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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步向温和的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是迟早的事——3twOs

  可怕的是当你在死亡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你的生命从来就未曾真正开始过。】3twOs3

  ——3twOs

  咔嚓——3twOs

  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3twOs

  “这是第八个了……”伊斯坎达尔又掐断了一个百貌哈桑的分身。3twOs

  “我也杀掉十个Assassin了……”3twOs

  芬恩抬起长枪挑了挑枪花,抬手又刺穿了一个百貌哈桑的化身。3twOs

  处于保护圈中的韦伯和肯尼斯看到前方路灯下不断探出来的黑影感到有些紧张。3twOs

  韦伯忍不住朝肯尼斯率先发问道:“老师,究竟有多少个Assassin啊?”3twOs

  “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Assassin属于历代哈桑·萨巴赫中的一员。”3twOs

  “但是我们对于这个神秘的暗杀者组织的消息实在太少了,只知道他是哈桑,缺不知道是第几任哈桑也不知道历代哈桑的消息。所以根本没有办法确定这家伙的真名分析其能力。”3twOs1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哈桑具有某种分裂或者制造分身的奇怪能力,刚才杀死的Assassin全都以化作灵子的方式退场,说明他们都属于Servant。”肯尼斯仔细的分析着敌人的能力,当然作为一个教育者也不忘给身边的韦伯进行解释。3twOs

  “不过,猜测只是猜测,我们在验证完之前,也有可能是错的。所以Lancer和Rider持续警戒,小心敌人使用什么特殊的伎俩!”3twOs

  “遵命主君。”芬恩继续打起精神。3twOs

  “不对,不对劲,这种感觉很不对劲,柠檬头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这群家伙的确是某种分身。但还是不对劲……”3twOs

  “柠檬头?!你这蠢货,这可是充满贵族气质的典雅发型,你这个古代人又能懂的了什么?”3twOs1

  “什么?就连柠檬头都称得上典雅了么……看来现代审美水平倒退了不少啊……”3twOs

  “你这家伙!!”3twOs

  看着这两个家伙在战场上居然还能吵起来,韦伯有些无语,看到前方又冲过来的Assassin,连忙叫住他们大喊:“战斗,战斗啊!你们认真点,现在可是在战斗中啊!”3twOs

  “这种事本王当然知道。他”拔出腰间的王者之剑·赛浦路特,反手又将一个人影劈成两半,却还是那种别扭的感觉。3twOs

  伊斯坎达尔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本王还是觉得不对劲,Lancer你应该察觉到这群Assassin行为的异常了吧……”3twOs

  “是的,征服王阁下,我的确也察觉到了。”3twOs

  “嗯……详细说说,Lancer。”肯尼斯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3twOs

  如果只是伊斯坎达尔一人这么说的话,他况且还能认为这是他神经大条的错觉,但既然连芬恩都这么说,那就证明Assassin真的有问题。3twOs

  他还是很相信自家Servant的能力的。3twOs

  “不,主君,这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事。虽然很不可以思议,到我感觉这群Assassin似乎正在寻死,他们没有作战的意图。”3twOs

  “本身以Assassin的职阶来正面冲击我和Rider已经是非常荒谬的行为了。而且他们甚至连Assassin职阶必备的气息遮蔽和刺杀术没有使用过,这就非常奇怪了。”芬恩说出了他的发现。3twOs

  同样的伊斯坎达尔也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没有从这群Assassin的匕首上感觉出想要与人战斗的决心,就像是在大规模赴死。3twOs

  虽然这群Assassin的数量看样子还有很多,但位他们供魔的御主魔力肯定是有极限的。所以这些分身的数量不可能是无限,照这个速度杀下去,很快就会杀光。3twOs

  但他不理解这群Assassin到底想要干嘛?简简单单的赴死?还是有什么阴谋?3twOs

  “不管他再们想什么,总之——神威车轮!!”3twOs

  思索片刻,随即伊斯坎达尔高举王者之剑怒吼一声,身旁的神威车轮突然爆发出剧烈雷霆,击退冲来的Assassin们。3twOs

  他振臂高呼:“都住手吧!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这样的战斗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3twOs

  这道如雷霆般的响亮的怒喝声停住了Assassin们前面的步伐,他们齐齐看向前方的征服王,场面沉默下来。3twOs

  最后,从剩余的百貌哈桑中选择一个领袖走了出来。3twOs

  “你就是他们的本体吗?”3twOs

  “不,我并不是本体。或者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本体,因为我们都是由不同的人格分裂而来的。”3twOs

  “那你们的意图是什么?如此荒谬的自杀式攻击,不仅刀上没有斗志,行为更是没有意义,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来?”3twOs

  “为了退出圣杯战争,也是为了寻求光荣的战死而来……”3twOs

  他用沙哑的嗓音回答道。3twOs

  “什么?”3twOs

  听到这个回复,肯尼斯和韦伯都愣了一下,同时感到不可思议。3twOs

  反倒是伊斯坎达尔和芬恩倒是明白许多,因为这样,Assassin的自杀行为就能解释的通了。3twOs

  “为了寻死而来么……”3twOs

  “那么请说出你的理由,Assassin,你这是背叛了你的Master吗?!”3twOs

  伊斯坎达尔的目光犀利,死死盯住前方的哈桑们,低沉的质问声充满不可违背的意志。芬恩也握了握手中的长枪,同样等待着他们的回答。3twOs

  二人曾经都作为王者,如今也作为英灵的两人都非常厌恶不忠不义的背叛者。如今Assassin的回答也将决定他的命运。3twOs

  “并不是,Master已经和我们的契约已经解除了……”3twOs

  回想起言峰绮礼的变化,他们也为之高兴。3twOs1

  在和夏渊分开后,言峰绮礼没有回到教堂,而是用令咒把他们都叫了回来,并且向他们道了歉……3twOs

  “对不起,Assassin,我可能已经无法再继续战斗了。因为我似乎已经找到自己的愿望……”3twOs

  “虽然还很模糊,但它是的确存在的。我的愿望已经实现,所以我想解除契约,退出圣杯战争。如果你们还有愿望的话,我可以……”3twOs

  听到言峰绮礼说出了这番话的百貌哈桑沉默片刻,随后惨白的骷髅面具下露出了笑容:“没关系的Master,倘若这就是你的选择,那就解除契约吧……”3twOs

  “你们不怨恨我吗?”3twOs

  “不恨,因为我们Servant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暗杀者也是同样,既然已经完成了目标,那选择放手也没有什么不好。”3twOs

  “只要雇主需要,我们就会作为刀剑而行动,当雇主不需要时,我们也自当离开……”3twOs

  拥有一百个人格,存在一百个分身,精通一切暗杀知识者,其名为百貌哈桑。3twOs4

  虽然现在已经损失了近半,但看到御主身上的变化,他们已经很满足了。3twOs

  作为暗杀者,他们无法拥有愿望,眼中只有目标。3twOs

  生命只是雇主的刀,是首领的货币,理应不顾一切的为其肃清阻碍,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命运都是一样的。3twOs

  现在……居然能自由选择么……3twOs

  这已经很幸福了。3twOs

  身为暗杀者还能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力,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奢侈的事情呢?3twOs

  “抱歉,Assassin,之前因为我的命令,害死了你们的同伴……”言峰绮礼弯下腰。3twOs

  “Master……”3twOs

  仅存的分身齐齐跪在地上,低下头,向这位已经实现了愿望的御主进行最后的告别。3twOs

  “没有关系了,因为他们已经原谅你了……”3twOs

  作为暗杀者,生前与死后都见不得光明,所以他们心中仍然存在着遗憾。3twOs

  能够死得其所,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他们走的很幸福。3twOs

  那个男人对她说的:“明明作为暗杀者却还如此怕死,难怪会被哈桑王斩首——”点醒了她。3twOs

  没错啊,他们想起了,回想起了自己生前是为何而死的……3twOs

  明明拥有着百魂堆积而来的智慧,分裂出无数的人格,帮助他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得暗杀,成功接任了第十九任哈桑·萨巴赫。3twOs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是拥有智慧,内心边越畏惧死亡,然后就在迷茫和恐惧中逐渐忘记了坚守的教条,甚至迷失了自我,直到——3twOs

  告死的晚钟漠然回响。3twOs1

  “百貌吗,你用那无数的智慧堆积起来了什么?以百魂争一的信义欲望吗?愚蠢……交出首级!”3twOs

  抱歉,初代大人我明白的有些太晚了呢……3twOs

  但是啊,还请原谅我,因为像我这样的哈桑,也曾想过沐浴在阳光之下,哪怕只有一瞬也好。3twOs

  那么——3twOs

  “来吧,征服王,来彻底击溃我们吧。”3twOs

  在这最后的时间,用着最后的魔力,哈桑们齐齐冲向面前伟岸的男人,祈求作为Servant堂堂正正的退场。3twOs

  这一刻,他们也在心里为那位找到了自我的御主默默祈祷,希望他能平安的度过自己的余生,能够获得属于他的幸福。3twOs

  这样,就足够了。3twOs

  “原来是这样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3twOs

  已经无需言语,因为从无数哈桑们眼中,伊斯坎达尔看出了他们的意志与渴求,而作为征服王的他当然也会用行动来回应这份期待!3twOs

  “勇士有勇士的退场方式,王者就该展现王者的气度!尽管来吧!本王也将全力以赴对你们表达敬意!!”3twOs

  他大笑着,回头看了眼身旁的韦伯,搓了搓他的脑袋:“小Master呦,准备好了!”3twOs

  韦伯一愣:“诶!什么?”3twOs

  “哈哈哈哈——”3twOs

  伊斯坎达尔仰天长啸几声,随后高举那把陪自己征战无数的王者之剑·赛浦路特,高声朗诵道:“吾乃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知名的勇士请报上你的真名,本王将向你展现征服之王荣光!!!”3twOs

  “Rider,你这是要做……”3twOs

  话音落下,就在韦伯和肯尼斯惊讶的目光中,他们的脚下突然黄沙溅起——3twOs

  恐怖的魔力席卷整片区域,下一刻,周围环境骤变,原本在战斗中被击碎的沥青马路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沙漫天的世界,还有身后数之不尽的军士从黄沙中踏步而出。3twOs

  【固有结界:王之军势 EX——(Aionion Hetairoi)】3twOs

  “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环境都变了……”3twOs

  “不对,这个难不成是固有结界吗?!”3twOs

  立刻认出来这是什么状况的肯尼斯满脸的不敢置信。3twOs

  固有结界(Reality Marble )可是以术者的“心象风景”从而改写现实的魔术。更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已被魔术协会列为禁咒目录之内的传说级魔术。3twOs

  然而这样代表魔术师顶级水准的魔术居然被Rider这家伙施展出来了,他属实有些接受不了。3twOs

  但这黄沙满天的世界,还有千军万马的轰鸣,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这里整是属于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心象,属于他的固有结界!3twOs

  “你明明是个Rider吧?怎么还能施展的出固有结界?!”3twOs

  芬恩不禁赞叹:“真不愧是征服王啊,居然能展现出如此恢宏的心象,难怪生前能创下如此伟业。”3twOs

  看着眼前苍茫大地带来的压迫感,数之不尽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英雄,此刻在王之军势中以英灵的方式再现,如此场面,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芬恩也难免为之动容。3twOs

  哪怕是他曾经所统领的荣光费奥纳骑士团也无法重现如此恐怖的阵势,这位王的野望与气量都在这份心象中显露无余。3twOs

  伊斯坎达尔绝对无愧于征服王之名。3twOs

  “哈哈哈——,具体的原理本王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片黄沙是我的军国曾经驰骋过的土地,是与王者同甘共苦的勇士们一同将其烙印入心底的景色。”3twOs

  “这个世界,这幅景观能再现于世间,正因为它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心象!”3twOs

  伊斯坎达尔振臂高呼,数之不尽的王之军士们整整齐齐的向前迈进,他们的声音如此嘹亮,动作如此整齐划一,恐怖的气势宛若撕碎天地的利刃,他们的威力足以征服一切——3twOs

  望着眼前数之不尽的军士,韦伯有些出神,他的心灵也为这宏大的景象为之震撼。3twOs

  原来,这就是Rider所说的征服之道么……3twOs

  伊斯坎达尔骑着生前陪他征战的那匹爱马,高举赛浦路特之剑已经冲向了战场。3twOs

  王之军势,这是他天下无双的军团,虽然肉体烟消云散,但精魂被世界吸收作为英灵。却依旧愿为他效忠的,传说中的勇士们。与他们的羁绊才是至宝,我的王道。这更是身为伊斯坎达尔最引以为豪的宝具。3twOs

  以此来送行,方是给这位挑战者最大的尊重,这也是百貌哈桑所求的尊重。3twOs

  “这样啊……您还真是一位伟大的王者啊……”3twOs

  望着远方的王者,百貌哈桑们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随后他们齐齐站直身体,同时也向这位王报上了自己的真名。3twOs

  “山中老人哈桑的其中之一,第十九任继承了“哈桑·萨巴赫”之名的暗杀教团首领,百貌哈桑!在此愿意应战。”3twOs

  “哈哈哈——,很好,很好,那我们的战斗便尽管开始吧!”3twOs

  黄沙与狂风也无法掩盖英雄的声音,伊斯坎达尔利剑一挥,指向了百貌哈桑,大喊:“杀——!”3twOs

  “杀——!!!!”3twOs

  响彻天际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军势,气势壮阔,无可阻挡。这份威力,这种气势,让人心惊,更让天地震撼。3twOs

  “这也太夸张了吧?”3twOs

  近距离观摩到这种军势的肯尼斯和韦伯都被震撼的不行。3twOs

  这可是征服王穷极一生所铸造的伟业,横扫三大文明古国,建立征服面积高达五百万平方公里的马其诺顿的恐怖军团。3twOs2

  这份伟业,足以震撼神明!3twOs

  如今升华成了宝具后,所展现的威势也更加的震撼。3twOs

  芬恩不由赞叹:“这才是真正的人之伟业啊,这副军势若不能参与其中,可是莫大的惋惜……”3twOs

  “哈哈哈——想要进来一观余的军势,这又有何难!”伊斯坎达尔放声大笑,随后大手一挥,军势中骤然冲出一匹快马。3twOs1

  “多谢了,征服王。”3twOs

  随后起身架上一匹快马,纵身与伊斯坎达尔一起冲向战场。3twOs

  但是,Assassin也未曾退缩。3twOs

  在最后时刻,所有的哈桑齐齐分散开来,身形向这无可抵挡的王之军势冲来。3twOs

  这次的她不会再退缩了,他们是哈桑·萨巴赫,侍奉死亡之人。3twOs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3twOs2

  【宝具解放:妄想幻象 B+——(Zabaniya )】3twOs

  压榨灵基中最后的魔力,使用全部的力量,言峰绮礼在解除契约时所使用的令咒,此刻全部激发。3twOs

  那些原本已经死亡的人格,失去的化身此刻也再次集聚于此,再度形成了百貌之团。3twOs

  曾经的她生于黑暗,侍奉于黑暗,最后葬身于黑暗。3twOs

  “杀——!!!”3twOs

  象征着退场的灵子光芒不断的消散,在王之军势的冲锋下,百貌哈桑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退场。3twOs

  直到战争结束,属于马奇诺顿的无敌军势终于贯穿了百貌哈桑的最后一个分身。3twOs

  伊斯坎达尔看着正在逐渐消散的百貌哈桑询问道:“Assassin,这样的送行你还满意吗?”3twOs

  “已经……不能再满足了。”百貌哈桑露出微笑。3twOs2

  生于黑暗,死于光明,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3twOs

  这大概就是……已经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自己,属于原本的百貌最好的结局了。3twOs

  初代大人我似乎明白了,原来我畏惧的死亡,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啊……3twOs

  不过……我理解的似乎有些太晚了呢……3twOs

  果然我还只是一个不合格的哈桑啊,要是当年是她接替的话,一定能比我做的更好吧……3twOs10

  咚咚咚——3twOs

  静默的晚钟,轻轻奏响。3twOs

  教堂中的言峰绮礼抬起头,合上了手中厚厚的圣经,念诵出最后的祈祷。3twOs

  Assassin——百貌哈桑退场。3twOs5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