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将那颗扯下的头颅举向天空,瓢泼血雨随着他得胜的咆哮降下,将这座露天的竞技场淹没。lqaBf
在那个女声又一次响起的时候,____意识到自己还未彻底赢下这场战斗,他随手丢开了科尔马克那颗被捣得稀烂的头颅,亦在此刻,一个身着嵌铜猩红战甲、背负皮翼、头顶对角的身影随着那阵血雨翩然落地。lqaBf
这个存在既美丽又可怖,凹凸有致的胸臀曲线与恶魔的面容出现在了同一个个体的身上,女性的风韵与魔怪的凶恶达成了一种古怪的平衡,混合为了一种令人生畏的美感。lqaBf
“现在,看着我。我是那位至上大能的使者与配偶!是你抉择自己命运的最后通牒!lqaBf
血腥女武神瓦尔基亚,血神的持盾侍女,将魔枪斯劳普尼尔那滴着鲜血的锯齿枪尖对准了___。lqaBf1
“你不过就是个狗头瘫子养的废物小蜜!不仅活得像条带翅的红皮亩狗,叫唤起来更是和条又贱又蠢的亩狗没甚两样!!!”lqaBf1
___对瓦尔基亚的威胁回以充满蔑视的怒骂,他唤回了自己的武器,那把有知觉的魔兵随着他高涨的狂怒而愈发亢奋,锋利的齿状斧刃变作了嘶吼着飞速转动的锋利锯齿,渴望着尽情搅碎皮肉、肆意吞吐鲜血!lqaBf
不屈至终,战至死灭!这便是他唯一会给出的答复!!!lqaBf
“来战啊!我要把你这贱人的脑袋塞进你那被狗头人x烂的臭x里!!!”lqaBf
与科尔马克的死斗已经让___命在旦夕,深浅不一的伤口已经快要使他的鲜血流尽,死亡将近的虚弱感一波又一波袭来,使他的感官变得迟滞,甚至于那些伤口所传来的剧痛都开始变得模糊。lqaBf
但又一次的,死亡在他的疯狂与不屈面前被迫退却!让步于那残暴的血腥杀戮!让步于那鲜血淋漓的战斗!lqaBf
怒火与杀意自始至终未曾减弱半分的神选勇士全然不顾那些早该置他于死地的严重伤势,他如疯兽般咆哮着,全速冲向瓦尔基亚,运起链锯斧,对着那趾高气昂的血腥女武神当头劈下!lqaBf
轰鸣着劈剁而下的链锯斧砍中了洛西法克斯头颅制成的恶魔之盾,冲击波向外炸开,破开瓢泼血雨,令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为之一滞。lqaBf
那个被迫与瓦尔基亚绑定的色孽恶魔王子在旋转的锯齿撕咬着它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尖利异常的惨叫,好似直刺耳膜的匕首,令___的耳道迸出了血来,随之而来还有恶魔王子那会致人混乱的诱惑低语。lqaBf
—我知道你心中有着一个渴望摆脱鲜血之主影响的想法,一个渴望自由的想法,饥渴女士并不想将你拘禁,迷途的羔羊,祂只是想提供帮……—lqaBf
恶魔王子探知到了____灵魂深处的怀疑与渴望,它循循善诱着,甜蜜的麝香味驱赶走了____感官中的血腥,充斥他全身上下的剧痛也转而变得如同爱抚一般柔和。lqaBf
那只剩头颅的恶魔仍旧存留着超自然的魅力,它那斜视着___的眼珠犹如迷幻的深渊,深不可测,摄人魂魄,令人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泛起一种纵身跃下的别样想法,___对它那腐朽诱人的目光回以鄙弃的瞪视,以坚决的意志将它摧枯拉朽地击败。lqaBf
在___咬牙挺过这一轮新的剧痛,不可动摇地对着准备反击的瓦尔基亚迅速砍出下一击时,色孽恶魔王子投射到他思维中的存在亦如同被刺伤了一般尖叫着缩回了那逼仄的囚具里。lqaBf1
链锯斧咆哮着破开空气,劈砍横扫间划出道道模糊的猩红轨迹,迎击的魔枪从恶魔之盾的后面频频刺出,濡血的枪尖一次次堪堪止住那飞旋轰鸣的锯刃,它锋利的边缘不断探寻着___防守的漏洞,神选勇士无懈可击地逼退了每一次还击,用斧刃的挥砍击开来袭的突刺与枪头的横扫。lqaBf
血腥女武神的凶猛确非虚名,但她仍旧只是跟那遍体鳞伤的____战了个旗鼓相当,神选勇士的战意与疯狂不可思议地远甚于瓦尔基亚,足以蔑视那累累伤痕对他的削弱。lqaBf
瓦尔基娅举着恶魔之盾挡下___挥出的又一次猛击,洛西法克斯已被那把嘶吼着的魔兵切削的血肉淋漓,被彻底砍烂切碎也只是个时间问题。lqaBf
为了寻求施展突破这僵持局面的一击,瓦尔基亚撤步展开双翼,飞快地抬升至半空,将魔枪斯劳普尼尔朝着___猛掷而出,只听得破空之声犹如擂鼓,那柄魔枪犹如一颗炮弹,拖着一条猩红的残影,直直轰向___的胸膛。lqaBf
___双手紧握斧柄,将旋转的锯刃开到全速,猛挥出一个巨大的弧,直击那飞来的魔枪,两把魔兵相互碰撞、碾磨,火花四射。lqaBf
在又一声爆鸣之中,魔枪在这较量中败给了那柄被凶蛮猛力推动的链锯斧,被击飞到了一边,然后被召回到了它那仍悬在半空的主人手中。lqaBf
___猛踏淤积着深深鲜血的地面,紧逼不舍地一跃而起,追杀至半空之中,见此情景,瓦尔基亚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lqaBf
旋即她便顶起盾牌架起长枪,嘶吼着全速俯冲而下,想要借助俯冲的势能将那位神选勇士刺穿并压杀。lqaBf
当___与瓦尔基亚相撞,自下而上的凶蛮猛击砍穿了血腥女武神的恶魔之盾,早已在精神上被击溃了的洛西法克斯,现在终于连它受缚的残缺形体都维持不住了,但瓦尔基亚也不再需要它了。lqaBf
在那飞速旋转的锯齿斧刃斜着咬进瓦尔基亚的腰际,狼吞虎咽地啃噬着血肉、搅碎着骨骼的时候,血腥女武神将手中魔枪全力刺出。lqaBf
___下意识地偏头闪避,但斯劳普尼尔濡血的锋利尖端还是贯入了他的面部,搅碎了他的小半张脸,切开了他的脊柱,并从他的后颈处穿出。lqaBf
___被刺穿的喉咙里挤出一声泛着鲜血的疯狂笑声,然后他反手抓住了没入自己面部的枪杆。lqaBf
瓦尔基亚忍着剧痛奋力撬动着手中的枪杆,想要在自己被链锯斧撕碎之前将___的首级一举枭下,但那柄被她对手抓住的魔枪却纹丝不动。lqaBf
____死死盯着血腥女武神那充满仇恨的恶魔面庞,毫不动摇地将链锯斧在瓦尔基亚的恶魔血肉中压的更深,终于,血腥女武神那对燃烧着非自然火焰的眼睛里出现了惊讶与恐惧失败的慌乱。lqaBf
链锯斧迅速从血腥女武神的腰间一路撕到了右肩,片刻之后,失去了升力的她便与___一起重重地砸进了地面淤积的鲜血之中。lqaBf
___从血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握住还穿在他头颅上的斯劳普尼尔,在连带着搅烂了自己半边头颅之后,他硬生生地把这柄魔枪扯了出来。lqaBf
他烂成了一团的脸上混流着鲜血和泛白的组织液,但是满心杀欲的___毫不在意这般恐怖的伤势。lqaBf
被砍成了两截的瓦尔基亚就倒在___的旁边,这狗头人养的废物小蜜还在挣扎着,撕牙咧嘴地叫喊着什么___完全没听进去的话,示威似的朝着他的脖子伸着那只剩下来的手。lqaBf
____将那柄嗡鸣着的魔枪随手丢到了一边,一脚踩在了还在地上挣命的瓦尔基亚身上,然后俯下身,一只手用拇指用力抠进她的眼窝,另外一只手伸向她的脖子,准备把她长了角的脑袋给卸下来。lqaBf
瓦尔基亚一边恼怒地尖嚎一边在心中呼唤着被___丢到一边的斯劳普尼尔,但那个踩着她的神选勇士连头都没回,仅仅是凭着直觉随手一伸,就在魔枪飞来的时候抓住了它,顺势将其用力刺下,废掉了它主人剩下的那只手。lqaBf
血腥女武神、血神的持盾侍女,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就像只被放完了血的牲畜一样无助地等着被屠宰。lqaBf
这般羞辱带来的折磨让她痛恨起已经跻身不朽、无法一死了之的自己。lqaBf
但是就像她如何成为“血神之妻”的那个故事里的一般,在她又一次失败时,那位一向垂青着她的神祇出手了。lqaBf
___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摇晃,起初很轻微,但随着他不断加大扯动手里那颗长角脑袋的力度,这震感愈发强烈了起来,那从天而降的血雨也愈下愈大,一阵阵雷鸣般的爆响由远及近,仿佛那血云翻搅的猩红天空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成型。lqaBf
或许这是警告、威胁、不详的预兆之类的东西,某个双斧牛头怪的故事也在___充满了杀戮欲望的脑中短暂地浮现了一小会儿,但又很快被怒火冲天的他抛诸脑后。lqaBf
不将眼前这条仗势欺人的亩狗痛快灭杀,他胸中恶气实在难平!!!lqaBf
一心要将瓦尔基亚杀死的___根本没有半点停手的打算,他的双手猛地一用力,那个女魔头的长角脑袋便被他毫不拖泥带水地撕了下来!lqaBf1
当瓦尔基亚身首分离时,一团超新星般的光芒在___面前爆发,火焰的漩涡融掉了他抓着瓦尔基亚首级的右手,冲击波将被烧得血肉模糊的他和碎石猛地甩到了一边。lqaBf
泼天的血雨燃烧了起来,竞技场在震颤中崩塌成了一片燃着血焰的废墟,___从碎石与猩红的烈火中奋力爬出,勉强站起身来的他抬头仰视,看见了那因血腥神迹再度重塑了身躯的手下败将,亦看见了两尊神祇的庞然虚影。lqaBf
祂们各据半边猩红天空,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形象,同样的巨大、恐怖、令人生畏,皆是披盔戴甲、端坐于雄伟的王座之上,一齐对___投下了无言的注视……lqaBf1
在这二重注视之下,___心中愈发高涨的怒火,便比他感受过的任何炙热之感都更加滚烫,更纯粹。lqaBf
对鲜血与屠戮的渴求大口大口地吞食着他的自我,混乱并趋近疯狂的思维如同在滔天巨浪中的小舟般沉浮着,但他却奇迹般地将这股湮灭理智的狂暴冲动承受了下来。lqaBf
—毋须畏惧,毋要屈服,正因你是人类之子,你的心中便有着足以将“我”抵御的力量……—lqaBf
两位神祇几乎一样的声音一同在___的思维中回荡,表达着两重截然相反的含义,他混乱又异常清明的思绪只理解了其中一部分——他早已熟悉的那一部分。lqaBf
其他像是威胁、煽动、劝诱、许诺……或是单纯的怒吼咆哮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lqaBf
在这个狂怒已无法抵抗狂怒之神的时候,___沉进了自己狂怒肆虐的心中,那股一直与他同在的力量便对他作出了回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不可忽视,使那在他的血液里翻滚的怒火突兀地冷寂。lqaBf
欲望、情绪、个性……诸如此类的东西,也都与那超自然的怒火一同陷入了冰冷的沉默。lqaBf
被剥离了这些的___变成了一副空洞的躯壳,冰冷、单调却又无懈可击。lqaBf
金黑色的火焰在___身上燃起,贪婪地吞噬着他周围的热量与光线,吐出它那带来寂灭的序曲。lqaBf1
他的铠甲在这火焰的熏烧下逐渐褪去了鲜血的猩红,当火焰熄灭之后,那上面仅仅留下了深沉的漆黑,一把同样漆黑的长剑与他被融掉了的右手一起被塑造出来,成为这干枯之物杀害那愤怒使徒的利器。lqaBf2
曾经翻搅涌动的深红色天空如今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那两尊血腥神祇的巨大虚像已然不在,此刻,那里仅仅剩下了被神迹复活、身躯重归完好的瓦尔基亚。lqaBf
曾经是___的空壳向无言地天空进攻,他如坚岩一般沉默、强硬、毫无激情,却仅用一记跃击便将血腥女武神从天空中击坠。lqaBf
措手不及的瓦尔基亚直直地摔进了土里,那身披黑甲的剑士在落回了地面之后,立马举剑朝她攻来。lqaBf
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激愤之类的感情,黑剑在___手中被挥出一个又一个无法动摇的完美弧度,每一次下意识的砍切刺击都行云流水、无懈可击,就如呼吸一般,挥转手中之剑已变成他的生命、本能。lqaBf
瓦尔基亚在怒火中嚎叫着,不断地发起反击,手中魔枪像她一直以来挥舞时的那样,在她频频将其刺出时发出狂野的嗡鸣。lqaBf
不消一会儿,枪杆与剑刃便在尖锐的嘶鸣中最后一次碰撞相击,随后就被彻底地击溃,黑剑那饕餮光芒的剑身利落地斩下,将血腥女武神斩杀当场。lqa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