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幕的一角
大概是在【Saber】作为英灵被警察逮捕后的时间点，在距离这座城市数万英尺的高空，进行过一场英灵召唤。kX2Ba
身穿哥特萝莉装的银发少女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动，之后再擦去中途溢出的眼泪，继续在床上打滚。kX2Ba
然后，笑得差不多了，被这座城市的警察局长称之为弗兰切斯卡的银发少女先是端正双腿，一只手伸出，另一只手举起，以一种怪诞的姿态立起。kX2Ba
“那么，我也该差不多以某一个幕后黑手的身份开始好好努力了呢。”kX2Ba
一个响指打出，周遭的蜡烛无火自燃亮起微弱的光芒，出现在她床前的是正式的英灵召唤法阵。kX2Ba
哥特装的银发少女将身侧的各类饼干甜点丢出，落在法阵中央，然后颇有韵律地唱起内容荒诞怪异的歌曲。kX2Ba
抛洒在空的甜点糕饼一个个消失，银发少女漫不经心地吟诵着召唤词。kX2Ba
“关闭吧【满盈吧】，关闭吧【满盈吧】，关闭吧【满盈吧】，闭合的身体共有五道~”kX2Ba
随便到极点的英灵召唤流程，可就算是这样也一定能够成功。kX2Ba
“我的身体附于汝之下，我的心……哦？啊哈哈！时间到了，剩下的省略哒！”kX2Ba
因为目标召唤的对象和准备的“触媒”契合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而她所准备的“触媒”其实就是端坐于床铺上的，弗兰切斯卡自己。kX2Ba
年龄看上去和床铺上的银发少女相差无几，一头光泽柔顺的短发整整齐齐，眸光中有着一股病态的氛围，在下一刻，少年英灵举臂展手，原本为法阵所在的周遭经过一瞬之间变成了大片的花田。kX2Ba
在漫天飞舞的桃色花瓣之中，银发的少年向床铺上的少女行了一礼。kX2Ba
“桀桀桀桀桀，居然会召唤我过来，这一次的御主还真是个怪胎，嘛，不过很好，虽然不知道你的期待和愿望会是什么，但我不会让你后悔的，得让你十分尽兴才行——”kX2Ba
只是没等他怪笑着说完，银发少女就自顾自地接过话茬。kX2Ba
“再用灼热的噩梦，一瞬间跌落到无边的地狱落穴中去……对吧？”kX2Ba
相较于此，被奉还台词的英灵则是摸着脑袋，微微歪头看向那个似乎不管怎么盯都觉得熟悉和亲切的少女，发出疑惑的声音。kX2Ba
“等你说完话后，这片花田就会变成小孩子的断手对吧！”kX2Ba
“嗯嗯，难道说你以前召唤过我，光是召唤过我这种事就已经吓一跳了，重点是居然活下来了之后你还想召唤第二次，感觉简直是脑袋里有虫子涌出的怪胎欸……”kX2Ba
少年在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住口，看着少女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已经察觉到了面前的少女的真实身份。kX2Ba
“当然是到‘最初被处刑时’为止，先不谈这个，我说你到底是在做什么？”kX2Ba
“做什么？举行圣杯战争啊，虽然我已经把它玩弄得不知是真是假了。”kX2Ba
少年模样的英灵闻言原本就喜形于色的面庞逐渐变得狰狞，其后更是如江水决堤般地开始大笑。kX2Ba
“玩弄圣杯吗，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kX2Ba
花田中的花朵似乎是为了配合她的大笑，全体变成了摇动着的残缺断手，而后又仿佛是庆祝两人相遇重逢般，和旁边的手掌配合着互击发出啪啪啪的鼓掌声。kX2Ba
“你是白痴嘛，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种事，哪有自己召唤自己的啊，这种玩笑开得也太过火了吧，嗯……这是什么，还蛮好吃的，这是现代的零食甜点吗？这个时代真厉害欸。”kX2Ba
少年熟稔地跳跃到银发少女的旁边，随手捡起散落在床边的一包零食，打开以后毫不客气地就开始享用。kX2Ba
“对吧，既然是用‘我’作为圣遗物，有九成的几率会是‘我’回应召唤，不过我还是有期待过说不定会是吉尔过来呢。”kX2Ba
气质发色甚至言谈习惯都相近的两人很快就开始谈论起当今的世代，内容中冒出名叫吉尔的人物。kX2Ba
“那可真厉害，职介是什么？【Saber】还是【Rider】？”kX2Ba
“为什么吉尔会是【Caster】啊，对了，都怪我啊！哈哈哈哈！”kX2Ba
作为将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礼仪咒法级别魔术的《螺湮城教本》交给吉尔斯·德·莱斯的罪魁祸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kX2Ba
随意地交谈上几句，弗兰切斯卡在不经意间稍微带上了一抹严肃，冲坐在旁侧的另一个自己说道：kX2Ba
“所以说，需要稍微认真一点，将预定大幅提前把战场选在这座城市，将各式各样的人和国家卷入进来。”kX2Ba
“那为什么没有叫出吉尔，虽说要让吉尔在圣杯战争中赢到最后也确实蛮难的。”kX2Ba
“这个，之后慢慢再说吧。现在，还是先来签订最初的契约吧。”kX2Ba
所谓英灵召唤，并不是只要召唤出英灵就算完事的，在整个圣杯系统的运行之下还需要契约的定立才可以说是形成正式的御主和从者的关系。kX2Ba
某种意义上，那些英灵被召唤出来后在月光之下问上一句“你就是我的【Master】吗”也算是一种口头契约的形式。kX2Ba
“对喔，得签契约。话说，如果拿到圣杯的话，你想做什么，虽说我大抵也能猜得到。”kX2Ba
“原来如此，想要攻略那种大迷宫，确实需要圣杯级别的玩意儿。”kX2Ba
少年模样的英灵闻言起身，也稍微收拾了一下显得有些放肆的神情。kX2Ba
他踏足于床铺之上，右手放于胸口，一个标准无比的前法兰西瓦卢瓦王朝的宫廷礼节做成，朝着‘我’的方向鞠上一躬。kX2Ba
“试问，你就是追求圣杯抑或是追逐无止境的永乐与噩梦的，想要将我当奴隶驱使的傲慢又愚蠢的公主殿下吗？”kX2Ba
于是，本为花圃现为墓地布满残缺断手的周遭在凄厉的哀嚎声中熊熊燃烧，不出片刻全部化为灰烬消散，英灵站在其中，高声宣告契约的成立。kX2Ba
他看向银发的少女，正要自己念出自己的名字再复读机一遍，却又及时改口。kX2Ba
“我主弗兰索瓦……不对，现在既然是女儿身，那么便是弗兰切斯卡·普勒拉蒂，我向你宣誓，保证成为你忠实的仆人，为你赢得圣杯！”kX2Ba
哥特装的银发少女也提起裙摆回以一礼，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也宣誓，为了让你能在正确的荣光下胜利，捧起胜者之杯，我将赌上灵魂去堂堂正正地赢得圣杯战争！”kX2Ba
然后，在少年少女那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根的同时，面露狡猾笑容的两人同口同声地说出接下来的话语。kX2Ba
英灵召唤已经完成，当本为一人的少年少女谈起这场赝造圣杯聊得正开心的时候，如此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注意，当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原本该为床铺的地方已经消失。kX2Ba
顺着那破坏性的轨迹往头上瞧去，此处房间的天花板上嵌着一块紫红色的方形物体。kX2Ba
弗兰切斯卡艰难地辨认，最后难以置信地道出了方形物体的真身。kX2Ba
“这是……一块铜、铜砖？！”kX2B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