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横流，艾瑞莉娅疲惫地放下了手里的刀刃，将他们再次拼成赞家的家徽。3ZmrC
每个月总会有好几次这样的日子，她带着士兵们去挫败诺克萨斯的进攻。3ZmrC
她已经厌倦了战争，现在，即使是杀死再多的诺克萨斯人，她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有一种复仇的快感。3ZmrC
那些都是可怜人，只要想到了这一点，她感觉自己手里的刀都沉重了起来。3ZmrC
“清扫干净战场，我们就回去。”艾瑞莉娅下了最后一个命令，然后便回到了阵地里。3ZmrC
其实，按照春秋的战争艺术，她并不应该离开它，因为指挥更加重要。3ZmrC
好在现在纳沃利兄弟会里即使是士兵也都知道不少的知识，所以交给副官指挥也足够令她安心。3ZmrC
艾瑞莉娅感觉得到，他们已经开始成为了一个整体，纪律正在慢慢形成。3ZmrC
当她下令进攻，就不会有人后退。当她下令后退，就不会有人擅自追击。3ZmrC
这比挺立之战时已经好了很多倍，现在即使是那个斯维因再次出现，艾瑞莉娅也有信心用军阵和他过上几招。3ZmrC
那次虽然是一场大胜，但斯维因可是在双方人数几乎达到五比一的情况下，打出了一比一的交换比。3ZmrC
“改变正在发生，但很慢...”艾瑞莉娅不禁有些急躁了起来，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春秋总说这个他有着过度的耐心，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3ZmrC
因为他的视角太接近神明，他虽然爱着人类，却并不在乎普通人的死去，只要那是有意义的。3ZmrC
可艾瑞莉娅不同，她是人类，而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她的同胞。3ZmrC
也许，只有自己死去，才会让春秋的表情发生一些改变吧？3ZmrC
艾瑞莉娅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久，才能诚心诚意地去理解他的思想，这本身就需要大量的时间。3ZmrC
春秋迟迟没有把他的那本书印刷出来，因为现在的艾欧尼亚人还理解不了。3ZmrC
就像是人只有被火焰烫到过一次才会明白它的危险，艾欧尼亚人也需要感受到足够的疼痛，才会真正团结在一起。3ZmrC
现在即使是纳沃利，也还有不少的村子并不打算寻求他们的帮助，也不愿意加入他们。3ZmrC
有些是因为卡尔玛曾经的教导，有些则是受到了均衡教派等组织的影响。3ZmrC
无一例外，他们都很顽固，甚至比影响他们的人还要顽固，这令艾瑞莉娅很不解。3ZmrC
“你不跟着你的母亲吗，阿卡丽？你不是要成为比她更厉害的暗影之拳吗？”艾瑞莉娅微笑着问道。3ZmrC
“可我现在有点不想了。”她茫然地说道，“艾欧尼亚人正在垂死挣扎，可母亲她...甚至不愿意帮你们。”3ZmrC
清理了那场炼金武器造成的灾难的，正是现任的暗影之拳，梅目。3ZmrC
梅目说服了现任的暮光之眼，均衡教派进一步答应了纳沃利兄弟会的邀请，让她带着一些弟子前来纳沃利兄弟会，常驻在军中。3ZmrC
一开始艾瑞莉娅是想反对的，但随后她意识到了春秋的深思熟虑。3ZmrC
这些人都有亲人、朋友或者战友死去，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均衡，放弃抵抗诺克萨斯人呢？3ZmrC
梅目当然很失望，她不会在战争的时候出手相助，只会在战争结束之后，去梳理那片狂躁的土地，尽力维持两界的平衡。3ZmrC
艾瑞莉娅看着阿卡丽，“你是对的，但你的母亲也是对的。”3ZmrC
“那我该怎么办呢？”阿卡丽茫然地问道，“如果成为暗影之拳意味着我要像母亲一样行事，我也许...”3ZmrC
按原历史，在劫的叛乱之后，均衡教派决定转移到深山之中，这其中也包括阿卡丽。3ZmrC
但现在慎竟然留下了梅目和一部分的弟子协助纳沃利兄弟会，而阿卡丽更是比原来历史里的她，更早地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理想。3ZmrC
应该是在纳沃利兄弟会传教的权力打动了慎吧，他想两面开花...说不定，在山外的均衡教派会比山内发展得更快呢？3ZmrC
“这...”艾瑞莉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干脆看向了春秋。3ZmrC
阿卡丽也走了过来，摇着他的手臂，轻声喊着他的名字：“春秋哥哥...”3ZmrC
现在她的声音还很软，春秋感觉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3ZmrC
没办法，他喜欢人类，而孩子是其中最可爱的那个群体。3ZmrC
如果不是现在天下未定，其实春秋还是很想要一个孩子的...但卡尔玛恐怕不行，她身为天启者，与自己的关系不能被信徒知晓。3ZmrC
“我无法给你正确答案，阿卡丽。”春秋回答道，“从始至终，我都只是在遵循我自己的答案行动。”3ZmrC
如果人们知道了他的选择，或许会出来骂他，恨他明明可以，却不去做，但也许会有人赞同他。3ZmrC
春秋知道自己已经被虚空腐蚀，它令自己一意孤行，就像其他的飞升者同胞一样。3ZmrC
想实现天下大同已经是他的执念，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行事手段是正确的，但谁又说得清呢？3ZmrC
佐兰妮想通过奴役所有人来实现最终的和平，她同样也不认为自己是错的。3ZmrC
“那你的答案是什么？”阿卡丽问道，“我觉得你的答案肯定比我自己想出来的对。”3Zmr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