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40vPk4
德利尔忽然竖起一根食指：“我有一个想法！如果指挥官想要重建自己的势力的话，有一个很好的人选可以帮您快速整合人形们。”40vPk
灰熊和蟒蛇表现得很有兴趣：“你跟很多人形接触过？”40vPk
因为只有他知道，当初这些人形们离他而去，是因为格里芬的一个内鬼在心智云上动了手脚，物理修改了她们的情绪和想法的。她们是依旧不会想要加入卫斯理的。40vPk
卫斯理可不会祈祷着所有人形都跟灰熊或者德利尔一样，脑子被打爆后换了新素体，自然而然地将那个程序给移除，从而对他的想法回归正常的。40vPk
又因为那个木马程序只影响到她们对卫斯理的看法，展现的漏洞太过细微，所以她们到现在都不能得知、查杀出这个程序，知道真相。40vPk
因为，这对拥有机械之心的她们来说，真的是太残酷了。40vPk25
她们想要变人，但仅仅被一些人敲几段代码，就能轻易改变她们的情绪和想法……40vPk8
虽然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但这一次她们接入的木马程序真的太毒辣了。它真的是以一种润物无声的方式去改变她们思想的。40vPk
她们能够思考，她们能够下判断，但却因为有了那个木马程序从中作梗，而无法断定她们的思想是否真的被自己的意志左右……40vPk
意见不坚定的人形，知道真相后，是真的会在自我怀疑的内耗中崩溃的。40vPk
不告诉真相……是卫斯理对她们最后的温柔了。40vPk4
顿了顿，德利尔继续说：“努力与其他人形获得联系的不是我，是格琳娜小姐啦。我遇到了格琳娜。”40vPk
卫斯理无神的眸子里，忽然出现了生气。他立刻将目光看向德利尔。40vPk
德利尔心里面有些酸溜溜的。嚯，指挥官对他以前的小后勤可真上心啊：“她现在正在绿区的奥德卅中心城市，做着政府的职务呢。”40vPk
听到格琳娜现在的情况还不错，卫斯理忍不住露出了衷心的笑容：“是吗？……那就好。”40vPk
卫斯理这如释重负的笑，都不说灰熊这仨小只了，连DSR-50都忍不住吃起醋。40vPk
仔细想一想，卫斯理对格琳娜女士还真的是好的不行呢……40vPk
甚至，在向战术人形们发布独立宣言，呸，自由宣言的前几天，卫斯理就有预感自己即将深陷风暴的漩涡里面了。40vPk
只是，当时的他，还不知道风暴会以何种形式、何种烈度出现的。40vPk
但根据事后发展来看，卫斯理显然小瞧了这股由罗联和新苏针对他联合发起的、动若雷霆的行动，更想不到他们的行动突破点，放在了他一直很放心的战术人形那边。40vPk
而他有了危险的预感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炒了格琳娜。40vPk2
在格里芬有喜欢的人，又待得很开心的格琳娜，当然不理解卫斯理的操作，开始与他争吵起来。闹出的动静之大，所有人形和格里芬的工作人员都知晓得一清二楚。40vPk
格琳娜觉得卫斯理这么随便就让她辞职的理由，很是说不通，而且幼稚。争吵中，格琳娜甚至流下了眼泪。40vPk
结局，当然是格琳娜默默流泪，黯然地打包行李，离开了她经营了数年的格里芬。40vPk
卫斯理指挥官和格琳娜小姐，都相处了好几年了，好聚好散嘛……吵得这么难看，摆出要决裂的架势干什么？40vPk
这次事变后，卫斯理被通缉，叛逃。战术人形们因为被罗联说服，选择袖手旁观，在之后，她们被罗联的安抚政策保护得很好。40vPk
但是，除了人形之外，格里芬所有与卫斯理有过关系的人类，全部被新苏和罗联清算。40vPk
让卫斯理参加过心智云图计划的帕斯卡，获刑去女子监狱吃了两年牢饭；格里芬创始人之一的克鲁格，头三年被安全局的特工疯狂监视、传唤、调查；卫斯理的上司赫丽安也不能幸免，因为莫须有的原因上了军事法庭，吃了一脑门官司。40vPk
乃至于卫斯理仅仅是有过生活上的接触的一些内务人员，该进监狱的进，该劳改的改，严重者，甚至还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种土豆了。40vPk
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犯下了“战争罪”“叛国罪”的卫斯理，在行动执行前就已经跟格琳娜断绝了关系。40vPk1
新苏联事后组建的事件调查团，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叛格琳娜罪状的理由，最终也是就此将她放过去。40vPk
甚至没有给她的档案留下污点。这也是她十年后依旧可以为政府工作的伏笔。40vPk
灰熊和蟒蛇你一嘴我一嘴地将卫斯理和格琳娜的故事说完后，灰熊又兴致勃勃地问德利尔：40vPk
“所以格琳娜女士到最后，究竟知不知道长官其实是因为想要保护她，才解除她职务的？”40vPk
德利尔无奈道，“我只是偶尔与她相遇了一次罢了。匆匆见面，我都来不及听她说正事呢，我还揣摩观察她表情吗？”40vPk
“重新召集格里芬人形，重新把我们训练成战术人形的事。”40vPk
德利尔顿了顿，道，“她这几年似乎一直在做这件事。而且一切好像都是瞒着各种政府，偷偷做的。她问我愿不愿意加入她，我说不，然后，我和她就没有联系了……”40vPk
“指挥官，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在格琳娜女士那方面着手，她积蓄的势力拼图已经很多了。甚至，我怀疑，她之所以召集人形，都是为了您……是给您报仇还是怎样，嗯，我不知道。但试着跟她见一面呗？印证一下想法，总没有坏处吧？最多，也就是被拒绝嘛。”40vP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