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先说好了的缘故,即使没有结女带路,麻生奈绪依旧不担心自己找不到幽婚仪式现场。lhIGq
按照那位老妪的说法就是,大柱的继任仪式是当下的重中之重,所以能拜托你先去山腰自己玩玩吗。lhIGq
那么明显不过的赶人用词,麻生奈绪不是笨蛋当然听得懂其中的含义了。lhIGq
她很明智的没有去探究大柱仪式的流程,而是老老实实的准备去山腰的形代神社,好好的观赏一番那些由日上山树木制作而成的木偶。lhIGq
只不过她或许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在一顿折腾之后,疲惫感不可避免的席卷上了她的身心。lhIGq
走着走着实在是太过于疲惫了,就忍不住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依靠着一颗颇有年头几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沉沉的睡了过去。lhIGq
清脆的铜铃声,在意识朦胧间缓缓地奏响,将她那虚无缥缈的浅层思绪就此牢牢抓住,如同牵住了风筝的牵引线,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lhIGq
细若蚊鸣的呼唤声,慢慢的由远及近,直至最后化作了清晰的声音,带着濡湿的热气延着耳蜗传入脑海中。lhIGq
就像是突然被惊醒般,刚刚觉得自己陷入熟睡的麻生奈绪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带着老旧气息的神社一角。lhIGq
不是自己之前还待着的日上山的神社,而是在自己的故乡阳炎山上已经半废弃的神社。lhIGq
微凉的小手,轻轻地抚摸在了她的脸颊上,小心翼翼的举动就像是羽毛轻轻挠搔而过,让她忍不住想要露出笑意。lhIGq
这点倒是完美了遗传自她的父亲,听其他人说怕痒的人会怕老婆,那么四舍五入实际上严肃冷硬的父亲实际上是个妻管严....lhIGq
稚嫩轻柔的呼唤,成功拉回了她那偏移的思绪,也暂时阻止了她的头脑风暴。lhIGq
是,她早已有些记不清,直到最近拿到相片才彻底记起面容的幼时友人。lhIGq
少女缓缓地睁大了眼睛,唇瓣翕动着,好半晌才艰涩地喃喃道。lhIGq
女孩的眸光清澈,因为她的到来而缓和了神情,可爱的脸庞上止不住的流露出了笑意。lhIGq
只是,人是会变的,更何况想法也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产生变化。lhIGq
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对于现在的麻生奈绪来说更像是一个属于过去美好的梦。lhIGq
她止住了想要诉说出口,种种因为重逢而喜悦语无论错的话语。lhIGq
黑发茶瞳的少女,眼睫轻颤,眸底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够说出苍白无力的道歉。lhIGq
突兀想起了什么似得,少女下意识朝自己的身前摸去,入手却是和服绸面的触感,随着视线下移她这才发现自己摸得地方是哪里。lhIGq
“奈绪...”女孩质问着,语气更像是撒娇“为什么要松手?”lhIGq
身着纯白和服的女孩,迎着友人的目光,下颌轻抬幽幽道。lhIGq
近乎完全想要缩入她怀中的娇小女孩,捧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磨蹭着。lhIGq
就像是可爱的猫咪,想要得到主人的安抚,又像是在妄图将其标上属于自己的气息。lhIGq
猛的她想起了,自己与逢世小姐相谈甚欢,与巫女小姐相谈甚欢....lhIGq
麻生奈绪发出了微弱的悲鸣,她果然不适合说谎,就连心事也藏不住。lhIGq
为什么啊,明明其他人都看不出来,只有白菊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太奇怪了吧...lhIGq
只是听见她的悲鸣,就瞬间软下神情的女孩,发出了不满的轻哼。lhIGq
小小的手掌,与少女修长的手掌,其中的差距是时间带来的不同。lhIGq
人柱,就是为了用以来稳固日上山结界的工具与活祭品,人柱本身沉眠在有着夜泉水的柩笼当中,因此被称之为永生花。lhIGq
带着无数死者的记忆和自己最后的残念陷入无尽的精神折磨中,用意志力来抗衡所有的痛苦。lhIGq
所谓的幽婚,也不过是再多一个人承担属于人柱的痛苦,让人柱能够撑得久点,不会那么快融化入夜泉水当中。lhIGq
温热的手掌,抚在了女孩的脑后,如同安抚小猫一样动作轻柔。lhIGq
“明明都快要哭出来了,还要说那么多违心的话...”lhIGq
早已下定了决心,将所有后事都安排好了的少女,欣然接受了自己选择的未来。lhIGq
即使明知道这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那份情感,可女孩依旧像是喝醉了似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来。lhIGq
只能够紧紧地抱着面前的木头脑袋,像是小猫一样蹭着对方的脖颈,发出了惹人怜爱的稚嫩呜咽。lhIGq
在麻生奈绪所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了逐渐泛红的痕迹。lhIGq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