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达米尔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拿下了背上的大刀,怒吼着朝着那个人型怪物直冲而去。lpJwa
无需提醒,剩下的族人们纷纷四散而逃,而亚托克斯却大笑了起来。lpJwa
这个有勇气冲上来的男人勉强称得上猎物,杀戮虽然已经是他的爱好,但偶尔也需要一点调剂。lpJwa
泰达米尔绝望地跃起,用他的大刀砍去。他面对的敌人有两个自己那么高,他跳起来才能砍到对方的脖颈或者心脏。lpJwa
那庞大的翅膀看起来比自己的刀还要大,他的剑似乎在喷着急促的鼻息,在用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lpJwa
亚托克斯用他的剑瞄准了泰达米尔,然后猛地抡起了自己的大剑,像打苍蝇一样拍去。lpJwa
沉闷的响声让他想到了以前,似乎有人发明过的某种娱乐用的游戏,叫什么来着...网球?lpJwa
“飞啊,小虫子!”亚托克斯狂笑着,“然后见证!湮灭!”lpJwa
他再一次抡起自己的巨剑,全力横扫而去。一道剑气横扫而出,他很确信,这一击下去,这群虫子会死得一个不剩,最多留下几个幸运儿。lpJwa
泰达米尔感觉脑袋里嗡嗡地响着,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耳边的声音像是在地窖里大声说话一样。lpJwa
那道剑气,马上就要席卷掉每一个蛮族人,那是他的部族,是他所有的亲人。lpJwa
复仇,他绝对不会原谅那个怪物,而是要将他挫骨扬灰,让它发出自己同胞们曾发出的哀嚎,再凄惨地死去。lpJwa
愤怒开始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的脑袋快要炸了,但泰达米尔却没注意到,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体内开始流逝的生机和力量,似乎回来了一点。lpJwa
亚托克斯本欲欣赏自己的杰作,但此时出现了一道厚重的火墙。lpJwa
“当我不想让你看见的时候,亚托克斯。”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就看不见。”lpJwa
亚托克斯死死地看着那从火墙中走出来的身影,他看起来是那么渺小,却又那么特别。lpJwa
亚托克斯刚刚发出的是他的全力一击,春秋想将它挡下来,也是要动用不少的力量的。lpJwa
也因此,他的斗篷被剑气刮起的暴风给吹走,平日里刻意的遮掩也消失了。lpJwa
亚托克斯的脸上挂着嘲笑,“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你最讨厌的神明,你知道吗?”lpJwa
“我当然知道,亚托克斯。”春秋走近了过来,他仰着头,但亚托克斯却依然觉得他是在俯视自己。“我和你一样,已经堕落。”lpJwa
亚托克斯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如果他的这具身体可以流泪的话。lpJwa
春秋怜悯地看着他,他知道,亚托克斯现在只是一个失去了自由的可怜虫,强夺而来并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着他曾经的荣光——而那也不过是另一个比巨剑稍微大一些的牢笼罢了。lpJwa
“如果不能摧毁这把剑,也不能得到解脱,那就干脆拥抱湮灭——亚托克斯,你是这么想的吧?”lpJwa
“我的黑暗并非由心而生,而是由我的牢笼铸成!”亚托克斯仰头看着天空怒吼着,“暮光星灵!你该死啊!”lpJwa
他伸出了自己的剑,指着对方的喉咙。这是出于他们曾经是战友的情分,也是出于对比自己更强的人的尊重。lpJwa
没有哪个飞升者可以让他心服口服,唯有面前的小个子可以做到。lpJwa
只有得到整个帝国的认可,才能得到飞升的资格...也因此,他们比谁都要骄傲。lpJwa
堕落扭曲了他们的骄傲,在那片黑暗时期里,每一个暗裔都讨厌他,因为他们会在春秋的面前自惭形秽。lpJwa
以人类之姿结束飞升,岂不是说明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多余的兽性?不停地阻止他们以玩弄人类为乐,看起来竟是举世皆浊他独清,岂不是说明他们始终都要比春秋低劣?lpJwa
春秋的身边环绕着火焰,他不屑于偷袭,甚至不屑于将那柄剑拨开。lpJwa
“我的战吼划破宁静,我的光芒抵御黑暗。”亚托克斯抽回了剑,然后再高高举起。“如今,我侍奉新的主人——湮灭。”lpJwa
他怒吼着挥舞着大剑,一道道剑气破空袭来,直奔春秋而去。lpJwa
春秋纵身一跃,躲过了一道道剑气,然后他的身体陡然破碎。lpJwa
地上的尸体此时突然也化作了齑粉,在空中与曾经是春秋的血泊混合,然后变化,再一次重组。lpJwa
它怒吼着,挣扎着,但却又在烈火之中哀嚎着,诅咒着春秋的名字。lpJwa
“你想让我毁灭你。”春秋凝视着它,他知道亚托克斯并不是个愚蠢的人,挑战自己是无意义的事情,他们双方都很清楚这一点。lpJwa
亚托克斯的诅咒停下了,“你还是这么聪明,春秋,这么强大。”lpJwa
亚托克斯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如果他可以把一切造物都拖进一场最终的末日之战,一切都会因此毁灭,那么也许他和这把剑也会永远地不复存在。lpJwa
四处屠杀,四处毁灭,其实是为了令一切都混乱起来,也许哪天,就会有一个强大,而与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来湮灭自己。lpJw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