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师的这个问题，坐在他对面的优月季抬起头一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43h3B
“这我当然知道呀。”老师尴尬地挥了挥手。“但是新年的时候优月季不是很忙吗？当时一直都没联系到你。”43h3B
“毕竟从新年夜开始算的三天时间里千禧发生的各种事故就相当于平常一个月的数量了，这种时候我怎么说也得留在研讨会看场子嘛。”43h3B
看着一脸急切的老师，大概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的优月季单手撑着脸露出满足的笑容。43h3B
“想要为我补偿一下什么的——完全没必要这么想哦，我没关系的。”43h3B
“不不不，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地就跟你这么说啊。”老师连连摆手，显然是对优月季的反应早有准备。“今天就是山海经历法的新年夜了，既然上个月的错过了，那过这边的新年不也很好吗？”43h3B
“山海经历法……啊，春节啊。”优月季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恍然大悟的微张开嘴。“因为给自己放假的理由永远不嫌多，所以过春节的千禧学生也越来越多了。”43h3B
老师只是笑着挠了挠脸，但即使如此他努力想要掩盖的一丝落寞也没能逃得了优月季的感知。43h3B
“嗯，决定了！”优月季一拍桌子站起来，吓得老师肩膀一抖。“我已经差不多不想再看到任何文件了，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43h3B
“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度过一个最棒的除夕夜吧！”43h3B
准备自然离不开原料，但因为最近几天一直大雪纷飞外面有相当厚的积雪，虽然对闪电阿尔丹来说这种程度的恶劣地形完全不是问题，但商场和公共交通因为大雪封路关门的关门停摆的停摆，现在出门购物实在不是个好选择。43h3B
总之在别无他法之前，优月季和老师还是决定先在夏莱的天使24便利店和咖啡厅里寻找准备年夜饭的原料。43h3B
“您怎么还问这个啊……让我想想。”上半身全部探进饮料机的检修口里翻找着什么的优月季声音也变得有点奇怪。“去年是和佑香诺亚一起吃的饭，前年还躺在病床上收到了日鞠前辈和会长送的礼物……再往前我就不记得了。”43h3B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糟糕问题的老师表情变得像是喝汤喝到一半发现碗里有半只苍蝇一样难看：“呃……那个，真对不起啊。”43h3B
“别在意，我完全没问题的。”优月季小心的从饮料机里退出来，双手碰着的盒子里装满了面包片。“有了这些应该就足够了。”43h3B
“丸子。”优月季把装着面包的盒子举高，仿佛这是什么神圣的遗物。“我刚刚查了下菜谱，山海经风味的炸菜丸子和肉丸子都会用到馒头碎，不过夏莱里肯定是找不到馒头的，所以就用面包凑合一下吧。”43h3B
老师在厨艺方面倒也不是说没有天赋，但因为从来没有正经的学着做菜再加上懒，所以完全不懂该怎么准备年夜饭也只能交给优月季了。43h3B
又拿走了一些给饮料机的三明治模块用做现烤牛排三明治的肋眼牛排后，两人前往了下一个目的地——天使24便利店。43h3B
就算是在这样的大雪天小空也依然来上班了，根据她的说法这种时候的恶劣天气补贴和交通补贴非常可观，就算真的回不去也能在员工休息室里过夜，这样的赚钱机会她绝对不能错过。43h3B1
“炸洋葱碎……能用来增加丸子的口感吗……不，还是算了吧。”43h3B
“鸡蛋拿六个……就算用不完鸡蛋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没问题的。”43h3B
“醋……总之拿上吧，虽然不是山海经感觉的醋，但应该也没问题……”43h3B
说实话便利店不是个挑选食材的好地方，优月季来来回回逛了好几圈，也只找到了一点点能用来做年夜饭的东西。43h3B
优月季从通往便利店仓库的门里探出头来——毕竟现在大雪封路，在由老师打电话获得了店长的同意后，优月季进到了仓库里寻找起能用的食材。43h3B
作为交换店长拜托老师照顾好小空，于是她作为第三人加入了今晚的年夜饭，吃完晚饭后优月季也会送她回家。43h3B
“嗯，虽然食材没多少，但因为经常有其他人借用夏莱的厨房所以调料还是很齐全的。”43h3B
老师站在熟食区前犹豫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保温柜里根本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再加上也不会有别的人来，老师索性把这些炸鸡可乐饼之类的炸物全部卷走，绕到柜台后面熟练地代替跟着优月季一起进到仓库里的小空给自己的东西扫码结账。43h3B
在老师想了想又去挑了点零食之后，优月季和小空也一前一后从仓库出来了。一脸微妙表情的优月季左手拿着一小包葱，右手看起来很随便的塑料袋里则是几个蒜头和一大块姜。43h3B
优月季：“葱的话我还能理解有时候可能需要新鲜的葱，但为什么会有蒜和姜？”43h3B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真的有爱好是空口吃姜蒜的猛人？”43h3B2
感慨过后老师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先看了看优月季手里的葱姜蒜，又看了看放在购物篮里的面粉、胡萝卜、牛肉和醋。43h3B
“没错，就是您想的那样。”优月季很高兴地点了点头。“有了这些材料，就可以制作说到春节必不可少的东西了，那就是……”43h3B
“饺子！”43h3B2
因为外面的天气显然也不像是会有更多人光顾夏莱的样子，再加上之前也征得了那位喜欢空口吃姜蒜店长的同意或者说其实是他主动提出的要求，小空直接熄灯关门，跟着老师和优月季一起回到了夏莱的活动室。43h3B
本来小空说是自己也经常做饭，可以帮帮优月季的忙来着，但回去之后才发现不光是小空或者老师，好像连优月季自己都不是很能帮上自己的忙。43h3B
“分次加入冷水，把面搅拌成雪花状……雪花，什么东西？”43h3B
看着皱起眉头紧盯着手机屏幕，手上的动作如同生锈机械一样一卡一顿眼神中透露出迷茫的优月季，正和小空一起鼓捣从天使24买来的速冻炸鱼和薯条的老师投来关切的目光。43h3B
“没问题，我只需要一点时间搞明白它写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好。”优月季斩钉截铁地回答，同时抬手示意想要过来帮忙的老师没有那个必要。“就像之前说好的，饺子和炸丸子都交给我，老师和小空搞定其他的菜就好了。”43h3B
优月季虽然平常自己在宿舍也不开火，但是只要花点时间【理解】了一道菜要如何制作，那她马上就能不出丝毫差错的做出完美的成果，甚至在第一次制作时就能根据自己或者其他食客的喜好对菜谱进行调整和改造，于是老师和小空都不会做的两样山海经风味的菜自然就全都交给了她。43h3B
该怎么说呢……【理解】的能力，真是方便到不讲道理啊。43h3B
因为炸鱼排和薯条本身也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于是老师和小空决定待会儿再来处理这些东西，先去搬来折叠的桌椅，在厨房旁边收拾出一个吃饭的地方来。43h3B
在这途中又有一扇没关紧而被风吹开呼呼往屋里灌雪的窗户引发了一点的骚乱，然而就在老师和小空关好窗户打扫干净地板和自己身上回到厨房后，优月季面前的一盆面粉和散乱堆积的食材已经变成了一叠中间厚四周薄的饺子皮和一盆油亮亮的牛肉胡萝卜饺子馅了。43h3B
优月季有点得意地翘起小巧的鼻子：“都说了我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搞懂，然后就没有任何问题了。”43h3B
说话间优月季手里又像变魔术一样把中心放着肉馅的圆形饺子皮变成了浑圆饱满堪称饺子中的美少女的水饺，而这样的水饺已经在旁边撒了面粉的干净案板上摆了一排。43h3B
“老师和小空要来试试吗？”优月季朝着目瞪口呆地两人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水饺。“掌握了要领的话，其实很简单的。”43h3B
“嗯嗯。”小空两眼放光连连点头。“看起来好有意思……啊不对，我是说，本来我们就是打算来帮优月季同学的忙的。”43h3B
“毕竟包完饺子之后，煮饺子也要花不少时间吧？”老师已经挽起袖子走到水池前开始洗手。“等到煮的时候我们再把其他的东西搞定就是了。”43h3B
因为人数增加，优月季干脆把材料都移动到了老师和小空搭好的餐桌上，三人围着不大不小的圆桌做成一圈，由已经完美理解了菜谱的优月季老师教授老师和小空如何包出好看又结实的饺子。43h3B
“像这样把饺子皮搭在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上，在边缘沾上点水后放上馅无名指指稍微下沉，用拇指和食指把中间捏起来，再用食指贴着挤出褶子……两只手的虎口一按……就完成了。”43h3B
看着优月季手中白白胖胖如同精致小袋子一样的完美水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相信她十几分钟前还在跟着网上查来的教程笨拙地虚空比划着。43h3B
“想要保证饺子包的紧实，在边缘沾的一圈水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力道的大小适中和馅料的多少也是很重要的。”43h3B
“比起手法和力气，在开始包之前想清楚步骤123说不定才是最重要的。”43h3B
老师大声回答，然后学着优月季的样子把饺子皮搭在三根手指上用勺子从盆里挖走小半勺肉馅。43h3B
“我、我也明白了，优月季老师！”小空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优月季，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忍着羞耻夹着嗓子喊了出来。“我马上就开始试试看！”43h3B
小空虽然一开始又是力气用小了包不紧又是手法不对导致肉馅漏出来，不过也能看出她在家确实是经常做饭，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包出了造型板正，和优月季的作品相比也不逊色的水饺。43h3B
而和未来可期的厨娘小空相比，老师这边就只能用摆烂形容了。在一开始怎么努力模仿优月季的手法都只能包出奇形怪状的东西后，老师很快就放弃了学习，以“只要不漏馅出来怎样都好”为宗旨开始放飞自我。43h3B1
包正常饺子时笨手笨脚的老师，在操纵着自己瞎捣鼓出来的长条水饺时反而心灵手巧了起来。在优月季和小空眼前弯曲蠕动着的长条面虫栩栩如生，甚至到了让人有点恶心的程度了。43h3B
优月季一副鄙夷的样子叹了口气，但深蓝色双眼中的笑意完全掩盖不住。而小空虽然想要保持礼貌的微笑，但在毛虫水饺踩着空气蠕动到自己面前后也发出了混合着笑声的尖叫。43h3B
“啊，小空，脸上沾上面粉了。”在小空扭脸躲避的时候，发现她脸上沾了一片白的老师随手把毛虫水饺丢到案板上，伸手想帮小空抹掉脸上的面粉。但因为他手上的面粉反而更多，小空整个左半边的脸蛋都变得一片白花花。“呃……”43h3B
“啊，老师！”感受到脸上的不适感的小空挑起细长的眉毛鼓起脸颊做出生气的样子。“居然这么捉弄我。”43h3B
小空也伸出双手摸向老师的脸，但是只是个初中生的小空个子矮小手臂也短，老师稍稍退后就躲开了她的反击。43h3B
“哼哼哼哈哈哈，想要让我受伤，你还得再长上个两万年呢。”43h3B
看着嚣张的发出大反派笑声的老师，优月季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师……您几岁了？”43h3B
听到老师话语的优月季没来得及反应——其实应该说是没打算反应过来，总之老师在她眼里仿佛是慢动作一般伸出的手，因为优月季不闪不避而结结实实拍在了她的脸上。43h3B
“啊……啊？”老师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在听到他的手掌和优月季的脸颊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后，他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了一下。“那个……优月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43h3B
“没关系的。”优月季抬起双手按在老师贴在自己脸颊的手上阻止他移开手的动作，眯起眼睛上下抬头，感受着老师沾满面粉的宽大手掌略有粗糙的摩擦感。“我觉得这也很好……嗯，这样也很好。”43h3B
透过自己手掌的边缘，老师能看到黑发少女脸上不知道是被拍的还是因为害羞而漏出的红色，不过从另一边脸颊对称的红晕来看，答案很显然是后者。43h3B
在心中大喊着“小空，救我啊！”的老师眼珠左右飘动，却发现小空不知何时已经端着摆满饺子的案板走开，但灶台那边烧水去了。43h3B
“呵呵呵。”优月季轻笑着松开手，在老师也收回手之后用手背和手腕擦掉了脸上的面粉。“那我要去准备丸子了，煮饺子就交给老师和小空咯。”43h3B
直到优月季端着装有剩下肉馅的盆离开，老师都愣在原地，双眼低垂看着自己刚刚触碰少女脸庞的手。43h3B
大概又过了20来分钟，热气腾腾的水饺和金黄飘香的炸丸子被端上了餐桌，围在周围的还有炸鸡炸鳕鱼和炸薯条……43h3B
“等一下，怎么几乎全都是油炸的菜啊。”老师后知后觉地举起手。“虽然过年要吃炸货也算是传统，但这么多怎么说也不太好吧？”43h3B
“啊哈哈……毕竟是这么一个情况呢。”小空转头看了看窗外不断拍打在玻璃上的大雪，然后转向另一边从椅子旁的购物篮里拿出塑封的沙拉碗。“蔬菜的话……也就只有店里的沙拉了。”43h3B
“这也是因为老师平常都不做饭的缘故。”优月季把手中的三个小碟依次放在小空老师和自己面前，然后在摆得满满的桌子边的最后一把椅子上坐下。“天使24又不会卖新鲜食材，哪怕您在夏莱储存上一些白菜土豆之类的耐储蔬菜呢……”43h3B
“反正大家来做菜的时候都会自带食材，我自己储存蔬菜也用不到啊。”43h3B
老师接过优月季递过来的装着醋的碗，把其中的黑色液体倒进面前的小碟之后和小空面前的空碟子交换。43h3B
优月季叹了口气接过老师递过来的盛着醋的小碟，放下后又伸手摇了摇装饺子的盘子，把因为在桌子上放的时间有点久开始有些粘连的饺子晃开。43h3B
“不管是饺子还是炸物，都是趁热吃最好……至于其他事情，边吃边说好了。”43h3B1
看着不断让手中筷子触碰发出声响的老师，优月季又朝他投去了“你是顽童吗？”的无语眼神。43h3B
这顿年夜饭的质量其实没有太多可说的，桌子上的哪一道菜都没有用到什么山珍海味，烹调方式也是最基础的煮煎炸，甚至原材料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代替品——用水果胡萝卜做饺子馅姑且算是同位替换问题不大，但是用来做牛肉馅的肋眼牛排和加进炸丸子里的面包屑就非常让人困惑了。43h3B
但出人意料的是，不管是牛肉胡萝卜馅的水饺还是纯胡萝卜和牛肉胡萝卜的炸丸子，吃起来都丝毫没有违和感。虽然完全说不上是佳肴美馔，但却是感觉能吃上一辈子的，永远不会腻的味道。43h3B
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虽然夏莱活动室的厨房里有各种各样的调料，但是据老师所知，应该是完全没有调出这让人安心的味道的必要调味料才对。43h3B
虽说优月季什么都做得到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但老师心中还是不禁升起了疑惑——优月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43h3B
已经有一段时间只是左手拿着筷子右手拿着小碟，一动不动看着老师的优月季突然发问。43h3B
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赶紧用力嚼了两下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后回答：“说不会想家肯定是骗人的……不过我在基沃托斯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所以没关系。”43h3B
“我有喜欢的游戏，喜欢的玩具，可爱的学生们，喜欢的帮助学生的工作和完全不想做的文书工作。”43h3B
说到这里老师很夸张地垮下脸叹了口气，正在伸着脖子吃长长的毛虫水饺的小空用手背掩着嘴转向一边努力抑制着笑喷出来的欲望，而优月季则露出像是同病相怜的微笑。43h3B
“所以说，想家归想家……”老师看了看面前桌子上的饭菜，又抬头看了看小空，最后转头直直盯着优月季深蓝色的双眼。“包括现在这顿年夜饭在内的无数事情，都证明着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所以我不会后悔，今后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43h3B
“原来如此……我完全理解了。”优月季点点头，终于伸手从盘子里夹走了一个饺子。“如果老师之后还有别的想吃的东西，也随时都可以来拜托我。”43h3B
“只要是您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会做给您的。”43h3B1
稍微沾了一点点醋之后，优月季把水饺塞进嘴里，闭上眼睛细细咀嚼起来。43h3B
“嗯，就是预想中的味道。不愧是我，简直就是香料之神。”43h3B
看着脸上洋溢着满意和自豪的少女，老师突然觉得也没有必要在想这件事情了——就这样，也挺好的。43h3B
在他们准备年夜饭的过程中天就已经黑了，吃完后更是因为连窗外的鹅毛大雪都看不真切，再优先打包好了让小空带回家的水饺和炸货之后，剩下的留给老师收拾，优月季则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赶紧送小空回家。43h3B
虽说外面的天气实在恶劣，所以即使是对闪电阿尔丹的性能和优月季的技术都很放心，老师还是叮嘱她在把小空送回家后要通知自己，要是除了什么问题也第一时间和自己联系。43h3B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的头版新闻是昨晚因为恶劣天气发生一起车祸，翻在路边的越野车中的两位少女至今都没有苏醒的迹象……”43h3B2
“你说什么呢？”老师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身旁语气像是讲鬼故事一样的优月季的脑壳。“就算是要开玩笑也不能把小空带上吧，很不礼貌的。”43h3B
“对不起。”优月季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不会再这么说了。”43h3B
一路安好平安归来的优月季脱下外套和围巾之后就直接缩进了活动室休息角的沙发，而老师看着感觉挺有意思的，也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43h3B
然后在老师完全没能注意到的什么时候，优月季已经挪到了他身边，肩膀几乎要贴到他的手臂上。43h3B
把小空送回家后优月季要回千禧的路变得更长了，虽然她自己说是被困在路上也无所谓，但老师觉得这样不行，所以还是让她原路返回在夏莱过夜了。43h3B
此时的优月季举着手机解锁进入了主页面，但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纯色的壁纸。43h3B
“要去看电影吗？”看着她这副大脑放空的样子，老师试着提出建议。“夏莱的放映室用过好多次了，我也很久没和优月季一起看电影了。”43h3B
“嗯……”优月季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慵懒声音。“我稍微有点累了，所以不太想动弹呢。”43h3B
从优月季对于他的话没有一点额外反应来看，她确实是已经相当疲劳，连产生些剧烈情绪波动的力气都没有了。43h3B
毕竟优月季今天本来就在夏莱帮他处理了一天工作，几乎包办了年夜饭80%的内容后又只能自己在大雪纷飞的恶劣路段开个来回……43h3B
“嗯呜……”优月季发出奇怪的声音摇了摇头。“只要能帮到老师就好。”43h3B
“对了。”她点开手机桌面上的某个应用图标。“既然如此就用我的手机看电视剧吧，我一直在追的电视剧昨天更了新一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看。”43h3B
视频应用启动后优月季又额外点了几下，然后伸直手臂把手机横举在两人面前：“老师也一起看吧？”43h3B
老师眼神瞟向优月季因为把手机放到两人中间而和他的手臂发生摩擦的肩膀——如果是平时他会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不过今天就无所谓了，没有那个心情。43h3B
毕竟，这可是除夕夜。哪怕是这种甚至都不会让优月季感到不开心，只是会让她不再产生高兴情绪的行为，他今天也一点都不想做。43h3B
“嗯，好啊。”老师点了点头回答。“我们一起看吧。”43h3B
该说不愧是优月季盯上的电视剧吗，哪怕是从中途开始老师也能察觉到这部剧的感情线是多么强行且莫名其妙。哪怕抛开乱七八糟的剧本，男女主角也是不管演技还是台词都只能用悲剧形容。再加上那怕是他也能看出来的大量低级的军事以及各个方面考据的错误……43h3B
就在老师想要对这烂的惨绝人寰的电视剧发起长篇大论的批判时，眼前的屏幕却突然坠落下去。手机掉在沙发上自动停止了视频播放，同时老师也感受到有重量压在了自己的左肩上。43h3B
他转头看去，发现一直安静看剧的优月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闭上了双眼，少女的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安详的睡颜还带着明显的满足笑意。43h3B
响起的微小提示音打断了老师的话，同时掉在沙发上的优月季的手机从顶端弹出通知，屏幕角落00:00的字样，也宣告着新的一天已经到来。43h3B
【今天是春节，不要忘了给老师发跨年消息祝他新年快乐。】43h3B
老师收回打算摇醒优月季让她回房间睡的动作，抬手轻抚黑发少女头顶的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在自己肩膀上多少靠的更舒服一点。43h3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