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W没好气地用树枝戳了戳这名佣兵的脚掌，说道：“水都没烧开，土豆怎么会好！？”loMCb1
不仅仅是泰拉，在地球也一样。佣兵团长们发给佣兵们的薪水，大多都通过各类随军商人、小贩和技术工作者们回收到团长的口袋里。loMCb
而基于身处战场，这些服务的价格，往往要“贵上一丢丢”。loMCb
“乖巧”的萨卡兹没有附和这一点，因为，这在他眼里，多少有点天经地义。loMCb
他们从雇主的手里拿来启动资金，然后根据自己手头的名册返回故乡或者什么别的地方半是招募，半是搜刮的组建一只军团。loMCb
对于萨卡兹这个群体来说，则可以省略很多不必要的步骤。loMCb
无论在哪里，只要另一位萨卡兹付得起价钱，就能把当地的大半萨卡兹人拉去当佣兵。loMCb
他们身强体健，悍不畏死，熟稔于战争……一般还不要抚恤金。loMCb
伴随着高压锅的尖叫，W则一遍咒骂，一边给锅子放气。loMCb
“干什么呢！？”W轻轻用树枝抽了一下乖巧萨卡兹的手臂。loMCb
“不过跟我们一样都是臭佣兵，还真以为自己在给特雷西斯卖命！”loMCb
“现在倒好！他带着自己的亲兵在城内驻防！我们在城外驻防！”loMCb
远处，伊内丝看了看他们一眼，对赫德雷说：“你真觉得这一套有用？”loMCb
赫德雷不置可否，他双手揉搓一番，摊开来却是一团温热的灰烬。loMCb
“那就是没用咯？”俏岳母将自己那双白嫩的小手放在那团灰烬中，没话找话道：“比这更冷的天，也多得是。”loMCb1
野生历史学家合拢双手，用他粗糙的大手将伊内丝的小手包裹起来。loMCb
赫德雷松开双手，温热的灰烬也飘荡开来，有些甚至要沾在了伊内丝的身上。loMCb
“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它是灰，风一吹，本来就是会飘的。”loMCb
赫德雷轻笑两声，道：“水差不多烧干了，W的盐土豆快做好了。”loMCb
篝火处，W正捧着一枚表皮上粘着白霜的土豆，细细品味着她所理解的“爱兵如子，用兵如泥”。loMCb
城外的萨卡兹们或许对随军商人习以为常，也惯于偷偷伏杀这些商人来赚取外快……但加尔森带着亲信“驻防”于城内的事实，还是惹得许多萨卡兹心怀不满。loMCb
但倘若加尔森再强令他们攻坚，很多事情就可以开始了。loMCb
看着腻腻歪歪走来的两人，W翻了个白眼，用脚把高压锅踢到他们身前。loMCb
真是婆妈！loMCb2
其它萨卡兹们则稍微挪动一番，给这个小团体其它两名领袖让开了位置。loMCb
“自己拿……”赫德雷将两枚盐土豆一同捏在手中，递给伊内丝一枚。loMCb
洁白的细盐在土豆的表面形成一层霜华，这些来自切尔诺伯格的白盐，它也是泰拉现代工业的产品之一。loMCb
W也嗤笑道：“赫德雷可没有指名道姓！到底是谁呢？”loMCb
野生的史学家细细品味着这简单的盐土豆，绵软而微咸的土豆被他的牙齿研磨成糊，在唾液淀粉酶的作用下初步水解，隐隐透露出一股甜味。loMCb
而伊内丝却误以为是对自己厨艺的示威，她反瞪回去：看什么看！loMCb
他将这盐粒放入口中，品味了一番后，说道：“哪怕是现在，在很多远离移动城市、远离盐产地的地方，盐依然是非常宝贵的东西。”loMCb
“在遥远的过去，盐的价值甚至可以和赤金相提并论！掌握一座盐矿，完全不输于掌握一座金矿。”loMCb
“顺着移动城市的履带，价格低廉的白盐在世界各地流动。”loMCb
“往昔通过这个白色赤金来赢得权力和地位的贵胄们，一个个被移动城市的履带碾在身下，他们的领土沦为倾销市场……”loMCb
“甚至于，哪怕身在卡兹戴尔，我们所使用的白盐也完全可能来自伦蒂尼姆。”loMCb
掌握了这样的技术，拥有了这样的城市，仅仅是回到起跑线上而已。loMCb
与之对抗是赢不了的。loMCb6
赫德雷以历史学者的理性认清了事实：提卡兹，或者说，萨卡兹与其它种族间的战争对抗，必定以萨卡兹的败亡终场。loMCb5
在这条癫狂的末路上，最好的结果也仅仅是萨卡兹用古老的巫术拉着所有人陪葬。loMCb
看似畅快，看似豪迈，实际上不过是懦夫一般不愿面对现实——提卡兹的时代，早就结束了。loMCb
很难说W究竟是出于精心的考量，还是盲目的怒火，但结果上，她是对的——尽管巴别塔已经倒塌一次，那仍然是萨卡兹唯一的出路。loMCb
W戳了戳伊内丝的白腿，小声问道：“没人愿意听课，他自闭了？”loMCb
伊内丝则没好气地戳了回去，小声回复道：“大概在想你的计划。”loMCb
土豆在寒风中暴露有一段时间了，它已经不再散发可口的香气，而失去温度后，绵软的口感也变得黏腻而生涩。loM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