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以后，都莉珂的兴致确实被勾起来了。她确实没想到，魔术师对以太的操作精度可准确到这种程度，甚至能够区分驱动魔弹的方向矢量和动力能量。kX206
怎料，教授的演示还未到此结束，再次用魔杖投射魔弹。蓝白色的光弹比上次飞得更慢，在空气中慢慢地朝着靶盘射去。聚精会神关注着魔弹的都莉珂立刻发现，这枚魔弹的射向并没有瞄准靶心，甚至不会击中靶盘。kX206
“如果再用一点手段，甚至还能持续控制驱动魔弹的以太矢量。”kX206
教授说话的同时，继续运转着魔术回路。下一幕，不可思议的情形发生了，蓝白色的光弹居然转动了方向，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弧线，调转了方向。奥斯卡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似的，让魔弹划出八字、圆形等各种轨迹，并引导魔弹稳稳地击中靶心。kX206
方才奥斯卡教授的表演，属实令都莉珂大吃一惊。这控制飞行魔弹的魔术的的确确是颠覆了灰发少女的认知了。在惊讶的同时，都莉珂也感到了兴奋——毕竟与那些花哨的专有魔术不同，通用魔术的精进对她来说更实用。kX206
“奥斯卡教授，这个我想学！”都莉珂激动得都直呼教授的名字了。kX206
“一两天可练不到这种程度，入门了以后我自然会传授给你的。”教授也不在意，放下手臂将魔杖收回衬衣口袋里，“想要控制飞行的魔弹还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如果你理解得透彻，可以将它的原理应用到其他魔术之上。”kX206
“其他的投射物也能这般自如地控制吗？”如果奥罗拉的那种致焰魔术也能像这样做到精确控制，提升了操控性的焰爆将成为更加致命的破坏魔术。kX206
“需要看数式相性，难度很大。你可以以此为小课题做个尝试。”奥斯卡说道。kX206
“这方面的顶级魔术师是华尔维兹.M.盎格，色位，现任冬棠圆桌十三席。她的占星魔术能够驱使‘星辰’，借助‘星辰’群组来释放更加复杂的群星数式。对她这派的魔术师而言，同时控制‘星辰’的数量与精准度就会显著影响魔术师的力量。”kX206
灰发少女认真地听着：“那么这位华尔维兹女士，最多能够控制多少‘星辰’？”kX206
“想了解一位魔术师的实力极限可不容易。大多数魔术师都是信奉魔术的秘密主义者。”奥斯卡笑道，“据我所知，华尔维兹能同时控制的‘星辰’不低于二十枚。”kX206
像刚才的奥斯卡一样，控制一枚投射物的轨迹已经是非常厉害了。那位魔术师能够同时控制二十枚，结构比魔弹更复杂的“星辰”！灰发少女只能叹服了。kX206
“作魔术师五十多年了，我的一条经验是，控制比力度更加重要。”奥斯卡总结道，“作为实战派，有一项很有用的技能便是魔力屏蔽，也即限制其他魔术师对你魔力的感应。这项技能和刚才提到的魔弹控制，原理有相似之处。”kX206
说话的同时，奥斯卡再次取出魔杖。照着教授指示的都莉珂闭上了眼睛，专注于魔术回路的感知部分。她只能感受到奥斯卡身上魔术回路中微弱的魔力反应，几乎没有起伏波动。如果她此时不是集中精神进行感知，应该是没法捕捉如此细微的魔力流的。kX206
直到耳朵听见魔弹中靶的闷响，都莉珂都没有感受到魔弹的魔力反应。她睁开眼睛，橡木靶中央果然正冒着魔弹留下的青烟。奥斯卡则带着自信的笑，默默地望着都莉珂，像在宣告：没有感受到魔力吧？kX206
其实还是感受到魔力了，教授看来还是低估了我的感知能力。都莉珂美滋滋地想着。kX206
“下面再展示一下高等数式吧，当然会从基础的一步步开始。可能会有一点危险性——都莉珂，到我身后来。”奥斯卡对着她挥了挥手。灰发少女乖巧地点头应答，走到了教授身后。kX206
见到都莉珂走到安全位置后，奥斯卡手握魔杖，指向了侧前方的一只木人目标：“以致焰魔术作为范例，这是最基础的魔焰。”kX206
随着奥斯卡回路和数式的运转，他手中魔杖顶端冒起金红色的弱光。继而，不可见的以太透过空气，传递至木人身上，并在目标身上激起金黄的火焰。kX206
那表面漆黑的木人大概接受过特殊处理。支持金色火焰的能量有限，燃烧没有持续多久便自行熄灭了。kX206
“如果有感知眼，应该能看见以太流的流动。这是魔焰的共同特征。与之相对的是直接燃烧。”kX206
接着，都莉珂看见教授挥动魔杖，释放操物魔术令地上一张不起眼的咒文纸符漂浮起来，飘向木人。当符纸触碰到木人的一刻，纸页连同木人一起开始了剧烈燃烧。kX206
直接燃烧。如果刻画着这个数式的载体隐藏起来的话，这面对这种魔术将会变得非常危险。kX206
等到木人身上的火焰再次熄灭，教授侧过头，体贴地说明道:“下面的魔术有些吵闹，请你做好准备。”kX206
随后，教授再次舞动魔杖，启用回路、激活数式。随即便有金红色的细微光粒从魔杖顶端散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至木人周围。接着奥斯卡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微粒立刻爆发出闪耀的光爆，将木人靶吞没。kX206
伴之而来的是气流，瞬时吹动了都莉珂额前、鬓边的发绪。热浪也拍打着少女的面颊。kX206
曾经都莉珂见丽洛特用封装容器引发过爆炸，用来摧毁阻住沙维村泉水的晶盐块。这次是魔术师亲自释放的版本，不愧是以破坏力著称的数式。少女暗自忖度，如果这些爆破的光粒朝着自己来袭，她恐怕除了逃跑以外没有别的应对措施。kX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