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挠挠头,“都大学了,上课玩手机和睡觉的不多了去了吗?我怎么了?”lhf8d
“你不知道这节课的老师出了名的矫情吗?没人选这节课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禁止上课看手机和睡觉。”lhf8d
“这还用说?之前几个上课玩手机的,考试将将及格,她愣是用平时分给捞下去逼着他们重修了。”lhf8d
“这……真TM倒霉。byd上早八还不让玩手机和睡觉——那你为什么选这节课?”lhf8d
“啧……”我站起身子,拎起包在空中甩了一圈背在肩上。lhf8d
“反正挂都挂了,干脆不上了。等明年重修。”我昂首阔步,在老师的怒目之下坦然地走出教室,“回宿舍咯。”lhf8d
……我的名字是“约翰·多伊”。一个在这片大地极其常见的名字。即便是在炎国的大学里,一叫约翰起码也得有7个人回头。一旦新闻里有什么“约翰”犯了事,周围的同学们都会纷纷来笑话我,“欸,约翰,你不是在新闻里被关起来了?”lhf8d
我的人生就像我的名字一样,和其他人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毫无意义。lhf8d
回到宿舍,看见窗帘拉着,屋里漆黑一片,其他三个舍友还在床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lhf8d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lhf8d2
“byd约翰我*你妈,”舍友们口吐金莲,“大清早的,搁这奔丧呢?你妈是不是死了?”lhf8d
“*你妈的,我他妈是你爹!”顾不上管舍友的反应,我开始找乐子。lhf8d
【小时候看这集时找到一块暗物质,给我腰干软了。还好我是体育生,缓了半个月就好了捏。】lhf8d
【真有人觉得尤里卡冰清玉洁啊?笑嘻了,不过是她背后的人给压住了没报出来罢了。她和主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实际上是沆瀣一气呢!唉,U站。牵扯太多,不敢说,不敢说。】lhf8d
我开始感到,打字不再是纯粹的敲击键盘。我感觉自己在敲击着钢琴的按键,谱写着一曲优美动听的音乐。lhf8d
【哈?当然是真的。告诉你,我舅舅就在B管上班,这里发生的事情他全知道!】lhf8d
曲调逐渐加快,开始变得激烈昂扬。在那一刻,今天的遭遇,过去的经历,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不再重要。我沉浸在面前小小的屏幕,与自己指间跃动的优美音符。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简直是一名伟大的艺术家!要不是生错了地方,我真该去莱塔尼亚给巫王演奏!lhf8d
【妈的你他妈谁啊,尤里卡结晶粉差不多得了[流汗黄豆]。真相和证据到处都是,我懒得给你找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里面哪有白的人啊?】lhf8d
【只有她对魏彦吾发癫的证据?这还不足以证明问题吗?在镜头前她就敢对着魏彦吾发癫,在镜头后她敢做什么我想都不敢想!这还不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好好想想这么多主播里为什么只有尤里卡被开盒了?就算主祭有99%的错,难道尤里卡就没有1%的错吗?】lhf8d
我咬牙切齿,点进那个不断反驳我的用户的账号——随后突然眉开眼笑。lhf8d
啊,原来是玩狂弹要塞的。那就说出什么言论都不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和狂批争论呢?lhf8d
【视频里这算什么?当年我上学和1000个人打架,花了3小时把他们全打趴下了,然后觉得运动量不够又跑了7000米!】lhf8d
【就是因为我们整天吃肉蛋奶,萨尔贡雨林的数量才会减少,才会导致这么频繁的天灾!】lhf8d
【感染者能不能死一死啊?身上长着石头还大摇大摆地出来恶心谁呢?】lhf8d4
【炎国?炎国是什么破烂地方!哥伦比亚才好呢!在那里连街边的流浪者都彬彬有礼的同时富得流油,哪怕你成为了感染者还能加入拓荒队赚钱!】lhf8d
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打字。lhf8d1
只要有城际网络就够了。只要有它,外面成什么样都无所谓!lhf8d
此时此刻,我忽地想起了第一次接触城际网络的那天——课本的一篇课文。时至今日,课本内容几乎已经忘光,唯独这篇课文印象清晰。lhf8d
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此时此刻,我的身上,缠上了一根半虚半实的、金色的线。lhf8d1
在某处明显不属于现实的空间中,巨大的人偶戏谑地摆弄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在手指下,无数根金色的线发散开来,不知连向何方。lhf8d1
“太好啦!大好啦!”人偶嬉笑着,庞大的声音如同木头不断磕碰撞击,在空荡荡的空间中四处回荡,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听妈妈说——我家的电脑跨上了‘信息高速路’!”lhf8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