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空壳
“我能感觉烈焰在燃烧，复仇的黑炎在我的灵魂中燃烧，我能感觉到我活着。”kX2uQ
灰白的斗篷掩盖住绯衣响原本的白色灵装，她的眼底闪烁着黑色的光亮。kX2uQ
“感谢你的馈赠，藤丸立香，我不太明白你以前的状态……不，没什么，我不打算指手画脚，”接受了黑炎的绯衣响理所当然地得到了相应的知识，至少她现在知道了，这个看上去没什么人性存留的精灵并不是藤丸立香本来的样子，响只是温和地微笑，“你应该是要去找那个叫时崎狂三的精灵的吧？我们走吧。”kX2uQ
立香并没有继续乘坐飞舟维摩那在空中飞行，因为据绯衣响所说，临界的空间并不是均匀的，只有在地面上才能准确地行进。kX2uQ
据说，临界是由最初的精灵创造的，藤丸立香不清楚是不是崇宫澪，不过估计也大差不差。在崇宫澪及其他精灵全部都前往现世后，临界就被准精灵们完全占据，而此地的统治者，则是一名神秘的准精灵：操偶师。kX2uQ
操偶师从来都不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现身，而是派遣人偶下达命令。据说她有相当强大的实力，而她的人偶则全部都是由曾经的准精灵制作，那些被制成人偶的准精灵都是由操偶师举办的准精灵厮杀大会的优胜者。也就是说，她举办的准精灵厮杀大会实际上就是她筛选人偶的渠道罢了。kX2uQ
绯衣响的挚友阳柳夕映因为看穿了操偶师的目的，试图拆穿她，却不幸被击败后制成了人偶。为朋友报仇就是绯衣响现在唯一的动力。kX2uQ
很快，两人穿过了街道与小巷，在某个破败的巷口看到了一位意外的人。kX2uQ
一身红黑色洋装的黑发的少女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一金一红的双眸就像波斯猫一样奇异，像洋娃娃般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kX2uQ
“我……是谁？”少女低头思索着，脑中却是一片空白。kX2uQ
人类？应该是吧？自己在学校里学到的，有智能的生物大概只有人类吧？kX2uQ
洋装？日本应该没有把洋装当常服穿的地方吧？这里是日本吗？kX2uQ
“不常见呢，一般空壳都会伴随着某种愿望而诞生，像是死去的准精灵的遗愿散落在临界中，和机缘巧合下的与其相遇的灵结晶碎片相互结合，就会诞生新的准精灵。而落入临界的人类则大多都会保持相对清醒的记忆，否则他们也和空壳无异了。”kX2uQ
“这可真是让我头疼啊，就叫她空壳好了，这种弱小的家伙要是让她独自待着很快就会死掉吧？”kX2uQ
这不就是你要找的精灵吗，那种无意中散发的与准精灵截然不同的灵波很难让不让人区分区别吧，绯衣响心中腹诽到道。kX2uQ
“你也没有拥有名字的必要，那个曾经的名字只有错误与不幸，对一无所知的你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种灾难。”藤丸立香望向远处。kX2uQ
“我认识的是这副躯壳的主人，或许是你，或许你只是一个不幸在这具躯壳上诞生的新的意识。”kX2uQ
“欸……”空壳对遇到的两人确实没有印象，不过那位红色的年轻女性的话却是格外令自己信服呢，也许自己确实曾经认识她……kX2uQ
“瞧瞧我发生了什么？你们也是要去参加厮杀大会的吗？”kX2uQ
从远处飞来了一名身着蓝白色灵装的少女，她飘在天空中，俯视着脚下的三人。kX2uQ
“我讨厌有人比我高，或者说我讨厌有人会飞，难道精灵进化的时候没带我吗？”kX2uQ
金色的锁链自虚无中探出，将那个少女硬生生地扯了下来。kX2uQ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和弥漫的烟尘，那个少女狼狈不堪地在一个大坑中爬起了身。kX2uQ
“我给你一个机会，放弃与精灵战斗的，放弃去参加厮杀大会的，活下来的机会。”kX2uQ
“你是谁啊？不会是新来的吧？你不会不知道准精灵不战斗就无法生存吧？”kX2uQ1
“你们生存只需要愿望和灵结晶碎片，在临界这种灵力遍布的地方想活下去并不难吧？”kX2uQ
“就算我不去掠夺灵结晶碎片，也会有别的准精灵来掠夺吧？为了参加那种大赛，为了获取更强的力量，杀掉没用的准精灵也是无可厚非的吧？”kX2uQ
藤丸立香和绯衣响对视了一眼，响摇了摇头，看来她也不清楚这种事情。kX2uQ
“一百人份的灵结晶碎片哦。如果说一只空白（empty）算作一人份的灵结晶碎片的话，大会优胜者的奖励就是高达一百人份的灵结晶碎片呢。”kX2uQ
“真是无聊而又可悲，我再问一遍，你想活，还是想死？”kX2uQ
“真是可笑啊，被逼着厮杀，然后又玩笑话一样地要我不准厮杀，”被藤丸立香从天上扯下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绝对没办法反抗的少女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准精灵生涯的悲哀，“我叫戌井梦眼，，我需要做什么？”kX2uQ
“只需要放弃厮杀，跟着我就好，我会保护所有人，直到你们不需要被保护为止。”kX2uQ
听着藤丸立香傲慢地发言，绯衣响苦恼地挠了挠柔顺的白发，总感觉有一种会在哪里翻车的既视感。kX2uQ
“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绯衣响，她是藤丸立香，叫我响就好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会尽量给你解答的。”kX2uQ
在藤丸立香实际上的胁迫下，戌井梦眼最终还是加入了讨伐操偶师的队伍中。kX2uQ
尽管临界没有太阳的存在，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还是会出现晦明变化，或许这是精灵创造临界时对现实的模仿？kX2uQ
“讨论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意义吧？就算是准精灵，在死前也是人类吧？没有仪式感的话会很快变成空壳的哦？”kX2uQ
“说来也是，仪式感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啊。”藤丸立香抬起左手，看向手背的盾形圣痕，“那就拜托响来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吧？”kX2uQ
“那我就不客气了，”绯衣响指向路边的一栋小屋，“就住这里吧！”kX2uQ
“真的可以吗？怎么想这也是别人的家吧？！这么随便就闯入别人的家真的好吗？”kX2uQ
“看来你是真的空壳啊，”戌井梦眼听着空壳的嚷嚷，解释道，“临界是没有人类的，当然就没有那栋房子是谁的家的概念，只要没有谁要争夺，临界的房屋都是无主的。”kX2uQ
“那就是说，我想要住高级公寓也是可以的吗？”空壳有点兴奋。kX2uQ
“等你进去就知道了。”戌井梦眼也不解释，跟在绯衣响和藤丸立香的身后走了进了房子。kX2uQ
踏入房门，映入空壳眼帘的不是屋内的装潢，而是空白的一片。kX2uQ
“房门连接着单独的空间？喂，响，你不会把伊夫堡搬过来了吧？”kX2uQ
“我可没有无聊到唤来你的噩梦，”响打了个响指，以她为中心，无形的领域展开，室内的装潢也一并迅速地铺开了，“欢迎来到我记忆里的家中。”kX2uQ
“这是灵力圈，听说最初是一个由魔术师转化而来的准精灵发明的，模仿了魔术师的随意领域，在这个领域内的魔术师可以说是无所不能的，也可以用来创造物品。”kX2uQ
“可能是你的潜意识里还有完整的记忆吧，说不定你是故意忘记的呢？”藤丸立香相当不客气地坐在了具现出的客厅沙发上，打量着四周。kX2uQ
“找到原因说不定正是我此行的目的。”藤丸立香站起了身，“让我来准备晚餐吧，就算具现出的食物并没有真正的营养，我也会尽量还原出食物的味道的。”kX2u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