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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佐仓杏子的往事

  第二天,清晨。42WGW

  “为什么沙耶香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在平时众人集合的地方,圆满脸担忧地看着沙耶香家的方向。42WGW

  果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啊……42WGW

  “小圆,志筑,你们先去学校好了。”42WGW

  “啊……那当麻哥哥你呢?”42WGW

  “我去找沙耶香。”42WGW

  “不去上课不要紧吗?”42WGW

  “没问题的。”当麻轻松地回答,“对于我这种家伙来说,出席率能超过50%就已经是奇迹了。对了,小圆,最近我有事情要忙,如果你心里有不开心的地方的话,就去找麻美诉说吧。还有其实找小焰也应该可以。”42WGW

  对不起了,小圆,现在只好优先解决沙耶香的事情。如果忽略了你的心事的话,以后一定会向你赔罪的。42WGW

  几分钟后,沙耶香家楼边的街道上。42WGW

  就快走到目的地的当麻突然发现,远方出现了一个人影。42WGW

  那是……红毛?42WGW

  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的样子……她大概已经只靠自己就从灵魂宝石真相的打击中摆脱出来了吧。比我从麻美那里了解到的还要坚强呢。42WGW

  不大可能是路过。是特意来找沙耶香的吗?42WGW

  “变成了这样的身体……”沙耶香的家中,沙耶香将整个身体埋在被子下面,自语着,“我该怎么去面对恭介呢……就算是当麻哥哥不会在意,小圆也不会在意……但是恭介……他能接受这样的我吗……”42WGW

  “别总是哭丧着脸了,废物。”42WGW

  突然,有声音在沙耶香的脑海中响起。似乎是魔法少女的心灵对话……沙耶香带着疑惑跳下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42WGW

  楼下,杏子坐在路旁,身边放着一袋苹果,手中也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啃着。看到沙耶香家的窗帘被拉开,杏子抬起头来,继续说:“跟我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42WGW

  几分钟后。42WGW

  在一条道路上,杏子大大咧咧地走着,沙耶香则沉默着跟在她后面。42WGW

  “我说你啊,果然是在后悔吗?对于身体被改造的事情……啊,对了,那个刺猬头没来安慰你吗?”42WGW

  “别在我面前提当麻哥哥的事,而且这与你无关。”42WGW

  “啧,真是的,一提到他你就跟应激反应似的。得了,按他的性格来看,肯定跟你说过很多话了吧,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说正经的,其实我也有些话要跟你说。”42WGW

  “我们俩能有什么好说的?”42WGW

  “呵,我啊,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关于这样的身体,也没什么好后悔的……”42WGW

  “你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吧。”沙耶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杏子。42WGW

  “是啊,就当作自作自受好了。”杏子却没有生气,这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为自己而活着,那么不管做了什么都是自己的错。这样不会去憎恨别人,也不会有任何后悔。只要这样想大多数事情都会变得可以承受。”42WGW

  杏子说着,转过头来看着沙耶香。沙耶香沉默了片刻,依然冷冷地回应道:“特意把我喊出来,究竟有什么事?”42WGW

  “跟着走就是了。”42WGW

  两人继续前行。而在两人身后十多米的一株树木后,一颗刺猬头冒了出来。42WGW

  好险,差点就被红毛发现了。虽说跟踪两名少女什么的实在有些奇怪,被人发现了大概要被乱棒打死吧……但是话说回来,都已经深更半夜窜入少女闺房了,现在区区尾行也不算啥吧……咳咳咳,并没有的啦!总之,现在的发展实在很有趣呢。红毛……说不定你可以让沙耶香……不想了,先跟上去再说吧。可得小心不被发现,我要是突然冒出来的话,红毛的真心话肯定是不会对沙耶香说出来了吧。42WGW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直走到了远离城市中心的边远郊区。终于,杏子在一座废弃的教堂门前停了下来。42WGW

  然后,杏子毫不客气地一脚踢翻了教堂残破的木门,带着沙耶香走了进去。42WGW

  “带我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企图?”42WGW

  杏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手中抱着的那一袋苹果中拿出一个,扔给了沙耶香。42WGW

  “吃吧。”42WGW

  沙耶香接住苹果,愣了愣,突然把苹果扔到了身后的地板上。42WGW

  喂喂……沙耶香!这样子就完全错了啊笨蛋!躲在门后小心翼翼探着脑袋偷看的当麻见到这个情景,不由得从心里到嘴上一起叹了口气。42WGW

  没有征兆地,杏子突然扑向沙耶香,双手抓住沙耶香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42WGW

  “不要浪费食物,否则,杀了你哦!”42WGW

  沙耶香艰难地挣扎着。看到沙耶香的表情,杏子不由得心一软,放下了沙耶香,然后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苹果,在裤子上擦了擦,又放回了袋子里。42WGW

  “这里啊,以前是我老爸的教会。”42WGW

  终于开始正题了吗……当麻在心中暗自揣道。42WGW

  “他是一个过于老实善良的人,每天看报纸时都会流泪,认真地烦恼着世事。要拯救新的时代就需要新的信仰,这就是我老爸的观点。所以有些时候,甚至会教导信徒连教义里都没有的内容。当然以后信徒就完全不来了,还被本部开除出了教会。谁都没有把我老爸的话听进去……这也是当然的了,在普通人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可疑的新兴宗教。不管老爸想说的是如何正确如何自然的事,社会都只会把他当作忌讳之人。我家甚至沦落到无法保证温饱的地步。我不能认同啊……老爸说的根本就没有错,却没有人愿意听他说。五分钟也好,只要有人愿意静下心来好好听他讲的话,一定会知道他的话都是有道理的。但是,谁都没有把老爸当回事。我很不甘心,也无法原谅……对于没有人能理解他这件事情,我完全无法接受。于是……就拜托了丘比了……”42WGW

  杏子背对着沙耶香,看着手中的苹果,露出了看不出喜怒的淡淡笑容。42WGW

  “第二天早上,人们蜂拥而至老爸的教会。而且每天增加的信徒多的让人害怕。而我自然就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魔法少女。就算老爸的教义再怎么正确,也无法消灭魔女的嘛。所以这个时候就轮到我上场了,像笨蛋一样干劲十足……和老爸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保护这个世界。”42WGW

  杏子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42WGW

  “但是,有一天这个秘密被老爸知道了。当他知道信徒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魔法才聚集起来时,老爸非常生气,怒斥我这个女儿是蛊惑人心的魔女……很可笑吧,我明明每天晚上都和真正的魔女做着战斗,却被自己的老爸称为魔女。后来,老爸他疯了。结局很凄惨,每天酗酒,人也和中了邪似的。最后把家人都卷了进来,强迫大家自杀……抛下我一个人。”42WGW

  杏子将手中只剩下一个核的苹果扔到地上。42WGW

  “是我的愿望毁了我的家。就因为不管别人愿不愿意而自说自话的许下了愿望,结果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幸。那个时候我就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不会再为别人使用魔法,这份力量将只为自己而使用。”42WGW

  “为什么……”沙耶香低着头,“对我说这些。”42WGW

  “因为我们俩……是相似的。所以,你也改变一下生活的态度吧,改变为‘自作自受’的人生。你和我有着相同的开端,我不希望你再继续这样终将后悔的活法。”42WGW

  “那么,你是要我和你一样的活法吗?”42WGW

  “没错。”42WGW

  沉默了片刻,沙耶香抬起头来:“之前我对你有过很多误会,在此我向你道歉。但是,我不后悔为他人而使用魔法,也不后悔成为魔法少女。此外……我也没有完全原谅你。”42WGW

  杏子看着沙耶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42WGW

  “有些事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而且,我答应了某个人,要成为正义的伙伴。”42WGW

  笨蛋!42WGW

  门后偷听的当麻,简直有了想要以头抢地的冲动。42WGW

  不过是因为你憧憬着这样的目标,我才再次提到,想让你为了目标而变得坚强而已。但是哪有为了这种无聊的想法而拒绝他人的善意这种事情啊!42WGW

  沙耶香……沙耶香……你这个笨蛋。什么“正义的伙伴”见鬼去吧!和给予你幸福比起来,这种玩意根本不值一提啊!42WGW

  真是的,到头来我却成为了导致她俩无法互相理解的阻碍了吗……真该死啊,上条当麻……42WGW

  “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教堂内的沙耶香继续说着,“倒是你啊……是如何得到这个苹果的呢?在店里付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42WGW

  杏子紧握着手中的苹果,无言以对。42WGW

  “说不出口吗?那么抱歉,我不能吃这个苹果,给我我也不会高兴。就算我们有相同的开端,但是现在是走在不同的道路上的。”42WGW

  说完,沙耶香转过身来,向教堂门口走去。42WGW

  “你这个笨蛋!我们是魔法少女啊!已经没有其他同类了!”42WGW

  “不,我有伙伴的。所以我会按照我的方式战斗下去。如果妨碍到你的话,那就来杀了我好了。”42WGW

  沙耶香这样说着,没有回头。42WGW

  混蛋!42WGW

  杏子握着苹果的手颤抖中,似乎想要掷向沙耶香。42WGW

  但是最终,杏子把苹果凑到嘴前,狠狠啃了起来。42WGW

  ……42WGW

  “哟,红毛!”42WGW

  闷头啃着苹果的杏子抬起头来,看到当麻跨过教堂大门,走向自己。42WGW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42WGW

  “其实我早上去找沙耶香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你,然后就一路跟到这里了。”42WGW

  “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全部听到了?”42WGW

  “没错,一直躲在门后竖着耳朵仔细偷听着呢。”42WGW

  该死!42WGW

  “不要摆出这种秘密被发现了的表情,瞪得我有一种马上要被灭口了的感觉。其实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就从麻美那里得知了你的过去,虽然没有今天这次这么详细……”42WGW

  “切……真是多嘴的家伙,麻美……”42WGW

  “不能怪她,是我要求她告诉我的。”42WGW

  “对了,那个笨蛋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你吗?”42WGW

  “我刻意避开了她。”42WGW

  “哦?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吗?按你的性格。”42WGW

  “看起来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没错,我肯定会花大量时间去让沙耶香振作起来。不过现在抽出一些和你说话的时间还是没问题的。”42WGW

  “啧……”杏子看着当麻,“无聊。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不如去陪在那两个家伙身边。”42WGW

  “麻美和沙耶香?”42WGW

  “废话。”42WGW

  “其实我倒不觉得现在与你说话是浪费时间。”当麻走上前来,大大咧咧地从杏子怀中的袋子中取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42WGW

  这家伙……42WGW

  杏子下意识地想要发作,但是却又感觉没那心情。42WGW

  真是讨厌的刺猬头。数秒钟之后,杏子在心底强行下了结论。42WGW

  片刻的沉默之后。42WGW

  “喂。”42WGW

  “终于有和我说话的想法了吗?”当麻扔掉手中的苹果核,“说吧。”42WGW

  “麻美她们……很依赖你吗?”42WGW

  “大概,没错。”42WGW

  虽然我也不是很确定,少女心什么的我最是搞不明白了。但总之就先这样回答红毛吧。42WGW

  “那么我有两个请求希望你能做到。”42WGW

  “说吧。”42WGW

  “第一,照顾好麻美。”42WGW

  “好的,我会帮你照顾好麻美的。”42WGW

  混蛋!42WGW

  什么叫做帮我照顾好麻美啊……真是讨厌的刺猬头……42WGW

  “第二,救救那个笨蛋吧。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做到……”42WGW

  “沙耶香?”42WGW

  “对。”42WGW

  “呵……”这一次,当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杏子,问,“一直只为自己而战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42WGW

  “你不是都偷听到了吗?还要我再说一次?她和我类似……所以我不想让她走向和我一样的结局,不幸的结局。”42WGW

  “类似吗?说起来,我觉得我也算是和你们一个类型的。没空救救我吗?”42WGW1

  “你?”杏子笑了起来,扬起眉毛上下打量着当麻,说,“你这家伙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42WGW

  “这还真是最棒的表扬啊。”42WGW

  “别说废话了,关于这个请求,别说你不会答应。”42WGW

  “比起这个……突然想问你个问题。”42WGW

  “什么问题?”42WGW

  “其实……你老爸根本就是个搞邪教的吧?”42WGW

  “闭嘴!”在大脑做出任何思考之前,一瞬间,杏子扑到当麻面前,死死抓住他的领口,如同提起沙耶香一样把当麻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再胡说八道的话,我杀了你!”42WGW

  当麻没有挣扎。虽然理论上应该是有窒息的感觉的吧,然而当麻只是平静地拍了拍杏子的手。魔法少女固有的无需变身也远比凡人要强得多的力量并不会被幻想杀手抹杀,被当麻右手拍中的杏子自然没有失去力量。但面对这个对自己总是显得很淡定……甚至,很宽容的刺猬头,杏子心中泛起一种微妙的无力感,松开手把当麻放了下来。42WGW

  “对不起。之所以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而已。”42WGW

  “什么事?”42WGW

  “再问你一个问题吧。如果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你还会选择同样的道路吗?”42WGW

  “你哪来的这么多白痴问题!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怎么可能还会选择同样的道路!”42WGW

  “没错。”当麻带着笑意,点着头,“再来一次的话,你当然不会再走上这条道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结局是不幸的。”42WGW

  当麻顿了顿,直视着杏子的眼睛,继续说道:42WGW

  “而不是因为你不愿意为你的父亲牺牲。”42WGW

  完全怔住了。听到这样的话,杏子立刻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42WGW

  “所以说了,即使到了现在,你依然爱着你的父亲。虽然一直嚷嚷着只为自己而活,但你其实还是认同的……为了所爱之人而牺牲自己这种事情,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改变过。”42WGW

  杏子依然怔怔地看着当麻。42WGW

  “那就这样吧。”当麻转过身,一边走向教堂的大门,一边继续说着,“还得赶快赶到沙耶香身边呢……顺便还要上课什么的,烦死了啊。你的两个请求我都记在心里了。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肯定会去拯救沙耶香。就算做不到,我也会用我的全部力量去试图拯救她。而且,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已。我会拯救你们……当然,我知道,大言不惭地对女孩子说出‘拯救’什么的实在是太过于自我中心了,简直是最烂的发言……但是,即便如此,就当做是我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好了,我会拯救你们……”42WGW

  已经走到门口的当麻回过头,郑重地说道:42WGW

  “每一个。”42WGW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