异端邪说。等到大衰落时期，协会建立神秘性原理以后，解析神秘更是被视作彻彻底底的禁忌。”43wui
“如果你打算走这条路，阻力会很大。今天在这里，我们是自由讨论。以我作为执行者的经验，如果你的做法甚至想法被事务局察觉、核实，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丽洛特补道。43wui
见状，克里斯蒂安却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不会触犯底线的。等我登上协会的巅峰之后，重新制定规则，这才是佩蒂特家族的作风。”43wui
接着，他的目光凝向着少女：“我清楚我的想法还很稚嫩。都莉珂小姐，可以谈谈感想吗？”43wui
一直以来，都莉珂对于自己魔术师的身份都没有什么自觉。更多的时候，她是作为一个艾格莱尼族人，协会特别是黑圆桌的猎物而存在。43wui
她不曾考虑过魔术师群体的共同命运这种问题。或者说，她真心觉得，魔术师全部消失了不是件坏事。43wui
思考过后，少女答道：“听克里斯蒂安你的意思，以太衰退、魔术式微，并不是神秘性泄露的结果？”43wui
神秘性泄露导致了以太衰退、魔术式微，这条论断构建起了神秘性原则的基础，被视作奥利西斯魔术协会的基石。怀疑这条论断，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被视作大逆不道的行为。43wui
黑发青年没有直接回复，而是隐晦地说：“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并且是关系到魔术师群体生死存亡，极其关键的课题。现在的协会对神秘性研究的态度令人看不到未来。要找出路，我们需要一些改变。”43wui
“你还真是赫文托尔精神接班人。”丽洛特笑着说，但笑意转瞬即逝，“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没……”43wui
闭上眼睛细细思索后，都莉珂认真地答道：“克里斯蒂安，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你在未来能够真的引导协会和魔术师，朝着更加开明的方向前进的话，我愿意支持你。”43wui
借着现在平和松弛的气氛，都莉珂准备打探一下军情报部的有关情况。作为与政界交往甚密的显赫贵族，佩蒂特家族知晓军情报部情况的几率会高很多。43wu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