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人造人的寻找自我之路

　　“快起来给我干活，记好了，你这条命就是为了给我创造价值而存在的。不给我卖命就不配活着。”42LOw

　　董事怕打着休眠仓，一边说着一些非常不中听的话。42LOw

　　大概也只有这个破公司才会有这样的奇葩董事。42LOw

　　“董事您稍微冷静一点，就算是人偶，这样的语气也不太合适。”五十岚彩华用着尽量礼貌的语气，对着董事提醒道。42LOw

　　不过好在一通电话把董事给叫走了。42LOw

　　“给我看好他，不准让他独自行动，如无必要不可以让他离开这个房间。”42LOw

　　董事将一把钥匙扔给了她，便走出了门。42LOw

　　她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门是特制，里面是没有锁孔，锁孔只有外面。42LOw

　　真是的，有必要到这种程度吗？42LOw

　　就算是机器人被这样像犯人一样对待.......她不由地想起了某些机器人题材的电影，如果机器人被这么对待，向人类复仇绝对是理所当然的吧。42LOw

　　五十岚彩华快速地回过了头，微眯着眼眸，一脸警觉地盯着休眠仓里的他。42LOw

　　对方就像是雕塑一样，静静地看着她。42LOw

　　“哎呀，我到底在想些什么......”42LOw

　　五十岚彩华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提醒自己正常一点。42LOw

　　所幸那种电影式的后果并没有发生，之后他非常配合地进行工作了。42LOw

　　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42LOw

　　之后的日子里，她也从未见过他生气，或者说连明显的情绪波动都没有。42LOw

　　无论被吩咐什么，他都会按照内容去完成，而且相当能干，与董事描述的“人造天才”相当符合，甚至有点符合过头了。接二连三地立功，甚至每次都超出人们的预期。42LOw

　　由于是人造人的缘故，他几乎可以记住任何事情，所以这家伙根本完全不需要照顾，不会抱怨，也不会疲惫，更不会......大概也不会生病吧。42LOw

　　她这个秘书的工作，理所当然地被他包揽了。42LOw

　　毕竟秘书这个工作是毫无技术含量的工种，挫败感+1.42LOw

　　于是乎她每天的上班的大部分时间，全部投入在了对他日常行为的观察。42LOw

　　果然就算和人类长得一样，内心也是机械构成的吗？42LOw

　　趴在床铺上的五十岚彩华，晃着自己的小脚，一边吃着薯片，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某本少女漫，漫画书的册页上沾了些许薯片的油脂。42LOw

　　脖颈上挂着一个玩具双筒望远镜，大概每五分钟，拿着望远镜“窥视”一下正坐在工作台上工作的他。42LOw

　　相当惬意悠闲的生活。42LOw

　　Eternity公司的问题其实挺严重的，他实施了包括人事调动在内的大规模创新性改革，甚至在BMI产品研发部分都提出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42LOw

　　没想到他连BMI都懂。42LOw

　　也因此公司的业绩节节攀升，听公司的老人说，现在的公司有了以前的兴盛气象。42LOw

　　“那个，你真的是实验制造出来的吗？”她不止一次地这样问他。42LOw

　　不过得到的回答都是“我不记得在那间房间醒来以前的事情。”42LOw

　　语气淡漠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过往。42LOw

　　哪怕一无所知，也不会彷徨。42LOw

　　就算刚醒来就被那个没礼节的老头说了那么糟糕的话。42LOw

　　这一点到底算是优点还是缺点呢。42LOw

　　总之她为他感到有些遗憾，虽然这或许有点过于从人类的角度出发了。42LOw

　　算了，就当他是工具吧。42LOw

　　现在公司随着他的改革正在逐渐变好，他也没有损失什么。42LOw

　　他的改革被很多职员和董事赞同，当然也有反对的。42LOw

　　“什么？我买你来是为我创造价值的。谁让你提这种意见的。董事撤职，降低薪资待遇，开什么玩笑，是我给了你新生。42LOw

　　给我感恩戴德啊，混蛋。”42LOw

　　不用想都知道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老头绝对不会同意。42LOw

　　那天这老头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而且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42LOw

　　一下午都在飙垃圾话，想想也是够了。42LOw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点不爽。42LOw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42LOw

　　大约又过了一年。42LOw

　　公司状况已经好太多了。42LOw

　　“还不够，这点成绩根本不够，给我继续，发挥出你能力的极限。凡是有必要，都必须去做，听懂了吗？人偶！”董事这样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42LOw

　　这一次非常明显，她确定以及肯定，他绝对是生气了。42LOw

　　“凡是有必要，都必须去做。”42LOw

　　在董事离开后，他低声呢喃着。42LOw

　　那种生气的情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往的平静。42LOw

　　她总觉得他在筹谋着什么，不，是绝对想做什么。42LOw

　　事实证明她没有猜错。42LOw

　　“你个混蛋，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居然想撤我的职。”42LOw

　　董事又又又又不满了，这回他直接揪住了他的领口，一副要动手的样子。42LOw

　　他再次向董事会提出了裁撤董事的要求，上次被否决了，但是不可能永远都被否决，这次他成功了。42LOw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42LOw

　　他很快在公司里取得了53%股份，当然并不是直接购买，而是说服了股东，甚至鼓动了不少职员去购买股票。42LOw

　　就连她也买了一点，虽然不多，对公司有好处，多少也支持一点。42LOw

　　“你个混蛋，你以为你能够有今天是靠了谁！？”董事大吼道。42LOw

　　“凡是有必要，都必须要去做。为了公司的壮大必须这么做。”42LOw

　　“你！！！！！混蛋！我要杀了你！你不过是破烂人偶，一个破烂残次品，没有心的垃圾，是我把你捡回来的！！！！”42LOw

　　不过很快无能狂怒的董事便被公司的保安给架走了。42LOw

　　虽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是她有感觉到他心情愉悦了很多。42LOw

　　大概是......人造人独有的叛逆期？42LOw

　　原本以为日子会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Eternity公司会越做越强，最后成为世界一流公司也说不定呢。42LOw

　　“人是什么？心又是什么？”42LOw

　　突然有一天，他突然这么问她。42LOw

　　“啊嘞，怎怎.....怎么突然这么问。”42LOw

　　她突然脸一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42LOw

　　等等，她为什么要脸红。42LOw

　　额.......大概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正式的问话。42LOw

　　“董事说我是个人偶，是个残次品。我现有的记忆库无法处理这种问题。”那张很好看的脸庞，就这样直视着她。42LOw

　　“啊，这个啊，就是他气急败坏，损你两句而已。人都喜欢这样。”42LOw

　　“所以人是什么？人偶又是什么？我......我好像确实和你们不一样。”42LOw

　　他应该在醒来后不久就知道自己是人偶了，但是当时并不对此感兴趣。42LOw

　　最近他好像有点在意这种事。42LOw

　　说起来最近，他的语气好像也比起以往要柔和了许多，说话不再那么机械，变得更加灵活。42LOw

　　果然是董事那个家伙说话太伤人了。42LOw

　　她就知道总有一天会这样，机器人终要发起反攻，人造人永不为奴！42LOw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五十岚你怎么想的？”42LOw

　　“就算这么问我，一时间很难回答呢。”42LOw

　　这种哲学问题，完全不符合我的角色定位啊。42LOw

　　“我想弄懂这一切。所以......我想出去看看。”42LOw

　　“哦，这样啊。那我帮你准备一下吧。”42LOw

　　果然吗？这是要踏上寻找自我之路了吗？42LOw

　　好传统的设定。42LOw

　　大概是到青春期了。42LOw

　　“谢谢。那个......”42LOw

　　“还有什么事吗？”42LOw

　　“可以帮我取个名字吗？”42LOw

　　“取个名字？”42LOw

　　“这样的要求很奇怪吗？”42LOw

　　“不不不，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名字，很正常。”42LOw

　　也是，那个老头才不会给他起名字。42LOw

　　当时因为他情感匮乏，她也完全没有考虑这件事。感觉就算取了，也会被毫不犹豫地被无视掉。42LOw

　　嗯，的确该好好地考虑一下。42LOw

　　她捏着自己的下巴，闭着眼眸，在房间里踱了几步，随后拿过一张纸写了几个字，递给了他。42LOw

　　“五十岚千朔。”42LOw

　　“您感觉怎么样。擅作主张给您用了我的姓，如果介意的话，可以改其他的。”42LOw

　　五十岚彩华装作看着窗外，不去看他。42LOw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些紧张。42LOw

　　“五十岚千朔，很好听的名字。就用这个了。谢谢你，五十岚，不对，我现在也是五十岚了，应该是彩华。”42LOw

　　与以往的商业性道谢不同，这一次是带着明显的情感的。42LOw

　　真是的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了。42LOw

　　看着他.......现在是五十岚千朔离去的背影。42LOw

　　五十岚彩华叹了一口气。42LOw

　　“真是的，一转眼长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得【中二病】呢？”42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