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黎将摊位摆在水井盖上，说是摊位，其实他只放了一张扎马凳；lr5Ko
凳子小的可怜，以至于完全被灰色的道袍覆盖，他自然而座，那写着“天算”的破旗也被他随意扛在肩上。lr5Ko
而道袍遮盖的内部，他的尾椎骨分出一条长达十几米的尾巴，插入水井盖的口子里；lr5Ko
尾巴下方庞大管道的低洼水接触后，流黎的意识也连接起了溶于整个城市水循环系统的血肉。lr5Ko
同时，耳朵充斥着无数高低不等的声音，它们嘈杂到如何细致都无法分辨出具体的话来，如同百万只苍蝇耳边嗡嗡地响着，甚至捂起耳朵也没多大作用——因为它们直接作用在了听觉神经甚至脑中。lr5Ko
（正在持续下降，原因：人脑听觉分析系统因为重压即将崩溃）lr5Ko
他表面依旧给这两个双胞胎女孩算着卦，而下水道的那根尾巴已经缓缓抽了上来。lr5Ko
但无所谓，流黎的精神状态根本没受到一点影响，或许这是因为自己的种族不是人类，但却依旧使用人类去躯体的缘故。lr5Ko
而唯一的影响，或许是低过了某种阈值，会展现出什么形态。lr5Ko
若在和雷电战斗时，自己的神性没有进化，那么就会进入一种和【千面之始】完全不同的状态，他只感觉自己的意识如花一般飘荡。lr5Ko
而这就说明，对战姬子时的【千面之始】似乎并不是道法自然的唯一形态。lr5Ko
【千面之始】需要精神值是【1】，而精神值的升高与降低，只要超过【人类】的精神阈值，就会改变形态。lr5Ko
【最高极限精神值100，饱满精神值80——低沉精神值20，最低极限精神值5】lr5Ko
流黎啧啧嘴，这或许就是【道法自然】的应用方法呈现了。lr5Ko
若有一天，敌人是自己的神性与恩赐都应付不了的敌人，就只能使用这个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形态的【道法自然】。lr5Ko
而且退出那种状态也是极难，如果上次没有姬子，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退出来。lr5Ko
他的精神将永远被困在那个让自己意志沉沦的电影院里，外界的身体或许会被天命利用。lr5Ko
流黎突然想到，【千面之始】的那种随心所欲的状态，是不是就是自己神性的极致表现呢？lr5Ko
“莉莉娅，我成功啦！”粉发女孩拿着一颗被斩成两半的干瘪头颅，哈哈大笑起来。lr5Ko
若流黎看到那颗头颅，绝对恨得牙痒痒，因为那张干瘪的脸就是【偶间人】的量产！lr5Ko
“wwww……萝萨莉娅好样的——”蓝发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祝贺起来。lr5Ko
事实上，来找流黎算命的人其实有很多，但是这两个女孩一来，他们就都作鸟兽散了；lr5Ko
要说蓝发和粉发，虽然稀有，但是却不是没有，人们自然不会如此逃走。lr5Ko
那些露出疑惑侧目的人，只觉得自己眼珠子都颤了一下，一股油然而下、毫无根源的反胃、紧张如骤雨般袭来。lr5Ko
而后，他们的冷汗便打湿了身后，一个可怕的事实浮现在了他们的心头——lr5Ko
女孩们再怎么幼小纯真，也不可能不知道世人对女武神的态度。lr5Ko
“神明是平等的，它们会给所有生命乃至非生命赐予【恩赐】，只要献出信仰即可；所以，不单单只有女武神是怪物。”lr5Ko
“是啊是啊，总是把怪物和女武神划上等号真是不公平！”萝萨莉娅恶狠狠地抗议道。lr5Ko
莉莉娅搓了搓萝萨莉娅，又指了指已经被【偶间人】隔离身体与灵魂意识的流黎。lr5Ko
更可怕的是，这个微笑的大师居然懂得自己心中在想什么？！lr5Ko
“他居然不受【偶间人】的控制诶……”莉莉娅故作惊奇地张了张嘴，只不过那张脸能勉强显现出惊讶的五官就只有嘴了。lr5Ko
“去死吧姐姐！”萝萨莉娅知道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了，一个跳起用头朝着流黎的头狠狠砸去。lr5Ko
在萝萨莉娅猛烈地撞击下，一朵血红的缫丝花就那么以流黎头颅为中心绽开，少许白色的絮状物裹着红残留在萝萨莉娅脑门上。lr5Ko
原本就不敢多做停留的路人此刻更加加快了步伐，人人的脸色都如同阉鸡一般。lr5Ko
“死了吗？”萝萨莉娅笑着看向莉莉娅，想喊出那标志性的结束语，“伏特加女孩……”lr5Ko
但莉莉娅却不怎么配合，而是又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无头流黎。lr5Ko
萝萨莉娅带着狐疑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那颗已经被自己的超级头槌砸得爆出脑浆的头颅，依旧立在脖子上，安然无恙。lr5Ko
“虽然被当成女人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但我是男的。”流黎缓缓站起，被这样搞了两次，自己还不还手就不是男人了，虽然自己的性别是无。lr5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