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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说服

  提灯的威慑只是暂时的,在一些恐鱼适应了火光的灼烧后,它们又开始向前爬行,教堂崩塌产生的震动使得这群恐鱼更加躁动不安。kY0S3

  艾丽妮没有后退,她坚定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接这一波海怪的浪潮,当恐鱼即将靠近、长剑即将挥下时,一只厚重的大手轻轻地按住了她的肩膀,熟悉的话语从耳边传来。kY0S3

  “孩子,你做的很棒了。”达里奥温和地说道,顺手解决掉眼前的几只恐鱼,并将艾丽妮搀扶到后方“接下来,就交给我吧……”kY0S3

  年长的审判官随后举起手,发出号令。kY0S3

  “预备--开火!”kY0S3

  惩戒军将无数发铳弹向海滩上正在爬行的恐鱼身上倾泻,恐鱼们的外壳抵挡不住火药的爆炸和金属制物的穿透,它们在枪火中一排排地倒下,后继者吞噬它们的躯体又继续前进,循环往复……kY0S32

  “士兵们,准备燃烧弹!”达里奥也注意到了伴随恐鱼一起蔓延的蛛网,这些东西的存在绝对有助于海怪的侵袭,他想看看火焰能不能根除这些污秽。kY0S3

  “预备--扔!”很幸运,投掷的燃烧弹很快便将蔓延的蛛网烧成灰烬,恐鱼在火焰的驱赶下,也开始逐渐退回海里。kY0S3

  “长官,你做到了!”艾丽妮看到海怪们被击退,语气兴奋,但仍难免流露出一丝疲惫。kY0S3

  “孩子,是我们,我们做到了。”达里奥揉揉地艾丽妮的头发,他很开心看到对方的成长,伊比利亚的苦难已持续太久,需要要有新的火种点亮这片土地希望的光芒。kY0S3

  “嗯,老师……是我们。”艾丽妮睡着了,在达里奥的老师怀里睡着了,就像曾经的那一个雨夜里,自己被老师从倒塌的屋子里将她抱起,那怀抱如同现在一样温暖。kY0S3

  艾丽妮还是有点想念过去了,如果可以,她想做一个梦,一个没有遗憾的梦。kY0S3

  “约兰达姐姐,你会回来吗?”梦里的小鸟小声呢喃。kY0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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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里奥在指挥惩戒军清理完海滩后,便带队回到了盐风城,在城镇的中央广场上,他遇到了令他感到意外的身影。kY0S3

  “凯尔希医生,请给出解释……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就来到伊比利亚的城市?我对你的到来没有恶意,只是没有通行许可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达里奥面容严肃,他不清楚眼前来客的目的。kY0S3

  “劳烦阁下关心,但是我想说,比起伊比利亚人需要知道的事情,我的存在似乎不重要,审判庭隐藏的秘密可不比我少。”凯尔希语气平静,但话语却刺激到了大审判官。kY0S3

  “尊敬的女士,出于礼貌,我还是想提醒你,在伊比利亚严禁传谣……”达里奥的表情顿时冷淡了起来。kY0S3

  “审判官阁下,我想你误解了,我说这些,是因为你知道这些事情。”凯尔希继续说着“深海教会已经渗透进了伊比利亚这片土地,无论你是否承认,他们都已经在伊比利亚隐秘的角落扎下了根。”kY0S3

  “我们审判庭有信心处理这些问题……”达里奥想要打断凯尔希的讲话,却被对方无视。kY0S3

  “海洋曾带给伊比利亚前所未有的辉煌,但他们也正利用了你们和海洋曾经的联系,那些散落在伊比利亚海岸线上的废弃城市,都在逐步成为向内陆伸出触手的据点。”kY0S3

  “我们会注意这一点,但这与女士你无关。”kY0S3

  “你们很有有信心,但还是请注意,我很难想象,骄傲如你们,也会用如此模糊的词来回答我的问题……深海教会他们很聪明,他们知道抹除不了伊比利亚人的信仰,所以他们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阐释你们的经书,歪曲你们的观点,他们隐藏在你们之中,你们顾此失彼。”kY0S3

  “够了……凯尔希医生,你还应该为你身边出现的这群阿戈尔人做出解释,以及,一名审判官?!”达里奥的目光从凯尔希身后的众人扫过,直至锁定到仍穿着审判官服饰的约兰达身上,沉稳如他,都有些惊讶。kY0S3

  “阁下你似乎很激动?但我想提醒你,你们伊比利亚的问题早已根深蒂固,如果再去纠结国土与信仰间的浅薄的纷争,我想我们会错过最后一次的挽救机会。”凯尔希皱起眉头,有点意外眼前男人的反应。kY0S3

  “嗯,我在听,女士你继续说……”达里奥很快便平复了心情,神色如常,他好像大概知道凯尔希的来意了。kY0S3

  “我就知道我们这事情没那么快结束。”斯卡蒂在心里嘟囔道,猎人们与审判官的对峙不止一次,但很少见到会有人站在深海猎人这边,而这人还是凯尔希,太稀奇了……kY0S3

  “大审判官阁下,我明白,伊比利亚人与大多数国家是不一样的,你们每天看见的天际线可能也与我们不同,你们总是称呼自己日夜生活的地方--海边,其他人都生活在陆地上,而伊比利亚人则生活在海边,所以你们是特别的。”凯尔希发觉到审判官态度的变化,也开始转变了话风。kY0S3

  “大多数人,荒野上的,城市里的,他们抬头望向的是天空,平视眼前,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大地,山脉连绵不绝……云层上的一切,海平面下的未知,都与他们无关,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有这片大地,而矛盾,正来自于此。”凯尔希解释道。kY0S3

  “封闭的城邦,闭塞的村落,危险的荒野,无论在何地,人们总是相信眼前所视之物,其他什么都不信……再看看,她们,阿戈尔人,一群深海的猎人,她们的文明诞生于比这片陆地更广大的海洋,伊比利亚是特别的,她们也是。”kY0S3

  “女士,我明白你对文明历史的见解颇有见地,但还是请直说来意。”kY0S3

  “不,我讲这些,只是陈述事实,伊比利亚自黄金时代开启,便醉心于自己的航道与权力,忽视了海洋蕴含的无限可能,抛弃了本可以探索的文明边界……你们的世界比很多文明完整得多,伊比利亚人既了解大地,又熟悉海洋,你们对自己文明所处的位置有着清楚的认知,这也让你们领先于……”kY0S3

  “不必再说!女士,你的来意我已知晓。”达里奥最后还是选择了打断,凯尔希的话语让他想起少年时每天重复背诵的经文。kY0S31

  “你说的这些早已过去,伊比利亚城市的光辉自大静谧后便已褪去,现在的伊比利亚,只徒留一片废墟。”kY0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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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