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赤》——断界——尸魂界——《斩赤》——尸魂界……43h3h
经过繁琐的穿越流程，伊织没有丝毫敷衍，一个环节没差地走完了全部，成功将异界和尸魂界的时间流速重新归置到一比一，这才放下心来安稳地睡上了觉。43h3h
第二天，他本想去上课，但临出门才想起来师范“昨天”给了假，自己还在修养期，倒是不用去课堂了。43h3h
突然闲下来也没什么事好做，思来想去伊织又去找了一趟涅茧利，催一催这位疯狂科学家，让他早日把“物质灵子化转换装置”做出来，就算功率小点也无所谓，否则他在异界得到的东西带不回尸魂界。43h3h
顺便还给他下了一个关于药物逆向工程的订单，只是没有点明具体是哪种药，让他等待下一个通知。43h3h
作为一个科研工作者，虽然脑子有点问题，道德观也近似于无，但他的自尊心却一点也不弱，并不是任由他人呼来喝去还乖乖听话的庸人。43h3h
他确实喜欢研究各种东西，但前提必须是他感兴趣的项目！43h3h
循规蹈矩的事情他做不来，也最讨厌别人给他制定规划，仿佛将他当成了工具而不是一个自由的灵魂！43h3h
以前多次和瀞灵廷闹翻被关押起来，一是他走邪路，研究的东西太具有危险性，二却是因为他不愿意按照那些大人物的想法来进行研究，只会选择一些看起来莫名其妙的项目。43h3h
高层不会浪费资源在这些研究上，所以涅茧利只能接私活，赚一些钱来补贴自己的主业，接待了不少像伊织这样的顾客。43h3h
谁知道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贪心鬼、门外汉，花一万的钱就想办十万块的事，还动不动就各种催促、质疑，真是让人受够了！43h3h
今天，涅茧利的情绪已经堆积到了将要爆发的时刻，就算伊织已经算是相当优质的客户，他也要狠狠发泄一次——43h3h1
“尾款我现在就结清，并且从今天开始算六天，你提前几天拿出来转换装置，我就再额外加几成货款。43h3h4
那个药物的逆向工程算是另一件委托，从你完成装换装置开始算三天，提前几天完成解药，我就按市场价多付几成。43h3h
——涅茧利突然觉得伊织这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说话也格外好听，一看就是大有qian途，自己作为老前辈还是应该多多支持一下年轻人。43h3h9
至于伊织要灵子化装置做什么用，那个什么改造药是从何而来，疯狂科学家丝毫没有过问的欲望。43h3h
涅茧利：身上揣个百八十种违禁品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43h3h2
“顺便一提，既然有将物质灵子化的技术，那有没有可能反过来——将灵体物质化呢？”伊织貌似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43h3h3
“义骸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涅茧利也不在意，“还没研究成功呢。”43h3h
“不，我说的不是那种跟外套一样的人造躯体，而是将死神本身转化成肉体。”43h3h
涅茧利停下手上的工作，意外地看了伊织一眼，而伊织一如既往地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43h3h
涅茧利冷冷说了一句，但或许是作为知识分子的卖弄心理发挥作用，让他多解释了两句。43h3h
“如果只是没有生命的死物，那么无论物质化还是灵子化，都不是多难的事情，但‘死神’是不一样的。”43h3h
“人类应该是可以灵子化的吧？反过来死神就不能物质化吗？”43h3h
将人类灵子化虽然是一项禁忌，但技术上完全行得通。”43h3h
涅茧利毫不忌讳地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人类和死神的区别？”43h3h
“是啊，人类是同时拥有‘表（肉）’与‘里（魂）’的存在，他们想要到尸魂界来，只需将肉体转化为灵子态就好了。43h3h
但死神可没有那么便利的身体，我们所拥有的仅仅是‘里（魂）’而已。43h3h
想拥有跟人类一样的真正肉身，那就需要将‘里’变成‘表’，也就是物质化——43h3h10
问题来了，我们的魂魄在物质化之后变成了肉身，可肉身之中到哪里去找另一个魂呢？43h3h6
倒是有人提出过借助斩魄刀绕过这个限制，但斩魄刀可不是那么便利的东西……说到底，绝大多数死神连卍解都做不到，根本无法彻底掌握自己的斩魄刀，更何况随意融合、分裂了。”43h3h
听到这里，伊织身形微震，眼中闪过恍惚之色。43h3h1
涅茧利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曾经翻阅过某家贵族的藏书室，以前的瀞灵廷绝对进行过相关的实验，但没有一次成功。43h3h
换句话说，这是违反客观规律的，就像物质体不能存在于尸魂界中一样，是维持三界运行的法则之一。”43h3h
“……如果按你所说，那死神想要变成‘人类’，就不能直接物质化，而是需要找一具能作为‘表’的躯体，再让自己成为‘里’？”43h3h
“这就是‘义骸’的技术原理！”43h3h1
涅茧利咧开嘴笑了，显得诡异而恐怖：“你想知道义骸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吗？”43h3h1
总之，就是死神作为纯粹的灵体，无法凭空多转化出一副躯壳，所以要用人造物充当“衣服”，自己再穿上去啊。43h3h
想明白了这点，伊织摇了摇头：“看来我不适合这个，日后你不用替我关注义骸技术的进展了。”43h3h1
伊织想要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肉身，能自由在肉身和灵体间转换，并且不会削减实力的那种。43h3h13
他原本还觉得，以《死神》的特殊性，说不定灵魂物质化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能让他轻易获得肉身。43h3h
但如今看来，这在《死神》里是条绝路……难怪原著中即便队长级的死神来到现世，也需要借助义骸来冒充人类。43h3h9
照这样看，还是型月世界观里的【第三法·天之杯】，比较符合伊织的要求……但他现在没有去型月的办法啊！43h3h15
而且去了也要打圣杯战争，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苟到最后……不得不说还是有些难度的。43h3h
“天下事果然没那么简单！”43h3h2
伊织洒脱一笑，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开了之后也就不在意了。43h3h
还是那句话，未来的时间还长，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他岂能因为一时的不利而灰心丧气呢？43h3h
涅茧利没想到伊织这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便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43h3h
他推测……不，是百分百肯定伊织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指不定就在暗地里谋划什么惊天阴谋，要对瀞灵廷不利。43h3h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43h3h1
涅茧利无所谓的，只要不影响三界平衡就好，因为没有了三界，他也就没有了做实验的场地。43h3h
除此之外，就算是四十六室全部死光了，他也不会皱半点眉头，说不定还会高兴一阵子。43h3h
见涅茧利不再说话，伊织意兴阑珊地也打算回家，但心里总有点不舒服。43h3h
怎么说呢，刚才涅茧利那种看透了他，却又充满不屑，仿佛自己是唯一智者的高傲态度，让伊织有些郁闷。43h3h
“对了，刚才说的死神物质化……之所以做不到，简单来说就是‘只拥有一个魂魄的死神，没办法分别转换出肉身和灵魂’——也就是‘1’无法拆分成‘1+1’，对吧？”43h3h
“哈？你还没走？”涅茧利轻蔑地转过头来，“是啊，我解释得很清楚了，你哪里听不懂啊？”43h3h
伊织表现得像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很随意地说道：“既然‘1’不够用，那让‘1’变成‘2’不就行了？”43h3h
“你说什么鬼话……嗯？”涅茧利眉毛一动，似乎想到了点什么，追问道，“你什么意思？”43h3h
“据我所知，这世上存在着一种精神层面上的病症，名曰‘人格分裂’。43h3h2
虽然只是深层意识因为种种原因制造出的不同侧面，本质上仍归属于同一个灵魂。43h3h19
但又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不光意识和人格可以分裂，灵魂也是可以分裂的。43h3h
毕竟你看，斩魄刀不也灌注了死神的灵压和精神吗？只是存在形式特殊，不能用来当真正的分身。43h3h
但如果不采用斩魄刀这种形式，而是真的塑造出另一个独立的自我呢？43h3h10
这样，一个死神将灵魂分裂成两份，是不是就可以同时制造出‘表’和‘里’了？”43h3h5
“更进一步联想，如果灵魂可以分裂成更多份，或者说通过某种技术复制出多个备份，是不是就能不断更换本体，就算一个灵魂被消灭，也能启动其它备份，将知识和意志继续传承下去？”43h3h12
伊织想了想：“要是一直有备份灵魂，这岂不是等于永生不灭？43h3h5
真是让人憧憬啊，无限的时间可就意味着有无限的精力去观测这个世界……想必在一千、一万年之后，整个宇宙对他来说都毫无秘密可言了吧？”43h3h
“你、你、你——”43h3h1
涅茧利追出门来，伊织却早就用瞬步离开了，让浑身血脉喷张的科学狂人只能无能狂怒。43h3h4
“回来啊！大不了我把钱退给你！”43h3h2
原著里，涅茧利其实就有研究这方面的倾向，某个剧场版里还搞出了个大脑存储器，可见他是隐隐有这个想法的，伊织只是稍稍推了一把。43h3h
至于照这个路子是朝“苍崎橙子”发展，还是向“伏地魔”和“大蛇丸”学习……关伊织什么事？43h3h8
不过嘛，要是涅茧利真的能出来成果倒也是件好事，无论他研究出来什么，伊织都会毫不客气地拿来参考一番，使其成为自己汲取的营养！43h3h11
当然，伊织没发疯到像伏地魔一样分割自己灵魂的地步，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研究敌人。43h3h
他可是清楚记得《死神》中的最终BOSS——友哈巴赫的能力，就跟灵魂分裂（分赠）有关！43h3h
不指望涅茧利能搞清楚友哈的本质，但多一些这方面的研究，没准到时候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做点神奇小道具什么的。43h3h
原著中主角团打倒友哈的过程实在不靠谱，伊织觉得自己手里还是多几张牌比较好……43h3h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