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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想当甩手掌柜,又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情况,当然也就需要一个机构。lrjUE

  当下最适合做这件事的,只有女仆,她们遍布在行政系统里,处处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lrjUE

  让她们来给自己汇报情况再合适不过了。lrjUE

  自己在椅子上打着如意算盘,正巧,一位女仆进来了。lrjUE

  “主人,在城门那有一群难民在卖妻卖子,您快过去看看吧。”lrjUE

  “嗯?”lrjUE

  于是自己带着人快马来到城门口,那里一群面黄肌瘦的难民正在沿街要饭,还有妻子的人卖妻卖子来换微薄的口粮。lrjUE

  人们都自发地聚集在那里,有的市民自发地组织起救济。lrjUE

  刻不容缓,自己很快开展了救济工作。lrjUE

  一车车刚出炉的大饼很快送了过来,人们很快哄抢了起来,迫不得已,只好让士兵来帮忙维持秩序。lrjUE

  一位面容黢黑的老汉坐在地上,抓住饼子就是一通撕咬,旁边倚放着一根老木棍,自己向临近的人家讨了杯水,走了过去。lrjUE

  “老人家,您慢点吃,别噎着了。”lrjUE

  “咳咳。”lrjUE

  老人只是把水直愣愣地倒进自己嘴里,水从嘴旁流了出来。lrjUE

  “您慢点,您慢点。”lrjUE

  花女仆帮我又再打来了一杯水,自己又递了过去。lrjUE

  等老人吃完后,又允吸了下黑又细的手指,然后拉着旁边一个刚啃完饼的,同样黝黑枯瘦的中年人,就是对着自己一个大拜,边拜还边嘴里念念有词。lrjUE

  “感谢活佛,感谢活菩萨啊!”lrjUE

  自己赶紧连连请起。lrjUE

  “我不是活佛,不是菩萨,我是桐梓,桐执政。”lrjUE

  那老人正要继续感谢,自己拉住了他,并问起缘由来。lrjUE

  “缘由啊,我已经是个老东西了,不仅眼睛不好使了,记事也记不太清了,你问我儿子吧。”lrjUE

  语毕,旁边的男人靠了过来。lrjUE

  “桐执政,您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lrjUE

  “你们,是怎么落得这样的。”lrjUE

  男人看着地上的某一点,缓缓讲述起来。lrjUE

  “就是一开始先逃荒到卡尼特吧,因为饭也不好要,那半夜里母亲就,就不吭声离去了,这后来呢,没过几天我父亲说,‘你姐姐也给人家吧,讨个活命。’我姐姐也没了。”lrjUE

  男人平静地讲述着,好像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花女仆和自己一起坐在地上,听眼前的这个男人讲述。lrjUE

  “后来吧,就要饭一直要到白鹤寺那个地方,就有个人跟我父亲说,‘你看你的眼也看不到,把你孩子继给别人吧。’完了自己就跟另一个人走了。”lrjUE

  “之后就住到那人牛棚里头,给他喂马喂牛,之后就是有一天晚上,那草啊,牛吃完了,他去到牛棚里一看,牛没草吃了,就拿着那个打草棍,往我头上敲,敲出一个大包。”lrjUE

  男人用手不断地指着自己的头,越讲越激动。lrjUE

  “后来化脓了,寻思着这还不如要饭啦,这要饭还没人打我啊。我一想就把他地里的玉米掰了,我原来想着我们不是在涵谷的山洞里住过吗,就背着玉米去那找我父亲,到那也没找着,我就在那要饭吧。”lrjUE

  讲到这,男人用手擦了擦眼眶。lrjUE

  “到了冬天,我就在洞里弄点麦草,在那草窝里过了一冬,这也巧啊,有一天中午我正在那街上要饭,我父亲,哎,看碰上,这碰上后我们爷俩痛哭了一场。”lrjUE

  男人喝了口水,又继续讲述。lrjUE

  “那我父亲,他眼睛也不好啊,拿着一个竹竿走路,就这样我又扯着他,一路从卡尼特走到鼎元,然后遇上了您。”lrjUE

  花女仆给对方递上了一杯水,他接过水大口喝了起来。lrjUE

  “卡尼特那,情况怎么样。”lrjUE

  “人白天倒那了,第二天早上就剩白的了,肉什么都给人割走了,都吃了,都割了,屁股什么,好点的肉都剁吃了,那人都泥一样的了,过年的时候一踩,跟河泥一样的。”lrjUE

  男人越讲越是胆寒。lrjUE

  “那平时还有人给埋尸体,到那了谁给你埋啊,人往哪一倒,狗吃了给你,那不是我父亲丢了,运气好找到了,不然咱俩都得死那。”lrjUE

  自己听的哑口无言,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安排好救济后回到了办公室,叫来了叶青,莫舒涵和莫理财。lrjUE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想出征卡尼特城。”lrjUE

  “可是执政,我们的钱不多了。”lrjUE

  莫理财说道。lrjUE

  “那就发债,总能有办法的。”lrjUE

  “可是执政,现在是冬天,出征难免会有大量伤亡。”lrjUE

  叶青说到。lrjUE

  “可是放任卡尼特城的人民活在饥荒和痛苦当中,那一样是伤亡。”lrjUE

  “执政,我们的粮食也不多啊。”lrjUE

  “那就匀出来一点,此后,我就只吃一餐了,一天一个大饼就好。”lrjUE

  “那,您为什么想打卡尼特城?”lrjUE

  莫舒涵问道。lrjUE

  “因为见不得人民受苦,我想过去解放他们。”lrjUE

  “很有理想的理由啊,那天下这么多人,您救得过来吗?”lrjUE

  “能救多少是多少,点兵出征吧。”lrjUE

  他们三个出了门,留下花女仆和自己在办公室里。lrjUE

  “那,我也差不多要去带兵了,办公室里就拜托你了。”lrjUE

  “执政,请让我也去吧,照顾您的起居是我的义务。”lrjUE

  义务啊,明明也没交给她这样的义务。lrjUE

  “战场危险,还请你留在后方吧。”lrjUE

  她攥着衣服,脸上满是不情愿。lrjUE

  “我也去,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lrjUE

  “顶多不过头上碗大一个疤,这有什么的。”lrjUE

  “那,我也要帮助您实现您的理想。”lrjUE

  “唉,这么想跟在我身边?”lrjUE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lrjUE

  “那走吧。”lrjUE

  临行前,特意带上了几车的大饼和馒头,领着粮食和部队,自己和花女仆就出发了。lrjUE

  ……lrjUE

  行军至卡尼特乡下,那景象正可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lrjUE

  人被一根根地串在地里,或是挂在树上,身上能割走的都被割走了,白骨从口子里露了出来。lrjUE

  有的老兵见了,也被吓了一跳。lrjUE

  一句相对完好的尸体插在路边,自己骑马经过。lrjUE

  “呜呜!”lrjUE

  “呜哇!”lrjUE

  自己被吓了一跳,才发现串上的人还没死绝,口中微张,叫着什么。lrjUE

  行至村落附近,就让人去村中分发食物,等发完了再继续行军。lrjUE

  “真是地狱啊。”lrjUE

  自己脱口而出。lrjUE

  “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lrjUE

  女仆小姐问道。lrjUE

  “不,有我在,不会的。”lrjUE

  似乎是因为我的鼓励,女仆小姐有了些勇气,也参与到了分发粮食的过程。lrjUE

  人群们聚集在粮车周边,啃咬着食物,一个人咬了几口,喝了口水,然后两眼一黑,双脚一蹬,倒地不起,嘴里还趟着水。lrjUE

  自己慌忙上去查看情况,一看,撑死了。lrjUE

  回头去看其他人,他们则是见怪不怪,继续啃咬着食物,只有两三个人过来抱着尸体,嘴里还咬着饼。lrjUE

  “你怎么就走了啊。”lrjUE

  “昨天叫你别吃那么多观音土,现在可到好!”lrjUE

  身边的女仆小姐别过了头,不忍心继续看下去。lrjUE

  分发完粮食,又继续上路,一路上没看到敌军,只看到受苦受难的人民。lrjUE

  行军快到城郊的时候,终于遇上了敌军的骑兵。lrjUE

  他们偶尔会对我们进行骚扰,但大多都是小打小闹,我们就连受伤的都没有。lrjUE

  继续行军,到了落马坡,听本地老乡劝告,说这骑马危险,于是下马行军。lrjUE

  下到坡底,敌人就在前方高地上结阵,等着我们。lrjUE

  敌前列阵,是为大忌。lrjUE

  此时正是危急的时候,慌慌忙忙列好了阵。lrjUE

  可意外的是,敌人居然就这么让我们列阵了,既不派兵骚扰,也不往前推进,就这么占据着高地。lrjUE

  “执政,这是不是有问题啊?”lrjUE

  女仆小姐问我,底下的军官也这样问我,自己心中也没个答案,谁知道这对面什么情况?就这么干愣愣地看着我们。lrjUE

  列阵完全后,敌军的骑兵才冲了过来。lrjUE

  “骑兵来袭!”lrjUE

  我军很快做好了准备,正在瞄准敌军呢,突然不少骑兵调转回头了。lrjUE

  “执政,我们怎么办?”lrjUE

  “怎么办?慢速行军。”lrjUE

  我倒想看看对面搞什么鬼。lrjUE

  我军缓缓推上前,敌军则慢慢后退,并且还散了队形。lrjUE

  两军僵持了一会后,对面突然丢下了武器,高举双手大叫着跑了过来。lrjUE

  “投降!投降!我们投降了!”lrjUE

  这样子根本不能说是在打仗,不如说是喜迎王师,投降的士兵们欢呼着把我们围了起来,有的军团甚至因为军官投降的太慢,干脆把军官枪毙了。lrjUE

  自己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投降的士兵们迎进了城。lrjUE

  城内情况也很糟糕,一群人在街边讨饭,有人正抱着树啃咬,好像没有人关心我们的到来。lrjUE

  “大人,行行好,快发粮食吧!”lrjUE

  投降的士兵们哀求着。lrjUE

  “执政,我们发粮食吧。”lrjUE

  在女仆小姐的帮助下,自己和众人们一道分发着粮食,士兵此战最大的战功,居然是防止人群互相踩踏造成伤亡。lrjUE

  不仅仅城内百姓在领粮食,投降的士兵们也在领,他们黝黑枯瘦的脸颊上看不到一丝生气,仿佛墓中枯尸。lrjUE

  但是有个问题,他们城主呢?lrjUE

  听到我的疑问后,一名军官带着我和女仆来到了城内的宫殿,他领着我到了一扇木门前。lrjUE

  “大人,这里面就是了。”lrjUE

  推开门,里面却只有一具躺在床上的尸体,手里还拿着烟杆,一旁的坛子里装着几片黑色的东西。lrjUE

  “真是个悲惨的下场。”lrjUE

  还没来得及逃跑的地主和贵族们被愤怒的人们抓住,全送到了广场上,在那里,愤怒的人们立起了断头台。lrjUE

  “民风彪悍啊。”lrjUE

  自己感叹了这么一句。lrjUE

  “都是被逼的,现在就差您一句话了。”投降的军官说到。lrjUE

  “现在留他们一命吧,明年种地还需要人手。”lrjUE

  “大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他们都是前朝余孽。”lrjUE

  “留下他们,剥夺他们一切,他们就是今朝百姓,这够了,平民愤,我有个更好的人选。”lrjUE

  “大人,您说。”lrjUE

  愤怒的人们又不得不把他们松绑,尽管如此,仍然有一两个被人群打死。lrjUE

  而城主作为始作俑者,总得为此出来负责。lrjUE

  自己让人把城主尸体从房里拖出,架到了断头台上,随着一声令下,死人人头落地。lrjUE

  民众会就此满足吗?或者说他们应该就此满足吗?我觉得不应该满足,这造反的势头得保持下去,迟早有一天能把这个旧世界打的粉碎。lrjUE

  ……lrjUE

  之后又靠着大本营继续输血,才算暂时缓解了城内饥荒。lrjUE

  自己和女仆小姐回到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这次“作战”。lrjUE

  “粮食,还得是粮食问题。”lrjUE

  于是自己思索起怎么解决这问题。lrjUE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