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抄近道的理由 其二
仗介一边说，一边将木箱平置于地面。木箱总共有4个，仗介掀开外盖，把里面的内容展示给道长、景和、平孝人三人。kXn7O
景和最先察觉出这个木箱的本质：“等等，这个……打地鼠？”kXn7O
“喂，不是说训练吗？！拿出这种玩具是想耍我吗？”道长一看是玩具，立刻坐不住了。kXn7O
平孝人眼中同样带着疑虑和不解，可他没有质疑仗介，反而拦下并尝试安抚暴躁的道长。kXn7O
“稍等一下，我妻先生！空条先生拿出这个必然是有他的考虑，不如听听他的说法，如何？”kXn7O
“僵尸生存游戏最后我使用的那招，我称之为僵尸毒液波纹疾走（Zombie Venom Hamon Overdrive）。”kXn7O
仗介继续解说：“名字最后的overdrive，正如字面上的意思，爆发式地驱动波纹。投入的波纹量直接决定了攻击的强度和范围——其中的平衡你们自己决定。那种大范围攻击不同于面对面的攻击，多了索敌和追击敌人两个步骤。想要精准的命中目标，需要两个要素，一个是对波纹的精密操纵，另一个是一心多用。”kXn7O
仗介再次打开另一只木箱，将两个木箱并排码好。他举起两只玩具充气锤，目光在三人中巡视了一圈。kXn7O
仗介将两只玩具锤交给道长，继续解说：“‘地鼠’的连接杆做了可折断的处理，你要做的就是用力砸下锤子，把连接杆破坏。每只‘地鼠’伸出箱子的高度一定会达到本体的三分之二，不用担心假动作。以及最重要的，两只手都要用上。”kXn7O
打地鼠的木箱有两个，每个箱子中5只“地鼠”。仗介要求道长两只手都用上，那也就意味着仗介同样是双手操作。kXn7O
也就是说，自己和仗介都是双线操作！道长眼中燃起了斗志的火焰。不同于先前寻宝游戏boss首杀比拼，他在力量上的弱势导致了败北，现在所比拼的不过是区区双线操作而已！kXn7O
道长因为愿望大奖赛的参赛时间有时会与工作时间冲突，经常遇到需要赶工的尴尬情况，拜此所赐，他也练就了双手同时开工的操作！kXn7O
真是凛冽的斗气。仗介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森白的牙齿，好像野兽嗅到了血腥。kXn7O
仗介必须得承认，这样强烈的斗志对他有很强的吸引力。kXn7O
果然还是认真……不，不行，目的是教学，而不是对抗。kXn7O
仗介努力收敛蠢蠢欲动的心思。他没有回应道长，而是分别将手伸入木箱中，准备操作“地鼠”。kXn7O
两只木箱中分别弹出了地鼠，道长眼中精光一闪，两只玩具气锤快速挥下，精准地命中了弹出的地鼠。但两只地鼠在同一时刻也缩了回去，导致道长的玩具气锤没能在地鼠上传递足够的力道以破坏连接杆。kXn7O
这家伙，居然主动加快地鼠的落下速度！道长恼怒地瞪视仗介片刻后，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两只木箱上。kXn7O
不仅如此，地鼠不管在弹出还是缩回时，全都没有发出连接杆和箱体碰撞的声响，这也意味着仗介使用力道时收发自如！kXn7O
于是道长直接放弃了距离较远的4只地鼠，而是缩小注意力覆盖的范围，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相近的6个洞口。kXn7O
“干嘛？！”道长臭着脸，没好气地问道。他的视线没有因为仗介的呼唤而偏转，依旧集中于6只地洞上。kXn7O
“不要缩小范围，不要给自己降低难度。比起取胜，你的目的应当是将精神压榨到极限，以此为基础，磨炼技艺。”kXn7O
听到仗介的吩咐，平孝人立刻收敛表情，拉着景和来到另外两只木箱边。kXn7O
“樱井先请，请多指教。”平孝人伸出手来，招呼景和落座开始练习。kXn7O
平孝人客气得有些过头了，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他眼中分明带着焦虑，却主动担起了陪练的位置。kXn7O
“我这边才是，请多指教！”景和乖乖坐下，对平孝人回礼。kXn7O
两人开始了对练，景和显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瞟一眼仗介。仗介注意到景和的视线，他没回头，保持着原本的动作，目光仍然在观察道长，对道长的动作做出反应，口中则出声提醒景和。kXn7O
“明明没看我，却能察觉我的视线吗……”景和挠挠头，发出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尴尬笑声。kXn7O
“我只是很在意一点，想要用出那招，还需要使用者本身波纹过硬的吧？”景和看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三名波纹初学者说道：“就算现在的我们有了合格的精神力和控制力，凭我们的波纹真的能用出来吗？”kXn7O
道长如梦初醒，他扔下玩具气锤，面色不善，瞪着仗介：“喂！难道你在耍我们吗？！”kXn7O
“要学这招的是你们吧？波纹的量不足就削减范围和伤害，就算达不到我的射程距离，至少可以用出来。”kXn7O
“决定修行重心的是你们自己，你们想学什么我教什么，仅此而已。”kXn7O
“……继续！”道长重新拿起了充气锤，老老实实地坐下。kXn7O
平孝人的脸色却越发的苦涩。人可以以自身的努力去改变物质，但说到底是“可以”，而不是“一定”。在绝大多数时候，客观事实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才是常态。kXn7O
仗介愿意对他倾囊相授，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他也愿意努力学习波纹。但他的儿子……或许已经撑不到他的波纹成长到那个水平了。kXn7O
空条仗介，这个少年仿佛是从神话传记中走出来的骑士。kXn7O
平孝人咬紧了嘴唇，内心五分羡慕、两分向往、两分嫉妒，还有最后一分微弱的憎恨。怎么会有人拥有这样完美的人生？出身显赫、能力卓绝，物质的不幸找不上他；心性强韧稳固、人格堂堂正正，精神的颓软更仿佛与他无缘。kXn7O
跟随在这样的人身边，沐浴在耀眼的煌光中本应是一种幸福。就在这短暂的波纹修行期间，充实的力量和积极的精神再度充实了他疲惫不堪的身体，让他对未来产生了原本不会有的期待……kXn7O
直到从医生那得到通知的那一刻，平孝人如坠冰窟。自己的身体虽不是千疮百孔，却也难称健康，修行波纹的进展缓慢，根本不足以在儿子倒下前完成基础修行，更不用说后续的高阶操控技巧。kXn7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