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少女爵士
“滚开！施莱谢尔！我*****！你这个伪君子！多茨莱尼蠢猪！斯科康修车的，怀恩诺宾耍马尿的，西比拉雅草山羊的，波普拉查的猪倌，裱字养的玩意！苏卡布列！”42T1y
被拦在“地下工厂”搜查处外面的“火树俱乐部”的匪徒们扯着脖子叫骂着，用各种他们毕生所学的粗词痛骂施莱谢尔。42T1y1
“狗娘养的东西！安德烈耶夫的刽子手！公猪的鼻涕、母马的屁股！屠宰场生养的杂种狗！没受过洗的脑门子！干**去吧！你把别洛金大哥关在哪儿了？！滚出来！施莱谢尔！”42T1y
直到为首的匪徒乌诺斯基嗓子都快喊哑了，被叫骂者才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面具人出现在搜查入口。42T1y
施莱谢尔手里提着个样貌古怪的武器站在正中间，戴着防毒面具的面具人们也举起了手中的枪口或炮口。42T1y
“别洛金先生在我这里很好，他只是来和索维利蒙会续签合作契约的。你们干嘛要这么激动呢？”42T1y
施莱谢尔的语气波澜不惊，他和布切那人、鲁塞兰人打过很长时间交道，类似的场面见过太多太多了。42T1y
“放**的狗屁！”乌诺斯基啐了一口道，“维斯瓦帮、肩胛骨兄弟会，全被巡逻队消灭了！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的承诺呢？！”42T1y
“他们被摧毁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就这么干看着？！”42T1y
“哦，你是说索维利蒙会根据契约，有义务保护你们不受巡逻队的逮捕......不好意思，情况有变，契约做了些修改，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42T1y
施莱谢尔挥了下手，一个面具人把新的契约递给乌诺斯基。42T1y
新的“契约”根本看不见索维利蒙会保护这些暴力帮派的条例，反而加入了“各帮派如成员被捕或造成'测试样本'遗失等，需依照xxxxx价值支付给索维利蒙会赔偿，优先从其报酬中扣除”等字眼，气得乌诺斯基一蹦三尺高，连话也说不出来了。42T1y
“不信？不如我们直接去见见别洛金先生或者卡霍斯基先生，听听他们怎么说，如何？”施莱谢尔无视了那些拿枪指着自己的匪徒，径直走向乌诺斯基。42T1y
乌诺斯基漠然地点点头，施莱谢尔转过身的一刹那，他迅速伸出藏在袖子里的利刃向对方猛地刺去，却在眼前扑了个空。42T1y
施莱谢尔轻轻一摆头便闪过了这一偷袭，甚至都没正眼瞧他一下，随即甩过臂掌狠重打在对方脖肩处，痛得他脚下一软，踉跄着后退，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过去。42T1y
施莱谢尔在对方下令手下的匪徒们进攻时，拔枪向他连开数枪，穿着外骨骼的面具人们迅速冲上前去，用身体给长官挡子弹。42T1y
匪徒们的子弹打在坚韧的外骨骼上，没能给一众搜查者造成什么明显伤害，反而被手持酸性铳的他们一个接一个溶解在绿色的酸水中。42T1y
“我宁可收到他们被巡逻队逮捕的消息，也不希望他们像现在这样，最终被我们所终结。”施莱谢尔看着身中数枪、已经没了气息的乌诺斯基，拍了拍手套向返回处走去。“真遗憾，最不靠谱的酸浆鱿鱼教团，现在反而是我们仅剩的打手了。”42T1y
和尤莉一起吃过午饭和晚饭后，眩晕感基本上消退。罗塞重新戴好她的金属假肢，吹熄了灯，躺在尤莉身边。飘着大雪的窗外和温暖舒适的房间放在一起，能让任何准备入睡的人迅速进入梦乡。42T1y
恍惚间，眩晕时见到的种种奇异又纷乱的景象从罗塞眼前一闪掠过。罗塞没有再身处闷热的公共浴场，而是置身在古铜色的书房里。42T1y
房间里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是与工业制造和蒸汽技术有关的资料。房间里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发条时钟，时钟指向各自不同的时间。42T1y
环绕壁炉的书架前面矗立着一架落地灯，灯光照着摆放在小木桌上还残留着温度的点心和茶。红色皮革的木质椅子上摆放着半压扁靠枕。42T1y
发条时钟的滴答作响让房间显得十分安静。罗塞回过身，身后摆放着堆满模型、工件、煤块和工具的巨大工作台。42T1y
工具台中镂空的空间里矗立着一座基本上完工的、一人高的蒸汽机械造物，正在燃料的燃烧下运转着，将喷出的蒸汽排入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铜管。看得出来，这并不是真正的动力机械，而只是用于展示运转机理的示范体。42T1y
眼前这台机械造物外观与平日里随处可见的自动化机械大差不差，但一些组成构件透露出十分落后的气息，哪怕是大陆上蒸汽技术最落后的国家也快见不到这种型号了。42T1y
“这难道是......0号动力机体.......吗？”42T1y
房间主人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灯光下，披着外衣、略显娇小的少女出现在门边。少女宝石般的祖母绿瞳孔闪烁着炯炯有神的目光，麦色长发末梢略卷，散乱的头发好像一连几天没梳过似的。42T1y
“我这里有点乱，你找个地方随便坐吧。”少女没有回答罗塞，而是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外衣搭在椅背上，自顾自地坐在她的红皮椅子上，吹起茶的热气。42T1y
满腹疑惑的罗塞没有坐下的意思，忍不住仔细观察起那座“0号动力机体”。42T1y
“真奇怪，0号自从诞生在这里起，明明只有我日夜陪伴着它，你是怎么知道它是什么的？”42T1y
“显而易见！”少女就着热茶将几块烤饼干送下肚，“啊，除了我之外，你将是第二个目睹能够改变纽文兰大陆历史的机械造物的人了！感觉荣幸的话，就尽情欢呼吧！”42T1y
“0号动力机体的诞生地......最早的自动化蒸汽机械.....”罗塞努力回忆起自己曾经读过的有关近世历史的书籍，眼前的机械造物虽然能够自动运作，却仍呈现出极不稳定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出现故障似的。42T1y
尽管机体极不稳定、事故率频发，但最早的自动化蒸汽机械仍迅速取代了它们更古老的前代型号，用一个世纪的时间重塑了整片大陆的面貌。42T1y
“难道说......这里是那位奥托曼吉恩爵士的实验室吗.......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呢......”42T1y
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的罗塞，禁不住又一次环视这座不大的实验室，这才发现房间里的雕饰和家具都是一百年前的风格，在自己所处的时代已经见不到了。42T1y
“真是迟钝呢，后辈。”少女托着茶杯悠悠地说道，“看来你不是我这个时代的人。”42T1y
“这么说来，请问您是爵士的家人么？”罗塞接过对方推过来的烤饼干，尝了一小块。“......不对，我记得历史上的奥托曼吉恩爵士一生未婚，应该不可能有妻子或者儿女什么的吧......”42T1y
“什么嘛，你这后辈。”跷着腿的少女喝光了手里的茶，向罗塞叉起腰来，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看仔细了！我不是什么助手！我就是爵士！我就是丹姆夫·奥托曼吉恩！”42T1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