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白砸吧砸吧嘴从美梦中醒来,从床头坐起,欣欣然伸了个懒腰:lhizh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lhizh2
昨夜梦见那位大荒城的姑娘与自己成亲,正要办正事呢,令这倒霉孩子给自己搅黄了。lhizh3
坐在一旁的令神色复杂,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磕巴道:lhizh
“爹,你……唉,我,她……那啥……”lhizh1
唉,这都什么事啊,你这当爹的当什么爹啊。lhizh1
“呼——”长出一口气,令抿了抿嘴唇,鼓足勇气:“其实我也是可以的。”lhizh
说到底,岁兽本身就不是人,自然也没有世俗的伦理道德。lhizh6
“没事的,爹,长大了都一样,我们各论各的,我管你教爹,你管我叫……”lhizh4
魏白佯装生气,伸手就要弹额头,令心道不妙,一个翻跃从窗户跳了出去,一溜烟不知道跑去哪了。lhizh
令的本性随他,想一出是一出,说好听点叫洒脱,说不好听点叫街溜子——年也有点她姐风范了。lhizh
魏白朝窗口望去,俩小只正在太阳底下玩“你拍一我拍一”,可乐了,连小夕也难得在笑,自家女儿真可爱。lhizh
“能不能别打扰我看女儿。”魏白骂骂咧咧地点开委托栏。lhizh
【特殊委托:“岁系列——娃娃要从小培养”】lhizh1
【不要让她们不学无术】lhizh2
本来的打算便是等安顿好后教她们一些东西,岁的权能得靠女儿们自己来悟,但魏白可以让她们找到喜欢做的事。lhizh
突如其来的哭声打断了魏白的思考,向外探头,小夕捂着脸大哭,小年又在哈哈大笑。lhizh
年像做了贼似的脑袋一缩,向后看才发现爹爹还在,早知道就不欺负幺妹了。lhizh
魏白即刻动身走到两人面前,年慌张狡辩道:“我是在和小夕玩。”lhizh
“我才不要和你玩!”夕哭兮兮道:“我再也不和你玩了。”lhizh2
魏白训也不是,不训也不是,这家真得有个妈,爹管不了这事,爹只是愚蠢的宠女儿工具罢了。lhizh7
魏白迅速跑回房拿来笔墨和白纸,这年头东西精贵着,都是在皇帝老儿那偷的。lhizh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上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讲故事,在讲什么故事呢,他在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lhizh1
就这样重复了好几遍,边画边讲,魏白连铅笔画画都不会,更别说水墨画了,直接拿前世的抽象艺术蒙混过关,譬如和尚就直接画了个火柴人带两个智慧的眼珠子。lhizh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深沉冗长的教育故事往往乏味,故事越幼稚反而越有趣。lhizh
“爹,和尚怎么没头发。”lhizh2
爹和女儿没一个正经,魏白嘿嘿一笑:“是吧,以后见到和尚就叫他死秃驴。”lhizh
小年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画,举起小手,随着金光闪过,一个抽象版寺庙模型大功告成。lhizh
魏白拿过模型看了看,不愧是自家女儿,举手投足间便完成了虚空造物。lhizh
夕伸来肉乎乎的小手要去够墨笔,但小个子怎么也够不到。lhizh
夕开始在纸上作画,可小孩子也不会画画,找魏白的葫芦画瓢,画了一个大和尚,脑袋上多了几根毛,眼神还是斗鸡眼那样的智慧。lhizh1
“小夕画的真好看,”年凑上来拍马屁:“送给我好不好。”lhizh
夕这次果断答应,年夺过画纸,正想嘲笑妹妹画得真难看,谁知道画上的和尚突然蹦了出来,对着她“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一阵指指点点,然后一头撞上小年的鼻子,弄了一脸的墨水。lhizh3
“咯咯。”lhizh3
小夕扳回一城,乐呵得不得了。lhizh3
年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妹妹的脸蛋,小夕红着眼反击,两姐妹又开始在怀里闹。lhizh
夏日清晨的阳光算不上热,山间的一股清风刮来,吹拂进一家人温暖的庭院。lhizh
夕最后还是向邪恶的姐姐妥协了,气鼓鼓地缩进爹爹怀中不理她,拿起墨笔又开始画什么,画好之后任凭年怎么说好话也不给看。lhizh
魏白打量了一眼,笑道:“这是我那天晚上讲的故事里面的东西?”lhizh
“那就给它取个名,叫大炎结,”魏白两手将小夕举高高:“夕儿为什么想画这个呢?”lhizh3
“是爹爹自己说的,如果家里有大炎结,一家人就能永远不分开了。”lhizh1
这一句话让姐妹俩组成了统一战线,年也叉起腰:“是爹爹自己说的,是爹爹自己说的!”lhizh
父亲愿意撒谎。lhizh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