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的威胁令春秋感到惊讶，他看起来太像个莽夫，以至于春秋差点忘了，他可是货真价实的诺克萨斯之手。lqME8
“那我可能就需要考虑控制你了。”春秋一挥手，一团火焰便出现在了他的手心。lqME8
“真的吗？”春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为了诺克萨斯，你其实甘愿去死，不是吗？”lqME8
“如果那有价值的话。”他回答道，“但自杀显然毫无意义，除非你决定控制我。”lqME8
如果春秋控制住他，就能让他求死不能的话，那反抗就毫无意义。lqME8
但如果他仍旧可以寻死，那他的话语，就可以让春秋打消控制他的想法，因为控制他就意味着他的自戕。lqME8
春秋在心中暗赞了一声，不愧是德莱厄斯，能坐稳这个位置可不仅仅是需要武力。他的脑子可不比斯维因差太多，只是他迄今为止都没有去踏足政治，而是专注于军事罢了。lqME8
德莱厄斯继续踱步，装作焦躁地来到火墙边，试图看清它有多厚，是否可以一口气冲出去。lqME8
铠甲下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装作放弃地叹了口气，却丝毫不知道对方其实很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lqME8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平静地问道，“反正都是聊天。”lqME8
“你会知道的。”春秋微微一笑，“我只是暂时洞见了你的命运而已。”lqME8
他会和斯维因站在一起的。远处的那个自己布局很长远，自己没必要节外生枝。lqME8
他扭头看向了外边，“唔...瑟庄妮那边似乎已经结束了。”lqME8
德莱厄斯暴起，用他毕生的力气朝着春秋的脸挥出了此生最猛烈的一拳。lqME8
德莱厄斯松了口气，便是再强大的法师，肉体也是脆弱的。lqME8
但他随后却发现，那火墙仍然屹立在那，完全没有要消失的迹象。lqME8
而那摊模糊的血肉竟然聚集了起来，迅速勾勒出原来的轮廓，不过眨眼之间，春秋就恢复了原样。lqME8
“和猩红结社的魔法很像，但远比他们能做到的要厉害得多！”lqME8
德莱厄斯不禁瞳孔微缩，看来，眼前的这个法师怪物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很多。lqME8
因为他是故意让德莱厄斯见识到这一幕的，就是为了提醒他，血魔法还能做到什么事情。lqME8
“德莱厄斯。”春秋在用他的声音和他说话，“你所见到的，所得到的，都是真的吗？”lqME8
他晃了晃脑袋，血肉再一次崩散重组，变回了原来的样貌。lqME8
火墙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那群弗雷尔卓德人已经离开，只丢下了寥寥十几具尸体，而诺克萨斯人似乎也只是死了不到一百人。lqME8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甚至其他军舰上的部队，才刚刚完成集结，还没来得及过来支援他们。lqME8
“好好想想，德莱厄斯，你到底是诺克萨斯之手，还是...早已经沦为了一些人手里的道具？”lqME8
春秋化作了火焰一瞬间远去，而德莱厄斯只能干瞪眼看着。lqME8
如果这个法师能做到这样的事情，那猩红结社...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做到？lqME8
还有，斯维因私下里对自己提到过的那位“苍白女士”，德莱厄斯也有所耳闻。lqME8
“我不是道具。”但德莱厄斯否定了春秋的说法，“他们怎么可能操控得了我？”lqME8
忠于诺克萨斯的德莱厄斯并不会忠于某个特定的人，但达克威尔目前就代表诺克萨斯。lqME8
他似乎在暗示自己什么。而德莱厄斯本人，其实也早就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譬如这次和艾欧尼亚、弗雷尔卓德发起的双线战争。lqME8
这很不理智，对诺克萨斯也没有什么好处。达克威尔寻求的长生之物似乎是最重要的目的，而德莱厄斯对此决不苟同。lqME8
“我需要真相...”德莱厄斯看着自己那艘陷入火焰的军舰，它将会是自己的耻辱。lqME8
在这片冻原，诺克萨斯人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需要更多的军粮，才能支持那漫长的补给线。lqME8
他们的城镇要慢慢修建，从现在的掘沃堡开始，一直修到弗雷尔卓德的边缘。lqME8
德莱厄斯叹了口气，当斯维因在艾欧尼亚受挫的时候，自己还公开反对了将斯维因革职的决定，却不想自己也可能会紧随其后。lqME8
这次的失败虽然不可能令他革职，但说不定会动摇自己诺克萨斯之手的位置。lqME8
“但就连斯维因都在那里吃了苦头，恐怕...不会有人做得到吧。”lqME8
当春秋追上瑟庄妮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她的头发全白了。lqME8
她的腰间缠着一个巨大的链枷，而它的末端正是一块巨大的臻冰，那比任何一把臻冰武器上的臻冰还要大。lqME8
“我发现了一只特殊的居瓦斯克野猪，它很有灵性。”瑟庄妮率先说起的，是身下的新坐骑。“我叫它钢鬃，它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lqME8
“是啊。”瑟庄妮指了指腰上的链枷，“这把武器曾经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名叫凛冬之怒。”lqME8
“我在仓库里找到了它，然后就没有人能挡得住我了。”lqME8
弗雷尔卓德的很多臻冰武器都是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每一把的背后都有着不少的传说，也大多留下了名字。lqME8
这也是艾希的那把圣弓如此有说服力的原因，历史上记载的那样的长弓，就只有阿瓦罗萨的那一把。lqME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