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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奇怪的未知药水

  夜已深,大厅里的那帮子学生在激动高亢中边笑边哭,想来应当是那个叫桐须真冬的老师醒过来了。43eDi

  端木介给阿尼亚盖好裁剪的黑衣,轻轻捻去她发丝里的一粒灰黑,见她睡颜安详后,宽慰一笑,接着蹑手蹑脚的重回到火堆旁。43eDi

  补充了一些普通品质的治疗药剂后,他几个小时里又试验了几次新材料的配比融合,可惜费了老半天力,最后只得出了几瓶奇怪的溶液。43eDi

  譬如:43eDi

  「奇怪的未知药水,可令舌头变得异常灵活,且拥有分叉功效,在一段时间后舌头腐烂而自行脱落。」43eDi3

  又或者:43eDi

  「奇怪的未知药水,可令乳房饱满,滋生乳液,一段时间后乳房发生不可控的畸变,并有大概率发生一次范围爆炸。」43eDi3

  再比如:43eDi

  「奇怪的未知药水,可令私处润滑,菊花复位,一段时间后身体多部位产生瘙痒,发生癌变。」43eDi2

  端木介徒劳一顿功夫,想着做出了一堆废物,但以后说不定能用来暗算敌人,还是带上再说吧。43eDi1

  遂通通塞入了背包。43eDi

  心情烦躁的很,他也不知治疗药剂能压制感染多长时间,也不知自己的身体会不会产生耐药性,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通向何方。43eDi

  正巧瞅见桌脚那包烟,端木介想着来一支吧,又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自己规规矩矩一辈子也太可怜了。43eDi

  遂拆开包装,他抽出一支用火堆点燃后,叼在嘴里闷吸一口,呛得只想发咳嗽。43eDi

  “端木。”43eDi

  “嗯?”43eDi

  “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抽烟呢。”43eDi

  “刚学会的。”43eDi

  “压力大?”43eDi

  “不知道,不清楚。”43eDi

  “抽烟对身体不好。”43eDi

  “嗯。”43eDi

  他被一口烟冲到嗓眼儿里,熏涩呛口,忍不住咳嗽两嗓子后,眼神下意识转向阿尼亚。43eDi

  没有吵到她。43eDi

  泽村英梨梨伸手烤火:“我们明天干什么?”43eDi

  “去你家。”43eDi

  “我家啊——”43eDi

  “怕?”43eDi

  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43eDi

  “对,怕,真有点怕了,怕他们俩出事。”43eDi

  他又蹿一口烟,这回就熟悉多了:“他们会没事的。”43eDi

  “承你吉言喽!”43eDi

  火晃着影子,影子随心情落寞疲乏。43eDi

  “端木。”43eDi

  “怎么了?”43eDi

  泽村英梨梨环抱着小腿,寂寞的看着浮动跃迁的火焰尖儿:43eDi

  “我爸爸是英国人,一个……呃,我之前跟你讲过我家里的事情吗?”43eDi

  “好像没有。”43eDi

  “你想听吗?”43eDi

  “我现在没事儿。”他鼻口喷出烟气儿。43eDi

  “我家里还蛮厉害的,爸爸他啊,是个外交官,以前没少接见什么四宫啊、藤原啊之类的政要与财阀大家族,对了,你知道斯潘塞吗?斯潘塞家族哦!祖上可是阔过的!”43eDi

  “不甚了解。”43eDi

  “可我老爸啊,在外面那么正经,私底下是个重度御宅族哦!你不要和别人讲,他和我妈妈——我妈妈是个腐女,唉,他们俩从小就把我带到宅文化的圈子里,也不问问我的意见。”43eDi

  “嗯。”43eDi

  渐渐的,端木介不再回复,他只是沉默聆听着她的讲述,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43eDi

  “不过嘛,就结果而言,我确实是入宅了,感觉还不赖,只可惜,现实世界中大家好像都挺歧视宅的。”43eDi

  “我不想被歧视,我不想做个异类,就开始戴面具,戴的戴的,我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家里学校里,过着间谍一样的双面人生。”43eDi

  “大家喜欢的不是真实的我,我没有交心的朋友……倒是有个仇人,那女人说话是真的难听!她是个轻小说家,等哪天再遇见,我非得挤兑死她不可!”43eDi1

  “只是,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43eDi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点豆豆,嗓音也渐渐沉下去,看样子是困了。43eDi

  端木介看着手中的香烟燃尽,遂撕开烟蒂,拆解里面一缕缕的纤维丝,默默将之丢入火中:43eDi

  “睡吧,我守夜。”43eDi

  她挣扎着眼帘,意识却无底线的坠落,半睡半醒间,梦呓着:43eDi

  “我守后半夜。”43eDi

  “嗯。”43eDi

  “记得叫醒我,还有,不要……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好吗?”43eDi

  ……43eDi

  “嗯。”43eDi

  泽村英梨梨迷糊中,尽力扯出一个笑的轮廓,她终于放下心来沉睡,身子骨向右倒,依偎在他的肩膀上。43eDi

  端木介无奈瞥了她一眼,见泽村英梨梨睡得香甜,终是放弃了喊她起来重睡的想法。43eDi

  使脚尖挑起火堆旁的外套,将之抛掷空中抬手一接,再小心给她披上。43eDi

  事了,他就这样默默的盯着火堆看,偶尔侧眼瞧瞧阿尼亚,和时间干熬着较劲。43eDi

  “咔,咔,咔……”43eDi

  老钟表的秒针无停顿转圈。43eDi

  月牙摆脱云雾,辉光尽兴的抛洒,周遭终于是清亮了些许,身上也被照顾上薄薄一层荧光,听见大厅里的那群学生此起彼伏的打鼾,端木介的肩膀被泽村英梨梨高雪消融般淌下一道河。43eDi

  “唔——”43eDi

  泽村英梨梨睡得不舒服,还以为自己睡在床上,只想着翻身换个姿势,却一个坠头,失重般的感觉瞬间惊醒了她的意识。43eDi

  她鸭子坐,揉眼睛,感觉脖子疼,视线渐渐聚焦,披在柔肩上的大衣滑下一角。43eDi

  她捂着脖子喃喃说:“疼。”43eDi

  端木介褪下外套,将之放在火堆前:“也许是落枕吧,以后不要随随便便睡别人的肩膀。”43eDi

  “你又不是……”她反应过来,慌张搪塞,“话说几点了现在?”43eDi

  “半夜,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醒的刚刚好。”43eDi

  “哦,那你快眯会儿去吧,要不然明天精力不足,疲劳驾驶撞上墙怎么办?”43eDi

  “嗯。”43eDi

  他应声,起身靠在门旁的角落,单腿蹬着,头向后仰靠。43eDi

  泽村英梨梨往火堆里添柴,她吸鼻子,转头望着端木介,忽而鬼使神差的说:43eDi

  “对了,端木。”43eDi

  “嗯?”他并不睁眼,只困倦的哼鼻。43eDi

  “一直找不到机会跟你说,我,我很开心能遇见你,这一路来你帮了我很多,谢谢你,真的。”43eDi

  端木介牵着嘴角,脸上露出笑的影子,声音却愈来愈淡:43eDi

  “那就尽你身为同伴的责任吧,我把我半条命压在你身上了,你要知道,在通常情况下,我很少会信任别人。”43eDi

  泽村英梨梨柔着嗓说:43eDi

  “我不会叫你失望的。”43eDi

  “我知道你不会。”43eDi

  声音安静下来。43eDi

  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43eDi

  端木介松了身子,睡得沉沉安详。43eDi

  泽村英梨梨看着他,一个大胆的想法慢慢发酵,再压制不得。43eDi

  她怕惊醒端木介,便四肢着地,宛如波斯猫一样轻巧爬到他身边。43eDi

  然后,43eDi

  她隔着空气,吻了他。43eDi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