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瞅瞅有没有啥剧情?”晾衣杆在医院里蹦蹦跳跳的走着,周围不时传来人们的哀嚎声,医院内的床位早已爆满,甚至连地上都已经躺了很多的伤员。lh0uA
越往深处走便越是难以前进,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踩到哪个倒霉孩子的头上。lh0uA
在那狭小的缝隙之间勉强穿梭,一个伤员侧躺着身子,看着这团毛球一动一动的从自己眼前爬过,他的眼睛发直,有些难以理解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lh0uA
“嗯?”一旁摆弄着玩具的小女孩儿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尚且年幼的她听不懂自己父亲的话语,只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做出了本能的反应。lh0uA
“我竟然看到了一个活的毛球?!”男人继续说着,脸色扭曲,正在怀疑人生,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幻觉了。lh0uA
“啊?”女孩儿有些茫然的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一个白色的毛球正在费力的从两个病人之间挤过去。lh0uA
“啊.......”女孩儿还不会说话,但孩子爱玩的天性却已经存在了,随手将自己手里的破旧积木放下,女孩儿咿咿呀呀的向着晾衣杆爬了过去。lh0uA
“等等,阿丽娅,别乱跑。”男人连忙抬手想拉住自己女儿,结果刚刚抬起手臂便疼的龇牙咧嘴的。lh0uA
肩膀上的伤口让他疼的直抽抽,只能无奈的大叫着,试图让自己那不听话的倒霉孩子爬回来。lh0uA
“这边是在做什么?”晾衣杆正爬着,突然被一块垂落下来的白布挡住了视线,有些疑惑的从这玩意儿下面钻过去,面前的是被勉强清理出来的一小块空地,一个躺在白布上的身影,还有一个正拿着手术刀的医生。lh0uA
“这是什么玩意儿?”医生看着晾衣杆的身影,明显愣了一下,“等等,你是船上的那个东西。”lh0uA
“啧,你丫的,会不会好好说话。”晾衣杆虚着眼睛瞪着这家伙。lh0uA
“不说那个了,你的主人在哪?”医生随便摆了摆手,“听说你们是雇佣兵,肯定有药吧,我们这边已经没有药了。”在旁边的病人现在是在昏迷状态,他趁机做着手术,就这他都担心对方随手可能会疼醒过来。lh0uA
他们本来带的药品也只是足够几千人的使用,结果来的路上让印瑟列人炸了一批,剩下的就更少了。lh0uA
然后印瑟列人又找理由聚集起平民进行集中轰炸,伤员激增,药品就更稀缺了。lh0uA
那帮该死的印瑟列人,在做畜生这方面真的是世界级的顶尖选手。lh0uA
“额,我觉得她们可能没药了。”晾衣杆稍加思索,想想祖安大镰那样,死亡才是变强的开始。lh0uA
要不是怕不好跟NPC解释,估计她敢开局给自己来一刀,生出来五十只祖安小蟑螂来。lh0uA
“那你就一边待着去。”听到晾衣杆帮不上忙,医生顿时又换了一副嘴脸,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别在这里碍事。”lh0uA
“你TM。”晾衣杆眉头一仰,身体离地,腾空而起......?lh0uA
晾衣杆疑惑的看向身后,一只小手举着他,“毛,毛。”一个小女孩儿站起来都摇摇欲坠,好像随时可能摔下去一样,然而她的小手依旧稳稳的抓着他。lh0uA
四岁的孩子人嫌狗厌,但那是因为两三岁的还跑不起来,力量也不够大,抓不住狗。lh0uA
晾衣杆试着挣了挣身体,却完全无法挣脱,除非他想把对方的手给削掉了。lh0uA
“.......”有些沉默,晾衣杆看着这小女孩儿一脸开心的拿着自己,仿佛找到了一个心爱的玩具的表情。lh0uA
要知道分身的意识可是仿的其主人,就像祖安大蠊的分身各个都和她本体一个样,放眼望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lh0uA
晾衣杆不愿意干的事情,这分身自然也是不想干。lh0uA3
身体扭动着不断的想要跑路却又无法挣脱这小鬼头的魔爪。lh0uA
要不是顾忌着晾衣杆的命令,换他来大概已经要动手了。lh0uA
分身面露绝望的那小女孩儿攥在手中,粗暴的揪着它的毛,仿佛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一般,女孩儿一摇一晃的往回走。lh0uA
然而看到这么一个一脸开心的孩子,最终也没了脾气,或选择躲闪,或选择一声不吭。lh0uA
“啊,啊,毛,毛。”女孩儿一手抓着毛玉分身,跨过千难万险,回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lh0uA
对方躺在地上,和毛玉分身对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奈的神色。lh0uA
“阿丽娅,别再乱跑了,就在爸爸身边玩好不好?”男人无奈的叹着气说着。lh0uA
“啊,啊。”女孩儿头也没抬的坐到了对方的身旁,一手拿着毛玉分身,一手拿着另一个玩具飞机。lh0uA
“......”男人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微微的发酸,身体挪动着,即使很疼,他依旧想要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甚至贪心的想要给自己的女儿一个拥抱,然而做不到啊。lh0uA
手臂被爆炸波及,即使是往日里那么简单的一个抬手的动作此刻都变得如此艰难。lh0uA
“啊,啊,炸,炸。”女孩儿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自己父亲的话,还在那里玩耍着手中的玩具,发出了开心的笑声。lh0u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