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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一期一会

  “既然二位对茶道不甚了解,那便由利休为二位点茶吧。”41tPy

  磨粉,筛选,直到搅拌和击沸,千利休无比认真,却又无比自然地进行着这些步骤。41tPy

  一时间,小小的茶屋之内无人说话,只有茶筅轻轻搅动的声音。41tPy

  就算希尔只是在旁观,也能从这种氛围中体会到无比的宁静。41tPy

  “请用。”41tPy

  利休先是点好了一盏茶,轻轻推到希尔的面前。41tPy

  希尔也没有推脱,双手轻轻将茶杯端起。41tPy

  独属于点茶的清香扑面而来,希尔闭上双眼,轻抿一口捧在掌中的茶。41tPy

  “口感绵密,清香而回甘。”41tPy

  “不愧为利休居士,此番着实是开眼了。”41tPy

  希尔轻轻放下茶盏,面对着正在为阿尔托莉雅准备茶的千利休。41tPy

  “不过,在下此次前来,并非只是为了阁下的茶,而是另有要事相问。”41tPy

  千利休没有回应,而是静静搅拌着茶筅,直到完成所用工序后,她将那杯茶推给了阿尔托莉雅。41tPy

  “请恕我未能及时回答,但点茶之事,当是全神贯注才可。”41tPy

  “现在,请问吧。”41tPy

  希尔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41tPy

  “确是好茶。”41tPy

  “只是不知,身为“茶人”的利休居士,如今站在哪边呢?”41tPy

  晚风簌簌,拂过原野上的青草,吹动草庵的纸窗。41tPy

  烛光中,是对坐的希尔与利休。41tPy

  “呵呵,希尔阁下还真是会说笑。”41tPy

  “在下利休不过一介茶人而已,就算站在哪边又会如何。”41tPy

  “更何况,“恶魔”那家伙的行事风格确实与我合不来,在那种满是血腥味的地方,怎么可能闻得到茶香呢?”41tPy

  闻言,希尔眉头轻皱,随即又舒展开来。41tPy

  “利休居士果然八面玲珑。”41tPy

  “这么说来,阁下打算站在中间了。”41tPy

  利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眯起眼睛,轻笑一声。41tPy

  “这就是阁下的不对了,我可是打算帮你一把的哦?”41tPy

  “毕竟与那个满身无辜者鲜血的家伙比起来,怎么看都是努力保护无辜村民的希尔阁下要更加耀眼吧。”41tPy

  “虽然身为Berserker,但基本的善恶我还是分得清的。”41tPy

  不知何时,利休的面前也出现了一杯茶。41tPy

  她缓缓端起茶杯,闭上双眼,却没有递到嘴边。41tPy

  “呵呵,希尔阁下为了为了那些无辜的民众,竟然在这么晚前来,属实是让我吃了一惊呢。”41tPy

  “所以,只要阁下能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要是让我满意的话,我就会和你分享一些情报。”41tPy

  “如果,我不满意的话,呵呵......”41tPy

  在她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刹,整个茶屋内的气氛都变得沉重了不少。41tPy

  比起刚刚烛光下共饮热茶的温暖,现在则使人如坠冰窟。41tPy

  “我很好奇,阁下究竟是怎么认出我(千利休)的。”41tPy

  “不认识我的人,就算看到了招牌也不会知道我是谁。”41tPy

  “认识我的人,就更不会将这具女子的身体当做是我(千利休)。”41tPy

  “那么,阁下又是如何得知的呢?”41tPy

  这个问题的确让希尔犯了难。41tPy

  如此机会,若是白白错过了实是可惜,刀剑相向更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41tPy

  既然如此,只需坦诚便可。41tPy

  有的时候,真话就是最好的回答。41tPy

  “利休居士可能不会相信,但在我的记忆中,确实曾与阁下结下过缘分。”41tPy

  “不仅是与利休阁下,同样是与你体内的那一位,这幅身体的主人。”41tPy

  “也就是驹姬小姐。”41tPy

  千利休的不自主地睁大了眼睛,瞳孔瞬间收缩,甚至两张黑色巨手都在身边一闪而逝。41tPy

  “你、你居然连这个都知晓吗?”41tPy

  “没错,阁下与驹姬小姐如今共用着她的身体,如果阁下仍然是我所认识的那位千利休,那就一定是这样子的。”41tPy

  不知何时,千利休已经低下了头。41tPy

  垂下的白发挡住了他的眼眸,但希尔还是能看见,她捧着茶的双手正微微颤抖。41tPy

  “是呀,应该是这样的呀(本应该是这样的呀。)。”41tPy

  “与驹姬小姐一同被召唤(却又终将分离。)。”41tPy

  “都是那个家伙的错啊(都是“恶魔”的错啊!)!”41tPy

  “那个善良的,美丽的驹姬小姐(这个悲惨的,孤独的我)!”41tPy

  “已经死去了(徒留于此啊)!”41tPy

  明明只有利休在说话,希尔的耳边却有两个声音在回荡。41tPy

  身侧的阿尔托莉雅瞬间拔剑起身,圣剑的剑锋指向千利休的咽喉前方。41tPy

  “啊啊,这样想来,您确实曾与利休结缘呢。”41tPy

  “迦勒底的御主啊,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41tPy

  “不仅名字,连人都变了,但唯独这份灵魂没有改变呀。”41tPy

  “若不是您主动提起,若不是在下是与驹姬一体同心的特殊存在,说不定还真的认不出来您呢。”41tPy

  茶室内的阴寒瞬间一扫而空,变得比刚刚进来时更加温暖了一些。41tPy

  “能在此地再次见到您,利休真得无比高兴。”41tPy

  “竟然还能与您共饮,如此快乐的事情,正可谓是“一期一会”吧。”41tPy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状况的准备,可利休的话还是让希尔受到了巨大的冲击。41tPy

  他或许想过自己的特殊,像是系统或者记忆。41tPy

  但希尔绝对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真的是那个记忆中穿越了特异点与异闻带,与无数英灵结缘的“迦勒底的御主”。41tPy

  不过,仔细一想,也有合理之处。41tPy

  那也就是,在这个世界召唤无主从者的英灵座,是自己记忆中(FGO中)经历的那一个。41tPy

  就像是织田信胜,他本不足以以从者的形式现界,而是在某次活动后才获得了灵基。41tPy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的话......41tPy

  “希尔大人?”41tPy

  随着利休的呼唤,希尔回过神来。41tPy

  “既然这样,那利休也就不得不站在您的一边了。”41tPy

  “还请您今夜好好休息,情报、还有关于此身的事情,明日我都会一一给您讲述。”41tPy

  希尔点点头,带着阿尔托莉雅告别了千利休,毕竟营地那边还是要有主心骨。41tPy

  “今夜收获颇丰啊。”41tPy

  突然,希尔想起了之前的织田信长。41tPy

  “莫非,她也......”41tPy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