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已经做出了决定。不会再有人质疑他的意志，剩下的就是如何去执行。kX2oI
“叛徒造成的苦难远比虫潮舰队还要多。太多星球被污染得要经过数个世纪去净化，也太多人死去了。”基里曼说，“我们要越快越好，损失每分每秒都在加剧。而我会让莫塔里安为这一切付出血的代价。”kX2oI3
二连长点头赞同。不管是不是陷阱，也即便局势在逐步好转，现在的状况也不能让极限战士们从容不迫。kX2oI
“还有另一个问题，那个女孩。”基里曼从伏案上站了起来，“我的舰队不能携带一个危险的变数去到战场上，如果她是恶魔的伪装，那么如此强大的灵能能够轻易撕碎我们战士的灵魂，甚至打开一个恶魔之门。”kX2oI
“您太过仁慈，应该杀了她。”二连长西卡留斯直言不讳。kX2oI
基里曼的眉头起了浅浅的波澜，像是刻刀在他的坚毅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痕迹。“不可。国教对我执掌大权的同时还否认帝皇的神性已经有诸多不满，再将她们视为圣女的孩子杀死，他们会认为我是在篡夺我父亲的王位——他们会说我是先从否认父亲的神性开始的。”说到这里，基里曼少见的叹了口气。“但我和我的父亲交谈过，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神。不管他们是基于何种考量，总是在否认我对父亲的这一描述。”kX2oI2
“国教需要信仰作为根基，就算真相摆在眼前，他们也会遮起眼睛去否认，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西卡留斯说。kX2oI
一旁许久没有反应的寂静修女贝拉斯动了动，在场众人看向她的时候，她以一系列复杂但又清晰的手语示意道：“对信仰的偏见同样是一种蒙蔽眼睛的行为。”kX2oI
“你不能否认她的风险，却把她当成拯救一切都圣人。这才是偏见的来源。”西卡留斯扭头回应她。kX2oI
贝拉斯的手语更为快速而有力，示意道：“但如果她真的是，那我们错过的会比想象中要大。”kX2oI
“我们不需要圣人的到场也能获胜。”kX2oI5
修女恭敬的低下金属栅栏环绕的遮面盔，示意：是的，您是帝皇的儿子，我们尊敬您的强大，坚信您能引领我们所向披靡。这仅次于尊敬帝皇。kX2oI
“不必如此，这些想法会阻碍人的理性。”基里曼摇了摇头，他仍然难以接受信仰。kX2oI
菲利克斯开始犹豫，他是这里最年轻的战士，他在竭尽所能寻找着老兵们可能不慎忽视的地方。kX2oI
“她或许能够成为我们的助力。据我们的兄弟所言，她能够让人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然我们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菲利克斯想起他拿到的原极限战士连长拉尔修的报告，他想这应该可信。kX2oI
许多人宣称她是一个真正的圣人，关于她的故事正在马库拉格之耀上的每处船员室内流传。就连机仆听到她的事迹，体内那些生锈的齿轮和麻木不仁的眼睛也闪闪发亮。kX2oI3
“你说的没错。”基里曼也看过了拉尔修的报告，对自己的子嗣所言，他情感上会有一些倾向——但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kX2oI
“但历史上也出现过一些所谓圣徒的欺诈师。史料里记载，他们用可耻的诡计欺骗忠诚者们的热枕，直到坑杀忠徒之前，她都会表现得十分无害。我不愿猜测一个小女孩会有这样的心性，但假如这其中是恶魔的授意，那会比一个欺诈者更加致命。”kX2oI
基里曼曾经把遍布无数书籍的书房当做他的办公室，在那一段时间里，他研究了他沉睡多年的时期里发生过的帝国历史。kX2oI
“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他们是所谓帝皇意志的容器。”kX2oI
“那他们会是什么？”二连长不由好奇向他的父亲提问。kX2oI
“本来我那一个傲慢的兄弟能够为我回答这个问题。”基里曼也感到头疼，但他还是毫无滞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已经比之前更能能接受这股暂时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战斗修女会在极端危险的环境下，因为精神的极端集中发生一些常理之外的变化，圣女也许是其中最极端的个例。就像灵能者用情绪将亚空间的能量勾到现实供自己使用——她们也许是一种特殊的强大灵能者。”kX2oI3
基里曼做下了自己的决断：“就想菲利克斯说的那样，也许有一天她们会给我们极大的助力，但将我们所不了解的她轻易地投入战场。这不是一个理智的决定。”kX2oI
菲利克斯点头说：“她也有可能是万变之主的一枚棋子。就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它并不希望看到莫塔里安的成功，所以竭力给他恶魔表兄的规划使绊子，让它猛栽一个跟头，然后自己就可以安然的在恐怖之眼里哈哈大笑。”kX2oI4
“让敌人自相残杀，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么？这会让他那个为我们布下的陷阱接进去一个他最意想不到的来客。”二连长饶有兴趣的说。kX2oI
“如果马格努斯和莫塔里安这两头家伙打起来，我只会赏他们一人一剑。”基里曼说，“而不是放任他们谁成为我们的盟友。那个女孩安排妥当了吗？”kX2oI7
菲利克斯说：“黑曜石骑士沃伊看守着她，六角星链缠在她的身上，我想她如果是她所自称的那样，这些都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影响。”kX2oI
“如果她是我的兄弟，甚至是万变之主的棋子，这些限制同样对她都不会有用。”基里曼相当谨慎，他说，“他们的伪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看破的。”kX2oI
这时寂静修女站出来表示，她也会亲自看守少女，一旦有不对的地方，她会亲手诛杀。kX2oI
“我在这之前想，最好有一艘船将她接走，在我们动身前往帕梅尼奥之前，这是最稳妥的。”基里曼说。“但现在与诸位的讨论让我稍稍改变了主意。我们可以把她带到一号行星附近的一个卫星采矿站上看押，她和她的背后主使者只能在远处注视棋局，却不能影响她。kX2oI
失去作用的棋子就会马上露出她本来的面容，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乐观的说，也许我们会在胜利之前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那时候，我们的疑惑就能得到解释了。”kX2oI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