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他不怕输，真正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击败他的人不愿意杀死他。43anh
这便让那个预言又理他近了一步——他曾在一次篝火晚宴中向先知寻求卜卦，以证明他将会拥有一个完美且壮丽的人生。43anh
在族人们阅读预言时，所有欢笑都汇聚在了一起：根据卦象，奥拉夫会很长寿，并且一生都波澜不惊。43anh
他曾经夸下的海口、完成的荣誉，在那一瞬间都化作了泡影；无论他曾达成过如何厉害的壮举，这种结局都会让一切变成徒劳无功。43anh
唯有战死才是洛克法战士的最终归宿，在病榻上平静地死去则是最为耻辱的。43anh1
他想证明那个预言是假的，他想打破这个悲惨的结局，于是他不断挑战强敌，一心在战斗中求死。43anh
病榻上，满身伤痕的奥拉夫还在放着狠话，可他虚弱的声音着实没什么威慑力。43anh
“往后的日子里你将活在阴影之中……你必须时刻提防我……我有可能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攻击你……我还会杀光你的族人、朋友……你不杀我，就一定会后悔……”43anh
感觉自己再次受到轻视的奥拉夫气急败坏，“我会让你后悔……后悔……！”43anh
“对对对，你说的对。”程潇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调好草药后甚至强行帮一心求死的奥拉夫上药。43anh1
无论是偷袭他还是拿他亲友的性命安全来威胁他，都是唬人的。43anh
奥拉夫虽然疯癫，但为人光明磊落；他渴求的是光荣战死，而不是怎么给别人杀死都行。43anh
要是只追求死，那他大可以找棵歪脖子树把自己吊死，何必一直找人打架呢？43anh
用无辜者的性命来逼迫敌人杀死自己，或是为了激怒对手不断进行猥琐的偷袭，这些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43anh2
他渴求战死的根本原因是为了荣耀，那样做就本末倒置了。43anh
“好好疗伤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连八夏大的孩子都打不过，还谈什么荣誉战死？”程潇帮这位狂战士涂好草药，又用绷带将他裹成了木乃伊。“想真正地战死，有的是机会。”43anh
程潇却是平和地笑了笑：“既然你都是要死，不如把你的命借给我用用。追随我，我会让你得到真正的光荣战死。”43anh
几分钟后，他才从牙缝间挤出了那个名字：“熊人……”43anh
“是的，熊人。”程潇点点头，“等你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就会带你去挑战熊人族——挑战它们的神，沃利贝尔。”43anh
那个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名讳让奥拉夫倒吸了口凉气。43anh
也许不是所有弗雷尔卓德人都听说过三姐妹的传奇故事，但绝对连最年幼的孩童都知道沃利贝尔——那位与弗雷尔卓德本土一样悠久的存在，曾用一对熊掌将成片的冰川冰脉刨成了荒地、平原。43anh
或许传说会有夸大的成分，但熊人族的力量有目共睹。作为赋予失者强大力量的“神”，沃利贝尔又怎可能孱弱呢？43anh
奥拉夫曾经也想过要挑战失者以迎来他渴求的战死，但他未能成功找到沃利贝尔，只摧毁了几个算不得有多庞大的熊人狩猎场。43anh
如果程潇能够带他去挑战沃利贝尔……挑战那位传说中的蛮荒之神……43anh
接着，他不再癫狂，也不再咒骂，虚弱的声音里反倒是带上了一丝敬重：43anh
“如果你能帮助我把斧头劈向那位强大的神明，那我……”43a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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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的达尔瓦力战母恭敬地单膝下跪，而她跪拜的对象却是两位不及她一半大的少女。43anh
艾希与瑟庄妮相视一眼，而后连忙扶起伤势未愈的达尔瓦力战母。43anh
“不必如此，我们也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答应最好，何需行此大礼……”43anh
“我达尔瓦力人向来有仇必报，有恩必念。”达尔瓦力战母道，“是你们救了我全族，我们理应为你们效力。”43anh
她还有她的凛冬之爪要管理，虽然能帮艾希一把，但短时间内是肯定不可能完全抽身的，那这个部族以后可就要归艾希管了。43anh
如果说要建立所谓的弗雷尔卓德联盟……那甚至是管理战母的战母。43anh
艾希也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但她为了实现自己远大的理想不得不继续前进。43anh
待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她身上已经再见不到那种稚嫩的气质了。43anh
她缓步越过人群，走到了屋外。她将背上的长弓取下，瞄准了远处的冰川。43anh
完全由魔力幻化而成的冰晶箭矢疾驰而出，在众人或诧异或惊叹的表情中命中了数百米开外的冰山。43anh
强大的动能几乎要引发一场雪崩，而极寒的魔力又让躁动的积雪重新归于平静。43anh
瑟庄妮见状，也明白了艾希的想法，当即脱去自己厚重的外衣，将拳头放在一旁的巨岩上。43anh
这块巨岩足有两米多高，原本用于悬挂达尔瓦力氏族的旗帜，每日都会受到全体族人虔诚的膜拜。但在刚才达尔瓦力氏族与奥拉夫的战斗中，上面的旗帜被打落了。43anh
强悍的力道直接在巨岩上留下一个可怕的拳印，而向四周扩散的恐怖力量也让整块巨岩都布满了裂纹。43anh
正中央四面对称的裂痕，恰巧形成了一个粗糙的凛冬之爪部族印记。43anh
达尔瓦力战母更是对这份强大的蛮力心服口服——如果说只是单纯地把岩石打裂，那她努努力应该能够做到，但要说在打裂的前提下控制好裂纹的走向……43anh
如果说原本她只是为了报恩才愿意追随两位少女，那现在就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这么做——她无比相信，眼前这两个年纪不过堪堪二十的少女，能够让达尔瓦力走向强盛。43anh
达尔瓦力战母再次单膝下跪，同时将自己的独臂贴在了胸前，意为愿意交出心脏。43anh
“不，达尔瓦力的战母，”艾希又扶起了对方，但眼睛里再没有先前的紧张与不安，只剩坚毅——那是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领袖气质。43anh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献上忠诚。带领你的绝非某个个体或部族，而是……弗雷尔卓德联盟。”43anh
“弗雷尔卓德……联盟？”达尔瓦力战母明显还有些不理解。43anh
直到她意识到，她面前的两人是何身份——艾希，阿瓦罗萨部族的独苗，上任战母葛伦娜唯一的女儿；瑟庄妮，两任战母的直系亲属，凛冬之爪的指定接班人。43anh
那令人惊叹的宏图伟业。43anh1
上一个成功做到的，还是终结了各部族间争斗与矛盾的……三姐妹。43anh
印象中刻在石板上的画像渐渐与眼前的两张脸有些重合，达尔瓦力战母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念头。43anh
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打量两位少女……像，真的太像了。43anh
那种姿态，那种神韵，那种眼神……还有那种豪情壮志！43an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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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预计至少要三五天才能初步让达尔瓦力战母臣服、十天半月才能让整个部族心服口服，而如今只花了短短两天时间就成功了。43anh
并且达尔瓦力战母的追随意志十分强烈，甚至远远超出了原本的预期。43anh
如此一来，她就能更快地前往下一个部族了——若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速度，恐怕不出半年她就能团结半个弗雷尔卓德中部地区，然后再花半年时间就能完全消化。43anh
真是这样的话……一年，只需要一年，她的弗雷尔卓德联盟就能够和冰霜女巫的霜卫碰一碰了。43anh
这其中肯定还会有很多意外、阻挠和现在暂时想不到的问题。43anh
慢慢来吧。只要不被冰霜女巫极力阻止，希望还是有的。43anh
刚处理完达尔瓦力氏族事务的艾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虽身体疲惫但感觉精神无比充实。43anh
望着窗外的漫天繁星和寂静无人的营地，她意识到现在是个好时候。43anh
之前一直都太多事情了……各种突发情况让她无暇放松，但现在她终于可以忙里偷闲了。43anh
“不知道程潇睡了没呢……”43anh1
艾希轻手轻脚地收起桌上的东西，又尽量压着脚步溜出房间。就像做贼一样。43anh
特别小心翼翼地绕过瑟庄妮的帐篷，她很快来到了程潇的帐前。43anh
里面还亮着微弱的烛光，于是她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走了进去。43anh
里面果然只有程潇一人，而且还没睡。他端正地坐在桌前，仔仔细细研究着北上的路线。43anh
见到来人，他原本有些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艾希见到他会感到放松，他见到艾希同样也是如此。43anh
因为她穿着无袖上衣的缘故，程潇甚至能在那光滑洁净的腋下旁看着一点……侧峰。43anh
“你看哪里呢……”艾希似乎察觉到了那“不怀好意”的视线，连忙把手放了下来。43anh
程潇也是诚实之人，当即坦白道：“哪里好看就看哪里。”43anh
闻言，艾希那比冰面还薄的脸皮瞬间有些泛红。“程潇……你一点都不矜持诶，这样在弗雷尔卓德可是很不好哒。难道你就不怕你没人要吗？”43anh
“啊……这个……我也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乱解读……！”43anh
“那你要是不要？”43anh1
察觉到自己又被戏弄的艾希露出了不悦的表情——真是倒反天罡，她堂堂一个成年女性怎么老是被一个小男生调戏呢？明明就该是她来调戏程潇才对嘛！43anh
放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明显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的，但现在她可不管那么多。43anh
程潇的清白什么的……既然他本人都老是这么无所谓，那自己就放心大胆地来点肢体接触吧！43anh
艾希感觉自己的女性尊严简直在被践踏，于是便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43anh
“你老是这样戏弄我，要是被别的女性知道我可是很没面子的！”少女气呼呼的模样看起来更可爱了。43anh
“我要惩罚你……就罚你帮我按摩！我累了，快帮我按按！”43anh
“行行行。”程潇无奈一笑，走到艾希身后把两只手搭在了她肩上。43anh
比起弗雷尔卓德女战士的标准……这对白皙的肩膀的确是很纤细了。43anh
手臂上有些肌肉，但完全算不上健壮，不用手摸单用眼看的甚至都感觉不出有什么肌肉线条。43anh
再往下……背也是薄薄的，跟瑟庄妮那种经常锻炼肌肉的人完全不同。43anh
“你有在好好按吗？”正当程潇仔细打量的时候，艾希略显戏谑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又在偷看什么？”43anh
她里面自然是还有些衣物的，但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反倒更加吸引人。43anh
艾希虽是有心掌控主权、调戏对方，但此时却是她先不好意思了。43anh
如此又欲又纯的装扮和姿态，即便是程潇也难免有些心动。43anh
他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开始用双手感受少女光滑的肌肤。43anh
先捏捏肩，再按按背……虽然没有运动系少女那般完美的肌肉，但这种纤细的线条也丝毫不差，犹如画中半围着浴袍的出水芙蓉。43anh
程潇没有学过什么按摩，手法十分粗糙，但相应的艾希也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服务——她的背别说是被异性触摸，就连她最亲爱的母亲都没怎么碰过。43anh
程潇掌握不好力度，在按到少女两边腋中线下部位的时候不小心重了些。43anh
一瞬间，又痒又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传遍艾希的全身。43anh
她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紧绷，也忍不住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43anh
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用双手遮住，同时把身体摆回原来的位置。43anh
程潇的指尖因她的动作幅度过大似乎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43anh
暧昧的气氛在狭小的帐篷里弥漫开来，空气中似乎夹杂着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的荷尔蒙气息。43anh
温暖的触感让艾希一下子想要发出点声音，但这次她忍住了。她用力抿着下唇，把头埋进了双臂里。43anh
程潇的手很自然地继续下移按摩，但他也打算现在和对方聊聊正事——趁着这个大家都很放松的时候。43anh
就在程潇说到一半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提示音：43anh
【条件：嘲讽[寒冰射手·艾希]的攻击就像刮痧，并让她现场刮一顿。】43anh
【既然艾师傅已经享受了按摩，何不让她再表演一下最拿手的刮痧呢？那一定会酸爽！】43anh
艾希则是红着脸疑惑地转过头来：“怎么啦……你想商量什么呀……”43anh
然后诚实地坦白道：43anh1
“起开，换我躺。”43an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