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亿点点小小的问题，转头看向旁边的比安卡后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懵逼的神色。43eq8
“计算完毕，以外界律者核心解放为蓝本，终焉之律者的初步观测能量等级为……八百七十二倍至一万五千八百三十四倍。”43eq8
面对着这个再次计算出的答案，莫忧与比安卡都沉默了下来。43eq8
八百七十二倍至一万五千八百三十四倍……这未免也太过不可思议了些，比安卡甚至觉得是不是对方观测错误，先前不是说了么，大部分仪器都失去了效用。43eq8
但如果这个答案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一丝绝望的情绪在比安卡的心底蔓延，万倍的差距，她完全想象不到该用什么手段去对抗，现人类文明只怕是会被如同蝼蚁般碾死。43eq8
……面对必然的毁灭，他们现在的抵抗真的存在意义么？43eq8
“原来是圣位啊，只是圣位啊，我还以为是高圣，是先天，甚至是皇呢。”43eq81
听到这句话比安卡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而是因为这句话的语气，她竟是听出了莫忧带着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43eq8
“也是，倒是我想的太多了，如果是高圣往上，那也太离谱了些，前文明纪元只怕瞬间就会被湮灭掉，更不要说什么观测了。”43eq8
比安卡越听越懵逼，不只是内容，莫忧的语气也越来越轻快起来，她甚至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精神受到什么刺激了。43eq8
她可是知道的，有些人因为过大的打击而接受不了，会自动切除自己的记忆，眼下莫忧莫非就是这种情况，篡改了自己的记忆？43eq8
“那个，莫忧，你……没事吧？我知道我们刚才得知的情况很让人绝望，但是你也要振作起来啊！”43eq8
“如果连你这种人都接受不了现实，那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啊！”43eq8
比安卡用力之大让莫忧觉得自己脑浆都被摇匀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没有解开基因锁，这人当真是没轻没重的。43eq8
“什么绝望？我看起来很绝望么？听到AI的答案，我只是心里有底了而已，我完全不知道哪里该绝望了，只不过区区圣位罢了。”43eq8
听到莫忧这两句话，比安卡暗道彻底完了，莫忧已经彻底发疯了，作势又想抓着莫忧摇晃两下。43eq8
莫忧立马解开第一阶基因锁从比安卡的魔爪中逃离开来，大喊一声。43eq8
“虽然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现在非常正常，这里不是有前文明的AI么，你让它给我检查一下不就行了！”43eq8
得到了AI的肯定答案后，比安卡才舒了口气，带着歉意的看着莫忧，刚才心里的那股绝望感也被这一闹给闹没了，只是跟在莫忧后面沉默的走着，直到数十秒后她才开口。43eq8
“莫忧，你就没有一点灰心么，听见刚才那个答案，你应该明白这究竟代表着什么，你和我作为天命的最高层，应该知道……”43eq8
“我当然知道，也许我们的奥拓大主教大人还有什么底牌没有透露出来，但面对这位终焉律者，哪怕这底牌再强大，也不可能超过前文明的底牌。前文明已经失败，我们更是只会像蚂蚁一样被碾死吧？你是不是想说这个？”43eq8
“嗯，甚至，我都有些迷茫了，我们如此的抵抗，如此的奋战，如此的牺牲，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句为了更美好的世界而战的宣言……真的有意义么？”43eq8
莫忧听此，停下脚步，反头瞄了一眼比安卡，接着继续往前走去。43eq8
“原来你想讨论哲学问题……嗯，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43eq8
“我不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你也不想听这些……你所说的哪些抵抗啊，奋斗啊，牺牲啊，其本身就是毫无意义的啊，什么我尽力了，我将希望传承了下去，说到底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式的自我欺骗罢了。”43eq8
莫忧一边走一边说着，金属走廊上回想着他的话语与脚步声。43eq8
“你和那些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啊？只要不是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一切都会被遗忘，一切都会被篡改，一切……都毫无意义。”43eq8
而比安卡也完全没有想到莫忧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也是从最底层的预备役女武神厮杀上来的啊，在她弱小时，如果没有其他女武神的牺牲与帮助，她早就死掉了，而现在莫忧似乎将这一切全部给否定。43eq8
比安卡停下脚步，否定她倒是无所谓，但否定战死的女武神是她绝对接受不了的，饶是以她的脾气心中也冒出了一丝火气来。43eq8
“你想问，我就给你个答案，牺牲的确高尚，但绝对不要把牺牲看的过于高尚，陶醉于牺牲中更是最愚蠢的行为……最后还是那句话，只要失败，一切都毫无意义。”43eq8
“你看，前文明失败了，他们那个年代的牺牲，奋斗，挣扎，尽数被遗忘，那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有意义么？甚至如果我们都失败了，那便是连丝毫的痕迹都不会留下。”43eq8
比安卡看着越走越远的莫忧，气的连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43eq8
而已经站在走道尽头的莫忧突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比安卡伸出了手。43eq8
“无论这嬴的代价有多大，嬴的方式有多卑微，嬴就是嬴，只要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我们就可以继续赋予那些东西我们所需要的意义，明白么？那些意义是由我们这些人来赋予的啊……”43eq81
比安卡听见最后一句话，怔了一下，她似乎从哪里听过这类似的话。43eq8
“但……你有赢的把握么？面对那个终焉律者？万倍的差距，这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敌人的过的啊！”43eq8
听见这话，莫忧哈哈笑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43eq8
“所以这就是基因锁这个人类最快速变强能力的意义了，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了，我最大的依仗从不是什么智慧……”43eq8
“而是这你们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力量啊，虽然可能托大了，不过现在我还是要说……高圣我还惧你三分，区区圣位而已。”43eq8
“由我，来赋予你们所需要的意义！”43eq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