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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叫地上动刀兵!

  “为什么埃里克,你早在入院之时,已许下诺言。难道你认为这些毫无价值?为什么要背弃誓言。这世间难道有比侍奉上帝更有意义的事情吗?”43GqC

  菲利普表示不理解,双手扶住了埃里克的肩头。43GqC

  他比起修道院的其他人,更加了解埃里克,深知他作为修士的潜力。他始终坚信,总有一天埃里克会成为比大多数人都出色的神职人员,一位可敬的主教,一个学识渊博的神学家。43GqC

  “抱歉,菲利普。如果我的前半生都是在修道院度过的,或许作为上帝的仆人,做一位虔诚的教士,在适时的时机,爬上更高阶的职位,也许是一个更好的选择。43GqC

  原谅我,菲利普,让你失望了。我的修行不够,我有太多的杂念,多到我难以忍受,多到我甚至彻夜难眠。我一定要夺回我所失去的东西,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43GqC

  “唉......你真的决定好了。埃里克。”菲利普看着埃里克的模样,大概也了解到了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了。43GqC

  “是的。菲利普。”43GqC

  “你准备去做什么?”43GqC

  “和平摇摇欲坠。王公们争夺地盘,就像醉汉们在酒馆里抢夺盘子。在遥远的东方,几个世纪以来,异教徒的势力已经脆弱不堪。43GqC1

  那里,安达卢西亚已是一块蜜糕;那里,安纳托利亚是一份鳗鱼酱,这里,诺曼底和英格兰也已经沸腾。欧洲和东方的每一处都可以让我饱饮荣耀。”43GqC

  埃里克走向了门外,视线望向修道院外。43GqC

  “都是虚妄与梦魇。战争绝非上帝之愿。亚历山大三十岁成就帝业,他将东方与西方连成了一片,不过数年便是尘埃一片。43GqC

  那高卢的征服者,高傲的凯撒,抱着不切实际的国王之梦,饮马台伯河,不过数月,便魂归天穹。43GqC

  兄弟,到普鲁塔克的书里去寻找你的野心和英雄吧。对人来说,要紧的是不仅仅成为一个人。”43GqC

  “菲利普,就像你说的,让教会回到应有的位置上去。难道对于眼前的一切你就心满意足了吗?那些不知教义为何物,只当是可以肆意篡改工具的王公贵族。43GqC

  就连那教皇圣人也成为了傀儡。英格兰的人啊,无视教会的规定,随意纳妾娶妻,竟不被视为罪恶,那可憎的奴隶制度竟然在这岛屿被视为平常之事。43GqC

  那些国王与贵族将最好的教区神职私相授受,授予一个目不识丁的草莽之徒,这是对教会莫大的亵渎。43GqC

  我将洗涤这一切,而在这些实现之前,战争是唯一先行手段。菲利普兄弟,我将仍记得我曾经的教士身份,仍记得安布罗修斯,哲罗姆,奥古斯丁,格里高利。43GqC

  记得维吉尔那优美的修辞,西塞罗那雄辩的演讲词,亚里士多德那至高的逻格斯......”43GqC

  埃里克回头再度看向了菲利普。43GqC

  “或许吧。只是有时候常常身不由己。希望你仍有一天依旧记得上帝之愿。”43GqC

  菲利普接受了。43GqC

  不过世间很多事情并不是靠意志就能够决定的,埃里克也许有一天也会成为暴君。43GqC

  “什么时候离开?”43GqC

  埃里克身子一顿,随后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菲利普面前。43GqC

  “这就要取决上帝的意志了。我想尽快了解一下咱们英格兰教会,在国王军队的良心,什么时候有空安排一下。٩(๑❛ᴗ❛๑)۶”43GqC

  菲利普:“........(ŎдŎ;)”43GqC

  这家伙不会是在自己说给他争取到了留学名额,才打定主意去参加战争的吧。43GqC

  .......43GqC

  等到夜幕降临,坐在河边的塞西莉亚站起了身子,将缠在脚上的布条扯开,从怀里拿出了一双老旧的鞋子,鞋子应是蓝色的,不过由于洗了多次的缘故开始发白。43GqC

  塞西莉亚白天工作时,大多时候是不穿鞋子的。她做的那艘船水密性不好,会渗水,她的鞋子不防水总是会弄得湿漉漉的,在冬天寒风一吹就冷得发颤。43GqC

  她在岸边等渡客的时候,会用布条将自己的脚连通裤腿缠好。43GqC

  她用绳子将船绑在一边的树上。43GqC

  这时候该回家了。如果那个地方真的能够称为家的话。43GqC

  房子建在修道院教堂的不远处,是一所木房子,空间有寻常酒馆的两倍大。43GqC

  快到家的时候,她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埃里克,他站在门口和屋子里的人在聊着什么。43GqC

  塞西莉亚躲在了一旁的树后,她现在不太想和埃里克见面。43GqC

  埃里克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几分钟之后便离开了。43GqC

  塞西莉亚这才走进了屋子。43GqC

  “现在入冬了,你该早点回来。饭在火炉旁,还热着。”43GqC

  说话的是大肚子女人,她肚里怀着孩子,同时背着一个孩子,还有个刚刚学步的女孩子躲在她的裙摆后面。她头发很脏,胸又大又沉。43GqC

  她长着高高的颧骨和笔直的鼻子,也许曾经漂亮过,但现在她看上去非常累,似乎站不稳。许多女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便是这副模样。43GqC

  所以一般她们很早就去世了。43GqC

  塞西莉亚每次看见母亲的模样,就觉得自己的未来大概就这样。43GqC

  不过多攒点钱,也许情况会好很多。43GqC

  因为母亲是父亲买来的。43GqC

  塞西莉亚刚端起火炉旁的饭碗,另一道声音便响起。43GqC

  “别忘了,给总铎交税。”43GqC

  说话的人是个大概三十五岁的男人,他整个脑袋就像个鸡蛋,连一般修士最外面的那圈头发也没有,穿着一件修士服。43GqC

  总铎就是他自己,他是塞西莉亚的父亲。43GqC

  除了外表是修士外,没有其他任何一处像修士。作为修士他有两个妻子一个妾,还有一个威尔士奴隶。43GqC

  生不出儿子的他,在为两个女儿准备完嫁妆后,产生了对亲人的厌弃,他不再愿意付出一枚法寻来支付剩余女儿的嫁妆,他决定将剩余的财产用来挥霍。43GqC

  塞西莉亚屏着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法寻扔在了桌上,抱着碗跑进了房间里。43GqC

  “德朗你不该这样,塞西莉亚什么都没做错。”43GqC

  “对啊,我也什么都没做错,可生活就是这样。女人有太多钱在身上,总会去寻找姘头。我可不想再付一份嫁妆。”德朗将钱币塞进了口袋里。43GqC

  回到房间的塞西莉亚,将碗中的面包在蛋液里裹了裹,塞进嘴里,整个腮帮子都显得鼓囊囊的。43GqC

  尽管每天她都会经受父亲的折磨,但是她无法习惯这种对待。每次她都会愤恨。43GqC

  她仰躺在了床上,咀嚼着嘴里无味的面包,味道吃起来就像是泥土一样,仅仅只是填饱肚子。43GqC

  只是她刚躺下,便觉得身下有什么硬东西顶着她。43GqC

  她掀开被子,一个灰色的袋子躺在床铺上,她拿了起来,沉甸甸的,而且......好像是硬币。43GqC

  她连忙拆了开来,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银便士,还有十几先令,她连忙望了望房门和窗户。43GqC

  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行字,她在上面认出了埃里克的名字,好像还有她的名字,不过剩下的就看不懂了。43GqC

  虽然父亲是修士,但他自己的拉丁文也不行,更不会选择教她。埃里克教过她一点,不过她不太感兴趣,一直没有主动去学。43GqC

  【离......战争......荣耀.......诺曼........】43GqC

  “他在胡扯些什么?又在念经。”43GqC

  看不懂纸条上的意思,让塞西莉亚很烦躁,她将纸条揉了揉,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将它扔掉。43GqC

  不过最后还是塞进了口袋里。43GqC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