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给我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所以我想这个乐队说不定会不一样。”3vvhj
然而,问题容易回答,想要欺瞒自己的内心却不是件简单的事。3vvhj
虹夏本想小小地开个玩笑,比如“我可以当这是在向我表白吗”之类的——如果是山田凉的话一定会不看场合地脱口而出。但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类似的念头。不仅仅是因为不合适;而且,正因为明白春日的话说的真切,她才更不愿将之作为玩笑的谈资。3vvhj
“但我并不希望你因为对我的尊重而掩盖了自己的真心。”3vvhj
凉宫本想回复说并不是尊重,又或者,说的更准确些,不仅仅是尊重。但她并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到了接下来的话——3vvhj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市谷就已经说过了,我对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第一和最强没有兴趣。”3vvhj
市谷有咲劝说春日加入乐队的方法并不完全正确,虹夏从那一次劝说的伊始便有所察觉。她对春日的性子的理解有了偏差,以至于竟会做出春日对最强之名不屑一顾的错误判断。3vvhj
要知道,伊地知认识的那个凉宫,可是那种即使自己是业余,也一定要在比赛中超过专业选手拿到第一的愣头青啊!3vvhj
“今天来之前,我有详细地了解过这些年的你的行动轨迹。”3vvhj
虹夏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并不习惯于借助信息上的优势来确立谈话中的主动地位,更对积极调查别人的信息什么的抱有一种本能的心虚。3vvhj
“契机是两年前的东中祭,因为你曾在入学之初大闹轻音部的缘故,所以有校内乐队的朋友找到你希望你能临时充任吉他手,帮助因为意外而摔伤手臂的原吉他手在校庆上完成节目表演。你答应了她们。”3vvhj
大抵是的确走投无路了,凉宫春日有时候会想。自己性子不好人又专横、奇人怪人的传说在校园里颇为有名,是比普通不良还“不良”的问题儿童,除了一些如同苍蝇一般围过来的男生,平日里向来是没有同学愿意主动靠近自己的。3vvhj
“那场演出虽然办的仓促,却意外收获了不少好评,其中也包括春日你负责的吉他以及主唱。以至于有大量的同学在祭典以后找ENOZ——也就是寻求你帮忙的那个校内乐队索要原曲,一时的盛况据说多到连MD都来不及刻印。”3vvhj
“于是,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作为吉他雇佣兵的凉宫春日,开始活跃在秋叶原一带。”3vvhj
伊地知虹夏完成了自己的演说,而她的倾听者凉宫春日在那以后保持着久久的沉默。她紧紧地抿住嘴唇一言不发,就好像遇见那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少女以前的自己那样。3vvhj
良久,她“呵”地轻轻笑了下,一种既不温婉也不和善的笑意再度回到那眉眼间尽是张扬的女孩子的脸上。3vvhj
“忘记怎么可能被人忘记呢?尤其是对于当事人而言?”3vvhj
虹夏的声音也带着点沙哑,似乎是短时间内说了太多话的缘故:“你知道吗,春日?你所帮助的ENOZ,至今依然作为一个少女乐队活跃在下北泽。”3vvhj
在那场东中祭之前,ENOZ不过是个校内乐队,虽然在东中的学生那里有些名气,也连续两届参与东中祭,却终究不过是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的过家家乐团。3vvhj
那场演奏,那场东中祭,本来该是她们的最后一场公开演奏的。3vvhj
然后,正如她们已经商量好的那般,乐队停止活动,大家专心复习、准备升学考试。3vvhj
音乐和乐队会不会在那之后被拾起?她们不知道,因为她们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3vvhj
那场意外几乎让她们的最后一场告别演出无法成行,却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甚至她们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巨大成功。她们的曲子第一次冲出了校门,她们的名字也第一次为校外的其他许多人所知晓。3vvhj
“我们不想解散乐队,即使可能面临巨大的压力和挑战。”3vvhj
“如果可以变得不平凡的话,又有几个人甘愿做那个最普通不过的螺丝钉呢?”3vvhj
“所以,她们托我向你表达感谢。再次感谢你在那场演出中伸出的援手。”3vvhj
许久以后,春日再度起身转到身后的书架前。她的手指偶尔在书脊上掠过,偶尔落在某部书的书腰上,从上到下,像盲人一般,轻轻地抚摸着其上的条理纹路。3vvhj
“那次乐队中缺勤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除了因为意外摔成骨折的吉他手外,还有主唱——她的嗓子临时因为扁桃体发炎而发不出任何声音,自然也唱不了歌。”3vvhj
“所以,在那场演奏中,我所充任的,可不仅仅是主音吉他手,而是吉他歌手。”3vvhj
轻轻笑了一下,有温和的风从开的窗子里吹进来,带来“沙沙沙”的树叶轻轻晃动的声音。3vvhj
“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就改编成了简单的编曲。想要听原曲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吧。”3vvhj
“要是再多一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有更加充足的准备了。”3vvhj
“虽然我有点在想,那样真的足够了吗?该怎么说呢?我在那时的确产生了一种现在自己的确是在做什么的感觉。”3vvhj1
没错,正是那种感觉,那才是作为支援吉他的凉宫春日出现的根本原因。3vvhj
大家晚安呀~以及,情人节快乐!3vvhj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