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夫尔气得不行,但在自己随时可能被月之暗控制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听从白邈的安排。42aRN
“猎人这个概念在亚尔城发达之后就出现了……当时应该叫做赏金猎人,是一份见不得光的职业。42aRN
“亚尔城的一些医生会暗中发布患有重病的病人,让赏金猎人用意外让他们去世,这样医生就能避免治疗这样的病人,从而保住他们包治百病的地位。”42aRN
法夫尔笑了几声:“你应该也知道薇薇安娜的事情,我只能说当初莫里干的事情比起最初还是差远了,有些医生甚至会强迫病人自杀,来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42aRN
“对了,这其中精神科医生也会提供不少的帮助,他们会用催眠疗法,让身患绝症的患者彻底绝望,让他们相信继续活下去也只会折磨自己,最后绝望地自杀。”42aRN
“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角色?你是赏金猎人,最后又怎么变成猎人,还苟延残喘这么久的?”42aRN
白邈想起第一次见到法夫尔的精神体,那是个慈眉善目,坐在轮椅上的老头。42aRN
“我最开始双腿无法行动,直到我的躯干,四肢……到最后我连动脖子都很艰难……”42aRN1
现代科学都没搞明白这东西发病原理,想让亚尔城的医生来治疗,多少有点强人所难了。42aRN
“我听说了亚尔城包治百病的传说,不远万里前来求医,散尽了家财,然而那该死的精神科医生却在劝说我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妈的,开什么玩笑?我花这么多钱是听他给我说这个的?”42aRN
法夫尔面露凶光:“精神科医生的催眠对我没效果,于是就有人打算派赏金猎人干掉我,结果你猜怎么的?我能动了,我突然就能动了。”42aRN
胡木爻一愣:“我还以为你会说,那时候你觉醒了猎人的能力,把对方给反杀了呢……”42aRN
法夫尔呵呵一笑:“我能动之后,那赏金猎人也很干脆没有杀我,因为我的病好了,比起杀了我,我活着才有宣传的价值。42aRN
“第二天,我以前的医生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动起来的刻意安排,让我配合他的宣传,顺便把剩下的治疗费用给结算了。42aRN
法夫尔回忆着自己这一辈子第一次杀人,哪怕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比吃饭喝水还要简单,想起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种感觉依旧历历在目。42aRN
“我本来就年事已高,亚尔城的执法机关也无条件偏向于医生,所以我被当场抓获后直接判处了死刑。42aRN
“死刑前的那一个夜晚,我隔着铁栅栏,看着比以往都要明亮的月亮,我许了一个愿望,我说我想要杀光这世界上所有的无良医生,净化亚尔城的环境。”42aRN
白邈看着法夫尔,法夫尔也瞪着眼睛看向白邈:“该你说了!”42aRN
白邈耸耸肩,没有讨价还价,一直说到自己如何离开深渊街,后续便是进入维克街,成为康复科医生的故事了。42aRN
“我好奇的是,当初你乘上离开亚尔城的船后,发生了什么?”42aRN
“那是关键,说完了你就知道事情原委了,你呢?你被处以了绞刑,然后又发生了什么?”42aRN
法夫尔叹了口气:“我虽然身体被杀掉了,但是我的精神却在深渊街当中苏醒了过来,有一个杵着拐杖的高大人影问我,是否想要为了净化亚尔城做些什么,问我是否愿意消除掉一切影响亚尔城的不安稳因素。42aRN
“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杀光那群无良医生,所以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42aRN
“在那之后,我就成了亚尔城的第一个猎人,专门杀那些雇佣赏金猎人的医生,我也杀那些与医生狼狈为奸的执法组织。最后我发现,亚尔城的执法组织就是一坨狗屎,于是我把亚尔城的警察局从上到下屠了个干净,自那以后亚尔城就没有警察了。42aRN
“没有警察,靠什么维持稳定?亚尔城自己也给出了答案,越来越多的猎人开始出现,谁该死,谁能活,都在亚尔城的意志之下。”42aRN
白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问道:“亚尔城的意志,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它让你们做的事情,与那些无良医生比起来,难道有什么区别吗?”42aRN
“医生是个人的私欲,亚尔城则是所有人共同期盼的结果,由亚尔城指引的猎杀,是正确而且可以引领亚尔城自身发展的。”42aRN3
白邈也懒得在这上面跟法夫尔争论,既然此刻猎人的起源以及法夫尔自身的经历已经清晰了,那自己要做的就是让法夫尔做一个明白鬼。42aRN
白邈与胡木爻对视一眼,胡木爻向白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42aRN
“其实,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你可以理解成,我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投放到这个世界完成特定任务的人,任务完成之后,我的意识就会离开,这个过程是强制的,就算是莱克特,也没有办法阻止。”42aRN
白邈也好奇,如果让副本世界当中的角色知道了自己来自另外世界的消息,究竟会如何。42aRN
涂山青会想着来找自己,但也反过来说明她是相信这件事的,并且门的存在也不是绝对的禁忌事项。42aRN
“当时……在我询问深渊街内杵着拐杖的人影祂是何人的时候,祂回答我说,祂是来自于门内的高位存在,祂想要在亚尔城补齐自身的另一面,时间对祂来说没有意义,祂愿意从一切的起源开始,缔造属于祂的神话。”42aRN8