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者身上穿着的布衣破破烂烂的,露出其下染黑的皮甲,他的面部是一块金属面具,一根又一根的粗铁丝将面具紧紧捆在了他的脸上。lp0Wd
长长的铁链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刚刚偷袭了贺白的铁刺与铁链相连,贺白丝毫不怀疑这种奇怪的武器能在这个秽鬼的手中发挥出怎样的武力。lp0Wd
因为尤里乌斯赖以为生的武力可少不了眼前这人的教导。lp0Wd
暗部负责人,除了国王以外的第一掌控人——海尼尔,同时也是尤里乌斯的舅舅,骑士长真正意义上唯一的亲人。lp0Wd
海尼尔轻语出亲密的呼唤,伴随的却是阴损的双匕袭击,贺白抬剑招架,一边冷静的思考获胜方法。lp0Wd
其实海尼尔早就堕落成了秽鬼,也不是把贺白当做了尤里乌斯,他只是一直重复着生前的最后一个行为罢了。lp0Wd
周围的火盆一个接一个的点亮,微微驱散了迷雾,同时也带来了一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lp0Wd
数不尽的秽鬼淤积在他现在所处的大厅周围,所形成的包围圈缓慢的向着中心收缩着。lp0Wd
这里的一切尤里乌斯都很熟悉,在污秽降临之前就洗不去的血腥味,黑红的铁钩,各式各样的刑具,这里曾是暗部的处刑地点。lp0Wd
海尼尔的身形也被秽鬼群覆盖,隐藏在无数的秽鬼之中伺机偷袭。lp0Wd
剑锋一挑,点燃的火盆被贺白直接掀飞砸到人群之中,盆中的油脂泼洒,瞬间点燃了一片的秽鬼。lp0Wd
海尼尔隐藏在秽鬼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发起袭击,而他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一眼望不尽头的秽鬼潮水之中。lp0Wd
他有理由相信整个地下设施的秽鬼都聚集到了这里,用着人数试图将自己彻底杀死。lp0Wd
呓语响起,贺白的剑已经被秽鬼用肉身所卡住,阴损的梭镖穿了他的脊背,并且随着其的拔出带出了一片血沫。lp0Wd
贺白迅速做出判断,不再试着拔出武器,直接夺过秽鬼的十字架砸向了潮水之中,并非是作为信仰,而是作为刑具的十字架上镶满了锯齿,滚入人群掀起一阵腥风血雨。lp0Wd
扯断铁钩,他挥动着连接铁钩的锁链,将其送入一只大型秽鬼的口中,铁钩沿着上颌刺入,又从鼻腔的位置钻出。lp0Wd
被勾住的秽鬼没来得及挣扎,便感受到了将自己掀飞的力量,贺白的秽鬼外皮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蠕动,猩红的肌肉纹路榨取着每一份力量作用于铁链之上。lp0Wd
重量逾千斤的秽鬼被贺白挂在铁钩上,如同一根大型链锤一般砸向身边的秽鬼,在武器的“耐久”消耗干净之前,贺白松开铁链,让链锤脱手飞出去。lp0Wd
哪怕他的进攻如此的大开大合,也依旧没有引来海尼尔的下次攻击,仿佛海尼尔正准备用这群秽鬼彻底消耗干净他的体力。lp0Wd
眼前的秽鬼潮水依旧没有消退的迹象,不知痛觉,不知恐惧的秽鬼充斥着贺白视野的每一个角落。lp0Wd
贺白放松了对污秽之种的把控,尽可能的以法术还原记忆中尤里乌斯的气息,寄期望于这样可以激化海尼尔的执念。lp0Wd
染血的盔甲防御力已经不如开始那般,沉浸于尤里乌斯的记忆导致期间他的行事也如秽鬼一般抛弃了防御,其他秽鬼对他的攻击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现在他的内脏与呼吸道都蔓延着烧灼感,提醒着他身体情况不容乐观。lp0Wd
是尤里乌斯的母亲吗?还是国王?亦或者是那位泉之白巫女?lp0Wd
即使以他目前的一切手段来看,似乎也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在超脱到一定境界之前,人海战术依旧有用,而且十分奏效。lp0Wd
抢夺来的武器终于在不断的战斗中磨损完毕,一声清脆的炸响宣布了它的寿终正寝。lp0Wd
贺白鼓起最后的力量,把巨剑对准了秽鬼最密集的方向,好似要把浑身的力气都输入进去一样。lp0Wd
污秽洪流绽放出了最后的光辉,湮灭了沿途的绝大多数秽鬼,他终于看清了,他所选择的方向的确是海尼尔的所在,他赌对了。lp0Wd
但前仆后继的秽鬼之潮为海尼尔抵挡了最致命的伤害,剩余的攻击落到他的身上也只是严重灼烧了海尼尔的半身。lp0Wd
无力继续维持秽化状态,贺白拄着剑站直身体,四面八方俱是缓慢靠近的秽鬼,他只能叹息:“运气……不太好啊。”lp0Wd1
体内的污秽势弱,那先前被压制的祈愿之力重新浮出,润物细无声的恢复他的身体,但这没有用了,污秽的量不足以支持他秽化了。lp0Wd
海尼尔感受到了什么,主动离开秽鬼之潮,把梭镖对准了贺白,也是这一举动让贺白眼底闪过明悟之色。lp0Wd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的牵挂着白巫女,这份衍生出来的情感居然超乎了亲情吗?lp0W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